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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拍摄《喜剧之王》,是陈歌想了很久才决定的事。
有人说,《喜剧之王》这部电影,小时候看觉得是喜剧,现在看来是悲剧。前世的周星星曾说:“我以为我拍了很多悲剧,可是拍出来你们都觉得那是喜剧。”是啊,如果有一天小丑哭了,你会不会觉得他在搞笑。
天仇跟那个喜欢扭头的导演讨论“死人”的内心活动,因为“不肯死”而被娟姐骂的狗血淋头。观众在影片前捧腹大笑,可这一切都是真的啊。周星星曾经在《射雕英雄传》中饰演的角色是被梅超风一掌打死,他去找副导演商量可不可以第二掌再死,多么迫切的想要改变那一秒钟的命运。他像一个旁观者,冷静的将伤口展示给众人,这是一个痊愈的过程,娱乐了他人,拥抱了自己。
很多人对这部影片念念不忘,大概是看到了站在水边大喊“努力!奋斗!”的那个瘦弱而坚强的自己。原来最动听的三个字不是“我爱你”,而是“我养你”啊。
起初飘飘嘲笑天仇是个死跑龙套的时候,他会立即微笑更正:其实,我是一个演员;在随意说出飘飘是舞女时,瞬间收起笑容的她较真问道你说谁是舞女,天仇真诚道歉。而在接受现实并产生共鸣后却不介意对方怎样称呼自己,怀揣梦想,互相取暖。《悲观主义的花朵》中这样写着:在生活里你可以随意伤害我,我无所谓,但是你不能碰我的梦想。
她做他的一人观众,在他表演时拍手;他在树下教她拥抱,她把头生硬的靠在他肩膀上。有了爱,哪里需要学呢,剩下的只是本能而已。底层人物的爱来的谨小慎微,她试探的责怪天仇嘴唇干燥,然后用自己涂有唇膏的嘴去滋润。
“喂,前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
“也不是了,天亮之后就会很美的。”
能带来希望的人总是迷人的。记得曾被问及为什么他拍的电影很多小人物最落魄的时候拾到爱情,周星弛说,落魄的时候爱情十分重要,在很困难的时候,爱情在旁边是个很大的支持。
被前男友欺骗的经历并未让飘飘失去爱的能力,她爱上了这个眼神闪躲的男人。一夜欢愉之后,天仇从幸福中惊醒。飘飘穿着他的衬衫,散着长发坐在窗台上,一副与过去决裂重获新生的样子,这是一个别人没有到过的境地,眼神也柔软了下来。她把他吓坏了,如果说其中有爱情的成分,此时的飘飘却是他不配爱的样子。于是用背对着她,仿佛一旦勇敢,就低贱了飘飘,一定不得善终,这是他体会到的宿命。
张爱玲这样说:“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心里是喜欢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
······
今天是《喜剧之王》第二场戏的拍摄,在《艺术人生》的宣传预告片,则是后期制作团队和剧组加班加点连夜拍摄制作好的。
(天仇穿着神父的衣服,被推向一个指定位置)
副导:呐,站那儿啊~
天仇:知道。
导演:(指手画脚)灯光!(回应:灯光OK!)道具!(回应:道具完毕!)演员!(坐到凳子)STAND-BY!
天仇:对不起啊,导演。嗯……根据角色的背景性格呢,等一下演的时候,在节奏上我想再调皮一点,但是又带点矛盾,你看怎么样?
导演:好啊,开机!
(神父被杜娟儿一枪打死,天仇倒下)
(娟儿大战群匪……)
(神父还在后面摇摇摆摆)
导演:(站起)CUT!
娟儿:怎么啦?
导演:(指着天仇)后边那个人干什么?你已经死了!
副导:(冲上前)喂!你干什么!阿姨~~
霞姨:什么事啊SUNNY哥?
副导:那个跑龙套的搞什么?
导演:(上前来)你怎么死来死去都死不了啊?
天仇:因为我设计的角色性格是比较调皮的。所以我内心的潜在台词是我不想死。
导演:(……)你不想死也得死啊!
