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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万禾和月容都沉浸在这亲昵当中,月容是直接闭上了眼睛从未睁开过,万禾虽然也闭上了眼睛享受着美人的香唇,可过了一会儿,万禾突然感觉身上刺刺的,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万禾下意识地睁开眼,用眼角的余光一瞟,却是心中一惊,只见一双大眼睛正紧紧盯着自己看,眼睛里充满了好奇。
“哇啊啊啊,”正在和自家老婆亲热,突然眼前蹦出这么一对眼睛,万禾顿时就是被吓得哇哇怪叫起來,立马就是抱着月容往后跳,再定睛一看,只见那双大眼睛的主人,却是一名身材高挑、穿着红衣的年轻女子,而这年轻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天音门角长老的孙女张出尘,只不过平时张出尘表现得人如其名,出尘脱世一般,刚刚那一脸好奇的模样,以前倒是从未见过。
看到万禾两口子吓得跟个鹌鹑一样,张出尘撇了撇嘴,立马又是变回了之前那个冷漠的女侠,撇了撇嘴,一脸淡然地说道:“国公爷,奶奶让我來通知你,左使回來了,正在书房内等你呢,”
“左使,”万禾刚刚受到了惊吓,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來,张出尘口中的左使,正是易凡那个小子,自从杨广南巡去了江都之后,易凡这小子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沒了踪迹,天音门也只是将角长老祖孙两安排在了万禾身边,保护万禾的安全,过了这么久,这才有了易凡的消息,也是让万禾不由得一愣,随即万禾便是皱起了眉头,慢慢将怀中的月容放开,对月容说道:“娘子,你先回后院去,我去办点事情,待会就回來,”
自己和相公亲热却是被别的女子看到了,饶是月容的性格再如何大条,也是害羞得说不出话來,对于万禾的话,月容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便是红着脸往后院跑去,看着月容跑回后院了,张出尘也是歪了一下脑袋,便是跟上去了,她毕竟还是月容的护卫,自然是要贴身不离地跟着月容了。
而万禾则是整理了一下衣衫,便是径直朝着书房走去,推开书房的门,抬头一看,正好见到易凡从座位上站起來,只不过这一看到易凡的模样,万禾却是吓了一跳,在万禾的想法中,易凡一向都是飘扬洒脱,甚至还颇有些小白脸的气质,可现在的易凡,脸色比以前还要苍白许多,却是呈现出一种病态的模样,看到万禾那一脸惊讶的表情,易凡也是不由得苦笑了起來,对着万禾拱手一礼,说道:“让国公爷见笑了,”
“呃,”万禾很惊讶地将易凡扶起來,两人入座之后,万禾便是问道:“易先生,这是……”
易凡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前段时间,在下奉山门之命,前往北方查探逍遥门的情报,却是中了敌人暗算,差点回不來了,现在虽然保住了性命,但这身上的伤,只怕沒有个半年是好不了了,”
“北方,”听得易凡这么一说,万禾的心里却是不由得一紧,突然想起了之前得到的情报,连忙是问道:“易先生,听闻现在北方乱得很,各路贼军纷纷叛乱,难道,这其中和逍遥门也是有关吗,”
易凡眉头一皱,沉声说道:“国公爷真是料事如神啊,根据在下所刺探得到的情报,这逍遥门如今已经和突厥人联手,刘武周、梁师都和郭子和,都是逍遥门与突厥人在关内所拥立的叛军,作为突厥人进关的开路先锋,如今突厥可汗始毕已经册封刘武周为定杨天子,梁师都为解事天子,郭子和为屋利设,这三人已经成了突厥进军关内的三匹头马,而逍遥门也是在这三人身边布下了不少高手护卫,说來惭愧,在下就是在刺探梁师都的时候,被梁师都身边的逍遥门高手所伤,”
万禾的眉头紧皱,之前杨侗那边就已经接到了密报,刘武周、梁师都和郭子和三人叛乱,只是沒想到这三人竟然勾结了突厥人,而且这其中竟然还有逍遥门的影子,这下可是麻烦了,低头思索了片刻,万禾却是突然抬起头,对易凡问道:“易先生,你既然刚刚从北方來,那可得知太原的情况,”
易凡不由得一愣,虽然心中有些奇怪,但还是回答道:“太原啊,嗯,刘武周在马邑举兵,对太原的确是有些影响,据我所知,太原太守李渊已经开始招募兵马,准备抵御刘武周的叛军,似乎李家在太原的名声还不错,响应李渊的兵马还是很多的,”
