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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依依,你那额驸对你好不好?”莫睛和洪凤仪分座榻的两边,相互聊着。椿泰半路有事,就叫人给她带路,不过,她还是比富传先一步到了“将军”府。这坐府邸坐落了北京城郊,有些偏远,不过,倒也清静,占地也不算小,康熙也没算亏待了洪凤仪这个小丫头。
“还不错,不过,比不上于大哥对睛姐姐你好!……对了,睛姐姐你呢?于大哥是不是还那么老实啊?”洪凤仪已经十八岁了。嫁人也已经两年。出落的越发漂亮,不过,莫睛却看得出来她藏在那张笑脸之后的淡淡哀愁。
“你于大哥他呀……也还那个样,也挺老实!”莫睛笑笑,走到榻上,伸出胳膊搂住了洪凤仪,叹道:“这几年没来见你,姐姐真有些对不住你呀!”
“睛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如果没有你和欣姐姐,我现在还和志伯在街上卖唱受欺呢!……哪有什么对不住的?”洪凤仪抬起脸看着莫睛,认真地说道。
“你这丫头。”莫睛拿手指轻轻弹了洪凤仪的脑门儿一下,笑而不语。
“唉哟,夫人,您是不知道啊。咱们格格的日子可是不怎么好过。虽说皇恩浩荡,每年有个三千两的月例,可这府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哪里够用啊?还有那庄子上的大大小小,逢年过节随便一点儿赏赐,那就是一大笔钱啊!所以啊,咱们府里每个月都是过得紧巴巴的。”莫睛和洪凤仪没有说话,那个侍立在一边的精奇嬷嬷刘氏就得卜得卜开了。
“刘嬷嬷不要瞎说。府里哪里用得了多少银子?”洪凤仪听到刘氏的话,立即斥道。
“唉哟,我的小姑奶奶,您是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这全府上上下下,那要花销的地方可多了去了,要不是奴才精打细算,这恐怕就要到康亲王府去借了!”刘氏甩着手帕,唾沫横飞地说道。
“哦?那你们这座府邸一年得花多少银子?”莫睛微笑着问道。听到她这话,洪凤仪立时又仰起了脸,却被她轻轻捏了一下,这才没有再说话。
“回夫人,咱们这座将军府,那一年至少也得五千两啊!”刘氏伸出一只手,不住比活!
“五千两?你们全府上下有多少人?”莫睛又问道。
“回夫人,整个将军府,足有一二百号人呢,就这,还没算上庄子里的那些管事呢!”刘氏说道。
“哦……”莫睛拉了个长音,看了看这个精奇嬷嬷,微笑了一下,就没有了下文。结果,她这一下让刘氏准备好的一番说辞没有了用武之地,只能被旷在那儿直瞪眼睛。
……
“刘嬷嬷,额驸爷回来了!要进院子!”莫睛把那个刘嬷嬷晾在一边,又拉着洪凤仪聊天,一个丫环走进来,看了一眼洪凤仪,直接就朝刘嬷嬷报道。
“进院子?那怎么行?这进院子又不是没有规矩!格格没招他,他怎么能进来?……你让他回去吧!”刘嬷嬷想也不想地就吩咐道。
“刘嬷嬷,既然是额驸来了,还是请进来吧,我正想看看这妹夫是个什么模样儿呢!”莫睛笑道。
“唉哟,夫人,这可不行!您是不知道,这招额驸进院子,一次是一次,每进幸一次还得要上禀内务府记档。招的次数多了惹人笑话,叫人背后指着说难听话,象是离了男人不能活似的!您说是不是?”刘嬷嬷说道。
“这一次又不是依依叫额驸,是我这个当姐姐的要见妹夫,难道也不行?”莫睛微笑着问道。
“夫人!这知道的是您要见妹夫,这不知道的还不就当成是咱们格格招额驸了吗?这要招人笑话的!”刘嬷嬷就是不答应。
“那好吧!……”莫睛也不生气,只是笑了笑,便拉着洪凤仪站了起来,“既然不能叫进来,那我们姐妹俩出去见见,这总该行了吧?”