天仇:其实我差点就死了,你再给我多一点点时间,我就死定了。
娟儿:喂!你知不知道一秒钟有多少格底片?
天仇:(高兴)有24格啊,娟姐。
娟儿:你知不知道刚才那个镜头有多少秒钟?
天仇:大概有一分钟。
娟儿:(气愤)你知不知道因为你不想死,浪费了多少秒、多少格底片、多少钱和工作人员的时间和心机啊!!
天仇:(哑然)
副导:(敲着天仇的脑袋)你干什么吃的!
娟儿:(训导演)拜托你们!跑龙套也要找一些专业的嘛!换人重拍!
导演:(对着天仇发怒)机灵点!
副导:(对着天仇说)回家好好想想怎么死吧!
霞姨:(推着天仇离开)行了行了,SUNNY哥。
(摄影棚外)
天仇:阿姨,我做错什么啦?
霞姨:你不要再问我啦,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走吧!
天仇:(恍然大悟)你提醒了我,我还要回街坊福利会开门,我很快就回来。
霞姨:你不用回来啦!拜托你啦!不要再让我背黑锅啦!
(摄影棚内)
副导:喂!你过来,会不会死呀!
成龙:哦。(走到导演面前)导演,你让我怎么死啊?
导演:中枪死,准备!(手比划成枪的样子)ACTION!
成龙:(倒地,挣扎一番,死去)行不行,导演?
导演:这样才对嘛,换衣服~
副导:走走走!
成龙:(点头哈腰)谢谢。
(去换衣服,遇见天仇)
天仇:这位大哥,你在哪学的戏啊?
成龙:我没学过戏。
天仇:哎呀!你真是天才!
成龙:(拍拍天仇的肩膀)你用点心就行,啊~用点心!
天仇:(握拳,努力)
副导:(冲上来)你还在这里干吗?走啊!(推了天仇一把)
(出口处)
堆放起来的便当饭盒,天仇走出来。
(天仇顺手要拿一个饭盒,被另一只手抓住了)
剧务:干什么的?
天仇:剧务大哥你好!我想拿个便当!
剧务:(甩开天仇的手)还没发饭呢!
天仇:哦~因为我要先走,所以……
剧务:(站起)那你先走吧!知道为什么没发饭吗?就是因为你这个王八蛋!死来死去都不死!害的所有人都没饭吃,我也没吃饭那!
(拿起一个饭盒,打开)你不是想吃饭吗?啊?
(丢到路边,一只狗上前来)跟它一起吃吧!
天仇:(尴尬地走)
剧务:(唱)屎,你是一滩屎。命比蚁便宜。我开奔驰,你挖鼻屎。吃饭!?****吧你!
(天仇来到街坊福利会上班,打开门,将娱乐用品发给别人)
(天仇去打电话,刚拨完号,进来一老人)
老人(指责):这里是街坊福利会,你整天都迟到,让这么多人等你。
(天仇陪笑)
天仇:啊,没有,问问明天通告是几点钟
阿姨:(没好气)不知道!
天仇:那后天呢?
阿姨:没有!(将电话挂断)
(天仇怅然若失的慢慢放下电话)
(天仇呆坐,福利会内是无聊的老人和小孩……)
(福利会下班,天仇又拨通电话)
天仇:喂,阿姨,你在哪里呀?
阿姨:你又想怎么样啊?
天仇:噢,我想再问一下,没对白的有没有啊?
阿姨:没有!
天仇:那,样子看起来不太清楚的呢?
阿姨:没有!
天仇:完全看不到的有没有啊?
阿姨:我现在完全看不到你,不要再打来了!(电话断)
(天仇回到住处--福利院内一间小屋,屋里只有一张简陋床,床边墙上贴了很多著名中外著名演员的图片)
(天仇草草吃完饭,看表,又去打电话)
天仇:喂,阿姨,你在哪里呀?(电话又被挂断)
(回到小屋,天仇左思右想,心情难以平静)
(天仇躺在床上,聚精会神的看一本书,书名是《演员的自我修养》)
(天仇熄灯睡觉)
(天亮了,天仇将福利院的舞台张罗成“街坊剧场”,舞台上一牌子上写“明天公演《雷雨》)
天仇:(站在舞台上)各位街坊,《雷雨》这出戏呢,是由中国文学名著改编的。这已经是家喻户晓的了。明天我当主角,大家是不是很想看啊?
