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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一章 白手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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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恩恩怨怨,一晃就是八年过去了,吴光雄现在想想,真心觉得自己就是南逃的老蒋,和徐腾打了八年的抗战,没想到现在输的这么惨淡。

    想当年,他可是发了狠,差点就弄死徐腾……这真是他低级了,愚昧无知了,他当时也没想到徐腾的父亲就是传说中的徐总。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吴光雄不说别的,回到2001年,他立刻给尚未展露羽翼的徐腾跪下,跪舔,太尼玛可怕了。

    这是妖孽之王,还有一个亚洲赌王的亲爹。

    吴光雄也明白,现在的他就是吴永邦手里的一杆枪,姓吴的……错,永邦这孙子是想使唤他对付徐腾,他来了,也跟着上了,但就是看看风声,看看到底是吴永邦的关系硬,还是徐腾的关系硬。

    万一是徐腾的关系硬,吴光雄也有退路,立刻给徐爷跪下就是了,大老爷们能屈能伸,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以前没跪过。

    吴光雄就是可惜,当初他想请徐腾出手,联合他一起绝对控股华煤铁,这个事,在柳银霞逃出国的那半年时间里,徐腾可以轻松做到。

    可惜,徐腾对华煤铁集团兴趣缺缺,和别人谈分赃,将华煤铁让给了富邦系幕后的那几位,自己选择华微电子和奥运村附近的几块地皮。

    事实证明,小徐的眼光很犀利,如果不是中央推出四万亿的大政策,吴光雄感觉华煤铁差点要遭受重创,而徐腾换走的那几块奥运村地皮,现在都是天价板块,最近刚好开盘,赚大了,赚翻了。

    这件事的后遗症就是华煤铁的股东换了一批人,过去就是几个红二代,新来的这几位更狠,都堪称是那啥之后。

    这帮人就以吴永邦为首,因为吴永邦……不说也罢。

    吴光雄是真不想被人当刀使,当一把刀也就算了,关键别人用他这把铅笔刀去削徐腾这块合金钢板,还是三峡大坝那么大的合金钢板,这不是让他送死吗?

    左也是死,右也是死。

    吴光雄现在连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看着眼前的徐腾,认识徐腾已有八年时间,这位依旧年轻洒脱的华银财团理事长到底有多恐怖,他差不多算是最清楚的人之一,知根知底啊。

    想当年,他和陈安邦、顾雪骊花了三个多亿,被徐腾折腾的狼狈不堪,一毛钱都没剩下。

    此后不久,顾家被徐腾弄跑了,陈安邦被徐腾折腾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直接跪安了,顾雪骊也跪安了,如今都成了徐腾身边的左膀右臂。

    吴光雄真心不理解,他到底比顾雪骊和陈安邦差在哪里,为什么徐腾不收了他当个五六把手,十把手也行啊,他要求又不高。

    两年前,柳银霞仓促逃亡出国时,徐腾要是乘势拿下华煤铁,由华银财团控股,让吴光雄继续做董事长,负责华煤铁的日常运营……讲真,现在只要徐腾一句话,吴光雄立刻打电话喊人剁了吴永邦的手指甲。

    总之,吴光雄一点也不雄,欺软怕硬的典范。

    他的真名其实叫吴光软。

    八年.

    人生能有多少个八年?

    八年前,徐腾是大一新生,刚在学校创业搞了一家天天网络技术公司。

    四年大学,四年工作,很多同龄人可能还在忙着跳槽,忙着迎来人生第一次的升职,从底层升到小中层干部,有人混的快点,已经当了副经理,区域经理,或者是刚考了助理工程师的资格证,或者是刚考了注册会计师证。

    徐腾呢,已经是两个女儿的父亲,二十五六岁而已,脸上早已没有了那时的稚气和校草的风华,没有了那时的勇猛和好斗,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从容淡然。

    不管是吴光雄,还是吴永邦都特别羡慕徐腾的这种年轻,这种将而立之年和青春岁月揉合在一起的特殊气质,这是真正的王子,欧洲王室的那一种,天然就是这般高贵。

    就在这个古朴中式的江南园林,就在这个山野间的紫龙山庄,就在徐腾的面前,吴永邦原本阴暗的嫉妒,变得更加阴鸷,更加偏激,更加晦暗。

    吴永邦最近搞了不少事,惹事生非的“事”,自己感觉是给徐腾制造了不少麻烦,现在终于能让徐腾明白这个道理——他不是好惹,和他作对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直到这一刻,吴永邦才意识到,徐腾根本没将他当一回事,从来没在意过。

    这不可能……!

    吴永邦有一种感觉,要么是他疯了,要么是徐腾疯了,一定是徐腾疯了,目中无人到了极点,难道不知道他是谁?

