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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思凡觉得这事儿挺搞笑的，程芳涵和杨小刚都热衷于干双料间谍的活儿，哪里有得捞就往哪里跑。
以后，程芳涵回到程方自然就开始消极怠工了，这对于安田来说，似乎是一个无解的难题。
总不可能自家投资了800万，就让程芳涵私人花去一大部分吧。
看来这件的促成他是草率了一些，因多开付款凭证而结缘的双方，最终也不能完成共同的目标。
这头严思凡在银行贷了款，拿出不少给开发团队招了几个业务突出的人才。
相比之下，之前严思凡看好的“怪才”昝岗则显得不那么突出了。
不突出并不是没用，工作也能继续干得下去，不过心高气傲的昝岗自己却受不了，眼看竞选部门老大的机会渺茫，他来到严思凡的办公室提出了辞职。
严思凡听到这个消息也很震惊，本来他给昝岗的待遇不低，眼看他工作了这么久，把之前欠款也还完了，如果就在公司里好好上班，根据锦城目前的消费水平来说，成家立业的问题不大。
“老昝啊，就是因为做部门经理的机会不大，就想辞职了？”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昝岗低着头说。
“那还有什么原因？”
“……”
“没事，你直接说就是了。”
“我觉得公司的氛围不太适合我发展。”
“何以见得？”
“公司有些领导听不进去话，按理说我们这个部门都是一心做业务的，可是他们却私下搞小圈子，没事的时候就在一起喝酒吃饭。”
“这没什么问题啊。”
“请了我两次，没去，以后他们看见我就怪怪的。”
“那你为什么不去啊？”严思凡也觉得奇怪。
“不想去就不想去呗。我就是看不惯他们，有几个仗着自己是好学校出来的，就看不起人，我还看不上他呢？”
严思凡在心里过了一遍，依稀猜得出来他说的是谁。
“老昝，这种平常的人际关系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小的事情就不用太纠结，可以试着满满改善哈。”
“我是做业务的，不是来搞人际关系的。”
“啊这，你怎么要把两者对立起来呢？我相信，我们公司不是一个只搞人际关系的地方，但人和人之间，总得有个正常的来往，怎么能非黑即白？”
“严总，你也不用劝我了，有的话我也只给你说，虽然说出来不是那么好听，但我觉得你应该不会生气。”
“那你就说吧。”
“辞职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我的个人问题。众程越来越大了，对员工的要求越来越高，我估摸着以后在这里难有出头之日，泯然众人，还不如出去闯闯。”
说得这么明白，既然人各有志，严思凡也阻拦不了。
“那你以后是什么打算？”
“我还是去做做生意吧。我觉得我不一定能做到你那么大的场面，但应该不会比高进之流差吧。”
严思凡挺想笑的，虽然高进这人爱吹牛，也没什么大格局，但特点就是舍得跑，这一点鲜有人能比。
今天被昝岗以“之流”藐视，大概高进此时在打喷嚏吧。
“哈哈，高进也没你说得那么差哦。”
“没说他差，就是他能做的事儿，我觉得我也能做。”
“好吧，既然都这样说了，我也不劝你。你说的做生意是想出去开一个软件公司，还是什么？”
“不一定嘛，现在机会那么多，不一定做本行，很多成功人士都没有做本专业的活儿。”
这话严思凡听着耳熟，告诫道：“老昝啊，以后你就别在网上找合作伙伴了。”
昝岗知道对方说的什么，正色道：“我懂，严总，这回我不会跑太远的，就在锦城创业。”
“哦，那就好。”
没过几天，昝岗就办了离职手续，不过他的空缺很快就被填上，甚至新来的同事，人事谈好的工资比他还低一些。
昝岗休息了几天，看了看自己银行卡里的存款，这么长时间已经存了几万块了。
不过，创业能干什么呢？他几夜未眠都没有想好，也给过去几个好朋友打过电话，其中有两个也在创业中，但能给到他的建议不多。
没事的时候，他又去各个商业中心逛了逛，都是一些很平常的小生意，比如便利店和餐馆，好一点的是数码店。
再高级一点的，昝岗包里的几万块钱又不够。
“实在有些不好办啊。”
回到出租屋，他打开了经常浏览网站上的财经版块，因为这段时间的股市比较火爆，从2000多点，已经涨到了3300点。
他每次路过小区楼下的时候，都听见有人再议论今天又赚了多少钱，甚至连不怎么识字的隔壁罗大妈，也跃跃欲试，要将自己存了几十年的存款拿出来赚一笔。
昝岗还劝过大妈，股市有亏有赚，小心亏本。
罗大妈经过这几天小区里的老玩家培训，颇有心得，说：“小昝啊，大妈活了几十年，这些还是懂的。熊大爷说了，这次估计大盘要涨到5000多点，现在才3000多，才哪跟哪啊？你现在不入，到了4000点也不入，到了5000点就更不会入了，过了5000点那是铁铁的要回跌哦。我们现在入，等涨一波，赚一笔再退，哪管后面洪水滔天？就看机会你把不把握得住啊，小伙子。”
好像这话有点道理，那么多人都泡在里面，不会大家都是笨蛋吧。
看着电脑上不太看得懂的曲线，昝岗也动心了。
不过，现在的他成熟多了，不会把钱全部投进去。
“先就入一万吧，觉得不对就撤，亏一点也能承受。”
抱着这个心态，昝岗去证券公司开了户，以后的一段时间就是盯着股市研究。
因为这段时间涨势太好，昝岗不能观望太久，他精心挑选了两只股，花了一万块买进。
以后几天，果然如罗大妈所说，涨得很好。
一个星期里，就算有两天在回调，但总的涨势很好。几天下来，昝岗的持股价值已经赚了一成多。
罗大妈也同样如此，看到他的第一句话就是：“小昝啊，今天你又涨了多少？”
“你呢？”
“我？也还行。对了，你投了多少进去？”
“我只投了一万，阿姨。”
“小伙子，不是阿姨说你，一万有点少，如果你投了5万——我是打个比方啊，这几天你不就赚了快一万了。一万说多不多，说少不少，现在刚毕业的大学生，工资也就2000，你说是吧。”
昝岗摸摸脑袋：“那倒也是。”
“我也只是建议哈，你有钱可以多入点，如果没有呢，就当阿姨没说。”
“没事，阿姨，你的提议是好的。”
昝岗回去以后，慎重地考虑了一下罗大妈的话，人家和他非亲非故，也不花他的钱，没必要乱说。
而且这只是技术交流，不存在利益关系。
第二天他又入了一万在股市。
没过两天，他又入了一万，一个星期以后，他把自己全部的存款都入进去了。
令人振奋的是，此时大盘已经涨到了4000点，各路利好消息层出不穷，甚至有专家大胆预测，最终大盘会涨到6000点左右。
小区楼下的大爷大妈们每天都会聚在一块儿讨论，不少人也表示自己卖早了，少赚了好几万。
熊大爷对那些见到小钱儿就跑的人嗤之以鼻：“早就跟你们说过，这种情况要持续一段时间，不听，能把你们有什么办法？”
“熊大爷，你行，那你赚了多少？”
“哼哼，这个数。”熊大爷比了一个二。
“两万？”
“乘以十。”
“骗人！”
“骗你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