(观众席只有一个小孩,其他的老人正在做健身操)
天仇:我跟你们约好了。
(来到那小孩面前)嘉嘉,明天吃完晚饭干什么?
嘉嘉:拉屎。
天仇:那拉完屎来看叔叔演戏,你说有多开心啊?最重要的是叫爹地,妈咪一起看,如果他们不来呢,那就哭,撒野,乱吐口水,直到他们来为止那就乖了,叔叔最疼嘉嘉了。
(使劲捏小孩的脸)
嘉嘉:(想走,被天仇一把抓住,拉回凳子上)
天仇:嘉嘉,如果我明天看不到你来,你的下场就跟这个娃娃一样。
(夺走小孩手上的玩具,将脑袋拧下来。)
(恶狠狠)听到没有?
嘉嘉:(哭……)
(办公桌前)
天仇:七叔,《雷雨》这出戏呢,明天晚上就要公演了,剧本你背熟了没有?
七叔:背熟了,你放心吧,我还做了首歌呢!老爷一看到丫鬟就唱:“You‘rebeautiful,you‘rebeautiful……”
天仇:啊,七叔,主题曲呢,是由我来唱的。还有你演的这个老爷,他是中国人。
七叔:丫鬟一看到老爷,就唱:“You‘resohandsome,you‘resosmart,Thankyoumuch……”
天仇:七叔!七叔!
七叔:(继续唱)“Pleasetome……”
天仇:你不要这样子嘛!
七叔:“Iaccptyou……”
天仇:七叔!你想开一点!来人,救命啊!
(商店旁)
天仇:早啊!洪爷!我们的《雷雨》马上就要公演了。我们再排练一次好不好?
洪爷:《雷雨》还要排练吗?《雷雨》就是讲义气嘛!那,出来混的,就要讲两样东西:第一呢,就是讲义气,第二呢,讲钱。那,讲义气就是说呢……
天仇:《雷雨》是要讲义气,不过不要忽略那段感情戏。因为你的角色呢,最后是为爱情而被雷劈死的。
洪爷:那,说到劈呢,我告诉你啊!这个砍人,我们江湖上有两种,第一就是砍~~第二就是捅啊!
(卷起衣服)那,这条刀疤,就是被牛肉刀砍~~出来的。那,捅就是这么捅的。
(转身对着一个混混,装作一刀捅下的样子,混混没反应)
这小子新收的,不好意思,没有表情。
(对着另外一个小混混装捅刀)那,捅是这么捅的。
混A:哎呀!
洪爷:(恨铁不成钢)认真一点,再痛一点好不好啊!
混A:哎呀哎呀~
洪爷:你的演技实在太差啦!仇哥,替我教教他。
天仇:拿痛来说呢,根据俄国戏剧理论大师史坦尼斯拉夫斯基的说法呢。应该从外到内,再由内反映出来的。来,你现在再试着做一次看看。
混A:(扭曲面孔)哎呀。
天仇:(指着他的脸)那,好很多了是吧?他的整个表演立体了很多。好,你现在再试一次!
混A:哎呀~哎呀……
天仇:对了!多一点,再多一点……
混A:哎呀~哎呀……(痛不欲生)
天仇:让我再帮帮你好不好?
(上前使劲踩混混的脚,踩到扁下去)
混A:(……到处抓)
洪爷:咦?这下行了,他现在好像开始撇竖了。
天仇:(拿来一个镜子,对准混A)来来来,你看清楚哦,这就是你的表情,记住这个感觉。
洪爷:认住啊记住啊,听到没有?走!
天仇:啊啊~明天晚上我们的《雷雨》呢?