“唉哟,这就更不行了!”刘嬷嬷立即紧迈两步挡在莫睛两人前面,说道:“这世上哪有公主屈尊去见额驸的?这不是君臣颠倒,是非不分了吗?夫人,您这就更不合规矩了!”
“啪!”
甩手一巴掌,正抽在了脸上!
这一下,刘嬷嬷被打得当场摔倒在地,捂着腮帮子不住哀嚎!旁边那个来报信的丫环则捂着嘴叫不出声来,只能怔怔地站在那里看着。
“我本来看你年纪也不小了,并不想打你的!”莫睛轻轻擦了擦手,又说道:“可是,你自己不会看风色,这怪不得别人!……我来的时候只带了两个随从,给你说我是个子爵夫人,你还就真当我相公只是个子爵了?你还真够没用的!……如果想把持一个家,也得把自己要架空的对象打听清楚才行。光凭两句婆婆嘴,居然就敢当自己无所不能?……你应该庆幸,今天你是犯在我手里,这是你的运气。要是罗欣在,她能叫人把你扔回内务府去!……哼!”
莫睛冷冷地说完,拉着洪凤仪就走出了这间屋子。而直到她们走出去好远了,刘嬷嬷也依然没能站起来……莫睛当初是跆拳道三段,这几年功夫也一直都没放下!现在,于中照样打不过她!
……
“安徽这件事查得怎么样了?”
莫睛“一掌平定将军府”,康熙当然不会晓得。他正在为安徽盐荒的事情挠头不已。
“回皇上,一切如实。安徽已经两个月没有新盐贩进了!不过,马德处理得当,现在安徽的盐价只是稍稍升了一些,倒没什么大的波动!”马齐答道。从沈庆余把马德的奏折送到他手里,到今天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为了核实这件事,他可是没日没夜的在干。不过,还好,结果总算还能接受。
“这就好!”康熙深吸了一口气,又朝马齐问道:“你看这事应当怎么解决?”
“皇上,据奴才所派的快马由安徽所得到消息,马德已经在辽东购买了大批食盐,不日就会到过安庆!所以,安徽暂时不会有事!”马齐答道。
“这只能解一时之困!”康熙叹道,“安徽光在籍的人丁就有上千万,这么大的一个摊子,照顾得了这个未必就能照顾得了那个啊!”
“皇上,要不让江苏巡抚宋荤敦促两淮盐商向安徽卖盐?”马齐说道。
“你怎么不说两淮盐运使旦明伦?”康熙突然问道。
“这……奴才觉得没必要说他!”马齐低头说道。
“没必要?……你心里倒是清楚!”康熙冷哼了一声,“那你觉得朕应该派谁去接过旦明伦的位子?”
“皇上,奴才以为玉恒合适!”马齐答道。
“玉恒?”康熙一愣。
“正是!皇上,玉恒这几年做顺天府尹可谓政绩卓异,奴才本想过些日子举荐他出任一方,可是现今,却也没有人比他更加合适接替旦明伦了!”马齐说道。
“不错。这几年北京是越来越热闹了,玉恒功不可没!”康熙点了点头,“朕本来也打算让他过两年出京到江西当个巡抚,现在却只能暂时委屈他一趟了!”
“为主分忧是臣子的本份,玉恒能在此时出任两淮,是皇上的恩德,他的荣幸。”马齐说道。
“这些漂亮话暂时就不用说了!朕担心就是玉恒到了两淮任上也难有作为啊!”康熙又叹道。
“皇上担忧的甚是。其实……”马齐欲言又止。
“其实什么?”
