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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修寒也自然发现了来人,但却不想多说什么。
“走了。”
他俯身在花锦程的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花锦程抿了抿唇,然后点点头。
“锦程……”
“定安侯有事吗?”
云修寒抬眸看人,眸底的冷漠跟煞气让李烈勒住了缰绳,不敢再往前多走一步。
“王爷……”
“定安侯还是请回吧,本王府中有事,今日不想宴请客人……”
“可是王爷,锦程……”
“锦儿是本王的人,这一点还请定安侯自重。”云修寒声音冷漠,“改日,本王必定会去王府讨一个说法回来,本王的人可不是谁想占,就能占有的!”
“猎猿,送定安侯离开!”
云修寒吩咐了一声,单手扣住了花锦程的腰,脚尖在地面上轻点,朝着王府闪掠而去。
猎猿调转了马头,似笑非笑的看着人,手指搭在了腰间的软剑上,准备一言不合,就兵器相向。
李烈咬了咬牙,“告辞了!”
他斗不过云修寒,也更斗不过猎猿,早就已经知晓了会有今天,但当这天真的来临的时候,他还是感觉到了自己的软弱。
不甘心,很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如何?到头来,终究还是满盘皆输。
李烈如何,云修寒自然不会去在乎,此时在他的眼中就只有活着的跟该死的两种人,若李烈真的做的过分了,他不介意将人变成后一种。
药房里面就像是一个蒸炉一样,就算是只穿着薄衫,普通人在里面也依然会大汗淋漓,然后再被外面的风一吹……
梨儿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没事吗?”
“放心好了,要相信公子。”灵柳的心中也十分忐忑,但她还是选择了安慰梨儿,因为这个小丫头看起来快要哭了一样,这段日子花锦程的失踪,大概已经让她到一个临界点了吧,“先去休息吧。”
“就算是这样,我也……”梨儿的话说了一半儿,身体就软软的倒下去了。
灵柳将她抱住,叹息了一声。
“将人弄晕了?”灵雪缓步走了过来。
“不然怎么办?她最近实在是太累了。”灵柳苦笑道,“如果再不好好休息,主子还没有出来,她说不定就先倒下了,毕竟她的体质比起我们来差了好远。”
“嗯,休息休息也是好的。”灵雪点点头,“最近大家也是在是太累了,我去通知别人,就说主子跟公子都回来了。”
灵雪欣喜的应道,先前也只不过就是让人通知了晋王府的人,像是白功跟花锦墨他们也完全不清楚,至于今天李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大概是一个巧合吧,毕竟自从花锦程失踪后,他几乎每天都会过来,风雨无阻。
暖腾腾的屋子里,花锦程下身穿着白色的长裤,上身则只是穿着亵衣,不知道是太过害羞还是温度太过,所以人全身都泛着红色。
她泡在了浴桶里面,泛着绿色的液体有一股好闻的清香。
云修寒坐在旁边,面前的矮几上摆了一溜的药材跟器具。
“放松心神,别多想什么,也别太担心。”云修寒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这次不算是太严重,不过入体的寒毒却要驱逐出来,还有前些日子染上的风寒,风寒入骨,尽管现在不显,但只要一个契机,也会是不得了的东西,明白么?”
“嗯。”花锦程点点头,“修寒,我父亲的事情……”
“我已经让人去找了,不过不保证会有结果,他是自己逃走的。”云修寒轻声说道。
“嗯?”花锦程一阵错愕。
“原本我跟他的计划是,让他假装失踪,然后藏起来,只有这样,一些人才会浮出水面,本来计划挺顺利的,但他却在中途自己逃走了。”云修寒解释道,“这件事情没有跟你商量,我很抱歉。”
“可是……他为什么要自己逃走?”花锦程十分不明白,这样的事情好像跟小叔一模一样,难道也跟白柔有关系吗?
“你对你父亲了解多少?”云修寒突然问道。
“嗯?”
花锦程有些错愕,“你什么意思?”
“花荣经营了锦云坊云锦阁这么多年,难道就真的如同你知道的那样吗?”云修寒将依偎药材丢进了浴桶之中,“他难道就没有点自己的人脉跟经营吗?若花荣真的是一个那么蠢的人,那么白柔当初为什么会选择他?”
花锦程蹙起了眉头,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可花荣的一切都是透明的,她又要怎么去想自己的父亲?
“花荣想要舍弃锦云坊的原因你知道是为什么吗?”云修寒叹了一口气,抬手揉了揉她的头,“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吗?”花锦程眨了眨眼睛,一脸的无辜,只是眸底深处藏着的那抹忧伤还是没有逃过云修寒的眼睛。
“锦儿别伤心,至少我在你面前是透明的啊,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的,你瞅瞅,我都让我手下的人喊你王妃了呢。”云修寒抿唇一笑,双眸澄澈,像是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就算是你想要忽视,也仍然会被吸引。
花锦程避开了他的目光,将人抓在手里的发丝拽了回来,脸色微红,“那又不是我愿意的。”
“是我愿意的就够了啊。”
云修寒厚脸皮的道。
“你别转移话题,咱们的事情是咱们的事情,跟我父亲有什么关系?”花锦程低声嘟囔着,“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特别的意思,我只是猜测,你父亲跟母亲的关系并不怎么好,所以他才不想让锦云坊继续经营下去,但却又割舍不下,就只能任其自生自灭了,你觉得凭借他的能力,是管理不好锦云坊吗?”
花锦程摇头,花荣的头脑并不差,不然的话也就不会将花家经营道这种地步,可真的如同云修寒说的那样吗?
“算了吧,那些事儿,你去查就可以了。”
花锦程仰起头,重重的吐出一口气,“所以你觉得……他的失踪也跟我母亲有关系吗?”
“不知道,所以才要调查。”云修寒将小炉拎到了面前,“要不要喝茶?”
“不要。”
“反对无效,这是药。”
“那你还问我?”花锦程鼓起了脸颊,她探身趴在了浴桶的边缘,伸手抓住了云修寒的一缕发丝,手掌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在了云修寒的衣服上,“我有事要跟你说。”
“嗯。”云修寒应了一声,表示自己还听着。
“你应该有抑制灵魂的手段吧,就跟程牧一样。”
花锦程是纠结了很长时间才选择问他这个问题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