洪爷:(挥手)《雷雨》不用排了,我们出来混的,答应了你,一定到!那,明天带个百八十个人来,壮壮声势!
天仇:一定啊!
洪爷:你放心吧!
(转身,对混混)喂!快点。
(院子)
(有一个阿婆在打太极拳)
洪爷:快点去准备啊!(一把将混A拉到地上)喂!阿婆。你踩到我了。
阿婆:我……我没有啊。
洪爷:你踩到人没有感觉,你看他的脚,都扁了。
阿婆:(指着混A)是啊,还满头大汗。
洪爷:那几百块来,我讲义气帮你把他送到医院去。
阿婆:(摸衣袋)我没有啊。
洪爷:你看他的样子,都快死了!
阿婆:(掏出100块钱)我只有一百块……
洪爷:(一把夺过)拿来100块!(拉起混A)做事啊!
(一切都被天仇所见)
天仇:(装作路过)啊?阿婆,你钱掉了。
阿婆:(捡起钱)啊,幸好。啊,先生……
天仇:你明天晚上有没有空?
阿婆:干什么?
天仇:街坊剧场要演出《雷雨》耶!
阿婆:《雷雨》?好啊!
(第二天,没有一人去天仇的《雷雨》,天仇失落,目光停留在一幅广告画上,上写“屎,我是一坨屎!”)
(夜总会内)
顾客:这位同学叫什么名字啊?
飘飘:飘飘啊,你呢?
顾客:我姓周。是不是真名啊?
飘飘:有名字你就叫嘛,问那么多干么?
顾客:你是不是真的学生啊?
飘飘:当然是真的啦!还是处女呢!正点吧!便宜你了大叔!哎~我们两个来划一拳。
顾客:我不会。
飘飘:划拳你都不会,你念过书没有?哎~Fanny,你来!哇~你肚子这么大!小心棺材盖不上盖。哥俩好啊!发财啊!喂!出来玩,开心点!你死老爸,开心点开心点!哥俩好啊!发大财啊!五魁首啊!八匹马啊!分!好,我喝。
妈桑:女儿,今天是******初恋之夜!我拜托你收敛一下,像个学生好吗?你再这样被人投诉,我真的饶不了你了。
飘飘:什么******初恋,全都是骗人。我要是像学生,就不用站在这了!
妈桑:啊~你还敢和妈顶嘴!
女A:妈咪,七号台的那个客人实在是好恶心啊,我受不了,我不做了!
妈桑:你们各个都在这挑客人呐!
飘飘:哦,不是,不是。你也是的,你有没有专业精神啊?转移视线吗
女A:什么转移视线呀?
飘飘:客人长的丑你就别看他的脸喽。也许他的耳朵漂亮就只看他的耳朵喽。嘴长的难看也许牙齿长的好看呐?你就光看他的牙喽。新来的也不好好学着点。(给妈桑点烟)我去搞定他。来啊,看我的。
妈桑:机灵点
飘飘:老板!
客人:(色咪咪的笑,飘飘看他的脸目瞪口呆)你好漂亮哦。
飘飘:怎么称呼呀老板?(飘转移视线看客人的脸,全是眼屎)
客人:我叫PIERRE呐。是个法国名字(飘看客人的鼻子,鼻毛像杂草),因为人家说我像法国人,所以起个法国名字。如果你觉得难叫的话,(飘看客人的耳朵,居然有一只虫子在爬)你可以叫我阿P,或叫阿ERRE都可以拉。呵呵呵!
(飘飘捂着嘴跑开。)
客人:哎,怎么了?
妈桑:你这臭丫头,平时那么嚣张?现在中招了吧?
飘飘:这也不能怪我呀妈咪,这真是“极品”呀!你有没有见过头发里有蟑螂的?
妈桑:是爬呀爬的那种还是会飞的?
