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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妻无妾,更无侍女!(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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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年之痒,我的八岁娘子,无妻无妾,更无侍女!(6000+)

    在白九誊的激将法下,宁蔻不得不与他一同出门。ai悫鹉琻

    还记得出门时,阿丙、明日还有朱砂和伊心他们看着她时的暧昧目光,她就想找个地洞钻起来。

    她当初怎么就答应白九誊了呢?这件事越想越诡异。

    于是乎,她莫名其妙的就跟着白九誊一起出了湖边小筑,明日驾着车,马车内坐着白九誊和宁蔻两人。

    与白九誊同乘一辆马车,气氛变得很尴尬,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宁蔻故意掀开车帘,望着马车外的风景,一路上与白九誊一句话也不说泶。

    马车驶到华城内,来到了华城的西南角,金总管的家便在这里。

    金总管的家,宁蔻极少来,站在金总管的家门前,宁蔻不禁感叹。

    金总管是云氏连锁的大总管,掌管着整个云氏连锁的命脉,只要他稍稍动动手脚,就会成为一名大富翁,拥有豪宅和成群的奴仆锃。

    可是,金总管的宅第,却只是简单的四合院,家里也只有一名看守和两名老奴仆,金总管的家一直很朴素,有一次宁蔻来到金总管家的时候,适逢下雨,而金总管的屋顶却漏水。

    唯独那一次,宁蔻亲自命人将金总管的家全部修理一遍,金总管当进百般阻挠,只说能住就好,宁蔻则固执的下令,金总管后来才罢休。

    现在金总管的府第,到处是修缮过的痕迹,依稀可见原本的陈旧。

    金总管这个人不贪且忠心,是以让宁蔻当年离开庆国之时,将云氏连锁的所有事物都交给了金总管。

    她与金总管相处十多年了,一直以来,宁蔻都非常信赖于他,现在金总管突然离世,也给了宁蔻不小的打击。

    金家的老管家远远的看到宁蔻,便热情的上前迎接。

    “原来是云老板,快请进,我们夫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老管家一边说着,一边慌忙要向宁蔻行礼。

    宁蔻飞快的扶起那名老管家:“老管家,客气了,见了我不必行礼。”

    “云老板快请进吧!”老管家拉着宁蔻欲进门,而见到马车上又下来一身白衣的白九誊,那名老管家诧异的看了一眼:“这位是?”

    平时来到金总管家,宁蔻身边最多只有明日、阿丙、朱砂、伊心和高阳、纯炀两个孩子,从来没有带过其他人。

    宁蔻瞥了一眼身侧的白九誊,淡淡的解释:“这个,您暂时不必管他。”

    “老奴好像从来没有见过这位公子!”老管家好奇的眯了眯眼瞅着白九誊。

    白九誊微笑的看着他,然后淡淡的出声自我介绍:“在下白九誊,老管家直接唤我九誊便是。”

    听到白九誊三个字,那名老管家惊讶的嘴巴好一会儿合不拢。

    “你就是白九誊?”老管家突然撒开宁蔻的手,激动的向白九誊走来,一把握住了白九誊的手。

    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宁蔻觉得莫名其妙,这老奴变的也太快了。

    白九誊似乎也被老管家的动作惊到,脸上片刻的错锷,旋即微笑的点头:“在下正是。”

    “太好了,以前经常听老爷和夫人说起您,今儿终于见到了!”老管家激动的说着。

    “哦?”白九誊狐疑的声音扬起。

    “老爷和夫人说,您就是老板的丈夫,纯炀的爹,对吧?”老管家没有注意到宁蔻的表情,兀自在那里说着。

    “老管家,那个……”宁蔻轻咳了一声,想提醒老管家,可惜老管家并没有注意到她,一双眼睛仍直勾勾的盯着白九誊,手更是握着白九誊的手不放,那表情和神态,好像眼中只有白九誊一人。

