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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灵王宫的选秀模式就要开始了。
离夜雪和天问站在队伍的末端,对于族人全部身穿大红或大紫的衣服,离夜雪穿的比较素,她穿的是比较暗淡的粉色,天问问起她的时候,离夜雪只是很淡定的回答:“我曾在一个叫雪月湘的地方住过一年,那里有形形色色的男人。他们喜欢的,往往不是最美的那个,而是最别出心裁的那个。你看,我族女子,皆是妖娆妩媚,你若装扮的淡雅一些,说不定反而能博得西陵的青睐。”
于是她和天问都没有浓妆艳抹。
果然,不论是人界还是邪灵界,男子的心性都是一个样子,她和天问早早的就被选了去。羡煞了其他女子。
离夜雪并没有太过得意,她抬起头,隔着百余米的距离,盯着西陵看了许久。
那个男人,斜坐在王椅上,半眯着眼睛,虽然离夜雪看不清楚西陵长什么样子,但她能感觉到他看似睡着的眸子里,也正将她上上下下的看了遍。
离夜雪微微勾起唇角,夙沙曾说,她和夙织长得很像。就这一点,足以引起西陵的注意。
可是离夜雪太低估了男人的心理,因为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她都没再见过西陵。
西陵只是把她和天问选上了充实后宫,却并没有宠幸她们两个。
天问和离夜雪又是各怀心事的坐在一起,沉默良久,王宫里每日都有新人得到宠幸,却独独没有轮到她们两个。
离夜雪到现在都不知道西陵到底长什么样,那日在大殿前,她并没有看清他的容貌,只能感觉到他犀利的目光。这个男人一定不简单,否则也不可能坐拥邪灵界。
离夜雪站起来,推开窗子,忽然说了一声:“好热啊。”
天问淡淡的回应:“是,是很热。”
邪灵界本就是这么热。
离夜雪有点按捺不住了,她到底年轻,怎么能逗得过西陵那只老狐狸。
“他是不是故意的?难道知道我们此行来的目的不单纯?”天问像是在问离夜雪,又像是在问自己。
离夜雪决定,还是出去走走。她就不信,这邪灵王宫能有多大?
天问伏在窗前,看着离夜雪与夜色融为一色的背影,兀自叹息:“不能再坐以待毙了。在他发现我之前。我必须……必须……”
邪灵王宫的亭台楼阁,离夜雪在梦里勾画过无数次,她想和夜瞳一块儿回家看看,可是,如今是没有机会了。想到夜瞳,离夜雪的心里又是一阵阵的难过,她对夜瞳的感情,已经超出了主人对剑灵该有的依赖,可是她自己浑然不知。
走走停停了好久,离夜雪站定在湖边,湖面倒映着璀璨的星光,她跪下身去,正想将手伸进湖水里泡一泡,身后就传来戏谑的男声:“你这是在偶遇我吗?”
离夜雪心里一惊,但她立刻反应过来,那人应是西陵。
她淡定的继续将双手放进湖水里,声音柔柔的:“你谁啊?我偶遇你做什么?”
身后的声音沉默了许久,离夜雪的心像鼓点似的咚咚想。她在想,若是西陵直接走了,或是一怒之下要杀她,那可怎么是好。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淡定。
过了半晌,还是不见西陵说话。
离夜雪终于有点忍不住的回过神,却不期然的被一双有力的臂弯抱了起来。
“啊!”离夜雪吓了一跳,但抱着她的男人身形很稳:“你说,你到底是谁?”
离夜雪静静的看着他,他有一张精致的脸,如同女子般精致,但是离夜雪不喜欢这种类型的。她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为什么会想到这个话题。
“我在问你话,你竟然在想别的?”西陵似乎有些生气,他低头靠近离夜雪,扑面而来的男性气息让离夜雪极为不舒服,她伸手抵在西陵胸前,皱起眉道:“这句话应该我问你吧?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敢如此冒犯我?”
她还是继续装作不不知道这个人是西陵吧,说话还能爽快点。
果然,西陵愣了一下,继而哈哈大笑:“你不知道我是谁?”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不成天底下所有人我都要认识?你最好快点放开我,要是让其他人看见了,非得打断你的腿。”离夜雪故意办作可爱的样子,眨巴着大眼睛对他发出警告。
男人果然都吃这一套,西陵将离夜雪放下来,摸着下巴道:“谁敢打断我的腿?”
“当然是西陵王上了,你敢大半夜调戏他的妃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离夜雪气势汹汹的插着腰,意料之中的看到西陵上扬的嘴角:“我就是西陵。”
“…………”他突然这么说,离夜雪不知道应该做出怎么样的表情来回应,西陵看着她,沉声问:“你其实早就知道了吧?”
“王上恕罪。”离夜雪跪下去,她觉得这才是她一个宫人最该有的反应。
西陵啧啧嘴:“不必装了。”
离夜雪依旧跪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
西陵蹲在她面前,与她平视:“你确实和夙织长得很像,不过,夙织从来都不肯多看我一眼,她的眼里只有那个宁淮,你说,她后悔吗?”
“谁?”离夜雪下意识的问出口,西陵笑了笑,只是拍拍离夜雪的脑袋:“每日都有人来刺杀我,我早已习惯了,可是像你这么笨的,却几乎没有几个。”
“那像我呢?”
话音未落,天问的剑风袭来,离夜雪被西陵一脚踢开,掉进了湖里,她不懂水性,之前在天青海时,有海神的神功护体,才能在海底呼吸,等离夜雪挣扎的抓住岸边的青石板时,天问和西陵早已不见了。
天问一直都有秘密,离夜雪是知道的。可是她从来都不说。
难道她混进邪灵王宫来的目的,就是为了刺杀西陵?离夜雪迅速爬上岸,环顾四周,并没有一点灵力波动,就在她焦急莫测的时候,西陵沉稳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像她那么弱的,也几乎没有几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