飘飘:是爬呀爬的那种。
妈桑:你看看露露,和蟑螂玩的多开心呢。
(客人正把一只蟑螂放在露露手臂上爬。)
飘飘:(摇摇头)我认命了。
妈桑:那好了,你以后回来就做冷板凳吧,挑三拣四的,喝西北风就饱了,一个个都是这样!哎,CONNIE把她的名字摘下来。
CONNIE:你又不是新来的,对着客人就是在演戏吗。你们的问题呀就是演技太差。
飘飘:那也没办法啊。
CONNIE:哎,我听人说有个家伙教人演戏不收钱,我带你去看看?
飘飘:教演戏?
(在片场)
导演:各部门,准备!
(大家走进摄影棚,天仇也往里混,被副导一把抓住)
副导:喂,又是你呀?
天仇:早,SUNNY哥。
副导:霞姨!
天仇:霞姨!我也在找她啊。
副导:我没发你通告,你来干嘛?
天仇:是这样的,上次你不是叫我回家想想怎么死吗?我想过了,又让我领悟到了一些新的启发。相信我现在的演出一定会让你更加满意的。
副导:如果是两年前,我就一刀捅死你!
天仇:哎,这个刀呢跟枪不同,中刀通常多是这个位置(指着自己的腋下,做中刀状),这里,要伤口大一点呢?脸上还会再痛苦一点,如果是被自己朋友出卖的话,还会(做惊讶状)我想不到…..是你?啊啊啊。
副导:(踢天仇)我******!
天仇:SUNNY哥,我只求演出,你就给我个机会吧。
副导:你想站这是吧?好那你站着吧,我不给钱啊!
天仇:不给钱我也做啊,我只求个便当就行了。
副导:便当不用钱买呀?快给我滚!
武术指导:SUNNY!
副导:武术指导什么事?
武术指导:你看看你找来的当死尸的道具!不行呀,太难看了!快找个象样的,等着用呐!
副导:是,是,是,行行,马上来啊。
片场
天仇躺在地上。
天仇:多谢照顾呀,SUNNY哥。
副导:喏,只有便当啊!
天仇:没问题,要不要先化个装呐?
副导:现在化。(一坨泥巴涂在天仇脸上)导演演员OK了。
导演:ACTION
(杜鹃儿率领一般人马翻着筋斗上场。被机关弹起来落在地上,继续撕杀,所有人倒地。一只蟑螂落在她靴子上。)
杜鹃儿:啊!蟑螂,蟑螂。
导演:还不过去帮忙?
(蟑螂飞到了天仇身上。一群人用折登,锤子在天仇身上乱打,天仇却纹丝不动。)
众人:鹃姐,打死了你不用怕了。你没事吧?
摄影:导演能CUT了吗?
导演:还没CUT吗?CUT!
天仇醒来
杜鹃儿:行了,行了。打蟑螂嘛,用的着这样吗?(手里拿着锤子)看那个人有没有事。
天仇:啊,我没事,鹃姐,谢谢您关心。
杜鹃儿:你为什么不躲开呀?
天仇:哦,我不躲呢?是因为导演还没有喊:“CUT”。我既然是一个死尸,当然是不能动的。
杜鹃儿:听到没有?听到没有?
众人:听到了,听到了。
杜鹃儿:只要没有叫CUT就要继续演下去,这就是我经常跟你们说的(用手一指天仇)专业。你叫什么名字?
天仇:我叫尹天仇。
杜鹃儿:仪姐,给他一杯咖啡。一会把他的电话号码写下来。你,以后跟我开工。
天仇:多谢鹃姐关照。
杜鹃儿一边挥挥手一边对副导说:这个镜头OK吗?
副导:OK,军火马上就到,鹃姐换服装吧。
杜鹃儿:SUNNY。
副导:是
杜鹃儿:我拜托你呀,临时演员也很重要的。就像那天那个神父,怎么死都死不了那个,以后不要再找他来瞎搅和了。
副导:明白了鹃姐。
(天仇洗过脸回来。)
天仇:,其实那个神父就是我。
(鹃姐愕然。)
天仇:上次呢是这个样子……..
