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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晚,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同学们稀稀拉拉的走进了教室。安予鹿坐在座位上,带着那黑框眼镜,无意间抬头一撇,见一少年进入教室。
“哇,他谁啊,好帅!”那少年剑眉星目,头发看的出是刚修剪的寸头,搭配着有些旧的校服,似有熟悉,但又想不起来是谁。
少年进来,带着一阵视线飘过,径直走向最后方的那个座位。
“哎,你知道他是谁嘛?”一女生偷偷的看了一眼后方的少年,转过头对着同桌的安予鹿咬着耳朵。
“感觉他好像是汪言!”安予鹿仔细地上下打量了番,回过头对着同桌说着。
“不会吧!怎么可能是汪言!他如果去了青春痘的话还是有点帅,不过哪有这位帅!”
“唔,待会我去问问。”安予鹿冲着同桌打着包票。
原本平静的班上,却因少年的到来泛起一阵阵水花,议论纷纷,猜测着他到底是谁。
而事故的主角,却老神安在的翻阅着《世纪银榜》,咬着笔。
这道题写2,这道题选B。
啧!简单,倒是没想到这洗经伐髓也顺带洗了脑!
好了,写下语文题目转换下大脑。
原文:“坐在灶前添柴火煮猪食时,已经是最后一项了,他刚把火点着,第二把柴火他就抓着了一个粘粘软软的东西,凑到灶前的火光里一看,是那条鱼。从锅里蹦到了地面,它显然已经超越了极限。现在,它早已经死了,只是眼里还闪着一丝诡异的光。”
问题:“请问这道诡异的光是什么意思?”
汪言:“喵喵喵?”
……
“那个,你是汪言嘛?”却是头上突然传来一女声,打断了汪言的思绪。
少年抬头一看,班上的安予鹿站在面前,在问完那一句话之后眼神飘向别处,淡淡的红晕偷偷的浮现在她带着黑框眼镜的脸上,确实可爱。
终究也是少女心性,就算再活泼,也会有害羞之时。
不仅是她,在她后面还有大部分的人的耳朵都张着,注意着这边,想知道答案。
“我啊,”少年邪魅狂狷一笑,“对呀!”
“什么!”回答的声音不大,却像海啸班的引起了班上炸开了锅。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一酷似曹丞相的男同学摇头。
汪言面前,安予鹿的小口比成一个O形,惊讶的都忘记了抬手遮住窘态。
寂静,死一样的寂静。原本有些零碎声音的班级,眨眼间,鸦雀无声。时间仿佛都停止了,面容仿佛定格在震惊的摸样。
“对,整容,保证是整容。”不知道是从来传来的声音,一下蔓延开,使同学们的眼神从震惊都变成了鄙视,一致的认为,汪言肯定是整容了。
人总是难以接受一些之前不如自己的家伙没想到会爬到自己需要仰视的位置,有些心理不平衡,倒也正常,就像高考一样,出了黑马,讨论的都是外人,都是那些别个年级别个学校的同学。
偶尔有些同届同学倒也会私下里吐槽,“切,那个人有什么了不起的,只是走了狗屎运而已”……除了玩的好的会祝福下,这个时候指望其他人会来套近乎,会来拍马屁,很难。
汪言倒还坐得住,只是翻了个白眼,说的人多了,懒得跟这帮小屁孩计较,随他们说去。
不过面前的安予鹿却站不住了,回过头,“整容?这才几天啊?才过了个周末,就有可能去整容了?你们也相信啊?”汪言诧异的看着挡在他前面的嫩脸通红的安予鹿,她张开手,像护着雏鸟一样的护住了他,将他挡在她那翅膀身后。
也真是难为她这个女孩子了,这个他心中不禁涌出一股热流。
不过安予鹿的下句话就像泥石流样随着奔涌出来,
“这表情,这语气,不是汪言还有谁?”
