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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顾番外007 顾千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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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穗穗后来无数次想起这番话,都会忍不住思考,什么叫天底下最亲密的关系。

    最亲密的关系,不就是爱情吗?

    这件事过后没多久,邵玉城就用雷霆手段向校长施压,把她从德馨除名、扔到了崇明。

    顺便,把顾千秋换了过来。

    顾千秋起初不愿,她怕离他太近,让他生厌。

    但是邵玉城对这件事出乎意料的执着,他甚至冷笑着问她:“这么不愿意离开崇明,怎么,舍不得你的小姘头?”

    顾千秋这才无奈答应了。

    邵玉城见她一脸闷闷不乐,拿起一块巧克力就扔在了她怀里,挑眉道:“给爷摆什么脸色呢,你再不笑,爷就过去把你脸撕烂了,信不信?”

    顾千秋被他逗笑,“你发什么神经。”

    她一笑,宛如冰雪消融大地回春,邵玉城好似在空气里闻到了三月的桃花香。

    他怔了怔,眼睛看向别处,“算了,你还是别笑了。”

    今天轮到顾千秋值日,邵玉城便留下来等她,说是等她,其实扫地擦黑板全都是他在做。

    顾二小姐舒舒服服地趴在桌子上,一边啃着巧克力一边笑盈盈地瞧着他忙活。

    邵玉城哪做得来这种事?他自己的值日都是随便找几个小弟代劳。可是她胳膊还没好,自然是不能干这些事的,于是放学那会儿,一大堆“苍蝇臭虫”自告奋勇要帮新转学来的校花做值日。

    邵玉城当时黑着脸一人踹了一脚,冷冷丢出一个“滚”字,自己拿起笤帚就把所有人都赶走了。

    他现在想起这事还是咬牙切齿的,把笤帚往地上一扔,怒道:“站没站样、坐没坐样!要是教顾千钧看见你就这么没骨头地趴在桌子上,他非打断你的腿!”

    顾千秋微笑,咬了一口巧克力,洁白的贝齿在巧克力的边缘留下了印记。

    邵玉城脑子里有根弦忽然弹了一下,莫名地想,她手里的巧克力,应该很甜。

    只听她温婉地笑着否定道:“我哥不会的。”在家里,对她举手投足、仪态风度要求最高的只有她爷爷和她现在叫妈妈的女人。一是为了不给顾家丢脸,二是为了将来能卖个好价钱——顾家最清楚她的价值,羽毛足够漂亮还不够,她还要真的像个上流社会的淑女,那样,才拿得出手。

    反倒是她哥顾千钧,一直很纵容她。

    “邵玉城。”她冷不丁地叫了他的名字。

    邵玉城还盯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里那板巧克力。

    是她巧克力吃太多吗,为什么他感觉从她嘴里念出他名字时,都带着一股令人心醉的甜腻味道。

    他咳嗽了一声,板正脸色看着她,“干什么?”

    “你从小学转学过来,就一直跟我在一个班,这么多年了,不嫌烦吗?”她这样问。

    邵玉城冷笑,黑漆漆的眼睛一瞬不眨地锁着她的脸,温度很低,“这么听上去,倒是你嫌烦了?”

    顾千秋托腮笑了笑,边卷着自己的发梢,漫不经心道:“是很烦啊,烦透了。”

    邵玉城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气得不行,简直想揍她。

    顾千秋眯着杏眸瞧着他瞬息万变的脸色,还不怕死地弯了唇梢,直白地捅破道:“你生气啦?”

    邵玉城气结。

    良久,他咬着牙,每个字都像是被他从齿缝间狠狠磨碎了,“顾千秋,我不仅小学初中高中要和你一起上,你不是烦我吗?那就一直烦到大学、烦到研究生、烦到你结婚生孩子!爷烦你一辈子,妈的!”他一脚踹翻了旁边刚摆好的桌子,气急败坏道,“烦死你!”