“其实,奴才这几天倒是听人说过一个能马上可以解决此事的办法!就是……”
“马上解决?什么办法?”康熙问道。
“回皇上,是……罢黜马德,选任江南!”马齐躬身答道。
“罢黜马德?选任江南?……哼!果然是好招!看来,你马齐也认为这一次的盐荒是太子要专门对付马德的,以为撤了马德或者定好江南总督的人选就万事大吉了,是吗?”康熙问道。
“奴才有罪!”马齐惶恐的跪下。
“以下犯上,你当然有罪!”康熙厉声斥道,“你们都以为此事是太子所为,可有证据?此事朕知道是起于那个马齐有可能出任江南总督的传言。可是,你们为什么都怀疑是太子?马齐三人向来不偏不倚,从来不插手党争,若是由他执掌江南,吃亏的就只有太子了吗?那巡抚宋荤、布政使赵申乔、学政徐文元,哪一个没有后台?”
“奴才冒犯太子,请皇上治罪!”马齐被康熙这一通斥骂说得汗流浃背,只觉一股冷气直往头心钻。江苏巡抚宋荤是大阿哥胤褆的人,布政使赵申乔则是三阿哥胤祉的人,学政徐文元之兄就是明珠余党徐乾学,由于佟国维一改往常的态度,已经改任礼部尚书,在上书房里又找不到靠山的徐乾学已经靠了过去……康熙对这些如此清楚,又同时怀疑这么多人,难道……?马齐不敢再想下去,只觉得一颗小心肝拔凉拔凉的。
“治罪?哼,朕要是治了你的罪,那其他那些和你想的一样的,朕又该如何降罪?……你起来吧。”听到马齐请罪,康熙冷哼了两声,又把他叫了起来。
“奴才没有证据,仅凭胡思乱想便妄言上奏,实是有负皇上赐以重任……”马齐起来,又接着自责道。
“罢了!”康熙挥了挥手,“此事也不只你是如此想。朕开始时又何尝不是?不过,胤礽终究跟在朕身边这么多年,又受名士教导,朕不相信他会这么不识大体!……为了一己之私,竟敢置千万百姓于不顾!他不会做这种事的。”
“皇上圣明!”马齐躬身说道。
“现在最紧要的不是去查到底是什么人指使的那些盐商,而是要尽快把这件麻烦事解决!两个月马德还能撑一下,三个月,四个月……一天天下来,他终有撑不住的时候!”康熙又说道。
“皇上,奴才还是以为,此事要想快些解决,还是得把江南总督的人选定先下来方可!”马齐想了想,又盯着康熙的脸,一字一句地说道。
“……很好!”康熙看着马齐,缓缓点了点头,“你这话甚慰朕心。马齐啊,若是佟国维、高士奇或者张廷玉在这儿,刚刚被朕训斥了一顿,他们绝不会再提这江南总督一事。整个上书房,也只有你才有这份胆量!”