    金总管家的这个老管家,最是爱管她的事情,以前就总是念叨着,她孤身一个带着纯炀好辛苦,碰到好男人就嫁了,能把纯炀的爹找回来更好。

    当时她就决定,以后绝对不要让这个老管家看到白九誊。

    一路上只想着如何摆脱白九誊,却忘了老管家这一茬了。

    “对,都是在下!”白九誊十分平静的回答。

    宁蔻抚额,这下可完了,这老管家以后恐怕会没完没了,她的耳朵要不得清净了。

    这边老管家马上跑来拉宁蔻,然后斜瞪了宁蔻一眼:“云老板,你也太见外了,你的丈夫、纯炀的爹来到这里了,你居然说不必管他,他可是贵客呢,夫人若是见到他,也一定会很高兴的!”

    宁蔻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她来这里,好像不是为了这件事,题目似乎跑偏了,这老管家也似乎忘了她来的目的了。

    宁蔻心里正这样想着,老管家已经热情的拉着她与白九誊一起进了金家的大门。

    一边进门,老管家一边冲大门内大声喊着:“夫人,夫人,您快看是谁来了!”

    一身缟素的金夫人,如今也已是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岁月在她的脸上写满了苍桑,一身的纯朴,与金总管一起为云氏连锁操劳,任劳任怨。

    金夫人也是宁蔻一直敬重的人。

    “原来是半夏来了,快请进吧!”金夫人抹了抹眼泪,眼眶还红红的,赶紧邀请宁蔻进门。

    “夫人,不仅是云老板来了,这还有一个人呢!”老管家把白九誊往前推。

    金夫人并没有见过白九誊,困惑的眯眼:“这位是?”

    “他只是路过的。”宁蔻慌忙把白九誊往门外推,低声叮嘱:“现在没你的事了,你赶紧走吧!”

    老管家一把推开宁蔻。

    被推开的宁蔻,讶异于这老管五十多岁了,居然还这么大的劲,只见那老管把她推开,又继续把白九誊往前推:“夫人,重要的是这位!”

    “呃,不知你是?”金夫人还是困惑。

    “在下白九誊。”被老管家在大门口那么一折腾,白九誊一副淡定神态的自我介绍。

    金夫人的眼睛瞠大,与老管家一般惊讶的叫着:“你就是白九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这样。”白九誊微笑的解释。

    金夫人上下打量着白九誊,脸上的悲伤之色消了些,沙哑着声音笑道:“果然是一表人才,看纯炀就知道了,现在一看,本人比预料中还要好看。”

    “多谢金夫人夸奖。”白九誊一点儿也不客气的道谢。

    宁蔻翻了一个白眼。

    他们都似乎忘了她来这里的目的了。

    白九誊一出现,他们全部都把她给忽略了,她今天来这里才是重点好吧。

    不甘被忽视的宁蔻,忍不住插了一句打断他们:“金夫人,我听明日传话,说你找我有事是吗?”

    金夫人似乎没听到:“白公子,你跟半夏是不是已经重归于好了?”

    宁蔻无语,今天这金家的人,似乎都自带声音过滤功能,不管她说什么,他们似乎都没听到。

    “暂时还没有。”白九誊如实回答。

    “为什么?”金夫人皱眉。

    白九誊微笑的转头看了宁蔻一眼,若有所指的道:“夏夏现在还没有原谅我,夏夏不原谅我,暂时也没有办法。”

    “半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金夫人突然将视线投到宁蔻的身上。

    被忽略了一会儿的宁蔻,突然被众人的视线盯住,来不及受宠若惊,便接到一道道指责的目光。

    她做什么?她什么都没做,只见白九誊脸上那无辜的表情,令宁蔻不禁怒从心起。

    “金夫人,现在这件事不是重点,明日不是说您找我有事吗?”宁蔻微笑的扯开话题。

    “那件事暂时不急。”金夫人随意的挥了挥手。

    不急?宁蔻皱眉,不急的话叫她来做什么?