    赵正海在那里若有若无的教训吴光雄,示意吴光雄最好夹着尾巴走人,吴永邦的脸色很难看,徐腾则是一如既往的淡定,如果徐腾是陈健那种美男子,这一刻的气质差不多能用“幽雅馨宁”来形容。

    可惜,徐腾没那么美,他只是还算帅,比赵正海、吴永邦、吴光雄三个老男人加起来都帅的帅。

    这是普通人的帅。

    反正,一个中国男人能有这样的身高,这样体魄,这样的颜值,鼻梁高高的,眼睛深邃,嘴唇薄而红润……如果有女老板喜欢,这基本有资格拍个偶像剧啥的。

    人生啊。

    大家都是人,有人吧,就是这么高,就是这么帅,就是这么聪明,就是这么有钱,一路走下去,顺风顺水,完全没有挫折。

    这简直是最完美的投胎,最完美的人生规划,最完美的家庭背景,最完美的事业。

    吴永邦在遇到徐腾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命是特别好,也特别聪明能混……遇到了徐腾,他就必须承认,自己的命数就是一个渣。

    可他就不理解一件事,不能接受一件事,徐腾凭什么看不起他?

    他没有徐腾这种家庭背景,出生在一个亚洲赌王和股市大亨的家庭里,出生在一个江泰系的圈子里,他出生在农村,第一个老婆是村支书的女儿,第二个老婆是副省长的女儿,第三个老婆……不得了啊。

    他离了两次婚,总算是爬上来,踩在万人之上,也过了一回红色家族的瘾,徐腾凭什么看不上他,凭什么看不起他,不就是有点臭钱吗?

    徐腾知道一个道理,渣人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多渣。

    紫龙山庄的这间小客厅里,气氛很尴尬,吴光雄低头不语,吴永邦似笑非笑,一直盯着徐腾,徐腾也没什么回应,淡定悠然,像是在走神,若有所思。

    “理事长,咱们说白了吧,你收购江淮农商行的事,是不是冲着咱们来的,可真是财大气粗啊,多花了一百多亿的冤枉钱,有必要吗?”吴永邦像是在看徐腾的笑话,还是那种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是在嘲讽徐腾傻孩子。

    “确实没必要啊,咱们要是有事好商量,有话好好说,各做各的生意,各发各的财,理事长,您真犯不着花这么多冤枉钱,我这也是为您着想。”吴光雄既然来了,肯定还是得帮吴永邦说几句“公道话”。

    “有些东西是钱买不到的,而钱这个东西,只是央行印的一堆纸。”徐腾很平淡,懒得和这两个人解释他的生意逻辑,他不会告诉吴永邦,已经有单位在摸查国内农商行股改的整体情况。

    这一次的清查可能很难撼动目前的局势,但对很多人是一个警告,不至于继续向以前那样明目张胆。

    所以,各方面心里都明白,徐腾是对这些事不满,刻意这么做,逼迫相关单位采取措施。

    自古以来,得民心者得天下。

    徐腾虽非统治阶层,但他要维持整个财团在中国站稳脚跟,继续发展壮大,就不能依赖所谓的沪州市,不能依赖所谓的江淮省。

    他要依赖民心。

    只要华银财团一直做正确的事,就永不会有周副市长所谓的那种危机。

    “纸又怎么了,只要央行印的,理事长,那都是能买黄金的!”吴永邦笑呵呵的像是在奉承徐腾,其实是在挑刺,他非要徐腾承认一件事,那就是徐腾和他斗,谁都不会有好结果,不如维持原先的君子协定,互相井水不犯河水。

    在徐腾出资470亿收购江淮农商行35%的股份之前,吴永邦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也不打算遵守所谓的君子协定,忙着暗算徐腾呢。

    这一下被徐腾打懵了,慌了,想要逼徐腾退让,退回到君子协定。

    “道不同,不相为谋,就不劳两位吴董事长替我操心了,我到底会不会做生意,世人自有公论,轮不到你们在这里点评……时间也不早了,我家里有客人,就不和你们多聊了。”徐腾甚至懒得起身送客,这两个渣人的级别还轮不到他起身相送。

    正好,赶巧儿,陈健来了,一同来的还有他的五口之家。

    他父母都不在世了,陈永年虽然是他名义上的父亲,除了生意上的事,平时也没有来往,唯一的亲人就是徐腾这一家子。

    两家人相隔在两个城市有一年多的时间,难得聚在一起,陈健下了班就亲自开车过来,他还住在翡翠湖庄园,赶过来要半个小时。

    他没有想到,自己来的算快,居然还落在吴永邦和吴光雄的身后。

    最近因为生意上的事,陈健和吴永邦、吴光雄这对二吴是真不和,真有矛盾,看到两人就是冷笑。

    “呦,我来的还真巧,两家人聚会啊……陈董事长,您的这个小日子过得可够舒坦的啊,羡慕,非常羡慕。”吴永邦这话说的颇有威胁,大致是暗示徐腾和陈健,他手里也握着华银财团不少黑材料。