    出乎意料地,顾千秋听了这话却没有丝毫不悦,反而笑得前仰后合,“你幼稚。”

    窗外,夏初的蔷薇开了满地。

    风拂过,像海浪般轻轻荡了过来,倒映在女孩明亮的眼底,光影璀璨,星辰万千。

    ……

    时间就这么天天年年的过去,或许是男孩子过了青春期那几年以后都会开始学着怎么深沉收敛,亦或是邵玉城在几年间陆续接触了商伯旸、傅言、江临等人,让他意识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不能这样浑浑噩噩下去……

    总之,顾千秋发现,他好似在朝夕间长大成熟了不少,渐渐有了所谓的“风度”。就连对她,都很少再有过去那么露骨钻心的讽刺了,甚至偶尔同行同乘时,他还会破天荒地帮她拎东西、开车门。

    当然,和他那几个拜把子的兄弟比起来,邵玉城依旧是最冲动幼稚的,毋庸置疑。

    但顾千秋已经十分知足了,对于一个在女性和宠爱环绕的家庭环境里成长的二世祖、太子爷,做到这一步相当不容易。

    她清楚的记得,邵玉城是19岁那年结识了24岁的江临,几人在Day.off里见了一面,谈到了深夜,然后玩世不恭的邵小爷当天回到家就朝他老子拍板说,他要跟朋友合伙收购一家公司,让他老子给钱。

    邵家上下惊得仿佛见了鬼,他爹他妈他爷爷觉也不睡了,在书房里嘀嘀咕咕开了一整晚的“家庭会议”。

    这事隔着墙都传到了顾家,第二天一早邵玉城出门后,顾千秋就被邵父邵母叫了过来。

    他们旁敲侧击着问她,最近城儿都在做些什么?

    顾千秋礼貌笑道:“和A大新来的教授搞物理研究。”

    顾千秋在邵家父母眼里,是个知书达理、谦卑恭顺的好女孩,再加上邵玉城这么多年狐朋狗友虽然交了不少,但身边要说最亲近的,也只有一个顾千秋,所以自然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邵母犹豫了几秒,拿捏着分寸开口:“千秋啊,城儿这孩子从小就任性,你也是知道的。他昨天晚上突然跑到家里要他爸给他一大笔钱去经营什么公司……我们对此一无所知,倒也不是心疼钱,就是、就是怕他……”

    顾千秋笑容不变,心里明镜似的,无非就是怕他年幼无知,上当受骗。

    她认真思考了一番,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他昨晚去见的人里,好像有傅家的三公子,商家的独子,还有那位A大新来的教授——他是赵老的忘年交,临退休举荐过来的人。”

    邵父邵母顿时震惊了。

    傅家,手掌娱乐圈的半壁江山,商家,更是金融大鳄,与作为军政世家的陆家交情匪浅。

    赵老又是什么人?他的大脑曾被誉为国家宝藏,当年一直是境外势力笼络、暗杀的焦点人物,退休过了脱密期以后,就隐姓埋名在A大做起了教授。

    他们儿子何德何能,沾染上这么一群……

    “千秋,你觉得这事靠谱吗?”

    顾千秋感觉到了二老的动摇,但也不敢顺水推舟、做得太过,于是垂眸笑道:“我对这些不太了解,家里的事也一直都是我哥哥在操心,听说过傅家商家,但没有机会深交,不知道那两位公子少爷的人品性格。但我相信,赵老德高望重、人品俊秀,他看中的人,应当不会出错。”

    她这以退为进地抬了江临一手,确实在邵父邵母心中留下了沉甸甸的分量。

    邵父挥挥手道:“你先去忙吧,这件事,我再和城儿的爷爷商量商量。”

    顾千秋落落大方地欠了个身,转头走了。

    刚走出他家院落,行至拐角处,就被人扯着手腕塞进车里。

    顾千秋不慌不忙,理好了衣衫,只听那人沉着声,似有些不悦道:“顾千秋,你怎么都不像其他女人一样叫唤叫唤?你就不怕我是歹徒?”

    她含笑瞥着邵玉城那张比小时候更加英俊立体的脸,“在这住了这么多年,我也没见过哪个歹徒像你这么明目张胆。”

    这地方住的都是达官显贵,进出的哪怕是个送外卖送快递的都要严格把控身份。

    更何况……那股淡淡的檀香味道,她一闻就知道是谁。

    邵玉城本想吓一吓她,结果人家顾二小姐端庄优雅的派头丝毫不减,倒是他自讨没趣。

    他冷哼了一声,在她身边坐下,吩咐司机开车,升起车厢之间的隔板,问她:“怎么样,他们同意了没有?”