……
沸腾的班上慢慢平息了下来,怀疑,震惊,不屑等等众多的目光收回,继续落在他们面前的书本上。
“叮铃铃……”中途下课,汪言揉揉有些发胀的的眼睛,打了个哈欠。
之前处处被汪言打着着重符号的题目,今天在他眼中看来确实是小意思,只要刚一接触到题目,脑海中就马上浮现出之前的所学各种公式,使用那条,一清二楚。
心中暗喜,下个星期的模拟考试有把握了。
“你,真的是汪言呀?”安予鹿趁下课功夫,偷偷的跑了过来,上下打量着。
“我不是汪言,难道是你老公啊?”汪言无奈地说。
“流氓!”安予鹿闹了个大红脸。
“或许这几天是真被好看的妹妹拉过去整容了呢!”少女缓了缓脸色,双手背在身后,只是轻瞄了眼汪言,似无意小声地说着。
哼!作为朋友,变化这么大他竟然都不和我说下!她心里是有些酸溜溜的。
这种语气应该正好,不会让人觉得是吃醋,倒是像个朋友间的相互调侃。
安予鹿觉得自己的分寸拿捏的很好。
也可以说,在没有确定恋爱关系的时候,女孩子往往理智而更有逻辑性,谈恋爱的时候看到这种,那就另当别论了。
“喂喂!我是真的没整容,不信你扯扯!”汪言耳朵一尖,冲着安予鹿连忙解释。
“嘻,”
她展颜一笑,似忽然间将心底的小九九全部抛之脑后,突然弯腰,发尾儿一蹦,脸凑了过来,仔细的端详着,鼻尖隐约着将要碰上,
“确实是脸上细腻了许多呢!”她是自来熟的伸手揪了揪汪言脸蛋,
“也不知道你是偷偷涂了什么祛痘妙药!”
她自顾自掐着,似乎忘记了男女授受不亲这条规矩。
汪言僵直地坐着,大脑当机,直直的盯着那吹弹可破的脸蛋。
嘿!这安予鹿,今天咋怪好看的呢!
他哪里受过这阵势,虽平日里口嗨得紧,可终究是少年心性。
倒是想起了上次和她打闹时,无意碰掉了她的黑框眼镜,
呵!
这可爱模样,汪言心里呀,不仅仅是小鹿乱撞,而是被小鹿踹了一脚!
果然眼镜是封印。
……
“砰!”却是一只肥猪手在汪言的课桌上一拍,打断了这意境。
安予鹿猛的弹了上来,脸上隐约着泛起一阵红晕。
嗯?汪言紧皱着眉头,慢慢抬起头沿着手臂看向那只手的主人,陆仁甲。
“哎,汪言,出来下,韩哥找你。”
什么东西!烦不烦啊?没有点眼力见我在这干嘛呢!
汪言心中极其不爽。
要说这班上这最不爽汪言的,便是这韩哥韩天佑。
是有几次放学想敲点学弟的零花钱都被汪言搅黄了,但又追不上他。
好不容易有一次将他堵进厕所,结果没想到他竟然使得一好手扫把粘屎。
让韩天佑几人不得已战术性撤退。
这不,又被他逮到了。
呵!还来?
汪言眉毛一挑,
“这样吧,你告诉韩天佑,我把话亮这儿,擂台赛,他敢不敢?”
正好试试洗经伐髓的成果。
擂台赛,顾名思义,就是一打一。
明武朝尚武,一般不准私下打斗,有恩怨者可以向老师申请戴护具打擂台。
不过,因为学校方并不限制是本人上台,所以很多情况可以叫学校里的人打,这也是擂台赛一直能举行的原因。
“好!我答应了!”是韩天佑从门外进来,开玩笑,这擂台赛规则可是能拼财力的,而汪言,他哪有什么钱,就算他再能打,能打得过那一位?
是刚想随着一起出去,一个小小的牵扯力将汪言微微顿住了身形。
转头看去,安予鹿那妮子俏脸紧绷,黛眉紧蹙,黑框眼镜下那水汪汪的大眼隐隐含着一丝不舍。
汪言心头一暖,轻轻的握了握她那刚刚抓着汪言的那只手,同时在她的耳边说着悄悄话,“别担心啦,我心里有数,安心好了。”
在后者脸通红的时候笑着松开了她的手,便转身先出了门。
安予鹿小脸通红,原地跺了跺脚,
“谁担心你了!我不管你了!”
她一屁股坐到座位上,拿着笔,在本子上胡乱的画着看不懂的线条。
她又突然丢下笔,双手撑着皱紧眉头的小脸蛋,从她嘴里发出一长串的嘟鸣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