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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思语&纪北琛(三)
入住装修奢华的贵宾套房,躺在松软宽敞的大床上,叶思语仍旧彻夜难眠。翌日清晨,她早早就起床化妆,由于睡眠不足,她的脸容有些许憔悴,眼底处泛着淡淡的乌青,费了点时间才掩盖过来。
对着镜子画眉时,叶思语才发现手臂外侧留下了一道细长的划痕,应该是被纪北琛那块腕表磕到的。回想起昨晚的情景,握住眉笔的手不禁抖了下,眉毛随即画坏了。她拍了拍额头,强迫自己收回思绪,正要重新描画,门铃就不缓不急地响起。
来访的是酒店的服务生,她给叶思语送来一张智能卡,并说:“纪先生请你到顶层观景餐厅用早膳。”
叶思语本想拒绝,转念一想却回答:“好的,麻烦你了。”
服务生刚走开,叶思语立即把房门关上。她再没有心思化妆,胡乱把西东收拾好,她便戴上墨镜拉着行李箱离开。
等候电梯的空档,放在晚宴包里的手机突然震了震,叶思语拿出来查阅,看着短信里的内容,她气得磨牙。
短信是纪北琛发来的,里面写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既点破了她的意图,又带着几分威胁的意味。叶思语几乎能想象他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她虽不情也不愿,但走进电梯时还是拿出智能卡,按下了顶层的数字。
酒店的顶层只向指定的贵宾开放,这边配有露天泳池、空中花园、总体套房等特备分区,而服务上也更加的殷勤和贴心。电梯门打开后,守在外面的服务生立即替叶思语安置手中的行李箱,不等她要求,她已经被领到纪北琛面前。
纪北琛正坐在观景最好的位置看着报纸,他连头也没抬,随意对杵在原地的人说:“坐吧。”
深深地吸了口气,叶思语才坐到他对面,这会儿他瞥了她一眼,说:“还有力气逃跑,是我太小看你了。”
这话似是赞赏,但更像嘲讽,叶思语发作不得,她压低音量说:“床上过了,你还想怎样,干脆一点可以吗?”
“急着跟我撇清关系?”纪北琛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他笑了笑,接着说,“可事实上,从昨晚开始,你跟我再也不可能一清二楚了。”
叶思语愤怒不已,却又无力反驳。
纪北琛翻了一版报纸,用谈天气的语气对她说:“搬到我那边吧。”
“不可能!”叶思语斩钉截铁地说。
她的拒绝并未影响纪北琛,他唇角一勾:“这样比较方便。”
叶思语的脸一阵红一阵青,她怒道:“倾城娱乐的女艺人这么多,你还觉得不够吗?”
纪北琛把报纸放下,唇角的弧度逐渐扩大:“别人碗里的肉总比自己的香,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的。”
这男人简直就是一个卑鄙无耻的大疯子,如果杀人不犯法,叶思语肯定会拿刀子捅他。幸好最近的行程都排得满满的,开幕礼过后,她要飞到其他邻市拍摄外景和录制节目,有颇长一段时间都不会留在霜江。
纪北琛倒不会干涉她的工作,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他有意为之,她总比以前更容易在各样的场合撞见他。今天有一个展览馆剪彩的活动,他们又意外地聚头,她如常地目不斜视,把他当成陌生人看待。
在公众场合,他们连最基本的眼神交流都欠缺,但在人后,他们又保持着极不纯洁的关系。叶思语有时候会觉得,不仅她有演戏的天分,就连纪北琛的演技也是一等一的好。他要是进了娱乐圈,肯定会蹿红的,即使运气差火不起来,背后也有资源和人脉捧他上位,毕竟这个圈里没有谁会不给面子纪氏家族的。
臆想着纪北琛红不起来又气急败坏的样子,叶思语忍不住窃笑。就在这个时候,纪北琛的声音倏地从后方响起:“什么事让你笑得这么荡漾?”
叶思语瞬间回神,她没有转头:“笑什么都是我的自由。”
他们好像跟其他嘉宾无异,此际正各自看着眼前的展品,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目。纪北琛没有追问,经过她身边,他轻佻地说:“今晚床上见。”
活动结束后,纪北琛直接派了司机过来接她。这是她第一回到纪北琛的公寓,屋里静悄悄的,她站在玄关喊他的名字,一连喊了几遍也没有得到回应。
踌躇了片刻,叶思语还是脱掉自己的鞋子,赤着脚往里面走。
客厅里空无一人,窗帘没有完全拉紧,月光透过落落地窗渗进,一地清辉。她驻足停留,随后还是走向了走廊深处的房间:“纪北琛,你又耍什么花样?”
在屋里搜索了一圈,叶思语才确定这家伙还没有回来。他应该不常住这房子,屋里有点乱,她闲着也是闲着,总不能把自己洗干净躺到床上等他宠幸,于是就帮他收拾收拾。
纪北琛进屋时,叶思语正踩着椅子攀得很高,他皱起眉头,径直走到客厅问她:“你做什么?”
