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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入车库停了车后，徐倩像往常一样，要把严思凡送到屋里。
“明天我就不来公司了，去屋里坐坐吧。”严思凡微红着脸对徐倩说。
从冰箱里拿出两片柠檬片，再加上些蜂蜜，各自泡了一杯，柠檬茶就这样成了，味道还不错。
“说实话，你不用紧张。现在公司上了轨道，主要工作都不会有太大变动，其他在于多拓展一下销售渠道，广告投入更精准一些，就没有多大问题。至于一些小问题，以后再找一个人进来代替就可以了。”
“但是，唉……以后喝醉了没法开车，我就麻烦了。”严思凡说着想到了这个问题，往沙发上一靠。
“让金梅给你开，反正她在众星也算半个文员。”
“金梅？不行。”严思凡摇头，“她没那么多时间，正信心十足的自学大专。”
“那只有招一个了，反正你公司也要招人。”
“这倒是，不过你知道的，招人也要看运气，有时一个岗位换了几个人都遇不到合适的。”
徐倩双手捧着热茶，喝了一口，悠悠说道：“这下知道我的好了？”
严思凡看了她一眼说：“那是哈，谁换了一个新环境都有些不适应的。”
“那……那我离开肖记，到那边公司去上班。”徐倩说。
严思凡看着她的表情，不像是开玩笑，笑着摇头。
“不能这样，我一走，你再跟着我走，这不是拆老肖的台吗？老肖这人不错，我不能这么干。”
徐倩有些失望，不过严思凡说得对，如果不是肖兴人不错，她也就坚决地走了。
“你应该有你的事业，不能一直跟着我混。你看我，其实挺累的，你应该把工作稳定了，早点结婚，享受下人生。”严思凡帮徐倩憧憬着，又说：“我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上级了，这些话都是我真正想说的。”
“结婚？我可没有想过，被弄害怕了。”
严思凡知道徐倩说的什么，转而问：“哦？你和郭磊联系过没？”
“嗯。”
“怎么说？”
“什么怎么说，就互相问了一下情况而已。现在他回老家，家里给他找了工作，也介绍了女朋友，压力小了，人也正常了一点，也还好吧。”
“这样也好，你也应该走出来了。”
“我早走出来了呀，只是没遇到合适的而已。”
“嗨，差不多得了。”严思凡把这事说的很轻松，“追你的人应该不少。”
“唉，都觉得不合适呢。”
“真有啊？有啥不合适的？”
“长得好看的，好像又没多少事业心。有事业心的又不好看，你说怎么办？”
“哪儿有那么完美的人，呵呵。”
“我面前不是有一个吗？”
“呃……”说着说着，怎么空气味道就不对了呢？
严思凡偷瞄了她一眼，两人过去不是没有开过这类玩笑，甚至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也要调侃两句，似乎无伤大雅。
但今天突然又回到了在水电站项目那一次，玩笑不再是玩笑。
看着徐倩的目光并没有躲避，严思凡说：“嘿嘿，不用这么夸，我其实有很多毛病……”
“我真这么觉得。”徐倩打断道。
“不，有的毛病你是无法忍受的，比如……你知道的。”
徐倩知道他说的什么，但还是说：“我知道了，确实我是不如。”
“不是这个意思哈，不是不如，我是说这挺意外的，我一个人承担不起。”
“你始终承担不起的。”
徐倩穿着紧致的职业装，越靠越近，严思凡摊坐在沙发上。
“你这一走，不就证明很多事情都承担不起吗？但是，剩下的事，我也能自己解决。”
完了，严思凡完全失去了抵抗力，或许是根本不想抵抗。
两人纠缠，稀里糊涂地从客厅来到卧室，正欲按流程的时候，突然徐倩却理智了。
“唉……”她撩了撩头发。
“怎么了？”
她指了指书桌上。
这是严思凡和苏奕欢上次旅游时拍的照片，从中挑选出最好看的一张，还做了一个精致的相框。
两人笑得很灿烂，照片里的眼眸就像盯着外面世界的人看。
徐倩觉得这太不合适了。
“环境不太好。”
“那我们出去。”严思凡也不掩饰了，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自控力并不强。
“思凡弟弟，不好意思，我要走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这是一个意外。”
“意外？老是出意外。”
徐倩吐了一口气，不置可否：“就当是意外吧，反正你也承担不起。明天起来，你我都还是一个样。”
“为什么老是这样啊。”严思凡心里苦，在椅子上打滚。
“噗——”徐倩笑了，但最后还是说：“真的走了，说不定不久你就把我忘了。”
“好吧，不过我以后还会上楼来找你的。”
“呵呵。”徐倩整了整衣服，收拾好东西，缓缓离开。
……
几天以后，严思凡终于接到了王之西的电话，厂里已经开始在接触有意向的代理商了。
这不同于招标程序那么繁琐，信息渠道比较狭窄，去接触厂里老大的人和严思凡一样多少都有些人脉关系。
李老板一直也是走的这个路线，如是从外面莫名其妙来了一个人说要代理自家的产品，他并没有多少信任感。
既然高进不愿意一起搞，严思凡只有单刀赴会去见李老板了。
从锦城驾车两小时，来到了西江县，水泵厂的大本营就在这里。
据王之西说，这个李老板在当地也算是传奇人物。
白手起家经商，借钱买皮卡车从拉配件开始，做到了现在有几个厂的老板，如今又慢慢开始投资做房地产。
在这县城里，说起李从贵的名字，很多人都知道。
不过严思凡见到本人，倒觉得他没有多少架子，只是饱经风霜的脸上透露出一股凌厉之气。
“王之西这娃给我打电话说有朋友想来代理我们的产品，我倒是挺意外的。不过我们也有要求，并不是家里的熟人来打声招呼，我们就都放了。”
李老板主要是看着严思凡太年轻，觉得不太靠谱。
“这是自然。我今天来，也不是一时冲动，确实是因为我有这方面的实力和兴趣才来的，所以也请李总可以了解一下我们。”
“哦？你爸是干什么的？”李老板问，是猜想严思凡可能是个二代。
“我爸是医生，我公司的事情我就能做主。”这是严思凡在展示自己的能力，“之所以王之西给我介绍这件事，是因为过去我们在水泵这方面有一定业绩。”
这倒让李老板眼前一亮，这几天他接触的不少人，虽然都是亲戚介绍而来，却都是些门外汉，以前根本就没有做过水泵，甚至都没有做过工业产品。
“不瞒李总说，之前我们做了一个小型水电站在建项目，就是采购你家的产品。”
“感觉如何？”
“反馈还不错，质量很好。”严思凡翘起大拇指。
这夸到李总的心坎里去了。
“狗日的，李从军怎么不去把这些项目做了。”李老板咕噜一句。
“但是做代理事情就要多得多了，不光自己销货，还要发展下级维护同业关系，让大家都挣钱。”李老板提示。
这些事严思凡当然知道，还是说：“嗯，李总提示得对。所以我也像我的装饰公司一样，配备了相应的岗位。”
这纯属就是装十三的了，绕来绕去是告诉李老板，我不光有商贸公司，还有装修公司。总之三个字，有实力。
“你的公司在哪里？”
“锦城东新修的机电城，有空李总可以去考察考察，我觉得和你们现在城西分公司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