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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说她就能同意？”张玲对这事儿完全没有信心。
“你怎么这么傻呢？说话要有方法，外人都能招进公司，我再怎么说也算是他未来的大舅子，来他公司上班有什么不对？”
“关键你能干什么啊？”
“他不是有个什么小厂么？我去开开机床也可以的。”
“那我去给他说说。”
“记住，一开始说话要委婉些。我虽然没见过那个小子，光听你说也知道是个什么性格，你什么事顺着他说，就没什么问题。”
张玲似有所悟，在心里排练了两天，终于鼓起勇气给高进打了电话。
“喂，你在干啥？”
“上班馓，你要过来不？”高进自认行得端坐得正，既然张玲主动来示好了，就邀请她来公司看看也好。
“没空，我有个事给你说。”
“你说。”
“我哥哥你没见过也是知道的，没几天要回锦城了，在外头混得不容易，工钱拖了很久都没给，想回锦城做个活儿。”
“你是说让我帮他找个工作？他会做什么？”
“以前在厂里开个机床。”
“哦，那我可以帮他介绍一个。”高进想的是让大舅子进董亮的厂。
“你不是有个厂吗？”
“我那厂小，还是老严一起的。”
“小没关系啊，干活儿哪里都是干，只要不拖欠工资就行。”
高进吸了一口烟，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我还是要给老严说一声，你等我消息就是了。对了，你嫂子不会也要一块儿来上班吧？”
“不会，这我们就不用管了，他们自己租房住。”
“嗯。”
高进挂了电话，转头就问：“文娟，你不是想去老严的公司吗？我去找他有点事，你跟我一块儿去吧。”
“好。”文娟赶快去收拾，结果还是弄了很久。
“唉，弄那么多事情干嘛，快点儿、快点儿。”
两人一起下楼，由高进开车。
“小文，你有空也应该去学个驾照，锦城这么大，而且会越来越大，以后走哪里都要开车的。”
“我也想，等我存几个月钱就去报名。”
“嗯，到时候我找个没人的空地，把车借给你练。”
文娟本以为高进要说公司帮你把学费给了，结果等来的是借车给她练，心里多少有些失望。
“啊？高总，你这个车那么贵，我才不敢练的。”
“没事，只要你不乱踩油门就不怕，我有保险。”
“哦，好。”
两人说话间到了众程，上楼。
“哇，高总你好朋友的公司这么大？”
“没办法，有些什么岗位我都不清楚，就服务器听说都要一层楼，还要人维护。”
“服务器是什么？”
“给你说不清楚，也是电脑。”
“哦。”
高进的个子大，特点明显，还没进门，接待就认出了他，也不问找谁，直接领着他来到严思凡办公室门外，敲门。
“严总，高哥来了。”
“让他进来。”
“请。”接待员把们门推开，做了一个手势，就自行离开了。
“你现在逼格很高啊。”高进进屋就说，也不管那么多，坐下就把烟点燃。“这个就是文娟。”
“严总好。”文娟说。
“你好，请坐。”严思凡看了一眼文娟，又对高进说：“你现在红光满面的啊！”
“嘿嘿，那是。”
两个男人自以为说黑话，文娟就听不懂，其实她什么都明白。
“你来找我干啥？”
“我那个大舅子嘛。”
“你什么时侯有的大舅子？”
“就是张玲的哥哥。”
“哦，哈哈哈，我还以为你在大街上随便找了个人把结婚证办了，多出个大舅子。结果还是个没过门的。”
“他说他想来我们厂里干活。去年在外头去跑了一年，有半年的工钱都没有拿到，你说这事儿弄得。”
“特么这几年干个活儿也是糟心。”
“所以才找到我的头上来了，我不帮吧，说不过去。”
“没问题，反正每年底都要走几个人，他一个人应该没什么问题。”严思凡爽快答应。
高进也估计严思凡不会拒绝，这事儿就这么说定了，现场给张玲打了一个电话。
严思凡还顺便给张玲闲聊了几句。
“小文，你有什么问题问老严，说就是了。”正事说完，高进让文娟说话。
“啊？”文娟有点拘谨。
“你不是说想旅游吗？”
“哦，是哈，严总，马上有三天假，我想出去旅游几天。”
这其实有点为难严思凡了，他是个搞管理的，不是销售员，具体业务他根本就不熟。
“呃，我让一个同事来给你说。”
“呃，麻烦的话就不用了。”
“没事，专业对口嘛。”严思凡拿起电话拨出去，叫了一个女同事进来。
“严总。”
“你给小文说说三天有什么地方可以玩的。”
“亲，你是想跟团旅游吗？”
“跟团是什么意思？”
“跟团就是一个大巴旅游车，大家一起去旅游。”
“我一个人可以吗？”
“一个人呀？”女同事看了看严思凡，心想这是谁啊？如果是你们朋友，你们自己开车去呗，一个人去还找旅行社，不划算啊。
“亲，是这样的。一个人要包车，带导游、带司机的话是很贵的，我觉得这样太浪费。我等会给你做一个线路计划，怎么走，怎么坐车，住哪里都给你写出来，你按照计划去，节省得多。”
“哦，原来是这样的，我知道了。”
“三天时间不长，可能只有周边旅游，我这就去给你推荐几个线路，稍等。”
“好的。”
女同事给严思凡点点头出了门。
“严总，我是不懂这个，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旅游是这样的，你一个人要出去，一般就是跟着大家一块儿走，把成本分均摊才能便宜。真要一个人，还要请导游、司机什么的，那可以算是一对一高级服务了，没那必要。”
“这么说起来，我只有不出去了，一个人出去我也害怕。”文娟说。
“这有什么好怕的，人要有自信，只要自信起来，就什么都不怕了。你不信问问老严，我们最有体会了，高中毕业那会儿……”
“咳，老高，你不能什么人都拿去和你比。你五大三粗的，人家是个女孩子。”
“那倒也是。”高进才反应过来，难怪严思凡一直比他受女孩子欢迎。
“嗯，本来我一直的理想是想去西边看看风景，看来去不成了。”文娟一脸遗憾。
高进看着她那鹌鹑似的样子，心里着急：“嗨，这么个理想有什么大不了的，我有空开车和你一块儿去就行了，有什么难的？”
“真的吗？高总？”
“废话，这又不是什么大事。”
“但是……不太好。”
“没事，放假我们就不是上下级关系了，这个理念也是老严灌输给我的。工作要全身心投入，休息的时候要尽情放松。”
“管我什么事？我说的话你们全部拿去跑偏了。”
“我还不信一句话能有一万个意思。”
说话间，刚才那位女同事把线路计划好了，敲门进来对文娟说：“亲，电脑上有图片，你要不要先去详细看看，选你最喜欢的走法。”
“那……”
“去吧，去吧。”高进和严思凡一起说。
等文娟出了门，严思凡才说：“老高，我怎么感觉你怪怪的？”
“嗯？怪？我能有你怪？”
严思凡：“……”
“你不用的心，我以前就说过，我这个人别看很粗犷，其实心很细，看人也很准。”
“我觉得这个文娟有点故意示弱，可能确实在锦城生存不容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