    “你话挺多啊?”徐腾终于起身了,冷峻的注视着吴永邦,这是真生气了。

    吴光雄知道,心里咯噔一声,虽说知道这一次过来肯定会惹出事,但他没想到会惹怒徐腾,原先以为最多就是让徐腾不太高兴,运气好,指不定能和富邦系重新缔结君子协定,毕竟,谁都不会和钱过不去嘛。

    “我也没说什么吧?”吴永邦摊开双手,还笑呵呵的,特意看向站在一旁的赵正海,似乎在说,华银财团的黑材料,你也有份,跑不掉。

    赵正海有点叹息,说真话是无所谓,他一无作风问题,二无腐败问题,清清白白,真要被挤兑出局,那也不是他的损失。

    赵正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也没指望继续升一步,现在这个位置就挺好,想要对付他也不容易,一个副省级省会城市的市长,没有经济和作风问题,那么容易搞垮?

    最多就是明升暗降,将他升到省里的清水衙门,那就无所谓了。

    反正不是他的损失,省里明白的很。

    退一万步说,天塌了,有阎领导顶着呢!

    “吴永邦,你回去告诉鲁先生,从今天开始,我和你是生死之敌,有你没我,谁帮你,谁就是在整我。”徐腾这番话可说的很重很重了,以他今天这种地位,这种话是轻易不能说的。

    一旦说出来,那肯定做到。

    “徐腾,你也不要猖獗,告诉你,想整你的人多了,你去京城住一年,差不多就能打听清楚,看你不爽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你就等着吧。特别是你这一次,得罪的人更多……唉,你们想干什么?”吴永邦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看到几名虎背熊腰的安保人员匆匆进来。

    徐腾身边一贯是守备森严,这处院落里就有四名安保,陪在角落里的花玲玲看局势不妙,立刻按了警铃。

    这都是徐腾身边的人,谁管吴永邦是谁啊,直接拖出去再说。

    “让你走,你不走,那就只能送你走咯。”陈健耸耸肩,示意宋媛媛将两个女儿带到隔壁房间,免得这边真动手,他自己则是旁若无人的坐在沙发里,摆弄茶几上的茶盏。

    “我告诉你们……!”吴永邦受不了这个待遇,混到今天这个地步,就算他去见哪个省的一把手,对方还不是要和他好声好气的说话。

    没想到,他就是说了几句气话,居然要被几个保安架着离开。

    “别动手啊,大家都是熟人。”吴光雄赶紧护驾啊,守着吴永邦,让脸熟的这几位安保别急着出手,他做和事佬,将人带走就是了。

    这事闹成这样也有点荒诞,就这么乱七八糟的,吴光雄拽着吴永邦离开了紫龙山庄,前面呢,那真是吴光雄拽着吴永邦离开,这一路上,吴永邦还说了不少狠话。

    真出了紫龙山庄,吴永邦跑的比吴光雄快多了,一溜烟的冲进他的那辆凯迪拉克座驾,迫不及待就给朋友们打电话,要教训人,一定要好好整一整徐腾这个渣人。

    这真是巧了,无巧不成书嘛,徐腾将吴永邦视作渣人,吴永邦也恰好将他视作渣人。

    吴永邦这个人,在他的那个圈子里,素来是以精明和睦著称,差不多是所有人的大管家,面面俱到,每个人都能关照的很好,也很体贴。

    因为他从根子里就崇拜这些人。

    当他换了一个圈子,来到徐腾这边,需要的是一种地位,一种即便不被徐腾仰视,也应该是平视的目光,可徐腾给予他的恰恰是那种最直接的,最无视的冷漠和不屑,那种最伤害他的看不起。

    这个人骨子里还是自卑的,最怕别人因为他用了那些手段跻身到这个层次而看不起他,他也知道圈子里有很多人在背后看不起他,可徐腾是当面的直接看不起他。

    这戳中了他内心最恐怖的伤口,最让他无法入睡的伤口。

    所以在徐腾的圈子里,他就显得特别疯狂,特别有攻击性,他真正想要的那个东西其实就是和徐腾平起平坐的谈生意,他甚至可以让利,可以帮徐腾,可以关照徐腾,他只要徐腾和他平起平坐的谈生意。

