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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几天下来，赚的比我以前要多的多！”聂灵慧手里捧着一小叠各种颜色的碎片，边上的桌子上还放着一些果子、药草之类的东西——大多修士，尤其是炼气期修士还停留在以物易物的阶段，这些都是她和赵离这几日下来所赚。
“明天还会更多，对了，这就是灵石？”赵离从聂灵慧手中拾起一片碎片，细细看起来，这碎片呈青色，约摸有一片指甲大，透过黄昏的余晖，能看见微微有色彩变化，赵离能感觉到其中蕴含的灵力，今天两人算是下班了，他们也决定好了，接下来日出开摊，日落即收摊。
“不是，这叫灵碎，这些加起来有十两多一点了，我们一人一半，”聂灵慧从手里拨拉出一半，放到了赵离手里，又指指桌边的杂物，道：“这些东西就等我卖掉再分吧。”
“如果没有被黄霸虎那些修渣抢走，我们每人至少可以多分一两。”赵离接过这些灵碎。
“那你就好好修炼，等你修为上去了，自然没人敢再欺负你。对了，你有储物袋么？没有的话要早点用掉，不然这灵碎可是会挥发掉的。”聂灵慧在一边给赵离科普。
只有达到一定纯度的灵力结晶可以被称作灵石，这种小块的灵力碎片统统被称为灵碎，虽然两者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灵石在修士生活中用途极为广泛，无论是维持法阵符箓、炼丹炼药还是使用法宝等等，统统要用到灵石。虽然说把高消耗品作为一般等价物使用很奇怪，但赵离也不是很在意，反正他又不是经济学家，能让他把这变辟谷丹或者其他他需要的东西就好了，至于其他拓展功能嘛，他也还用不上。
“这些灵碎、灵石都哪来的？”赵离有些好奇。
“灵石的话大多是从灵石矿中挖出来的，但是筑基修身也能凝聚出来，灵碎的话基本都是炼气修士凝聚出来的多。”聂灵慧说道。
“什么？自已凝聚灵石？”赵离眼前一亮，这不人人都是印钞机了吗？
但聂灵慧马上为赵离泼了一盆冷水：“没有你想的那么美，以我为例，每天能吸收的灵力都用来凝聚灵碎也不过1、2两，和我摆摊收入差不多，但是最重要的一点，灵气都拿来凝聚灵碎的话，我拿什么来修炼提升？”
赵离点点头明白了，想了想，说道：“今天回去，去弄块幡来吧，开茶摊怎么能没有招牌呢？”
“一个小茶摊要什么招牌，有门店的才竖招牌。而且我只会煮空桐茶···”聂老板娘对这种高调的事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
“现在不一样了，我们要做大做强，没有品牌怎么行？一定要打出名气！”赵离很肯定的语气。
“那叫什么呢？”聂老板娘的语气不是很肯定。
“叫聂记空桐茶或者聂记自助茶？怎么样？”赵离问道。
“不好不好，这空桐茶也没多少灵力···”聂灵慧摇摇头，又说道：“茶摊生意变好，你的西游释厄传是首功，不如叫西游茶摊？”
“那也不行吧，万一我以后不讲西游，讲其他故事了呢？”赵离念叨着：“不如叫星巴克？好像叫沙巴克也很带感啊···”
“啊，干脆就叫茶巴克吧！”赵离一拍大腿决定了下来。
“茶巴克？这是什么意思？”聂灵慧满脸的疑惑。
“什么意思不重要，取名最烦了，就叫这个吧，以后大家会记住这个名字的！”赵离不想再为名字烦恼了。
······
有了点钱，不，是有了点灵碎，又趁着今夜似乎天气不太好，赵离想趁今天去逛逛云台山坊市的各家店，顺便去看看于修齐，还要买点高品质的辟谷丹，总吃别人给的不太好——赵离现在吃的辟谷丹实在劣质，有的甚至吃完只过了两个时辰就饿了···
临近夜晚的云台山人流竟不比白天少多少，堪称是个不夜镇。赵离略略一想便明白了，许多修士白天都在外面赚灵石，比如茶客中就有白天去云台山后面的群山中去挖灵药、摘灵果的，等到近晚甚至过几天才回云台山上售卖的。
晚上的云台山坊市和白天相比另有一番风味，由于海拔过高，夜晚在云台山上一抬头就能看清楚璀璨的星光，晚上路边摆的小摊都是收掉的，惟有有门面的店才开着，并在门口挂上一盏灯笼——这可不是一般的蜡烛灯笼，而是刻满了照明和驱虫道符、并以灵石为驱动的灵光灯，一盏便能照亮一大块地方，只是消耗不菲，一晚就要用掉一两灵碎。
“亮度就和超级日光灯一样。”这是赵离的原话。
赵离记得于修齐是在一家名为“百草园”的药店，便一路寻找，到了以后，发现这药店还开着门，而且业绩应该相当不错——门口竟然点着两盏灵灯，这消耗的灵石可不少。
赵离走进店去，更是心中大赞壕气，店内竟然还点了四盏灵灯，照耀的和白天一样，这一年下来，光是灵碎或者下品灵石，恐怕就要耗掉数千两了！
“于兄！”赵离进店观望了一会，才找到了正在忙碌的于修齐，这家药店内此刻正是收药的高峰期——大量从外采药回来的修士在卖药材。
“赵兄！先等我一下。”于修齐看见赵离，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对赵离打了个招呼，又把头对回身前来卖药的修士，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将手中的药材称量好，然后把眼前的卖药修士指引到一边去。
“于道友好生忙碌。”看见于修齐过来，赵离先是打趣了一句。
“终日劳碌却攒不下几个灵石，剩下的时间只够修炼。”于修齐苦笑了下，这“百草园”里的一个小管事乃是他曾祖父在世时的一个朋友，故此他才能进这里打个下手，挣几个灵石。
“对了赵道兄，你现在情况如何？当日和你匆匆分手，才想起连辟谷丹也没有分你，等我回头找你时，却又不见你人影···”于修齐说到这，脸上有些赫然，不过他又笑道：“不过看你现在的样子，我倒是多虑了。”
赵离现在穿的虽只是凡布衣裳，但最近几天白日说书，夜晚修炼，过的十分规律，兼之又餐餐食辟谷丹，渴了就喝空桐茶，气色、神色都比先前要好的多。
“也就混个温饱。”赵离笑道：“对了，于兄，我来这里除了看你，我还想买点辟谷丹，最好是一天一服的。”
“看来赵兄过得不错啊。不过你可知道一天一服的辟谷丹要什么价吗？”于修齐笑道，毕竟一般刚到云台山来的散修，能吃上辟谷丹就不错了——而且往往是一天数服的辟谷丹。
“于修齐，你在干什么？别人这么忙，你在这聊天？”赵离和于修齐没聊上几句，一个看起来上了年纪的修士走到了两人身边，直接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