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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顾番外046 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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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玉城想也不想报出了许多酒名,陆七七听了一半突然把水杯往桌上一磕,忍无可忍地打断他:“你是不是傻啊?”

    米蓝和段子矜也扶额叹息。

    邵玉城隐约明白了她们的意思,心中有什么念头蠢蠢欲动,薄唇几次开阖,欲言又止。

    “你就是因为太不了解她才给她这么多无用的尊重。”段子矜道,“我不是鼓励你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但是首先你要明确一点,她喜欢的到底是什么。”

    邵玉城紧绷着下颌,没吭声。

    米蓝晃着叉子上的樱桃,淡淡问:“你喜欢她吗?”

    一句沙哑的话从他深喉中滚落,毫不迟疑,“我爱她。”

    段子矜有点意外地看着他。

    她认识邵玉城时间不短了,从大学时代算起,有八年时间了。

    八年,她从未想过一贯嬉皮笑脸的邵玉城能说出这三个分量极重的字。

    而他近乎沉痛的表情,让这三个字变得更有说服力了。

    米蓝不太了解邵玉城的为人,因此没表现得过于惊讶,还是那样平铺直叙地看着他问:“那你和她说过吗?”

    邵玉城愣在原地。

    ……

    顾千秋在洗手间里,用凉水冲了冲自己的脸,又捧起一张面纸盖在脸上。

    待水气被面纸全部吸走,她一把将它扯下来后,才发现不知何时,身后多了一个男人,镜子里映出他英俊的五官,颀长的身姿,和那双不动声色紧紧觑着她的深眸。

    顾千秋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你……”

    虽然今天邵玉城一直在看她,但千秋总觉得他此刻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要灼热。

    那层雾气缭绕的海面下不知藏了什么,深处隐有浊浪翻涌,巍巍之力足以撼动山川,让人没由来地心悸。

    邵玉城突然抬脚朝她走去。

    修长的胳膊抵住她身后的墙壁,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抬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酒气四溢,顾千秋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连反抗都忘了。

    他不太会接吻,刚开始只是在唇上辗转流连,后来便无师自通了许多动作,在她少有抗拒时,用力撬开她的牙关。

    顾千秋倒吸一口凉气,他趁机将舌头送了进去。

    她不适应地动了动脑袋,邵玉城立刻发现她的头还贴在身后冰冷的墙壁上。

    他很快放开她的下巴,将手掌垫到她的后脑,往自己脸上推来。

    这吻长驱直入,像打了一场仗,到最后顾千秋被亲得浑身无力软在他怀里喘息时,他才开口说:“我不想做你的朋友,这不够。”他的语气很坚定,声音也因着动情而无比低哑性感,他们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顾千秋能感觉到有什么硬得发烫的东西硌着她没有赘肉的腰,“你感觉到了吗?我想抱你、亲你,我想睡你,想做你男人。从我第一次梦遗开始,我梦见的就是你。”

    顾千秋听过无数表白,可让她来评价这一段,她发现自己词穷了。

    因为他那么野蛮,从表情到动作,就像个未开化的原始人。

    甚至连“梦遗”这种话题都能面不改色地说出来。

    邵玉城是真豁出去了,一不做二不休道:“我把卧室搬到你家厨房对面是因为我喜欢你,我讨厌那些流氓碰你惦记你是因为我喜欢你,我送你戒指、假装和你当一天的情侣也是因为我喜欢你。我以前不敢说不敢想,我只敢在梦里偷偷欺负你。就连那天……也我以为自己在做梦。对不起千秋,我混蛋,我伤害了你二十年,我不该想着等你先说出口,我是个男人,我应该追求你,我应该主动的。那天之后我就发现我瞒不住了,我快要疯了。我看到你哭的时候很难过,比小时候听你信誓旦旦对你爷爷说你这辈子不会嫁人还难过。”

    “千秋,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他声音愈发粗哑,说得双眼赤红,两人视线相交的地方几乎要被他带着赤裸裸攻击性的目光点着,“我知道现在说这话可能晚了,但只要你肯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给你。你不想结婚我们就不结婚,你喜欢波伏娃和萨特那种无名无分的爱情,我就给你这样的爱情。和我在一起你是最自由的,我不会约束你,我爱你。”