(天仇一边说一边向鹃姐走去,被地毯拌到,咖啡撒了鹃姐一身。)
天仇:好险,好险,我帮你擦,帮你擦。
(转身拿毛巾,踩到了凳子打中了鹃姐。杜鹃儿摔在轨道上划了出去,前面一堆刀。天仇飞起一脚,把杜鹃儿踢出了轨道。杜鹃儿摔在了火药上,天仇也摔在了另一边。旁边却是开关。)
天仇:鹃姐,你没事吧?
(说着扑向杜鹃儿,没想到却碰到了火药的开关。杜鹃儿,飞向了天空。众人仰望。)
天仇:哇!好漂亮!(后排还有人照相)
(众人赶过去救杜鹃儿,天仇慌慌张张的,朝外跑,时不时回头看看有没有人追上来。路过便当时偷拿了一个便当。场务大叔躲在一旁包香蕉皮。看到天仇拿走了便当,随手把香蕉皮扔了出去,天仇一脚踩到香蕉皮滑倒在地,便当掉在地上。场务大叔走过来把便当扔给了一条狗,扬长而去。)
(街坊福利社)
CONNIE带着一班小姐走了进来。
CONNIE:喂,看门的。这里是不是有人教演戏呀?
天仇:我本身呢,从事艺术工作已经很多年了,不论是电影或者是电视都有很丰富的演出经验,也曾经在街坊剧场担任过创意总监,所以也使的我这么的能歌善舞。
CONNIE:那就是说你教了?
天仇:不敢说教,不过呢这里有很多的街坊都是戏剧的发烧友,都会喜欢来找我研究。
CONNIE:我们也是街坊介绍来的。
天仇:没问题,这边请。
飘飘:(打量天仇)你呀!
天仇:哦?
飘飘:你不就是那出什么电影?啊叫什么来着?随便了,站在后面踩到香蕉皮摔到地上的那个家伙。
天仇:是呀。你有注意到我的演出呀。
飘飘:哈哈哈哈,你这个家伙,我还在想,是哪个倒霉鬼踩在香蕉皮还要摔在地上?你怎么不去死呀?
天仇:多谢;多谢。
飘飘:真她妈笨呀你!
天仇:过奖了,过奖了。
飘飘:你这个死跑龙套的。
天仇:啊,其实呢,我是一个演员。
(众小姐哈哈大笑。)
天仇:那边请。
CONNIE:跑龙套的?
(众人落座。)
天仇:不知道我能为你们做些什么?
CONNIE:坦白的说吧,我们是********。
天仇:哦,这个看的出来。
CONNIE:我们的舞厅呢在搞一个“******初恋之夜”这些小姐们呀,说连一点初恋的感觉都做不出来。(对着小姐)你们怎么赚钱呐!
天仇:初恋呢,其实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已经有了,例如我们还是BABY的时候呢,看见了奶嘴就想要去吸它,这也是一种爱的表现。
飘飘:你在那吸什么狗屁奶嘴,你个死跑龙套的!
天仇:其实我是一个演员。
CONNIE:是呀,你吸什么狗屁奶嘴?
天仇:哦,我只是想由浅入深的给你们解释。
CONNIE:行了,你具体的说行了。
天仇:好,具体来说呢,首先外行要配合的上一个******的形,而对话方面要抓住关键。例如我爱你,我恨你什么的。如果能够在加上一点泪光呢,就会加强初恋的感染力。也就是这样。(开始酝酿眼泪)喏,看到了吗?这些泪水(众人看),在眼眶里面转呀转的。
飘飘:你有个狗屁泪水,在转呐转呐,你个死跑龙套的。
天仇:那,那,那,那,那,其实我是一个演员(天仇眼中真有了泪水)。
CONNIE:嘘
天仇:初学者如果要有泪水呢?可能需要一些道具辅助。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吃一些WASABI
飘飘:你又吃什么狗屁WASABI呀!(回头向CONNIE)喂,我们真的在这听这个死跑龙套的胡说八道啊?
天仇:小姐,如果你一定要叫我跑龙套的,你可不可以不要加一个“死”字在前面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