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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力量女人无法抗拒,几番拉扯之下,沉锦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慕容弋没有给她任何休息的时机,皇后的衣袍有些繁复,他解得失了耐性,索性全都撕成了碎片。
这个举动带着浓烈的侵略性,她被弄得更加害怕,扯过边上的锦被将自己裹成粽子,探出张绯红的小脸望着他,愤愤道:“你把我衣裳都扯烂了,让我穿什么?堂堂一个皇帝,叫人看见像什么话?”
慕容弋不可置信地挑眉,说他不像话,这倒是新鲜,普天之下敢说这种话的恐怕也就她一个了。他觉得不悦,好容易碍事的衣裳让他给撕了,她又蒙被子!复大力地拉着她的锦被道:“皇后简直胆大包天!”
她卯足了浑身的力气同他拉锯锦被,耍赖似的嚷:“我就是胆子大!你本来就不像话,动不动就扯烂人家的衣裳,哪儿有这么粗鲁的人!”
他眉毛挑得更高,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我自然不像话。像画还得了?像画早就挂墙上了。”
“……”
沉锦被这话硬生生一堵,落了个哑口无言。半晌反应过来后觉得哭笑不得,心道这人的脸皮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了?还挂墙上……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渐渐地锦被开始从身上剥离,她慌了,口不择言道:“你不要激动!再这么激动我喊人了!”
喊人?这回换他觉得不可思议,“我看皇后是糊涂了,喊了人又如何,谁敢进来怎么样么?”说着微微使力将那褥子扔到地上。
眼看自己几乎赤身*地暴露在他眼前,她羞涩得几欲以头抢地,身子一动便要往床榻里侧躲,却被他一把捉住手腕,一个用力便将人扯了过来:“能往天上躲?听话些,乖乖的,一切交给我就好。”
沉锦欲哭无泪,她心里怕得要死。她一个黄花大闺女,这样的事根本没经历过,来大胤前听宫里的嬷嬷教导,说的都是“疼是肯定的,女人都得过这一关,公主忍忍就过了”……说得轻巧,这会儿她吓得都能打哆嗦了,这人俨然一副打了鸡血的模样,恐怕不是忍忍就完事的吧!
这头她正害怕,慕容弋的大手已经开始在那副如玉的*上游走。她是个难得的尤物,白皙的肌理吹弹可破,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瑕疵,美如白玉。丰满的胸房在红色的兜衣下呼之欲出,隐隐能觑见一丝春光,令人血脉喷张。
他眼色一黯,双手握住那纤细的腰肢,整个人覆上去,优雅的薄唇印上那精致的锁骨,带着几分膜拜的意味。她不可抑制地颤抖,双手抬起来捉紧他宽阔的肩,颤声道:“君上,不如我们再合计合计……”
真是个麻烦的小东西,他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居然还不死心。慕容弋毫不犹豫便拒绝她的提议:“不用合计了。”
“你看青天白日的……恐怕不合适啊……”她搜肠刮肚地找借口,忽然灵光一闪。
他从她妖娆的胸口前抬微微抬手,侧目瞥了眼外头大明的天色,动作很难得地停了下来:“确实不大合适。”
沉锦眼中蹭地亮起两簇火苗,霎时升起了无限期望,双目定定地看着他:“所以……”
“所以,”他俯视着她,冲她微微一笑,扬手将床帐放了下来,颇满意地颔首:“这样天就黑了。”
“……”这人的逻辑令人无言以对。她无力地扶额,不明白他怎么会忽然像换了个人似的。平日果然都是装模作样,如今显出了原形,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霸道蛮横,根本没法和他讲什么道理!
沉锦有种被耍了的感觉,心头气呼呼的。不过也没能气上多久,他的吻细密地落下来,顺着线条优美的肩一路下移,轻轻盈盈地掠过纤细的手臂,带起一阵酥麻。她咯咯笑了起来,将手臂往回缩:“痒……”
他的唇辗转吻上她纤细柔软的脖子,轻柔温暖。她呼吸渐渐变得急促,双颊的红潮也愈发艳烈,他眼底神色愈发深浓,渐渐地不再餍足,唇微张,舌尖舔舐过她颈项上血流涌动的位置,激得她浑身战栗。
脑子里有些迷蒙,霎时间似乎什么都不存在了,整个田地里只剩下他身上的味道,龙涎混着浓郁的男子气息,令人目眩神迷。她昏昏沉沉的,忽然皱紧了眉头一声痛呼,是他咬住了她的颈项。
她眉头深锁,愤愤地睁开眼朝他看上去,将好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慕容弋看着她,目光从眉宇一路蜿蜒之下,扫视过那张俏丽无双的容颜,薄唇微启,吐出一句话来:“你会离开我么?”