    “那……”

    宁蔻还想再说,又被金夫人冷不叮的出声打断:“半夏,现在白公子已经回来了,你为什么还没有原谅他?纯炀可是跟我提过好几次想要亲爹的!你不也经常念着他吗?”

    突然被戳穿了心思的宁蔻,脑中一片混沌。

    坏了,当初白九誊初离开的那几个月时间,她经常带纯炀来金总管这里,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后来事情就过去了。

    现在这件事被金夫人当着白九誊的面挑出来,她只觉困窘至极。

    “金夫人,您怕是听错了,我可从来没有念过他!”宁蔻赶紧解释,感觉到白九誊灼热的目光向她望来,她没有勇气抬头对上他的视线。

    老天爷,就让她窘死吧。

    “谁说的?我可记的清清楚楚,三年前你在我这哭的可惨了,现在人家回来了,就不要矫情了!”金夫人语不惊人死不休。

    宁蔻的脸一阵发烫。

    “金夫人,这件事不是您想的那样,当年我差点死在他的刀下,在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对他死心了!”宁蔻马上反驳,不能总是这样被金夫人误解。

    这是宁蔻第一次当着白九誊的面,提出当年那件事。

    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个质疑的目光看向白九誊。

    接到二人的目光,白九誊赶紧开口:“当年的事情,是我的错,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夏夏你消气,只要你说的出,我一定做得到。”

    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人的视线重新移到宁蔻的身上。

    “半夏,当年的事情,也许是有什么隐情。”金夫人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转头又冲白九誊问:“你现在娶妻了吗?”

    “无妻无妾,更无侍女!”白九誊又飞快的回答。

    在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人的心里,已经对白九誊投以肯定的目光,然后两人再一次面向宁蔻。

    “半夏,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既然人家现在已经回来了,而且又知错,况且为了你,这三年来未娶妻纳妾,有什么事不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金夫人忍不住又冲宁蔻劝着。

    宁蔻抚额。

    现在所有的过错又到她身上来了。

    就说今天不该跟白九誊一起来的,她这完全是给自己找麻烦来了。

    在湖边小筑里最多只是尴尬,现在完全是窘迫,她把自己置于了进退两难的境地。

    面对那一道道质问的目光,宁蔻窘迫的不知该如何回答。

    就在宁蔻欲转身逃走时,白九誊适时的开口为她解围:“给她点时间吧,我暂时还不想逼她。”

    瞧瞧……瞧瞧他说的都是什么。

    宁蔻心里那个怒啊,可是,现在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金夫人和老管家两个人的心现在都向着白九誊,她说什么都会被他们两个反驳,最后还会被批评教育。

    往常这两个人可都是对她恭敬的很,从来不会说一些越距的话。

    可是今天?

    这白九誊一挑拨,立马遭到了他们两个的同情,然后一致来攻击她这个主子。

    太可恨了!

    这个黑心的白九誊。

    宁蔻心里将他鄙夷到底。

    “半夏,以前我从来没有说过你什么,可是,这一次,我要说说你了,有时候不要太固执了,该松口的时候就松口,你看人家白公子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金夫人忍不住为白九誊说好话。

    宁蔻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

    今天她会带白九誊出来,完全是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约定,而且是被白九誊用激将法激的。

    不过,如果她说了她是为了两千万两银子,就陪白九誊出来,结果一定比现在更凄惨。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一道道青筋暴突。

    俗话说的好,忍字头上一把刀,她一定要忍,小不忍则乱大谋,她一定不能让白九誊的奸计得逞。

    想扰乱她的心,门都没有。

    “金夫人,你说的话我都懂,可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金夫人,我已经在问第三遍了,你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何事?”宁蔻笑眯眯的问,温柔的话中带着几分压力。

    明白宁蔻现在不想提这件事,再配上她的表情。

    金夫人也不笨,自然知晓宁蔻的心思。

    “其实,是我家老爷留下了些东西,不方便让别人交给半夏你,可是,我现在暂时也抽不开身,所以就让明日传了话给你。”金夫人认真的说道。

    “金总管留了东西给我?”宁蔻微皱眉:“是什么东西?”