    他一口气说到这里,顿住,怀中的女人在听清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身体也微微震了一下。

    邵玉城认真望着她的眼睛,“千秋,你可以用美貌蛊惑任何人,他们每个人都比我勇敢很多。”他低笑着自嘲,“确实,这个世界恐怕上只有我,是闭着眼睛才敢爱你的。”

    顾千秋的心被他话里的什么东西击中,她怔了很久,缓缓开口:“你跟我说这些,那叶楚怎么办?她的孩子都快出生了吧。”

    思及至此,她又感到喉咙苦涩,猛地伸手去推他结实的胸膛。

    邵玉城却低眉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我一直知道你不喜欢她,但……怪我傻,我没想明白是为什么。如果我早知道她的存在会伤你到这个份上,我不会糊涂到现在。”

    “千秋,在我心里真的没有比你更重要的东西,这样说很丢脸,但我就是不坚强也不洒脱,没有你,我连活都不想活。”

    他突如其来的告白,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横冲直撞,无所顾忌。

    字字句句都带着莫大的能量撞在顾千秋心上。

    顾千秋看着他视死如归的眉眼,忽然就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在别扭些什么了。

    不管多少次对自己起誓,逼自己放下,不管心冷到什么程度,都能被他捂热,热到发软。

    她是不是真的很没出息啊?

    这样想着,一滴眼泪便从眼里落了出来。

    邵玉城前一秒还像个一往无前的战士,下一秒看到她的眼泪猛地就慌了,“千秋,你别哭。”

    他在心里把怂恿他来表白的段子矜一行人狠狠骂了个遍,手足无措地擦着她的眼泪,却不知怎么越擦越多。

    “千秋,我错了,我不该跟你说这些。”他慌得不成样子,“你别哭,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我不想看见我我马上就走,我……”

    他话都没说完,千秋便勾住他的脖子,踮着脚尖吻了上去。

    邵玉城瞳孔一缩。

    须臾,扣着她的腰,反客为主,辗转缠绵。

    她脸上和唇上都是苦涩的眼泪,他一点点吮走,把这二十年所有的委屈都尝遍。

    顾千秋边流泪,边用清澈的双眸凝视着他,“你刚才说的话,都是认真的吗?”

    “认真的。”他道,“我再做一丁点让你伤心的事,你就杀了我。我小时候买过保险,等我死了,钱都是你的,你可以逍遥自在地活着,再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顾千秋笑了下,栗色的长发自鬓边垂落,遮住了她白皙的脖颈和锁骨,“你为什么总是在帮我考虑这些?”

    邵玉城盯着她的脸,没说话。

    顾千秋却在他深沉无声的视线里,心一点点揪紧。

    她想起了段子矜和江临说过的那番话——

    “这个男人,他是有多不相信自己在顾千秋心里的位置?他是不是没想过,自己也可以成为一种选择?”

    “这就要问问我们聪慧优雅的顾二小姐,为什么喜欢了一个男人二十年,还是连这点最基本的自信和安全感都没能给过他了。”

    她,真的没给过他一点安全感吗?

    邵玉城见她发呆,伸手撩起她散落的发,在她的腮帮上亲了亲,沉声道:“我帮你考虑这些是应该的,因为我比世界上任何人都希望你过的幸福。”

    顾千秋无端更笑。

    笑着笑着,眼泪却流了出来,“邵玉城,我是向往平等,向往自由,但是我早就接受了我是个女人,一定会嫁人生子的事,让我学着接受这件事的人是你,我从没想过嫁给除了你以外的人,你知道吗?”

    果不其然,听到她这番话,面前的男人陡然僵住。

    他的手指就这么停在她耳廓上。顾千秋能感觉到他的手掌渐渐开始发热,震颤。

    她抬手抚摸他的脸,“这些话我不会再说一次了,你最好记清楚。女人并非天生就是女人,而是一点点变成女人的。”

    邵玉城死水般的黑眸总算有波光晃荡了一下,他蓦地攥紧她的手,视线里蕴藏的巨大的穿透力能把她整张脸戳穿一个洞,“千秋,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她想哭又想笑,心软得一塌糊涂,却板起脸来,说:“不会再说了。”

    “说。”他喉结一滚,一个字执拗又强势,眼神亦是狠狠较着劲。

    顾千秋破涕为笑,挑眉问他:“你是在命令我?”