“你知道你家的吊灯挂着蜘蛛网吗?”叶思语回答。蜘蛛网缠在吊灯上,不多不少也影响了透光度,她有着不轻的强迫症,投下这么一团阴影实在让她无法忍受,于是就攀上去把它清理干净。
纪北琛有点啼笑皆非,他松开袖扣,随后坐到沙发上,好心地提醒叶思语:“我只知道你走光了。”
叶思语仍穿着出席活动那袭黑色小礼服,她站得高,纪北琛一抬眼就能看见她裙底的风光。他惬意地将腿搭在茶几边沿:“如果你想勾引我,我不介意你用某些更激进的方法。”
“流氓!”叶思语急忙遮掩,稍稍地分了一下心,她的身体失控地晃了晃,叠在茶几的椅子也随即发出刺耳的声响。
纪北琛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过去扶稳椅子,同时向她伸手:“马上下来!”
他语气凌厉,叶思语不满地说:“凶什么凶,帮你做事连一句谢谢也没有。”
从茶几下来,叶思语便松开了他的手。纪北琛旋即将她拉回来,两人双双跌落沙发:“我不是让你来帮我做那种无聊事的……”
叶思语明白他的意思,她自嘲地说:“是我多事了。”
“脾气不小啊。”纪北琛扣住她的后颈,状似无意地解释,“这公寓是前些年买下的,一直没请家政过来打扫,上周才找秘书过来打点,一般不会有人找到这里。”
这地方隐秘,倒能为叶思语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她可不想在报纸上看到毁坏自己名声的绯闻。尽管如此,她还是不咸不淡地说:“最近几年升值得最快的就是这个地段的房子,市面上早就一户难求,也只有纪总这种不知人间疾苦的资本家,才会空置它来养蜘蛛。”
纪北琛假装听不出她话中的讽刺,隔着一层菲薄的布料摩挲着她的纤腰,他的表情有些许暧昧:“怎么不说是金屋藏娇呢?”
柔和的灯光散落,打在叶思语没有表情的脸上:“对于纪总来说,我就是一件打发时间的玩物,我哪敢这么瞧得起自己?”
纪北琛淡淡然地说,“我还没见过哪件玩物,能像你这样态度嚣张、还时时记不清自己的身份和处境的。”
叶思语的呼吸一滞,抬眼就撞上纪北琛那双幽深的黑眸。她略带慌乱地挪开视线,而他却将她的脸扳回来,蛮横而霸道地堵住她的唇。
礼服的下摆被撩至腰际,纪北琛将她压住,手慢条斯理地游走在她凹凸有致的曲线上,丝毫不见那晚性急的样子。
这样刻意的挑逗让叶思语倍感折磨,她情愿纪北琛直奔主题,也不想被温水慢煮。他像一个残忍的侩子手,无情地欣赏着她扭曲的表情,始终不肯给她痛快。
无止境的煎熬最终还是毁掉了叶思语的意志,压抑的低吟从她口中溢出,半张的媚眼透着无声的渴望。
纪北琛低笑起来,替叶思语拨开浸着汗水的刘海,他说:“叫得真性感。”
叶思语别开脸:“要做就快点!”
他玩味地发问:“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吗?”
不等她回答,纪北琛已经扯开她的礼服,衣料经不起他粗鲁的动作,瞬间出现了一道长长的裂缝。他揉着那片娇软,还不忘用沉哑的声音揶揄道:“下次找编剧写部《贫乳少女》,找你来演女主角。”
叶思语一脸酡红:“要大胸就找别人去!”
“你省省心吧。”纪北琛语带笑意,“我现在只对你感兴趣……”
他们又折腾了半夜,叶思语累得连手指也不愿抬,她任着纪北琛抱自己泡澡及回卧室休息。他难得体谅,睡前还主动为她倒了杯温水,
脑袋昏昏然的,叶思语一睡就睡到了天亮,不过仍比纪北琛醒得早。套上他的睡衣,她便到客厅找回自己的衣物,看见那袭被损坏的礼服时,她气得脸色都变了。
她转身就发现纪北琛正悠悠然地倚在酒柜旁,他裸着上身,此际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他笑得阴险,她不用询问也知道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她死死地瞪着他,而他则好整以暇地开口:“醒来还能见到你,真难得。”
叶思语咬唇不语。
纪北琛又说:“上次你可走得干脆,这回怎么不逃了?”
叶思语怄得将礼服砸到他脸上:“赶紧让人送衣服过来,我等下还有通告!”
纪北琛脑袋一偏,礼服连他的头发也没碰到,轻飘飘地滑到地板。他抬脚将它踢到一边,同时懒洋洋地说:“你求人办事居然用这种态度?”
叶思语握拳又松开,她憋着气说:“纪总,请你让人送套衣服给我可以吗?”
纪北琛双手抱胸,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体内正燃着一把怒火,但叶思语还是按捺着情绪,放软声线说:“纪先生,纪大人,纪老爷,我真的很赶时间,你帮帮我好不好?”
瞧她一副隐忍又发作不得的表情,纪北琛招了招手,她便顺从地走来。他轻浮地挑起她下巴,那双狭长的桃花眼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你服软的样子,还真是可爱得很。”
他心情大好,而叶思语却郁闷了整整一周。
跟了她两年有余的小助理察觉她心情不佳,每天都读着段子和笑话讨她开心,她很给面子地挤出笑容,可惜那笑容却有几分勉强。
就在她们说说笑笑的时候,何航突然拿着手机匆匆地走过来,看见何大经纪神色怪异,小助理立即识相地安静下来。
叶思语不解地望向他,而他只说:“你跟我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