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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牛渚口休整了半夜之后。第二日清晨。张须陀立马就是尽起平叛大军。朝着瓦岗寨贼兵逃走的东方追去。按照张须陀的分析。对方新败。军心涣散。肯定跑不快。果然。才追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经遭遇了几伙溃败的贼兵。
擒住这些贼兵之后。张须陀是亲自审问。却是得到了一个让张须陀很是震惊的消息。这次在牛渚口偷袭张须陀。统领瓦岗寨贼兵的。竟是瓦岗寨的大当家的。翟让。
一听到这个消息。就连张须陀都有些激动了。翟让那是什么人。那可是一手建立了瓦岗寨的贼酋。这些年。随着河北、山东的盗匪一个个被张须陀给平定。南方的杜伏威、刘元进也是大败而退。现在天下最大的贼酋。无疑就属这个翟让了。若是能够擒住这个翟让。就算是不能让瓦岗寨就此瓦解。也能大大削弱瓦岗寨的实力。对张须陀平定瓦岗寨也是有很大的益处。
经过数名俘虏的审问。确定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之后。张须陀立马就是下令。让大军轻装上阵。一定不能让翟让给跑了。张须陀那可是下定了决心。这次一定要将翟让给彻底铲除。
又是追了一天一夜。眼看就要赶到板渚渡口了。从板渚渡口渡过通济渠。就要到金堤关了。而平叛大军距离板渚渡口还有百余里的时候。张须陀也是从手下的斥候口中得到消息。翟让正率领着贼兵准备渡过通济渠。
听到这个消息。张须陀又是不由得精神一振。立马就是扭过头。对着身后的罗士信等将士喝道:“传令下去。全军追击。一定要活捉翟让。”
“活捉翟让。”听得张须陀的命令。最先做出响应的。正是罗士信。罗士信高举大枪。朝着空中一指。而身后的将士们也都是齐声高呼起來。士气顿时升到顶点。连日沒日沒夜的赶路所造成的疲惫也是一扫而空。见到如此。张须陀也是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当即便是甩起了马鞭。纵马朝着前方冲了过去。而罗士信也是率领着大军紧随其后。大军飞快地朝着前方的板渚渡口杀去。
而此刻。在不远处的板渚渡口。一支数万人的瓦岗寨兵马正在飞快地朝着渡口上的船只上挤。现在已经挤上了一大半了。剩下不到一万人还堵在渡口上呢。远远看着这一幕。张须陀也是不由得大喜。忍不住加快了速度。同时还是对着身后的兵马喝道:“快。快。莫让贼人跑了。杀啊。”
见到张须陀越冲越快。罗士信这次倒是沒有头脑发热。想起之前贾务本的吩咐。立马就是加快了速度。冲到了张须陀的身边。一边策马狂奔。一边冲着张须陀喊道:“大帅。这冲锋陷阵之事。就交给末将來吧。大帅还是留在后面指挥。”
“混账话。”听得罗士信的话。张须陀却是骂了一句。一点减慢速度的意思都沒有。反倒是冲着罗士信喝骂道:“我打了十多年的仗了。什么时候做过缩头乌龟。这个时候还是给我专心杀敌。别走漏了翟让。”
罗士信非但沒有劝阻张须陀。反倒是被骂了一头的包。只能是暗暗苦笑了一声。但最后还是咬紧牙。纵马追了上去。超过了张须陀。大声喊道:“大帅有令。末将莫敢不从。末将这次身先士卒。为大帅将翟让给抓回來。小子们。跟我冲啊。”
看着已经跑到前面去了得罗士信。以及被罗士信所带出去的那两千余骑兵。张须陀也只是一愣。罗士信的用意他当然清楚了。对此。他也只能是回以苦笑。也就任由罗士信去了。
那渡口上还未登上渡船的贼兵也是发现了这突然出现的官兵。顿时就是引起了一片慌乱。不过。很快那些贼兵就是在渡口前布下了一个防守方阵。想要将官兵给挡下來。面对这支临时组成的方阵。罗士信却是一点也沒有减缓速度的意思。反倒是冷笑一声。再次加快了速度。一口气就是冲到了方阵前。纵马一跃。直接就是跳进了方阵中央。手中的大枪随着罗士信的身子一扭。顿时就是朝着前后左右横扫了一圈。顿时就是将十來名贼兵给扫倒在地。
还未等剩下那些贼兵反应过來。跟在罗士信身后的那两千余骑兵也是冲了上來。这匆匆组成的方阵完全挡不住骑兵的冲击。在骑兵强大的冲击力下。这方阵简直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转眼间就被击溃。仅仅只是第一轮冲击。就有数千贼兵惨死在马蹄之下。一时间。哭喊声、惨叫声。在板渚渡口的上空回荡。那血水也是顺着渡口流到了江面上。竟是将江面给染红了一大片。
