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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不以为意的挑眉,双手环抱在胸前,“看来,是我想错了,你不是故意要气我才娶那个女孩儿,你是真的爱上她了。 ( . )”
韩孝眼中已有不耐之色,凉凉道,“你来就为问这个?”
佐微瘪瘪嘴,“当然不是。”
无视韩孝阴冷的目光,佐微继续道,“听说你找到她了。”
韩孝眉头越收越紧,眼神也越来越沉。
佐微轻笑一声,说,“我只是作为朋友来关心关心,你何必这样的反应,怎么,怕我吃了她啊?”
“佐微,你来的目的,不妨直说。”韩孝没有心思与她闲谈,也没有闲谈的必要。
眼前的这个女人曾在他最为失意落魄的时候抛下他,他曾恨她入骨,现今却只剩下厌恶。
“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你还是那么了解我啊。”佐微眯起眼角微笑。
不得不说,她长得很美,与安想是截然不同的类型。
佐微的美,是致命的,瑰丽盛放,像罂粟。而安想,是极为收敛的百合,淡淡芬芳,让人很安心。
韩孝起身,作势要走,佐微急忙叫住。
“怎么,就那样不想见到我,还是不敢见到我。”
佐微的纠缠,没完没了。这已经是她第三次强行闯入他的办公室了。
刚要说什么,一双手从身后将他环住。
“韩孝,我错了,我们别再赌气了,你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佐微双手牢牢锁住韩孝的腰,将脸埋进他宽广的后背,感受他的温度,聆听他的心跳,这样她才能真实的感受道,他是属于她的。
掰开佐微纠缠的手,韩孝转身面对她,面无表情。
“你忘了吗,当初是你先离开我的,现在又有什么资格让我回到你身边。”
对佐微一脸受伤的模样漠然,韩孝头也不回,孤傲的背影只剩决绝。
七月仲夏。
c城像是一个大熔炉,地面蒸腾的热气几乎要让人晕厥。
浑汗如雨的季节,安想穿着一身白色齐膝的纱裙在路上奔跑。她赶着去见一个客户,如今安氏她事事都要亲力亲为才放心。
裴钰过世,公司已经形同虚设,所有的股东,即便是和安家有着多年交情的,也都不堪重负,纷纷撤资。其中也包括韩孝的公司。
但她谁也不怪,只恨自己不够努力,没有守护好父亲留下的这一切。
喘着粗气跑到约定的酒店,安想后背一阵濡湿,衣服也黏黏的贴在了身上,但她顾不得太多,只依旧跑着。
电梯太慢,她索性从楼梯口跑去,一口气奔上六楼,她双脚险些罢工。
隔着一道玻璃门,安想看见一个人影背对自己坐着,似乎已经等候多时。
“不好意思,路上堵车,所以……”推门而入的安想话未说完,那人已经看了过来,在看清楚那张脸后,安想脚像生了根一般,定在原地,动弹不得。
直到一旁的萧恒为她拉开椅子。
“安总,坐。”
从震惊中缓过神来,安想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
几个月不见,韩孝消瘦了些,皮肤也黑了,也许巴黎这个季节比较热。
拿到合约那会儿,安想从来没有想过这背后的人会是韩孝。可是转念一想,韩氏底下的产业很多,这不足为奇,可是他是什么时候回国的呢……
看着对面那张熟悉却显得生疏的脸,安想一时间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倒是韩孝先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氛围。
韩孝,“你瘦了。”
安想干笑两声,说,“夏天食欲不是很好。”
稀里糊涂的将合约搞定,安想欲道别,韩孝却说送她,顺便一起吃个晚餐。
萧恒有事先走,于是就只剩下安想和韩孝独处了。
餐桌上,韩孝问她,“安氏现在如何了。”
安想艰涩的一笑,回答道,“还是老样子。”
她没有说安氏已经完完全全的只是一副空架子了,也没有说安氏就要破产了,也没有说她现在只是在垂死挣扎。
而因为他,她拿到了这几个月来的第一份也是唯一一份合约,因为他,她仿佛觉得自己看到了曙光。
“其实……”韩孝若有所思,英挺的双眉轻蹙了一下。
安想觉察他的犹豫,笑着说,“韩总过去帮过我很多,您有事不妨直说。”
尊称都已经用上了,这让韩孝有意识无意识的感觉安想与他的距离,又一次的拉远了。
他分明是为了能和她重新认识做了很多的努力,可这出走的三个月将一切又拉回了原点吗。
功亏一篑,他很是不甘心呐。
“我们帮彼此的一个忙怎么样。”韩孝话里有话,一双漆黑的眼睛深不可测。
安想顿了一下,询问,“什么忙?”
“嫁给我。”这三个字从韩孝口中跑出,安想甚至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现在的韩氏可谓如日中天,他却要娶这样落魄狼狈的她,他的家族允许吗。况且,他……
脑海中浮现出宋怜这个名字,安想拒绝了韩孝,权当做他是开了一个玩笑。
“韩总说笑呢,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了。”安想这时候知道,有那么个词,叫做落荒而逃。
“你不妨考虑考虑,我们可以拟一个合约,你并不吃亏,我们可以各取所需。”
韩孝的声音从背后想起,安想心下一颤,除却震惊,更多的是失落。
他的那句嫁给他,原来是有目的性的。
定在原地,安想忽觉脚步沉重,心也跟着一层一层的沦落。
不对,她早就住进了深渊里,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心口,却像是挨了一刀,那么疼,伤口那么深。
她从没想过重逢,回来的那么突然而让人倍受打击。
“我会考虑的。”没有回头,她白色的身影淹没在黑夜中。
她重新住回了与安跃一起的小小公寓,因为安宅已经被变卖。那个冰冷的家,那个令她深恶痛绝的空房子,再也没有办法困住她了,可她却觉得怅然若失了。
胡乱的踢掉鞋子,光泽脚丫踩在地板上,安想进了厨房。刚才过于心神不宁,所以她没能吃些什么,现在更是饥肠辘辘的。
冰箱是安跃新添的食材,安想却懒得动手,只取了一杯泡面就要出来。
“不能吃这个。”安跃不知何时站在她的身后,不由她辩解就夺走了她手中的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