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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殴事件告一段落,皇帝车驾休息一夜再次起程。就爱上
寿王李杰越来越佩服陈墨,自己白操心了。这件事竟然这样轻松而过,聪明人就是聪明人,也怪不得当初朱玫会被陈墨的围城玩死,能够把两镇之地轻松到手的人果然非同常人可比。
二月十四日,光启皇帝的车驾抵达京师。
孟淑妃喜欢那种万众齐聚的激昂场面,在鲍全友配合下,京师城内和附近百姓再一次被发动起来。皇帝回京,动静一定要大,这是孟淑妃的愿望,也是陈墨的愿望,更是百姓的愿望,生活的富足让百姓对皇帝的回归充满期待。
大地露出一丝丝绿意,路边的树木开始散发春的气息。
整个道路两旁都是人,漫野的田埂与空地上都是人影,这是光启皇帝做皇帝以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景。
“陛下!”
“万岁!”
也不知谁先喊了一声,整个京师之西瞬间爆发出惊天的呐喊。
“请陛下露一下面,也不枉京师百姓白来一趟。” 陈墨的话是说给身边的寿王李杰的,这位殿下对百姓的这种反应很吃惊。没有经历过这样的场景,感觉不可思议很正常,陈墨凑到寿王李杰耳边:“百姓才是国家的基石,只有百姓拥护才能体现君王的威仪,才会让国家稳定。”
寿王李杰不明白陈墨为什么让他去,不过,这好像是应该的。百姓这样自发而激动的来欢迎皇帝回京,这本身说明了一些问题,皇帝不露露面真的说不过去。
銮驾的华丽车帘掀了起来。光启皇帝其实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感觉身体有些虚弱,没有主动站出来。寿王李杰的提醒恰到好处,皇帝被百姓这样欢迎是一种荣誉,他必须露面。
很热闹,除了人多就是喧嚣声。光启皇帝本来不喜欢这样的嘈杂。可现在必须喜欢,这意味着他得到百姓的欢迎,可以很光荣的记入史册。
锣鼓声素来就是华夏人的最爱。在震天动地的声音中,光启皇帝看到了孟淑妃的车驾。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思念,光启皇帝就像在做梦,他终于再次看到了那个身影。再大的声响也不能代替那个人在他心中的地位,只有离别才会知道想念。只有挂牵才知道那种心中的感受。 皇帝回京了,就像这春日的阳光一样,到处是一片暖意。
依旧是这座城市,依旧是错落有致的房舍,依旧是巍峨的宫城。一切为好像没有变化,也好像都变了,皇帝感觉这次回京明显有些不同。因为他在百姓脸上看到了太多的笑容。
皇城、太极宫、大明宫修缮的完好如初,有些宫墙和宫殿明显是经过了翻修,陈墨做的不错。
迈着轻松的步伐进城,京师没有陈墨什么事情了。家是最平静内心的存在,陈墨平静的回家。
朝堂的事物不属于自己。军队的事物也不再属于自己,陈墨轻松了。权利有时候很吸引人,甚至会生出其他想法,陈墨不是那样的人。他心中的愿望是国家稳定,是给百姓提供一个平静而祥和的生活。
失去了去掌控京师的权利,一家人没有在陈墨脸上看到任何失落的表情。
左盱在这个准女婿的表情上看到了那种放松,不过度贪恋什么,陈墨就像他最初见到的那个小医生一样。不愧是把自己的儿子推上顶峰的绝顶人物,做的惊天事业,失去那种掌握却如此淡定,这个天才人物也不知怎么会存在于这个世间。
左盱知道陈墨的那些计划,他要让左睿成为这个国家最忠实也最凶狠的猎犬,要把这个朝代恢复到当初的辉煌。两人经常交流问题,今天以皇帝回京为开始。
“陛下回京,京师守卫力量总要有变化,大郎怎么看?”