“皇上过奖了,奴才不敢承受。其实,佟国维他们各有大才,非是奴才可比!”马齐躬身答道。
“不错。若是单论才能,相比他们三人,莫说高士奇和张廷玉,就是佟国维,也有胜你之处。可是,他们都没有你的耿直!马齐,你要记住,这两个字,才是朕最看重你的地方!”康熙沉声说道。
“谢皇上夸奖,奴才日后定然不负皇上所望!”听到康熙所言,马齐感激涕零,只觉一股麻酥酥的感觉瞬间通便全身,激动地连连叩头。
“好了,不说这些了!……”康熙不得不又一次让马齐站起来,叹了口气,又对他说道:“安徽此事事关重大,所以,朕决定,暂时不把江南总督的人选确定下来。”
“不定?……皇上,难道您真的有意让马德出任江南总督?”马齐问道。在他听来,康熙话里的意思,就是在等马德应付完这次盐荒的事情,积攒够了政绩以后接掌江南总督之职。
“不!朕本来就没有过让马德出任江南总督的打算。他虽然政绩才能不俗,可是,终究资历太浅,而且,他在安徽所做的很多事情还没有见到成效!朕若是把他调走,那些事情就成了虎头蛇尾,后继者不懂那些,若是闹出什么来,岂非得不偿失?”康熙说道。
“既然不是马德,那皇上您何不赶快把江南总督定下,这样不就可以解决此次的盐荒了吗?”马齐问道。
“你还是认为此次的盐荒是专门针对马德的?你有证据吗?不错,不管是朝中,还是地方上,有很多人都是这么想的,而且盐荒确实是发生在安徽,这么想也无可厚非。不过,你们焉知新任江南总督到任后这盐荒之事就能停下来?安徽,也是江南总督的辖地,若是盐荒不解决,这个江南总督能当安稳吗?”康熙又问道。
“皇上……”马齐怔了一下,然后就是一激凌!他明白了!康熙这是在害怕!因为,无论此次盐荒的背后的指使者是谁,都是皇子们的嫌疑最大。……如果上任的江南总督一到,盐荒就停了,那么,这个江南总督身后的皇子就会凸显出来,到时候,其他的皇子趁势攻击,必然后害无穷。为了一己之私而不顾整个安徽的百姓,就是太子也唯有圈禁一条路可走。而如果江南总督不符合真正幕后者的意,盐荒不停,虽然有可能让一个皇子摆脱嫌疑,可是,还不照样是安徽的百姓倒霉?这个时候,还是需要一位精明强干的巡抚来解决此事,而这些人里面,又有谁会比马德更加合适?
“其实,你所说的这些或许也算是个好办法,可是,马齐啊,朕乃堂堂天子,岂能屈于一干小人的淫威之下?所以,就算你的那两个办法能行,朕也不能采纳。”康熙又说道。
“奴才明白了。”马齐躬身答道,他在心里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事牵扯太大。康熙觉得那些盐商是在逼迫朝廷,为了自己和朝廷的尊严,绝不会妥协。而为了朝廷的安定,康熙又不能下令调查这件事。因为如果查出什么来,恐怕会对皇室威严造成极大的损失,尤其是现在四川一带的天地会叛乱还没有平定,就更加不合适宜了。“怪不得高士奇、佟国维、张廷玉这三个家伙都不来掺和这件事,只让我一个人跑,看来,他们是早就琢磨透了这些利害关系!……可恶,这几个家伙把当我是愣头青了!”想通了之后,马齐开始暗暗开骂,骂了一会儿另外三名上书房大臣之后,他又开始骂起了马德,这家伙怎么就搞的这么准,就把奏折送到自己手里了呢?
……
“皇上,那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拨些库银给马德?”过了一会儿,马齐重新整理好心情,又朝康熙问道。
“不用了。魏东亭飞马来报,马德刚在他那里借走了三百万两白银!”康熙说道。
“三百万两!?”马齐忍不住叫了一声。
“不错。魏东亭的海关衙门凑不齐,还去找了穆子煦和曹寅……”康熙又说道。
“这……皇上,魏大人他说借就借,这是不是太……?”马齐觉得有些不对味儿。这魏东亭把海关的钱当他自己家的了?没听他派人来请示过呀!就算是皇帝亲信,这么做也太过份了!
