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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菀很快就从夜家老宅的大门里跑了出来,很有意思的是她来了三次夜家老宅,三次都发生了不不开心的事情,这三次不开心的事情都围绕着夜琳,并且三次都是她一个人这样跑出夜家。
就好像一个不断重复的慢镜头一样,反反复复的播放着同一个画面。
妈的,这夜家老宅是不是有毒?
外面的夜色很黑,风吹得很冷,这九月份的天气,夜晚已经一天天凉了下来。林菀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白色衬衣,跑出来站在门口的时候忍不住用手捂着衣领,不让冷风灌进脖子里去。
好歹也来过三次了,林菀认得下山的路,虽然天色很黑,但总比待在夜家老宅好,感觉要是待在这里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被夜家人强行取肾。
正准备走,突然闪过来一个高大的人影把林菀吓了一跳,妈妈呀,不会真的闹鬼把?
“夫人,夜少吩咐过了,让您这就跟我回家。”一个穿得西装革履的男人已经站在了林菀面前,他高大的身影看起来就跟电视里那些精挑细选的保镖一样,林菀甚至怀疑他是不是隐藏得武林高手。
这个人她认得,就是夜承司机。
回去,回哪儿?
她才不要会去呢!
“我要是不回去呢?你让开,你告诉夜承,我回娘家了,让他准备好离婚协议书再来找我!”林菀一边说一边冷冷的笑着,这一次,她无比的认真说出了那几个字。虽然已经不止一次的说过了,可这一次绝对不是气话,她说话的时候甚至连语气都十分平静。
这个婚,她离定了。
没想到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骗局,从一开始夜承接近自己就是有目的的。或许为夜琳捐肾也不是什么不可以的事,她伤心的是夜承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夜琳一个人。
那她算什么?
呵呵,一个移动的肾。源而已。
有时候还真是不能太高看自己,也不能太高看一个男人。这样一想,林菀感觉胃里翻涌这一阵酸涩,忍不住想吐。
“夫人,请您不要为难我,您是知道的,BOSS的命令没有人敢违抗!”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到,说话的语气和表情都像极了夜承一贯的风格,语气中却带着一丝请求。
“呸,他以为他是天皇老子吗?还不能违抗他的命令,我今天偏偏不回去又怎么样?”林菀用手捂着胃部,只感觉里面一阵翻天覆地的难受,像是有人用棍子在搅动她的胃一样。
这就是传说中的气得胃疼吧?
今天算是领教了。
林菀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勉强的支撑着身体朝着前面走去,懒得跟这个男人废话。难道他还能把自己绑回去不成?
“夫人,请留步,你这样让我很为难。您要是和BOSS有什么矛盾请回家解决好吗?您这样独自下山也不安全,这边离市区还很远呢!”林菀走的很慢,男人也慢慢的跟着林菀的脚步,一边走一边劝说林菀。因为夜承吩咐了,不能伤害她。
林菀听着就觉得好笑得很,事实上她已经发现所有的一切都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从遇上夜承开始,她以为自己爱情是像童话一般的开始了。没想到到头来却是一个笑话,想起过去的种种,林菀自己都笑了。
只觉得这一天发生了好多事,从上午离开程伊然家去人才市场,遇到何晶晶的爸爸和那个不讲理的女人。接下来又巧遇卫律之,卫律之请她吃甜点并且悄悄地开解她,后来被夜承打了,然后跟夜承回家……
下午的时候夜承和杜泽在厨房里做饭让她以为是家里进了小偷,感动过后却是更大的失落,以为自己的妥协和让步能换来婚姻的稳定。甚至以为夜承对她有真情,可是直到刚才才发现这一切的背后,竟然是这样一个可怕的真相。这一天过得可真是跌宕起伏,多姿多彩啊!
夜承太可怕了,她不要回去。
“我们没有什么矛盾,我们真的走到尽头了。你告诉他,如果夜琳真的那么需要我的肾,我答应捐给她。让他不必再费尽心思了。”林菀说得有气无力,听上去心如死灰。她对着男人无力的招了招手,示意他不要管她,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男人还是不依不饶的跟着林菀,夜承吩咐了一定要送林菀回家,他不能不从。
“夫人,得罪了。”走了一会儿,男人突然说了一句。林菀身体一颤,还来不及做出反应,男人的手便伸过来了,下一刻便晕倒在了男人身上。
没错,被逼无奈的司机大哥已经把林菀打晕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司机把林菀抱起来朝着车子的方向走去。
妈呀,这要是大被BOSS看见了一定会掐死他不可!
很快,一道黑色的影子闪过,车子就这样开走了。林菀最终还是被司机带回了别墅。
有一种人,一旦遇上,就再也逃不过了。
林菀这边前脚刚走,夜承就抱着夜琳出来了,刚才去给夜琳收拾东西又耽误了一些时间,沈娅清手里提着夜琳的东西和夜中远一起着急忙慌的出了门。
管家已经备好了车子,夜承连夜把夜琳送回了疗养院。
赵天城赶到疗养院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睡得正香却被夜承一个千里夺命CALL给吵醒,听说夜琳病重。马不停蹄的便开着车子从市区外赶过来,这是他作为一个医生的职业,更是他作为朋友的义务。
经过一番抢救下来,夜琳的病终于再一次被控制住了,夜承站在病房的门口看着房间里躺在病床上的夜琳身体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嘴巴上戴着氧气,脸色苍白的样子,心头一疼。
赵天城从后面拍了拍夜承的肩膀,“别担心了,担心也没用,还好今天及时送回疗养院,不然……好在病情已经控制住了。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
“医院那个人怎么样了?还是一点儿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吗?”夜承平静的问到,眼睛还是一直看着病床上的夜琳,看着她身边吊瓶里的点滴一点一点的流进她的血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