两人坐在一处,左盱想看看陈墨如何应对今后的变化,天成军无疑是一个支撑力量,对陈墨尤其重要。而作为观军容使的杨复恭必定会掌握军权,天成军将成为观军容使的辖下部队几乎无可改变,陈墨和杨复恭交恶,以后的各种行动估计会受到掣肘。
“京师估计暂时不会有大的变动,神策左军被割裂,天成军会暂时替代神策左军的位置,这样才是一个完整的军事守卫体系。河南道被朱全忠在侵蚀,陛下和诸位臣公怎么会放心。而且,李克用不会甘心朱全忠占据这么多地盘,他肯定要有所行动,静难军只要现在不去吞并河中,一切都会很平静,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养精蓄锐。”
陈墨给左盱透露出很多信息,比如当今的局势,比如将来河中的问题。左盱沉思着,陈墨说的有道理,秦宗权的节节失败让皇帝和诸臣开始担心朱全忠过于强大。据刚刚得到的消息,魏博发生军乱,魏博节度使乐彦祯不恤民力,发管内六州民筑罗城,方圆八十里,人苦其役。军乱随之发生,先是乐彦祯父子逃避,牙将赵文弁留后,紧跟着赵文弁在乐彦祯之子乐从训的兵威下被杀,接着牙将罗弘信留后。罗弘信很勇猛,他击败了乐彦祯父子,而乐彦祯父子立刻向朱全忠求救,朱全忠已经派出大将朱珍前去救援。
朱全忠介入北方的魏博意味着他在继续扩张自己的势力,这不是一个好兆头,他的野心已经暴露无遗。
“无论谁做魏博节度使,朱全忠已经实际控制了魏博,谁也没办法。”左盱对这一点也看的很清楚,朱全忠有些失控了,他比左睿在实力上强大太多。没有了秦宗权的牵制,朱全忠发展的会更快,周边都是他的人,左睿想要抗衡朱全忠有难度。
“河中在以后会成为一个三战之地,谁占据河中就会占有先手,但也会两面树敌。想来朱全忠会徐徐图之,河中刚刚易手,我们现在不拿下河中就失去了这个机会,可是进攻河中必定会引来李克用的全力攻击让朱全忠从中渔利,难啊!”
左盱是军中老将,他对这些战略上的东西看的很清楚,利弊关系分析的很透。左睿想要进一步发展将来必须取得夹缝之中的河中,而李克用同样是一个大敌,在实力上并不弱于左睿。朱全忠的力量在膨胀,这种膨胀会带来严重后果,一旦实力稳固,朱全忠必取河中,这局面很不利。
陈墨早已成熟在胸:“河中之地富庶,王重盈此人比王重荣稳重,风评不错,加上善战,保几年平安没有问题。前一段时间,王重盈让其兄王重简的儿子给李克用做了女婿,还是有些手段,这河中稳固也好,可以做一个屏障。我们可以变化,可以向东。”
“大郎的意思是留着河中,直接控制东都?”左盱看向陈墨。
“李克用虽强,但不足以撼动天下。朱全忠才是最大的威胁,留着河中就留下了平衡,只有这样李克用才会和朱全忠竞争,我们等得起。”
“河中如何朝廷估计也不会多事,这样也好,让阿睿养精蓄锐一段时间,然后可以想办法取东都。”…
“东都会有好戏看!”陈墨早认同了左盱的说法:“张言现在是河南尹,治理地方治理的不错,不过那厮是一个趋附权势的小人,对付小人不需要客气。”
左盱不知道张言这个人,但陈墨知道,他的细作已经渗透入河南道。现在的河南道很乱,而在这个乱中隐藏着机会,陈墨已经做好了准备。
“朝中诸公和陛下会同意吗?”左盱提出疑问,皇帝刚刚回京,局势并不稳定,恐怕不会让左睿去挑起战端。
“左叔,朝廷同意不同意有什么区别?不同意到时拿回东都自会同意,不过最好还是同意比较好,有朝廷的名义行事更方便!”
左盱轻轻摇头,陈墨看来是不准备按常规行事,自己的儿子在他影响下变得越来越擅自行事。朝廷是没办法,各节度使都是各自为王,互相攻伐,谁强横谁就有理,谁的兵锋更强谁就拥有更多的地盘。时局如此,左睿如果太老实就会成为别人案板上的肉,不断扩展自己的力量也是无奈。
陈墨继续解释:“这也是没办法,不压缩朱全忠的空间,依照这种势头恐怕以后会越来越难治,朝廷将来怎办?留着河中李克用就不会妄动,若兄长去取了东都,李克用估计也会怕手称快,这样就可以慢慢侵入河南道,有了东都这个立足之地,也省的将来大费周折。”
“取了东都朝廷会让阿睿长期驻留吗?”洛阳可是大唐陪都,不可能让左睿长期占领,左盱对陈墨的计策有疑问。
“东都残破,朝廷也希望有人好好修缮,张言现在干的不错,将来兄长去了正好接手。这个东都畿观察防遏使可以让朝廷派人去担任,兄长的军队只负责作战,朝廷会同意的。”
这个方法好像不错,左睿的人掌管军事,然后让朝廷指派一个执政官员,这样朝廷也放心。
“军资补给呢?到时朝廷派的官员不配合怎么办?最后还不是和其他节度一样?”左盱仍旧有疑虑,他不希望自己的儿子成为一个不受控的节度使,朝廷官员一旦不配合,绝对会引起冲突。
“会有办法,到时要看朝中派谁,我不认为朝中诸公会给自己人添堵。”陈墨成熟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