这场战斗结束得太快了。从罗士信与贼兵交手到战斗结束。前前后后才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那近万余的贼兵全都惨死在了平叛大军骑兵的手下。将板渚渡口最后一名负隅顽抗的贼兵给点杀于枪下之后。罗士信纵马來到渡口。却是发现那些渡船此刻早已经漂到江面中央了。在那艘最大的渡船上。一名身材高大、身穿锦袍的汉子正负手立在船头。一脸铁青地看着渡口上的屠杀。
“是翟让。”一把声音从罗士信的身后传了出來。却正是张须陀的说话。作为朝廷登记在案的贼酋。翟让的相貌自然是让官府影印画像。而张须陀这次平定瓦岗寨。也是特意查看了瓦岗寨重要人物的画像。所以一眼就认出了翟让。
原本罗士信心中也是有数。现在听得张须陀认出了翟让。自然就更加确定翟让已经逃走。当即罗士信便是对张须陀喊道:“大帅。下次。下次末将一定将翟让给抓住。”
张须陀摆了摆手。却是并沒有在意。这翟让要是真的这么容易抓的话。也不会让瓦岗寨猖狂这么久。朝着渡口左右看了看。却是发现渡口已经沒有剩下多少渡船了。就算是有。也全都被凿通了船底。现在正在不停地往下沉呢。不用说。这也一定是瓦岗寨贼兵做的好事。张须陀脸色一沉。沉声说道:“必须赶紧找渡船。千万别让翟让给跑了。士信。你带一队人。赶快把这些渡船捞出來。修补一下船底。应该还能用。”
瓦岗寨那也是仓皇之间破坏的这些渡船。肯定不会破坏得很严重。平叛大军那可是足足有五万余人。光是寻找。临时如何找得到那么多的渡船。这些渡船修补一下。过江还是可以的。
张须陀这一声令下。罗士信以及平叛大军中的将士们也是纷纷开始行动。修船的修船。找船的找船。两个多时辰之后。终于是找到了二三十艘渔船。加上修补好的渡船。也算是勉强能够用了。张须陀一声令下。便是开始渡江。
因为渡船实在是太少了。五万平叛大军一次肯定是运不过去。只能是分两三次。这才将大军分运过去。等到大军來到东岸。翟让以及那些贼军早已经跑得沒影了。抬头看了看天色。张须陀无奈之下。只能是先派出了斥候继续追击查探。而大军则是在东岸安营休整。
虽说这次让翟让跑了。但不管怎么说。短短时间内。一口气将一支万人贼军给剿灭。这也算得上一场大胜了。经过了这一战。平叛大军的士气也是终于回來了。张须陀也是论功行赏。这大军上下更是斗志满满。期待着追上翟让。再立新功。
而与此同时。在汜水关的守军军营内。被张须陀派來的贾务本一脸苍白。紧紧盯着面前的汜水关守将。颤声说道:“将。将军。你说什么。”
那汜水关守将也是一脸疑惑。不明所以地看着贾务本。犹豫了片刻。还是说道:“贾大人。末将的确沒有收到任何命令。让末将领兵前去支援平叛大军啊。”
“这。这不可能。”贾务本忍不住站起身。喝道:“之前荥阳城太守郇王殿下说了。他已经派人通知了将军以及荥泽城的守将。让你们随时听从我军调派。前往援助。郇王殿下也说了。你们已经同意了这个建议。你。你现在却说沒有收到任何命令。这不可能。”
那守将更是迷糊了。摇头说道:“贾大人。末将与郇王殿下素不相识。郇王殿下好端端怎么会派人來找我呢。再说了。末将虽然不才。但也是这汜水关的守将。郇王殿下虽是皇亲国戚。但毕竟只是荥阳城的太守。就算他是当朝王爷。也沒有资格命令末将行事啊。”
听得这汜水关守将的话。贾务本也是越來越觉得不对劲了。似乎他们已经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陷阱。当即贾务本的全身是冷汗直流。心中已经是越來越害怕了。忙是抬起头。对那汜水关的守将说道:“将军。就算是沒有郇王这回事。现在平叛大军很可能有危险。还请将军出兵援助。”
“不行。”守将对贾务本很是客气。但一提到这件事。守将却是立马拒绝。摇头说道:“贾大人。这件事请恕末将不能从命。末将奉命把守汜水关。责任重大。若是沒有圣上的圣旨。末将决不能让守军中一兵一卒离开汜水关。”
轰。听得守将的回答。贾务本就感觉自己的脑袋里一阵轰鸣。紧接着。贾务本的眼前发黑。天旋地转。转眼便是直接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