“魏东亭还算识得大体。有些事情是耽误不得的,他能这么做也算是让朕放下了一半的心!”康熙又指着马德那份一直放在御案上的奏折,说道:“朕之所以并不着急出手,也是因为马德的这份奏折。他的这份奏折上面虽然向朕说了盐荒之事,可是,上面却没有提及要朕相助,言语之间也并不急切,这说明,他并不着急。所以,他极有可能已经有了应对之法。就算不能完全解决,应付一阵子也应当不难。”
“是啊,三百万两白银再加上安徽藩库的银子,恐所有四五百万两之多了,应该够应付这件事了。马德这回倒也应对有度!”马齐叹道。闹了半天,就自己一个半傻子在这儿东奔西跑。……那些家伙真不是东西。
“此事万不可掉以轻心!两淮盐商都是一**猾之徒,马德有应对之法,他们未尝不会有反制之术。所以,你要随时专注此事,必要的时候,如果来不及奏明给朕,可以直接以朝廷的名义助马德一臂之力!”康熙又说道。
“奴才明白!”马齐躬身说道。
……
“皇上,康亲王求见!”康熙和马齐正要接着商议,侍卫突然来报。
“康亲王!?他来做什么?”康熙奇道,看看马齐,同样的奇怪表情。这位康亲王,自从康熙收伏鳌拜之后,就不再在朝廷上任职,后来,率兵出战耿精忠,平定福建之后就更是只呆在家里养老了,怎么今天突然有空跑来见康熙了?
“宣!”康熙想了一下,对侍卫说道。
“皇上有旨,宣康亲王晋见!”
……
“六叔怎么突然有空来了?有事派人给朕说一声不就是了?”康亲王杰书进得上书房,还没来得及行礼,康熙就已经从御案后面蹦了下来,两步迈到他的面前,嘘寒问暖起来。
“呵呵,奴才哪有什么事?这次进宫,其实是因为弄到了一棵千年人参,便想着给太皇太后她老人家送去,顺便问安而已。……不过,刚才要出宫的时候,突然间想起一件事,想着皇上这时候肯定在上书房,这才想着顺路过来说一声!”既然被康熙抓住,杰书也就懒得再各康熙行礼,直接说起了来意。
“唉,六叔有心了。朕今天上午去看皇祖母的时候,她老人家精神还不错,……下午还没去,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康熙向杰书问道。
“皇上果然至孝。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有您这个孙儿实在是福气啊。”杰书也叹了口气。现在的孝庄已经老了,耳背眼花,一年前就已经连人都认不清了。每天只能坐在轮椅上出来遛一会儿,其余的时间都只能躺在床上!谁都知道,这只是时间的问题罢了。康熙对这位皇祖母自然是十分关心,一年多来,每天都要探视两次,亲自端药喂食,确实是一个孝顺的孙子。
“啊……六叔有什么事要给朕说?”康熙沉默了一会儿,撇开了这个话题,又问起了杰书的来意。
“听说安徽最近闹盐荒了,皇上,不知道是否真有此事?”杰书问道。
“嗯,确有此事。不过,由于安徽巡抚马德和魏东亭诸人齐心协力,暂时不会有什么事!……六叔您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件事呢?”康熙答完,又朝杰书问道。
“哦!那就好!”杰书点了点头,又微笑道:“其实,奴才也是听椿泰今天说的。那莫睛前些日子弄出了种叫纺织机的,说是能用羊毛纺什么东西。南下之前曾经去找过他,说是想合伙。所以,今天那莫睛回来的时候,他就去见了,顺便聊聊那事。结果,聊着聊着就聊到了这两天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的盐荒,椿泰也知道那莫睛和马德关系非浅,就顺便问了几句,结果,却听那个莫睛说安徽的盐荒不过是一件小事,很容易解决。而且说得很笃定,好像十分有把握的样子。……刚才探视太皇太后的时候,听宫里的人也都在谈这件事,奴才想了想,怕皇上着急,就决定来给皇上提个醒。不过,现在看来倒是多此一举了!”
“六叔如此关心国事,真乃我大清之福。”康熙又使劲攥了攥杰书的手,说道。
“哈哈,皇上您这是说哪里话?这是应该的!”杰书笑道。
“真有此事?那莫睛又到京城了?”马齐插嘴问道,康熙已经把盐荒的事情交给他负责,他自然关心与这事有关的人和物。
“是啊!听椿泰说她已经向内务府报备了,大概过两天就会进宫来见皇贵妃!……哈哈,出来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奴才就先告退了!”杰书打了个哈哈,朝康熙拱了拱手,退出了上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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