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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珍妮姐和季明戈吃过饭后,心血来潮拉着他去酒吧喝了两杯酒。
出来的时候,已经醉醺醺的,路都走不成。
季明戈不得不扶着她。
珍妮姐一把将他推开:“不用……不……不用扶我,我能走……你看,我能……能走……”
说着东倒西歪的走了两步,眼看就要摔倒,季明戈赶紧伸手去扶。
“行行行,你能走的成,我看见了,走的特比好,是我……我走不了,你扶着我行吗?”
珍妮姐的脸庞被酒精熏红,“哦……可以……可以,来,我扶着你……”
她搭着季明戈的手:“你……你不行……以后要……多练练酒量……”
季明戈忍不住翻个白眼。
跟喝醉酒的女人,真的不要废话。
顺着她的话说就对了:“对,我以后会好好练习的……”
季明戈现在后悔了,吃过饭就应该直接回家的。
现在可好,珍妮姐几杯酒下肚,没想到就这么醉了,现在全苦了他了。
季明戈脖子上挂着,珍妮姐的新款的D家包包,一手扶着她,一手还拎着她一双高跟鞋。
刚刚出酒吧的时候,她还差点跟人干起架来。
现如今喝醉酒的是珍妮姐,可是狼狈的,却是他。
他要先把珍妮姐送回家,可是两人都喝了酒,肯定是没办法开车的。
季明戈只要先叫来一个代架。
等代价的时候,突然,珍妮姐一巴掌重重打在季明戈肩膀上:“呀……好漂亮呀,你看……看……好多星星……”
季明戈疼的呲牙,他抬头,天上一片黑压压的乌云,哪里有星星。
他麻木的点头:“嗯……好多,挺多星星的……”
可他没想到,接下来珍妮姐会说:“去……给……抓一个……”
季明戈瞪大眼睛:“不是,星星在天上呢,我又不会飞,我怎么给你抓?”
下一秒,珍妮姐看着他,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呜呜……你凶我……”
“……”
季明戈嘴角抽搐。
周围的人都在看他,好像他是个狗男人一样。
“你小点声,我怎么凶你了……”
“你就是凶我,呜呜……你现在还在凶……”
季明戈忍不住想去捂珍妮姐的嘴。
她一把将他推开。
跌跌撞撞想要跑,可没走两步,脚下被一块凸i起的地砖绊了一下,向前摔了下去,季明戈惊呼:“小心……”
可是他已经来不及跑过去扶她。
眼看就要摔倒,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珍妮姐的胳膊。
扶住珍妮姐的人,看起来是个高高瘦瘦的男人,带着帽子口罩,看不到脸。
他问季明戈:“是你叫的代驾吗?”
季明戈多看他两眼:“对是我叫的。”
他走过去,伸手要去扶珍妮姐诶:“多谢,人给我吧。”
大概过了两秒,对方松开手。
珍妮姐还有些晕乎,靠在季明戈身上。
她闭着眼,迷迷糊糊,嘟囔:“你……你以后……不能凶我了……”
“是是是,我错了行吧,祖宗,赶紧的,送你回家。”
季明戈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他要是再跟珍妮姐一起喝酒,他就是孙子。
上了车,珍妮姐和季明戈坐在后座。
他维持着,不让她的脑袋撞到车门。
“你的酒量怎么变得这么差,我记得你过去,挺能喝的啊,你这不行啊……回头还要好好练习一下……”
“不对,你一个女孩子,以后还是尽量不要喝酒,今天要不是我,是个陌生男人,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季明戈没忍住吐槽了很多。
做了多年律师,刻在骨子里的职业本能,让他下意识的对着一个酒鬼,做起了普法教育。
珍妮姐摇晃脑袋,一把将季明戈的脸推开。
“你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季明戈一时语塞。
“我……”
“我平常话也不少啊。”
他可不是天枢那种,多说一个字,好像都能难为死他的人。
珍妮姐摇头指着他:“不对,你……你平常……话很少的……”
季明戈顿了顿:“不对,我平常话也多……你喝醉了,别说了,快到家了。”
珍妮姐板着脸,喊了一嗓子:“天枢……”
“你又在凶我!”
谁都没发现,伴随着这一声呼喊,开车的人,猛地握紧了方向盘。
季明戈一时说不出话来。
果然,珍妮当他当做了天枢。
季明戈叹息一声,“你认错人了!”
他以为,这段时间以来,珍妮在公司依然雷厉风行,工作从来没出错,公司的各项重大决定,她都有参与。
大家都觉得她应该已经从天枢离开的阴影中走出来了。
看来,并没有。
那个名字,那个人,依然深藏在她的心中。
季明戈有些同情珍妮姐。
珍妮姐坐不稳,她眼神迷I离的看着季明戈。
“没有,我怎……我怎么可能会认错人,你就是天枢……你反了,连我都敢凶……你是不是在外头有……”
季明戈赶紧打断她:“好了好了,我错了行了吧,你好好歇歇,别说话了。”
“呜呜……你还不让我说话……”珍妮姐又哭起来。
季明戈一时间手忙脚乱:“不是……我……我……”
“你别哭了,别哭了,大姐……”
他从珍妮姐的包里终于找到了一包纸巾,掏出来胡乱给她擦眼泪。
珍妮姐在车上闹腾了好一阵子。
季明戈再次感慨,喝醉酒的女人,真的好可怕。
终于……
半路上,她闭上眼睡着了。
车里安静下来。
季明戈叹息一声:“我是真是想不开,为什么要跟你一起喝酒。”
代驾问了一声:“女朋友吗?”
过于沙哑的声音,让季明戈多看了一眼。
“不是,是朋友。”
代价没有再说话。
季明戈坐在后座打量他:“这大晚上的,你怎么还带着帽子口罩?”
代价回答:“脸上有伤,怕吓人。”
季明戈立刻道:“抱歉。”
他叹息一声:“这年头,生活都不容易,只要不放弃,总能熬过去的。”
代驾应了一声,没说别的。
“你平常也是话很少的人吗?我以前约过不少代驾,但是都很健谈,像你这样安静的,很少见。”
代驾回答:“嗓子疼,不敢多说。”
“哦,这样啊……”
季明戈不再多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