无端端的,怎么会忽然问这种话呢?沉锦有些不解,歪着头看他,伸手抚过他英挺的眉,描摹眉骨的轮廓,唇畔浮起一丝轻笑:“为什么问这样的话?”
他却定定看着她的眸子,仿佛能看穿进她心底深处,字字冷凝:“皇后,回答朕。”
沉锦被他语气中的肃杀之意生生一惊,视线却不躲闪,直直同他对视,道:“我不会离开你。你我已是夫妻,天地共鉴,这是永远无法改变的事实。”
“……”
这样的承诺,他该信么?还敢信么?他曾被这个女人害死,也曾被她害得生不如死,他爱她入骨,上一世,她却为了另一个男人背叛了他。他擅长治世,最善于运筹帷幄,可是凡事同她沾染上,他便章法全乱。她是他的克星,他入了她的局,前世今生,似乎都抽不开身了。
慕容弋半晌没有说话,她等得有些战战兢兢。他的目光飘忽,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眼底有几分显而易见的悲怆之色,瞧得她触目惊心。他向来是个强势的人,顶天立地,执掌天下,怎么会露出这样的眼神?
她忽然有些心疼,眼底微微一热,小手伸出握住他的手,拉到心口扣得紧紧的,认真道:“你或许不太相信我,毕竟我曾做过那样多伤害你的事。过去我受人利用,有太多对不住的你的地方,可是将临,我希望过去的一切都过去,我们一同经历过生死,这一点还不足以让我们重新开始么?”
他心头狠狠一动,低头吻上她的额,“会,我们当然会重新开始。其余的人,其余的事,从今以后,和我们都再无相干。”
她用力地点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抱得紧紧的,眼角有湿热的泪顺着面颊滑落。忽然厌恶透了过去的自己,他这样好,从始至终陪伴在她身旁,万金之躯,甚至会替她去挡毒针……她一定是被猪油蒙了心,居然会一直看不见他的好。
不过万幸的是一切还不算太迟,就如他说的,过去的人与事,从此都同她们再无相干。她还有大把的时间陪伴他,弥补自己过去的错。
沉锦吸了吸鼻子,赤红着眸子望他,可怜兮兮道:“我真的很笨,脑子不好用,有些小聪明,却从来用不对地方。将临,或许我真的只是一个空有其表的女人,我想不明白,你喜欢我哪一点?”
他带着薄茧的指尖拭去她的泪迹,略皱了眉:“我也说不清。”
她对这个回答不甚满意,拧眉道:“怎么说不清呢。譬如……譬如你觉得我善解人意,温柔可爱?”
慕容弋古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从哪里听说自己善解人意温柔可爱?”
她长长地啊了一声,一副很理所当然的神态:“哪里需要听说。难道我不善解人意,不温柔,不可爱么?”
“……”
善解人意?若是真的善解人意,怎么会一直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对他有那样深的误解。温柔可爱……他的眸子不着痕迹地扫过被她狠狠咬了一口的右手,霎时觉得无奈。复摇头叹息道:“你想听真话么?”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女人翻脸果然比翻书还快。前一刻还柔情蜜意,转眼就变成了炸毛的小猫。沉锦不乐意了,伸手狠狠推了他一把,“既然我没一点儿好,你喜欢我干什么,宫里四妃人人貌美如花脑瓜子也好使,你喜欢她们去啊!”
他连忙妥协,将她搂到怀里来柔声哄慰:“好好好,不气不气,天下就你最善解人意最温柔可爱。”边说边伸手去抚那双纤细的腿,朝两腿之间摸索下去……
沉锦唬了一跳,面红耳赤地按住他的手:“你这人怎么回事,好好说话不行么?”
“我并不想好好说话。”他正经道。
皇后又羞又愤,今上精壮的腰身却蛮横地挤入了滑腻的两腿间,身子沉下去,与此同时,她皱紧了眉头溢出一声痛呼,仿佛难受到极点,刚止住的眼泪又簌簌地留下来,无力地推搡他:“好疼……”
之后他说了什么她已经全听不清了,只觉得自己像一叶扁舟,在风浪里起起伏伏,依稀听见他一声一声地喊她的名字,柔情缱绻。
念娜,念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