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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真的…有…有…有效果…果吗?”我变扭的问着。
“真的!”她将已经被染成红色的纸巾递给我看,“你看,已经洗下来了。”
我盯着纸巾看了一眼,但其实视线看得是她捏着纸巾的手指,干净白皙,怪不得刚才能产生这么大的电流。
“怎么样?这下你总该相信它的效果了吧?”她在嘴角挂上了得意的笑容。
“嗯,我信。”看来舌头已经缓过来了。
“那继续吧!”说着,她又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纸巾。
我则抢在她之前,一把夺过放在茶几上的洗甲水,将它紧紧护在身前。
不能在让她帮我擦了,刚刚只是小范围的擦两下,就已经让我感受到了被电击身亡的感觉。如果她再帮我擦整张脸的话,那我一定会立马升天而去的。
“你要干嘛?”我的怪异举动,引来了夏天的疑问。
“让…让我自己来吧!”我吞吞吐吐的回答。
“你要自己来?你确定?”
“我…确定。”
“那好吧。”她把手里的纸巾扔给我,便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我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学着夏天刚才的样子,给纸巾上倒洗甲水。
我原以为这是件很容易的事,可没想到,其真实难度,远超我的预料。
倒轻了,洗甲水倒出太少,纸巾上沾不了几滴,干巴巴的,根本没用;倒重了,洗甲水又倒出太多,整张纸巾都湿答答的,没办法用。
果然,对于我这种,没怎么用过化妆品的男人来说,想要轻易驾驭这些看似简单的动作,其实是件非常困难的事情。
在一边默默看着的夏天,虽然嘴上没有说什么,但她脸上的表情,已经向我表达了她内心的鄙视与讥讽。
除了倒洗甲水,我掌握不好分寸,我在擦脸时的动作,看上去也非常的变扭。
由于不是照着镜子擦的关系,我看不到自己脸上的情况,也就不可能知道是否有擦干净。
于是只能擦擦停停,停停擦擦,时不时把纸巾拿到眼前看看,通过纸巾上红色的深浅,以此来勉强给自己做个判断。
就这样持续了数分钟之后,原本安安静静坐在一边的夏天,突然起身走了过来,一把抓住了我手中的洗甲水。
“你…你要干嘛?”我惊慌的问道,同时握紧了手中的洗甲水。
她是女生,手自然要比我的手小一些,紧紧的抓在洗甲水的上端,而我的手,则紧紧的握在洗甲水的下端。
此刻的画面,就变成了两只一小一大,一上一下的手在互相的对峙较劲。
“给我松手!”她用命令的口吻说道。
我已经猜出了她的意图,虽说她是好意,但是百万伏特的电击,完全不在我的承受范围,为了生命安全考虑,我只能违抗她的命令,做拼死的抵抗,以求得一线生机。
“你到底放不放手?”
“我不放!”
“到底放不放?”
“我就不放!”
“放不放?”
“我不……呀……啊!”
经过一场血腥的肉搏,我这只大手,最终不敌她的小手,屈辱的输掉了这场战斗。
不过战败的原因,不是我的力气不如她,也不是我的意志不够坚定,而是她空闲的另一只手也加入了战斗,对我那只握着洗甲水的手,发起了暴力攻击,连扭带打,连掐带抓,硬生生让我疼得放开了手。
事实又一次无情的教育了我,跟女人较劲,是永远不会有好结果的,哪怕只是单纯的比力气,你也会遭受到来自女人的专属暴力。
“好痛呀!你至于这样嘛?”我看着手上一道道的血印子。
“活该!早叫你放手了,你不听!”她回答的相当理直气壮。
“那也……”
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夏天用一张刚从纸巾盒里抽出的纸巾封住了嘴巴。
“少罗嗦!给我老老实实的呆着!”
我呆呆的看着她,像个听话的小孩般点了点头。
夏天开始帮我擦起脸来,我则再一次进入了触电模式,全身酥麻,无法动弹。
电流袭击头部。
大脑一片空白,面部表情无法管理,根本不知道我脸上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个表情?是哭是笑?是喜是愁?不知道!不知道!
耳根的温度没有任何意外的极速上升,并带动脸颊的温度跟着一起攀升。如果这时在脸上打个鸡蛋的话,应该很快就能煎熟了。
电流向下,到达胸腔。
左侧的肺好像被击穿了,我快不能呼吸了,救命!
右侧的心跳,已经无法用快来形容了,它正按照极度诡异的节奏跳动着,应该是某首交响乐的乐曲,节奏强烈,高亢激昂。
电流贯穿双臂,我可以感觉到我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十指僵硬而呈异状,并不时会不受控制的跳动一下。
电流继续向下,奔流至下半身。
下半身是什么反应?咦,我的下半身呢?下半身彻底没知觉了!
我就这样瘫了,瘫在沙发上不能动了,只能任由夏天摆布了。
“你的脸怎么这么烫?”她疑惑的问。
“呵…呵…”我的舌头又麻掉了。
“发烧了吗?”
“呵…呵…”
“问你话呢?傻笑什么呀!”
“呵…呵…”
“神经病!”
“呵…呵…”
请见谅吧,一个大脑因电击而短路,加上舌头又麻痹到无法动弹的人,只能用这种近乎为傻子般的方式来回应你了。
“别傻笑了,快把眼睛闭上。”当擦拭到眼睛附近时,她说。
我试着闭眼,却发现眼睛闭不上了。
难道因大脑短路的关系,我连眼皮都控制不了了吗?
还是说我的潜意识,根本不想让夏天的身影在我眼前消失,哪怕只是一会,所以它才会干扰着我在大脑中的指令,阻止着眼皮掉下来。
“你倒是把眼睛闭上呀!一会要是洗甲水进到眼睛里,我可不负责的呀!”她再次催促。
可我仍旧无动于衷,宛如一尊雕像,屹立在她面前。
“你这家伙,又在发什么呆?”她有些急了,“我在跟你说话呢?你听见没呀?”
我有听见呀,只是我现在大脑荡机了,一切都不受控制呀!这真不能怨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