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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维持表面上不倒台是因为，隔段时间，楚老爷子能弄出一笔钱。
虽然钱不多，完全是杯水车薪。
但就跟那中了毒，时日无多的人，在快死掉的时候，吃到一点点可以缓解毒性的药。
随说，解不了毒，但是能多活一两天。
楚父也不知道，老爷子是从哪儿弄来的钱。
他问过，大师老爷子将他臭骂了一顿。
楚父也不敢再问。
楚雁声讽刺。
“呵……还不够你们分的吧，爸，你现在手里攒的钱足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所以，你最好现在就抽身，免得能到楚家真正暴雷，你想走都走不掉。”
楚父脸色难看。
“你真是想把我气死，你找厉卿川帮忙还不是轻而易举的，就算是几十亿救不了楚家，可是至少能延缓破产时间？”
“你为什么就是不肯帮，你到底还是不是楚家的人？”
楚雁声烦躁极了。
又是要来这种道德绑架。
“我倒是希望自己不是，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希望你能清醒一点，不然，你以后会后悔的！”
说完，他转身就要走。
“小畜生，你给我站住……”
“你不肯去找厉卿川投资，那你经常回来看看你爷爷总能行？”
楚雁声脚步走的更快。
再慢一点，他真的害怕自己会控制不住说出来。
开车离开楚家大门，楚雁声才觉得松口气。
只是，他没想到今天居然还碰到了楚沛言。
他也刚巧出来。
两人看见对方的车，都愣了愣。
因为他们都知道，如果不是有事，他们都不会回楚家来。
“今天怎么回来了？”
车窗落下，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问出了这句话、
楚沛言：“有点小事。”
楚雁声：“我也是。”
此时两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分明是都不相信对方的话。
“你见老爷子了？”
楚雁声点头：“嗯，你呢？”
“找三叔有点事，跟他聊了聊。”
楚雁声狐疑的看着他：“找三叔？他犯事了？”
楚沛言笑了：“没事，我就不能找他。”
“对，没事，你绝对不会找她。”
楚沛言没说话……
显然，这算是默认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用回答，我也不会对外说什么，反正……以后我都不会在回到这个地方了。”
楚沛言好奇的看着他。
“怎么了？”
“这个家有多脏，被跟我说你不知道。”
楚沛言没说话。
楚雁声好奇问他：“你当年执意要离开楚家去当警察，是不是你很早就知道什么了？”
“别考虑太多了。”
楚雁声：“看来是知道的。”
楚沛言叹息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
他这明显是要逃避，拒绝跟楚雁声再聊下去。
可楚雁声不给他机会，追着他的车，和他并排开在路上：“你知道了什么？”
“我能知道什么，我去当警察，只是因为我想，跟别的都没关系。”
“信你才有鬼……”
楚雁声忽然问：“你……该不会知道我的事了吧？”
楚沛言皱眉；“你什么事？”
“没什么。”
“别追车很危险，你要是不听，别怪我现在让交警过来扣你的车了。”
楚雁声瘪瘪嘴，没有再跟。
两人的车子，距离终于慢慢拉开。
楚沛言升起车窗。
脸色逐渐凝重起来。
其实，楚雁声说的没有错。
当年，他之所以为执意坚持考警校当警察，就是因为他要脱离楚家。
他父母死的早，至于怎么死的，和楚家每个人都脱不了关系。
甚至说，还是楚老爷子默许的。
只是因为，楚沛言的父亲是老爷子的儿子们中，最有能力的一个。
哪怕是在楚老爷子刻意放养，不太希望自己儿子太优秀的情况下，楚沛言的父亲，依然能傲视楚家所有人。
他进入公司之后，更是展露了强大的才能。
那个时候，楚老爷子还年富力强。
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太过出色呢？
于是……
后来，楚沛言父母都死了。
他心中恨楚家所有人。
所以他要离开楚家。
导致他下定决心的一件事，就是雁声的身世……
因为，他无意发现了老爷子和楚雁声母亲的奸情。
他大为震惊，三观都要碎了。
可他没有和任何人说。
一直压在心底。
他越发着急要离开楚家，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让老爷子知道，他发现了他的秘密，肯定会灭口。
楚沛言觉得离开楚家之后，能保护自己的最好办法就是，要么做警察，要么参军。
可当时不是参军入伍的季节，于是他果断选择了警校。
这个秘密，楚沛言压在心底很多年了。
从来没有对外露过半分。
他同情楚雁声。
他以前想，这个秘密，楚雁声最好一辈子都不要知道。
可现在看，楚雁声应该已经知道了。
楚沛言叹息一声……
但，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这种事，他应该能承受的住。
手机忽然响起。
楚沛言看了一眼，是同事打来的。
他接通后，点了免提。
“什么事？”
“署长，刚刚接到咱们线人的报告，他们又要出货了……”
“这次，一定要严格布控，保护好线人，抓捕不要套着急，一定要揪出藏在背后的毒枭。”
……
宋锦书从电梯出来，碰到神色匆匆的赵清歌。
“赵医生去哪儿？”
赵清歌吓得心里咯噔一下。
猛地转头看见宋锦书。
她眼神立刻躲闪，不敢看她。
“夫人，您回来了，我……我不去哪儿，我就是刚刚从我师兄那回来！”
“裴医生现在怎么样？”
“谢谢夫人关心，师兄人，他……他虽然人已经醒了，可惜……就是头部受伤严重，所以，失去了记忆，不过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太大问题慢慢调养就好。”
宋锦书笑了：“哦……他没了记忆，这还真是够巧的，不过……你挺高兴的吧。”
赵清歌嘴角抽搐。
“夫人……你说笑了，我怎么会高兴呢，师兄失忆了，我……我很着急，他现在连他父母都不认识了。”
宋锦书惋惜：“真可怜……”
“我还以为，能看一处兄妹相残的好戏呢。”
赵清歌低下头。
“夫人你不能开这种玩笑的。”
宋锦书挑眉：“开玩笑吗，你还以为，你昨晚上凌晨偷偷摸摸出去是想灭口呢，看来我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