    邵玉城眸色晦暗不明地看了她许久,顾千秋觉得这男人应该在威胁她还是服从她之间犹豫不决。

    其实没有,他只是在犹豫如果在这里扒了她,会不会显得太没格调。

    可是天知道他听到她那番话以后,浑身的血液都往一处涌去,来不及感动也来不及思考,他只想用行动给她最直接的回应。

    倘若这里是他家卧室,他能把她做死在这。

    是他让顾千秋从身到心变成一个女人。

    这件事,足够邵玉城骄傲一辈子。

    而此时他什么都不能干,只能撩起她的长发,在她额间轻轻吻了下,“不敢命令你,女王。”

    人人都说,商伯旸娶了陆家的公主。

    邵玉城倒觉得自己更赚,他怀里的不是公主,是女王。

    ……

    顾千秋回到宴会上,迎面就撞上了段子矜凉凉的哂笑,她还翻起手腕看了眼表,“十五分钟,比我想象中短啊。”

    顾千秋先是没反应过来,而后一张脸都红了,“不是……”

    米蓝和段子矜熟悉,对她这作风见怪不怪,“你少逗人家。”

    “和好了?”段子矜问。

    顾千秋还没回答,身后邵玉城就递了瓶酒来,“千秋,你看这瓶好不好?”

    段子矜瞥了眼,“你倒是会挑啊。”她家酒庄里最贵的就是这支酒,江先生宝贝着呢。

    邵玉城笑得十万分狗腿,“嫂子,这大好的日子难道不该开一支好酒?”

    “该开是该开。”段子矜打掉他递过来的手,嫌弃,“就是不想给你喝,浪费。”

    “给我媳妇喝,我不喝。”邵玉城义正言辞。

    段子矜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一旁米蓝也面无表情地捂着脸,“牙疼。”

    “对了,刚才你大哥找你。”段子矜道,“他说他在书房等着,让你单独上去一趟。”

    “单独”两个字咬得有些重,邵玉城嘴角的笑容似乎凝固了一瞬。

    他把酒放在桌上,余光不着痕迹地睨向顾千秋,沉吟道:“那我先上去了。”

    “去吧。”

    他刚走没多久,隔壁桌便有人起身朝这边走来。

    也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双肩比邵玉城的更加宽阔,脊背挺得笔直。

    他其实长得很英俊,但一眼看过去,顾千秋没记住他的长相,反倒记住了那双威严凌厉、洞悉一切的鹰眸。

    西装衬衫遮不住他雄浑的气势,这个男人好似天生属于战场,而不该衣冠楚楚地出现在这种虚伪做作的名流宴会中。

    他一直盯着顾千秋看,顾千秋还没说话,旁边瞧着二郎腿的陆七七倒是“嗖”地站了起来,收了那副作恶多端的张狂样,怯生生地笑着,“哥,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这人正是陆君昊,他瞥了眼陆七七,后者吓得腿肚子都软了,差点瘫在地上,“我没喝酒,我保证我没喝酒!”

    “谁说你喝酒了?不打自招。”陆君昊皱眉,“我不是来找你的,坐下!”

    陆七七“噗通”一下跌回椅子上,大气不敢出。

    陆君昊转过头来,对顾千秋道:“顾二小姐是吧,我想和你谈谈。”

    ……

    书房中,江临见邵玉城进来时眸光熠熠、神采飞扬,竟比他这个新郎还喜庆,略一思忖,问:“好事将近?”

    邵玉城眉开眼笑,“托嫂子的福。”

    江临拿自己这个古道热肠爱管闲事的太太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索性不管他们了,总归是皆大欢喜便好。

    他们又聊了两句,邵玉城站在窗边,突然看到楼下花园里的一幕,他面色一厉,抬脚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