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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谷川春奈被他的这个问题问得有些发愣,想了好一会儿,才呆呆地摇了摇头。
松田达也见状,得意地大笑了起来:“究其原因,是因为东京这个地方没有让北原夏树可以留恋的人和事罢了,松田大志的身体尚算硬朗,不需要她贴身服侍。
你想啊,她一个人住在这么大的房子里,又没有工作,作为一个正常人,北原夏树怎么可能会一直乖乖地待在家里不出门呢?她一开始是去浅草寺烧香拜佛,等到腻味了之后,自然就会去往更远的地方。她是一个有钱有闲的女人,自然是想干嘛就能干嘛的,不是吗?”
长谷川春奈低下头想了一会儿,抬头问道:“那,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呢?难道就一直让她在外地享乐吗?”
松田达也摇了摇头,故作神秘地低声说道:“其实,真正解决问题的关键密码,不在北原夏树身上,也不在你身上,而是在北原苍介的身上。如果他们夫妻二人重归于好,那北原夏树又有什么必要一直在外面漂泊呢?”
听了他的话,长谷川春奈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松田先生,难道说这就是你所谓的好办法吗?你是真的不了解女人,在我看来,北原夏树根本就是打定主意要和北原苍介离婚了,否则她怎么会这么决绝,完全不愿意和北原苍介有过多的接触呢?
再说了,北原苍介又不是不和她联系。每次他打电话过去,或者直接找上门,北原夏树都是不冷不热的。你居然会说,北原苍介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真是太好笑了吧!”
见她根本不相信自己,松田达也倒也不恼,而是耐心地解释了起来:“长谷川小姐,为什么你会觉得,北原夏树不愿意回东京都,是因为她讨厌北原苍介呢?难道她就不能是因为深爱这个男人,所以看到他就觉得很痛苦吗?”
长谷川春奈的笑还噙在嘴角,人却愣住了。爱情?是吗,那个女人对北原苍介难道还有爱情吗?
松田达也见她还是不愿意相信,又开口说道:“怎么?难道长谷川小姐就这么不相信,中年人之间也会有爱情吗?你想想,如果北原夏树不爱他,二十几年前北原苍介不名一文的时候,她就不会毅然决然地下嫁了。”
长谷川春奈有些被他说服了,试探地问道:“那,松田先生你的意思是,要让北原苍介继续不停地打电话,发邮件给北原夏树吗?可是他现在就是这么做的呀,根本就没有用。”
松田达也得意洋洋地摇了摇头:“当然不是。北原夏树的臭脾气我很清楚,她其实是想原谅北原苍介的,但是呢,又拉不下这个脸来。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给她下一剂猛药了。”
说到这里,他拿起公筷,夹起一块烤鸭皮,两边沾上白糖,放入了长谷川春奈的碗中:“就好比这道烤鸭,为什么厨师能把它的皮烤得这么香脆?是要放进烤炉里,用猛火烤才行的。如果把鸭子放在室温下,就算到了它发烂发臭的那天,都不会变成这样,是不是?”
见长谷川春奈仍然一脸茫然,松田达也摇了摇头,真是朽木不可雕也。他一边这样想着,一边把装钱的纸袋拿到了自己的手里。
两天后,正在国外旅行的北原夏树接到了一个神秘的越洋电话。
屏幕上闪烁的电话号码长得不正常,一看就是网络电话。北原夏树小心翼翼地接了起来,低声问道:“你好,是谁?”
电话那头的人嘿嘿笑了两声,声音雄雌难辨,明显是开了变声器的。北原夏树被他那奇怪而尖利的笑声吓了一跳,故作生气地问道:“你,你是谁啊,恶作剧电话吗?请你不要这么无聊!”
那人见她生气了,连忙劝道:“哎哎,北原教授,这么久没见,你的脾气怎么还是这么大呀?”
听对方的意思,好像他和自己是认识的。北原夏树不免更加觉得奇怪了:“我们两个难道认识吗?既然认识,你为什么要用变声器?而且你也别叫我北原教授了,我已经辞职很久了。”
那人倒也老实,一五一十地解释道:“好好好,那我就叫你北原太太了。其实今天我打电话来,是想和你说件事,但是呢,我又不能让你知道我的身份,免得你告诉了北原先生,他会找我算账。万一他闹到校长办公室,说我离间你们夫妻之间的感情,那我可就里外不是人了,对不对?”
看来,这人是自己在东京大学的旧同事。北原夏树努力地回忆着那些同事的脸,想找出一个说话习惯和对方相似的人来,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而且现在,北原夏树自然是对这个人要说的事更感兴趣。对方故作神秘,想要引起自己的好奇心,到底他的目的是什么?
想到这里,北原夏树不再对那人的身份刨根问底,而是平静地说道:“好吧,你说吧,费了这么大劲找到我,到底有什么事?是和我老公有关的?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和北原苍介已经分居很久了,所以就算他有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那人在电话那头明显一愣,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似的:“什么,你和北原先生已经分居了?那怪不得了。好吧,就当我今天是枉做小人了,那就再见吧。”
见那人真的要挂断电话,北原夏树连忙阻止道:“等一下,到底是什么事?你既然特地打电话给我了,那就告诉我啊。苍介他……北原苍介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到后面,她的声音里已经有了自己都察觉不到的焦虑与心急。
电话那头的松田达也朝着一旁满脸震惊的长谷川春奈得意地挤了挤眼睛。瞧瞧,他说过什么来着,北原夏树怎么可能会对北原苍介余情未了呢?长谷川春奈这小妞还是年纪太轻,脑子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