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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是?”年轻男子略显诧异的望着突然出现的人。舒悫鹉琻
侯湘竹一路上奔跑,头上的发簪掉落在地上,乌黑的青丝如疯子般的披散在身侧,两条手臂上的袖子被她挽至了小臂之上,衣服上还沾上了几块不知从哪里蹭来的污痕。
最过分的是,她脚上还没有穿鞋子。
任谁也无法将这样邋遢的狼狈女子与华城第一美人联系在一起。
侯府管家起初也没认出来,倒是侯湘竹的声音让管家认了出来瞑。
“这位是我们老爷的千金!”管家恭敬的立在侯湘竹身侧,担心的看着她:“小姐,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年轻男子听到管家这么一说,打了打量了侯湘竹。
“太阳,不像吧?”白纯炀忽地飘来一句瑾。
高阳非常认真的点点头:“确实不像。”
虽然白纯炀和高阳两人没有明说,可是,这二人的眼神一来一回的瞟到自己的身上,再配上他们两人的话,侯湘竹立马明白他们两人话中的意思。
拨开挡住脸的一缕长发,侯湘竹气的小脸腮帮鼓鼓。
她一掌拍在桌子上,“啪”的一声甚是响亮。
刚拍完,发现自己用的力气太大,她娇嫩的手掌心疼的她“嘶”的一声,赶紧缩回了手掌,只觉手掌传来了一阵火辣辣的疼。
今天真是邪了门了,连番遇上倒霉的事情,而她倒霉的时候,都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在。
“不管你们两个心里面怎么想,今天这个协议,不能签!”侯湘竹抢过管家手中的协议,昂起下巴,两手便这么一扯,便把协议一分为二。
管家焦急的赶紧把被分成了两半的协议纸抢了回去。
“小姐,您这是在做什么呀!”
“不做什么!”侯湘竹笑了笑,双臂环胸站起来眯眼答:“就是这茶园……我不卖!”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侯湘竹故意挑衅的扬起下巴冲向白纯炀。
不料,另一边,白纯炀扬了扬手中的协议:“即使那一份作废,这一份协议还在!”
高阳非常礼貌的冲管家点头致意:“管家,今天晚上在云氏连锁城北钱庄,我们到时候银契两清,您带来了钱庄的地契,那三百万两银子,便可即刻划到侯老爷的名下!”
还以为没了协议,这交易要作废,到时候回去没法交待。
“那就好,那就好。”管家松了口气,满心欢喜的脸上堆满了笑容。
侯湘竹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么?还有一份?”
“侯小姐,您不参与商业,大概不知协议向来是一式两份,就是说……”高阳微笑的提醒她:“毁了一份,还有另外一份!”
“……”她确实不知。
“侯小姐,现在协议已经签好,木已成舟,况且,这宅子也是侯老爷要卖的,三百万两可不是小数目,还请侯小姐不要再无理取闹了!”白纯炀补充了一句。
“我管你什么协议已经签好了,反正这宅子我不愿意卖,只要我不愿意卖,谁也不准住在这里!”侯湘竹霸道的扬言,誓有要与人对抗的劲头。
白纯炀嘲讽的摇了摇头。
“侯小姐,你大概已经忘了,现在这座宅子已经是我的。”
“你叫它一声,如果它答应了就是你的,如果它没答应,那它就不是你的!”侯湘竹凶巴巴的怒吼。
在白纯炀的眼中,今天一天连见两次侯湘竹,也是他今天倒霉,果真是一个嚣张跋扈且刁蛮任性的女人。
他拍了拍高阳的肩膀:“太阳,我们两个二十年不见了,走,我们兄弟两个先去好好的喝一杯!”
“好!”高阳欣然答应。
临走之前,高阳微笑的冲管家叮嘱:“管家,一个时辰之后,咱们在华城云氏北钱庄不见不散!”
“是是是,高总管,不见不散!”管家连连点头。
“喂,你们两个别走,我们话还没有说清楚呢,我刚刚说过了,这座宅子不卖,你把那份协议给我才能走!”侯湘竹眼睁睁的看着白纯炀和高阳两个离开,着急的要追上去。
幸亏管家的将侯湘竹拦了下来。
“小姐,小姐,您千万不要再闹了!”