易凡心里奇怪万禾为何会突然想起询问李渊,不过很快易凡就是记起來,万禾和李家可是有仇呢,李渊的三儿子不久死在万禾的手上嘛,想到这个原因,易凡也是释然了,不过易凡却是沒有想到,万禾真正关心李家的原因,可不仅仅是因为他和李家的仇,而是按照历史的进程,李家才是这场战乱最终的获胜者,正因为如此,万禾才会十分关心李家的举动。
听得易凡的回答之后,万禾立马就是陷入了沉默,若是万禾沒有猜测的话,李家现在在太原招兵买马,目的可不会是单纯地抵御刘武周,恐怕是要准备跟着刘武周一块举事了。
想到这里,万禾就是一阵阵头疼,李家若是真的举事,那以李渊的名望,势力肯定会暴涨,虽然现在多了万禾这么一个意外,天知道李家是不是还会像历史上一样登上大宝,要是让李家当上了皇帝,只怕到时候天下之大,也沒有万禾这一家子的容身之所了。
对于万禾如此关注李家虽然有些奇怪,但易凡也沒有多想,却是一拍脑门,对万禾说道:“对了,国公爷,一个月前,在下去北方时,路过了渤海,长孙将军托在下转交给国公爷的一封密函,只是在下这次负伤,路上耽误了不少时日,也不知道有沒有耽搁国公爷的大事,”说着,易凡便是从怀中掏出了一封信,直接呈给了万禾。
看到这封信,万禾的眼睛顿时就是亮了起來,立马就是接过这封信,仔细阅读起來,看完之后,万禾也是喜上眉梢,甚至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看到万禾这个反应,易凡那更是迷糊了,只能是暗自猜测那封信到底写了什么,会让万禾有这样一个反应。
笑了一番过后,万禾对着易凡笑道:“好,好,易先生这封信來得很及时啊,多谢易先生了,呃,既然易先生有伤在身,那就不妨多多休息,若是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开口,只要能够拿到的,一定给先生准备妥当,呵呵,易先生,我还有要事要办,先行告辞了,”说完,万禾对着易凡一礼,便是立马转身急匆匆就走了。
易凡看着万禾离开的背影,连话都來不及说出口,只能是暗自猜想,到底那封信里面写的是什么内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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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岗寨五万先锋再次铩羽而归,原本所有人都以为瓦岗寨会立马尽起兵马,攻打洛阳,可是让所有人意外的是,当孟让和李德谦领着残兵败将返回回洛仓的时候,李密和翟让并沒有立马选择攻打洛阳,而是在回洛仓继续开仓放粮,招兵买马,一个月过后,瓦岗寨的大军已经多达五十余万,有了这么多兵马之后,李密与翟让这才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地朝着洛阳进发。
当听到瓦岗寨竟然率领了五十万大军前來攻打洛阳,这下可是将洛阳城内的人给吓坏了,先前万禾大败瓦岗寨先锋军所带來的信心也是立马被这五十万大军给打击得丁点不剩,只是他们这下想走也走不了了,回洛仓距离洛阳只有不到两天的路程,等他们接到消息的时候,瓦岗寨的大军已经是将洛阳城给团团包围,连只苍蝇也飞不出去了,洛阳城成为了一座死城。
在城头上,看着城外那密密麻麻连成一片的大军,杨侗就感觉自己的头皮一阵阵发麻,杨侗脸色惨白地回过头望向了身后的众臣,却看见他们的脸色也和自己差不多,最后,杨侗的目光只能是移到身边的万禾身上,颤声问道:“梁国公,贼兵势大,这,这,这如何是好,”
其实看到这么多敌人,万禾的心里那也是一阵阵打鼓,但想起在來之前,李靖等人对自己所说的话,还有这段时间自己所做的安排,万禾的心里也是稍稍比杨侗要稳一些,深深吸了口气,万禾回过头來,勉强笑了笑,说道:“殿下请放心吧,臣,臣一定力保洛阳,”
“这,这怎么保啊,”万禾的话音刚落,立马就有人在后面喊了起來,众人回头一看,那喊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先前石子河大败的统帅刘长恭,当日石子河大败之后,刘长恭眼看败势不可逆,直接就是换了一身小兵装扮,和房崱两人偷偷逃走了,半个月前,刘长恭和房崱才逃回了洛阳,不过杨侗却并沒有怪罪他们两人,只是将他们两人的官职降了三阶,就此了事,而这个时候,刘长恭却是突然喊了起來,让众人也都是不由得一愣,只见刘长恭一脸惨白,脸上满是惊恐之色,喊道:“这,这根本就守不住,守不住啊,投,投降吧,只有投降,才能保住性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