    徐腾不是吴永邦这个圈子的人,但在吴永邦看来,在别人看来,徐腾其实是另一个圈子的至高存在,因为徐腾是亚洲赌王的儿子,徐家的第二代继承人,也是唯一的第二代继承人。

    徐腾的身边有江泰系,有海内外财团和其他富豪家族的圈子,有国内最顶尖的那一批企业家。

    徐腾是那种在美国能和犹太财团代表,坐在一起,面对面交涉条件的中国银行家。

    在中国,徐腾代表另一个圈子的权贵,而且是吴永邦急于想挤进来的圈子,徐腾做为这个圈子的领袖,对他是鄙视的,这实际上也代表了很多人的态度。

    只不过,别人没有徐腾这种地位,不敢当面表露,只能在背后议论嘲讽罢了。

    富邦在中国是一个非常孤独的企业,一个非常孤独的保险财团,原因就在于这里,这个公司崛起的很诡异,没有白手起家的那个过程,一切都是另一个圈子的产物。

    这个世界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吴光雄本人就是大喇叭。

    徐腾和吴永邦发生冲突,已经严重对立的事,很快就在两个圈子内部传播开,吗的,站队的时候到了,最苦恼的人是吴光雄。

    华银财团这几天就要在江州召开年会,各地的商界大亨都已经陆续出现在江州,和往年不同,这两年,媒体也开始慢慢报道华银财团的年会。

    现在也有一种说法,可能的话,徐腾可能会对华银财团的年会进行改制,会议有一部分是公开的,会议结束时,会出一个声明。

    今年肯定不可能,但是全国的媒体已经开始预热,很多财经报纸这几天都推出了专栏报道,没有任何内幕消息,只能瞎编。

    平时难得一见的各个行业领袖,陆陆续续都到了江州。

    做为本地的商贾名流,挂着工商联协会副主席招牌的吴光雄,谁都不敢见,一个人偷偷躲在西城区的别墅喝闷酒,心里满满的都是害怕。

    整个漩涡中,最委屈的就是吴光雄,他也是想不明白,自己好歹也混到江淮省四大富豪之一的位置,身家几十亿,居然连当个缩头乌龟的机会都没有。

    苦啊。

    得罪徐腾是死,得罪吴永邦的那个圈子,也是死。

    吴光雄想想自己也快六十岁的人,堂堂华煤铁集团董事长和第一大股东,怎么混到了这种田地,这真是钱越来越多,人也越来越卑贱了。

    吴光雄不知道,他还不算苦,最苦的人是鲁先生。

    华银财团的年会,再过两天就要正式召开,徐腾和提前到达江州的十几位联席合伙人,在江泰皇庭酒店的三楼大厅里开了一个小规模的茶话会,透过玻璃墙幕眺望对面的长江,喝着最名贵的香槟,聊着一些生意上的趣事。

    关于徐腾和吴永邦的事,陈大桥、李达霄这些人,昨天就问过了,没敢直接问徐腾,而是问了陈健,大致知道了过程也就行了,没有必要追问。

    对各位商界大佬们而言,这不过是正常的吵架争议,没什么大不了的,即便不是儿戏,真闹出事来,搞不好也是一个机会。

    华银财团到了今天这个地步,讲真,除了中央政府和央行,还能怕谁啊?

    大家聊的是半个月前,李东盛在神州电器集团处理了一名业务部门的副总裁,据说生了很大的气……在徐腾眼里,李东盛是一个从不生气,总是很和善的前辈,这因为他是徐腾。

    在别人那边,在公司里,李董事长的脾气还是很大的。

    这个事是一个典型案例,既好笑,又很可惜。

    大家正在分析这个事,坐在沙发里的徐腾正听着王佦的高论,忽然收到了韩黛的一条信息,鲁先生来了,刚到江州,想见徐腾。

    鲁先生现在是很尴尬的,老人家大致还是明白的,华银财团是惹不起的,可有些人不明白啊,特别是他这个圈子里的晚辈们,特别是从外面跻进来的吴永邦。

    鲁先生也知道现在想见徐腾,并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所以让韩黛给徐腾捎了一句话,“来此之前,我和你母亲见了一面,你母亲的意思也是希望你能给我一番薄面。你是首富,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因为有些事,并不是你我之间能控制的,有些人,我不用也得用。”

    鲁先生很清楚,徐腾是下了最后通牒,富邦系想要和华银财团相安无事,唯一能做的就是将吴永邦踢出富邦系。

    然而,鲁先生的回复也表达的很清楚,他没办法将吴永邦踢出富邦系,因为这个富邦系很复杂,他这位老人家也控制不住,只是象征性的持有更多股份罢了。

    大家都说吴永邦是这位鲁老爷子的白手套,可这位鲁老爷子何尝不是更多人的白手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