    “你随我来吧!”

    金夫人在前头带路,宁蔻和老管家两个跟在她的身后,白九誊也跟上前来。

    在进金总管的书房前,宁蔻突然倒退了一步,警告的斜睨了白九誊一眼,冷冷的道:“你最好在外面,不要跟进来,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到大门口等着就是,一会儿我出来会……”

    宁蔻这边话还未说完,金夫人在前头突然开口打断了宁蔻的话:“白公子一起来呀,怎么停在那里不走了?还有半夏,你还不快请白公子一起来?”

    “……”宁蔻咬牙切齿,这金夫人今儿个是越来越过分了,帮白九誊也帮的太明显了些,她与金夫人认识十多年,这白九誊认识她恐怕连十分钟都不到:“我知道了!”

    宁蔻的声音有气无力,此时此刻,她云氏连锁老板的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感觉瞬间变成了被大人训斥的犯错孩子。

    “夏夏你既然觉得我进去不合适,我便在外面等!”白九誊淡淡的说着,当真站在大门外不再往前走。

    这个可恶的白九誊,他就是存心的。

    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你现在可以进来了!”

    “夏夏你不是觉得不方便吗?既然不方便的话,我在外面等也是可以的。”白九誊一本正经的说着。

    眼看金夫人在前面已经跟她隔了一断距离,一会儿金夫人发现了,一定又会再继续念叨。

    “姓白的,你够了,如果你再不进来的话,出了门之后,你就再也不要跟着我了,我们现在就分开,你那两千万我也不要了!”宁蔻板着脸威胁。

    白九誊挑眉,抬脚踏进门槛:“那还能不进?”

    说完,白九誊已走在宁蔻的前面。

    宁蔻抚额,自己算是在栽在他的手上了。

    只盼着在金家的时间赶紧过去,然后赶紧从这里离开,今天也赶紧天黑,到时候她就可以摆脱白九誊这个黑心的男人了。

    双手握紧,阖上眼深吸了口气。

    不气不气,一定不能气,只要她气了,就着了白九誊的道,那么她就输了,她一定不能气。

    吐出一口浊气,然后她再睁开眼睛,总算舒服了许多,扯了扯嘴角,努力让自己露出笑容,然后跟在白九誊的身后,皮笑肉不笑的向金总管的书房走去。

    金总管的书房内,各窗子紧闭,较暗些。

    金夫人忙着打开书房的窗子,边打开边说:“老爷去世之后,这窗子便没有打开过,他去的那天早上,把一打东西放在窗子上,还说要等见到半夏你之后,就把东西交给你,可是……”

    可是金总管那天却一去不复返。

    金夫人从擦得干净的桌子上,拿出一打资料来,放在桌子上。

    窗子打开,屋子里面大亮。

    前两天宁蔻来吊唁金总管的时候,因为着急想找到凶手,当时只是匆匆来过,以前也从来没有到过金总管的书房。

    他的书房很简单,除了一个书架还有桌椅外,并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书架上面,摆满了发黄的线装书籍。

    坐在金总管的椅子上,金夫人把她刚刚拿出的资料,摆放在宁蔻的面前,最后,又放了一封信在宁蔻的面前。

    “这封信是老爷在四天前就已经写好的,当时,他说的话很奇怪,现在想想,可能他早就预知自己会有那么一天,提前写好了信,这是给半夏你的。”

    信封用蜡封好了口,信封上面端正的写着“郡主收”三个字。

    看到那三个字,宁蔻的鼻子便是一阵酸涩。

    这么多年,金总管一直帮她打理云氏连锁,这个字迹她太熟悉了。

    可是,这个字迹,她以后恐怕再也看不到了,再也不会有人那么忠心的待她了。

    一滴清泪不经意的划过颊边。

    当她欲拆开信封的时候,一只手突然握住她的手,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皱眉抬头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白九誊冲她微笑,然后接过信封:“暂时还不能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