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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雁声一头雾水，“哪个女人，像谁啊？”
他越发觉得今天的厉卿川奇奇怪怪的。
该不会是头留下后遗症了，让他整个人都变得不对劲了吧？
楚雁声小心翼翼问：“哥……你……你能不能认认真真跟我说，你还知道自己现在叫什么名字吗？”
厉卿川没理他。
他闭着眼，手捏着眉心。
楚雁声心道：完了，真的要完了，该不会真的连自己名字都记不得了吧？
这可怎么办？
“哥……哥，那你还知道我叫什么吗？”
他又试探着问一声。
厉卿川依然没搭理他。
楚雁声急的抓头发，可别真出好歹来。
可别真的人傻了。
就在楚雁声急的抓耳挠腮时，厉卿川放下手，眼睛缓缓睁开。
他眼底泛着赤红，满是嗜血危险。
“久久母亲，像——宋锦书！”
这是时隔四年之后，楚雁声第一次从厉卿川的口中再次听到这个名字。
他震惊的长大了嘴巴，好长时间都发不出声音，脑子里也是空白的，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他没想过，厉卿川竟会再次提及这个名字。
他以为，厉卿川会永远将宋锦书藏在心里。
良久之后，楚雁声结结巴巴开口：“哥……哥……你……你今天怎么了？”
为什么隔了四年突然再提及宋锦书。
这显然太不正常了。
厉卿川定定看着他：“你觉得像吗？”
他仿佛想要找到一个答案，那双赤红的眸子底下，仿佛压抑着一头凶猛疯狂的野兽。
一旦，他找到他的答案，那头野兽便会再也管不住，直接破笼而出。
楚雁声脑子里还轰轰的，他压根没办法把宋锦书，和久久妈妈往一块想，这两个，哪里像了？
楚雁声摇头，再摇头。
“不像，完全不像，那个女人，就是一个普通的家庭妇女，怎么可能像嫂子啊，你看她那张脸，都已经成黄脸婆了，她哪里能很嫂子比啊？”
楚雁声觉得，厉卿川简直要疯了。
怎么会看一个黄脸婆像宋锦书。
这两个人，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啊。
“哥，我知道你想嫂子，可是……可是，也不是什么女人都是嫂子啊，你看她模样，气质，声音，走路姿势，哪儿跟嫂子有相似之处啊？”
楚雁声觉得，厉卿川可能病的更厉害了。
这大白天的，竟然都能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联系到宋锦书。
这简直……离谱啊！
楚雁声心中担忧，这该不会是脑子不好使，眼睛也不好使了吧？
他语重心长，道：“哥，嫂子她那么美，如果知道，有一天，你把她和一个丑女人相提并论，她肯定会非常生气的。”
“何况，嫂子她早就已经……已经……”
楚雁声想说，宋锦书已经死了。
可是，他抬头对上厉卿川寒冬一样凛冽的双眼，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任何人，都不能说宋锦书已经死了。
在厉卿川的心里，宋锦书永远都活着。
楚雁声喉结滚动，他吞咽了两下口水。
“哥，我觉得，大概是……大概是嫂子跳海的日子到了吧，所以你才会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也不只是你，我也有相同症状。”
厉卿川看着他：“什么症状？”
楚雁声摸摸鼻子：“我……我前几天，就是你发病那个晚上我办完事匆匆去老宅的路上，在一个路口，司机差点撞到一个女人。”
“原本以为是要碰瓷的，没想到她爬起来自己就跑了，我当时没看到正脸，过了会儿，突然惊醒，觉得那个背影好像嫂子！”
楚雁声心中叹息。
他最近这几天一直都有让人去那个路口烧纸钱。
虽然……也知道，并没有什么用。
但是，图个心理安慰吧。
楚雁声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厉卿川，死后无法入土为安的人，会变成孤魂游鬼。
他之前就希望厉卿川给宋锦书立个衣冠冢。
纵然找不到尸体，可立个碑，找一些道士和尚招魂做场法事也行啊。
总这样，终究不是办法的！
但，厉卿川这情况，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也不敢提。
厉卿川听了楚雁声的话，若有所思。
他好像真的听进去了。
楚雁声心里咯噔一下，我去，他该不会真以为，在那个地方能遇到宋锦书吧？
“哥，我当时其实就是看花了眼了，这世上人那么多，别说背影相似了，就算是长的相似都不奇怪！”
他揉揉鼻子，鼓起勇气说：“如果……如果，你真的特别思念嫂子，那我……”
“我帮……帮你找个长的相似的好不好？”
还别说，这些年，倒是真有一些爱琢磨的人。
知道宋锦书死后，厉卿川对亡妻始终念念不忘。
费尽心思将长的本就和宋锦书有两三分相似的女孩儿，照着宋锦书的模样整容。
最后整出来的，还真就有七八分相似。
他们想要通把人往厉卿川身边塞，可就是找不到渠道。
因为厉卿川这两年一直深居简出，外人能接近他的机会少之又少。
他连公司都不大如，经公司基本上都交给了历烊来处理。
所以，那些人便找到了楚雁声这，前些时，还送过来一个，如果不开口，乍一看，还真能被忽悠过去。
不过，楚雁声了解厉卿川，自然不会真的将这些人送到厉卿川身边。
可现在……
他琢磨着，要不，试试？
厉卿川现如今的状态，实在是太危险了。
楚雁声说完，厉卿川无声看着他。
直看的他毛骨悚然，后脊发寒，瑟瑟发抖。
他连连道：“哥……哥，对不起，我……你当我放屁，我瞎说的……”
“你知道我的底线，别背着我弄那些，否则，我不会对你留情。”
厉卿川静静看着楚雁声，无形中的压迫，笼罩下来。
他吞了一下口水。
“绝对不会哥，你放心，绝对不会。”
但他心中偷偷腹诽：可是，你自己不是还觉得，久久妈像宋锦书。
“哪个路口？”
“啊？”楚雁声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问你哪个路口啊！”
“就在……”
楚雁声老老实实说了地址。
厉卿川用力捏了一下额角，“让人去查那天的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