“不行,这座宅子不能卖,我一定要把那份协议拿回来!”侯湘竹欲挣脱管家的手。
这个时候,小欢刚好气喘吁吁的拎着侯湘竹的鞋子赶到。
“小……小姐,您的鞋子。”
“快帮我拦着小姐!”管家抓到救星了似的嘱咐小欢。
“噢,是!”小欢把鞋子放到一旁,与管家一起把侯湘竹拖回了房间内。
“你们两个不要拦着我,你们谁拦着我,回去之后,我就把你们辞了。”侯湘竹气急败坏的叫道。
进了房间之后,管家扑通一声在侯湘竹的面前跪了下来。
“小姐,求您了,您千万不要闹了,但凡老爷有办法的话,也不会卖了茶园!现在少爷被赌坊的人抓了起来,如果没有三百万的话,少爷的命就没了!”管家重重的冲侯湘竹嗑头哀求。
听到此,侯湘竹不再挣扎,浑身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一双美丽的眸中黯淡无光。
“真的……”侯湘竹咬唇低声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但凡有其他办法的话,老爷也不会卖茶园。”
“好,我知道了。”她眼中的颜色更黯淡了,唇中逸出一声无耐的叹息,一双眼睛贪恋的望着四周的摆设。
管家和小欢对视了一眼,然后给小欢使了个眼色,示意小欢出去说话。
管家和小欢两人出了门,管家小心翼翼的往房内看了一眼,旋即回头压低了声音询问小欢:“小欢,小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小欢不解。
“小姐以前向来对侯家的产业不闻不问,虽然侯家好几个产业都是小姐名下的,也是小姐暗地里赚来的,可是,她从不像现在这样失去理智的插手交易。”
小欢叹了口气摇头。
“具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听小姐自己说过,小姐三岁之前曾经生过一场大病,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但是,只记得一个洞,在东墙的墙角有一个洞,小姐一直不让人填上。”
“一个洞?干什么的洞?”“我也不知道。”小欢摇头,对此事也是一知半解。
“那到底是什么事呢?”管家一头雾水,只能长长的叹了口气。
酒庄
傍晚时分,白纯炀坐在酒庄里等着高阳,待高阳出去大约一刻钟后,便回来了,他的手中多了一张地契。
“纯炀,这是茶园的地契!”高阳把地契越过桌面,递给了白纯炀。
白纯炀扫了一眼地契,然后收入自己的衣袖中:“好兄弟,谢谢你了!”
“既然是好兄弟,还提什么谢?”
“那就喝酒!”白纯炀举起酒杯。
高阳忙摆手,指了指白纯炀的手臂:“你的手臂上还有伤,刚才已经喝了不少,现在不要再喝了!要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爹和我娘一定会骂死我!”
“就一点小伤而已。”白纯炀摸了摸自己的左手臂,上面还包扎着绷带。
“说到你那个伤,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伤是怎么来的。”
白纯炀鼻子里逸出一声哼了一声:“就是今天的那个侯小姐!”
“侯小姐?”
“一个蛮不讲理又专横跋扈的女人!”
高阳戏谑的看着他:“她可是华城的第一美人,多少男人梦魅以求的女人,难道……你就没有对她动一点心?”
白纯炀噗的一口酒吐了出来。
“动心?”白纯炀夸张的指着自己的
鼻子:“你别说笑了,先别说我现在不能对女人动心,就算是,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个女人,我也不会对她动心!”
高阳笑着摇了摇头:“别说她了,来,我们兄弟俩干一杯。”
“好,来!”
茶园
夜园,月明星稀,高阳把白纯炀一路送回了茶园的茶庄,然后高阳便由仆人扶着离开,留下酒醉的白纯炀在茶庄的床上躺着。
不知过了多久,白纯炀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却见四处一片漆黑,醉意俨然的他,肚子里非常不舒服,只想找个地方吐一下。
吐在屋子里?不行!老娘宁蔻严词警告过,弄脏哪里也不能弄脏卧室。
他只得迷迷糊糊的走出卧室,来到院子中,打算找茅厕解决。
才刚刚走到院子里,便见院子的一角,一道纤丽的人影歪躺在墙边,将白纯炀吓了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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