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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另一个时空的吸引力,封卓君勾了勾唇。
再睁眼,忽然感觉这次借画还魂的姿势有点奇怪,纸片人的身上就像被人打骨折骨头揉碎一般不舒服。
黑暗中眼前什么也看不见,纸片人封卓君这次费了好大劲才从纸里挣脱出来。
视线里终于有了光亮,封卓君伸了伸胳膊伸了伸腿,再仔细一看,发现自己竟然是在垃圾桶里。
更可恶的是,脚下面还踩着一块香蕉皮,黏糊糊地沾在脚心上。重症洁癖的封卓君难受的身体发抖,忍着嫌弃,用手抓着垃圾桶上的铁网爬了出来。
他这才看清,这次他醒来的地方也换了。
不是封家,老式的泥墙看起来应该是在乡下。黄色的木制桌子因为年岁久远桌角已经掉了漆,光线昏沉,封卓君陷入茫然之中。
这里……是哪?不在自己身体附近,封卓君感觉自己这次出来的时间好像都短了许多。
但是当务之急,还是要把这个身体洗干净。
白药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玻璃杯,杯子里装着放凉的开水。
封卓君磕磕绊绊爬上了桌子,纸片人的手扶在杯口。他并不是什么君子,这个可恶的小孩,竟然把他给团成纸团当成废纸扔掉,还扔进了垃圾桶里。
那就不要怪他不讲情面了。
封卓君嘴角露出笑容,然后手脚并用爬进了杯子里准备洗澡。
温水浸透纸片,墨水在水里化开,封卓君立刻感觉到了不对劲。他好像化了……
杯子里咕咚咕咚冒出泡泡,吞掉了封卓君最后的挣扎,化开的墨水纸屑消失不见,仿佛没有出现过半点异样,一切都是静悄悄的模样。
同一时间,地狱豪宅。
封卓君的脸阴恻恻的,像喝了墨水一样难看。
他竟然跳进水里把自己给淹化了,就这么灰溜溜地就回来了。
许久之后,他忽然笑出声。好像许久,他都没有产生过这么大的情绪波动了。
客厅墙上挂着一副画,画的是一个人的背影,身穿月白色缎袍,黑发散落在身后,看不见脸。
封卓君看着墙上的画,就像在看一个老朋友。
“我能出去,是因为你吗?你终于要兑现诺言了吗?”
白药在乡下住了三天,第四天,白爷爷终于忍不住开始“赶人”。
“幺儿啊,你都回来这么多天了,会不会惹你父母不高兴啊。”
白奶奶也担心地问道:“是啊,还是你在大城市里住不惯,你都跟奶奶说。”
白药蠕动嘴唇,却感觉怎么也张不开嘴,不能再逃避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白奶奶注意到他画板上的画,这次画的是油画,写真的画法画出一个男人脸的轮廓,不过却是闭着眼睛。
“幺儿,这个人是你朋友吗,看你回来之后,好像画了好几次。”
白药张了张嘴:“不是朋友……是,我爱人。”白药鼓着勇气说完。
两个老人脸上面露震惊,白药又说道:“其实,我一直都喜欢男人,他叫封卓君,我念书的时候,他经常出现在财经杂志上,是我一直仰慕的人。”
“这次去帝都,其实就是跟他结婚,他出车祸,变成了植物人,算命的人说,我是他的贵人,只要我嫁给他,他就能醒过来。我……我想帮他,就同意了。”
白药编造了一个美好的故事,至少让两个两人相信,整个事情是他心甘情愿的,他是嫁给了一个喜欢的人。
白奶奶哎呀一声,拍了一下白爷爷的胳膊:“老头子,我就说吧,咱孙子可能不喜欢小姑娘,他上学那会,别的小姑娘前脚刚给完他情书,他后脚就能扔到垃圾桶里,多少小姑娘上咱家哭过了,我说你还不信。”
白爷爷不知道应该作何反应,身体抖了抖,白药见状,赶紧站起来扶住爷爷。
“对不起,我不该瞒着你们。”
白爷爷重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你过得开心就好。不管你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只要你过的幸福,就是爷爷奶奶最大的欣慰。”
“你嫁的人,是大户人家吧,都说大户人家规矩多,你别让人欺负了。”
白药解释道:“不会的,爷爷,我在那边并没有受到什么限制,封卓君父母去世早,家里面只剩下一个封奶奶,她人很好。”
想到封奶奶,白药笑了笑:“封家的奶奶对我很好,真的很好。”白药又强调了一遍。
白药把在封家的经历跟两位两人说了说,他们才稍微放心下来。
白药想把爷爷奶奶也接到城里去住,但是却被两人拒绝了。其实白药也能理解,他们一辈子都住在这里,这里是他们带着最熟悉也最舒服的地方。
他们的一切习性与这里息息相关,早就生了根。
但是为了防止白庭再打电话骚扰老人,白药找了个借口,给两人换了个新的座机。这样就算白庭想打电话气老人,拨过来也只会是无人接听。
白药的画架摆在院子里,画纸上的封卓君悄悄睁开了眼睛,靠着画架休息的只有一个大黄狗。
白药说的那些话,封卓君全都听到了。他只以为白药嫁到封家,可能是为了钱或者是封家能带给他的利益。
没想到,白药竟然从念书的时候就开始崇拜他。虽然穿越过好几个世界,封卓君对他本来世界的记忆已经模糊,但是隐约记得,他出事之前,确实在这个世界混的风生水起,所以白药通过媒体认识他崇拜他也不奇怪。
只不过,白药竟然对他付出了真感情,如果他和白药说,自己不想跟他做夫妻,只想跟他做兄弟,这小孩能接受的了吗?
过了一会,白药出来收画架,休息的大黄狗也睁开眼站了起来,围着白药摇着尾巴转圈圈。
白药仔细看了看画布上的画,有些奇怪开口:“我刚才画的,表情是这样的吗?怎么记得眼睛没有闭这么紧呢?”
白药又揉了揉眼睛,贴近了看,又感觉眼睛好像有松开了一些,不像刚才那样闭太紧,看起来没有松弛感。
“奇怪,难道是我眼花了?”白药挠了挠头。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最近白药偶尔总有一种被人在暗处盯着看的感觉。
晚上吃过饭,白药订了第二天一早的航班,这两天不在,也不知道封卓君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