    顾千秋道:“还没有。”

    邵玉城狐疑,“你出马还有拿不下来的事?”

    19岁的顾千秋已经是顾氏旗下Mc公司当之无愧的第二把交椅了,因为她在公关方面天赋过人,一张嘴总能把人哄得开开心心。

    顾千秋手指绕着头发,美眸间难得浮起几丝无奈。

    这是除了邵玉城之外没人能在她眼里看到的、她内心自然流露的情绪。

    在他面前,她似乎也没想着收起来。

    “邵玉城,你爸妈在商场打拼了多少年,怎么可能被我三言两语就骗过去?”

    “什么叫骗?我兄弟个顶个的牛逼。”他不乐意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蛋,“你个小没良心的,等爷发家致富了,什么豪车豪宅名表名包不能给你买?你怎么就不知道上上心?”

    顾千秋打掉他的手,“别碰我。”

    邵玉城见她皱起眉,以为是疼了,暗忖自己也没用多大力气,冷笑道:“你这两年真是让顾千钧惯成金枝玉叶的大小姐了。”

    顾千秋却不理他,从包包里掏出粉扑和小镜子,十分紧张地在他碰过的地方扑了两下,埋怨道:“妆都花了。”

    邵玉城一愣,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她素来爱惜自己的脸蛋,也最知道美貌是她的资本和武器,他原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现如今……却越来越不是滋味。

    原因是高中毕业上了大学后,顾家父母似乎渐渐觉得这个养了十几年的筹码足够分量了,于是开始安排她参加一些名流酒会。

    最近这两年,她身边追求者不断,什么年纪什么货色都有,邵玉城光是看着都犯恶心,偏偏她还能妩媚笑着周旋其中。

    这不禁让他又想起来,前两天阿左和别人打赌的一桩事。

    那会儿他们一群朋友聚在一起喝酒,阿左也不知是喝多了还是怎么,跟人打赌说,顾千秋顾女神心有所属了。

    邵玉城想也没想就踹了他一脚,“胡说八道。”

    玫玫迟疑了下,却一反常态地跟了句:“我觉得阿左说得不是没有道理。”

    邵玉城这才坐直了些,醉意也褪了几分。

    阿左和玫玫是她和顾千秋共同的朋友,阿左是个大老爷们,心思难免粗犷些,可玫玫一直是顾千秋身边胜似闺蜜的人,她都这样说了……

    他缓缓蹙起眉,直盯着玫玫的脸,目如点漆,饶是没有什么情绪,眼底那影影绰绰的幽暗也让人不寒而栗。

    “顾千秋跟你说的?”他问。

    这还用说吗?玫玫无奈,“她没说过,不过动了心的女孩都会和平时不太一样,城哥你看不出来吗?”

    邵玉城想了想,顾千秋就是顾千秋,哪有什么变化。

    “假的,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一连说了好几个“不可能”,也不知是在反驳玫玫还是在反驳谁。

    阿左挑眉道:“城哥不如一起来赌?”

    邵玉城烦了,又踹了他一脚,“瞎几把赌什么,这是能拿来打赌的事吗?”

    玫玫笑了,推波助澜道:“城哥怕输。”

    “操,谁怕谁孙子!”邵玉城一听果然脸色变了,猛地摔了酒瓶,豪言万丈道,“赌就赌!”

    他想,顾千秋每天都在他眼皮子底下生活,和他最远距离不过就是两家之间相隔的那三百多米路,她平时多看了街边哪条流浪狗一眼他心里都有数,怎么可能凭空就蹦出一个“心有所属”的男人呢?

    他赢定了,不会输。

    可此时此刻,邵玉城看着眼前的女孩精心补妆、千娇百媚的模样,无端就想起了阿左和玫玫的话。

    心有所属……

    顾千秋天生就漂亮,根本不用这些庸脂俗粉的点染,她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打扮得这么漂亮?

    难道她真的心有所属?

    是他输了?

    这个念头不知怎么就在邵玉城心里掀起一大片烦躁的沙尘,他冷声问:“顾千秋,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啪”的一声,顾千秋手里的镜子掉在了地上,一贯沉静优雅的脸上满是与她给自己的淑女人设格格不入的惊愕和失态。

    邵玉城见到她的反应,目光倏地沉了,逼近她的脸,“还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