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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是强势的,是霸道,是野蛮的,可又不失温柔,从来没有被别人这么霸道的侵入过,白若依有些恐慌,但是他身上的味道是那么的好闻,他嘴里淡淡的薄荷味如同毒瘾,沾上了就无法自拔。心里想要反抗,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迷失了,不受控制的沉浸在他温柔的热吻里。
原来,即使不爱,身体也是无法抗拒温柔的。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身体是心来控制的,其实不完全是。白若依无助的身体仿佛是藏满了地雷,而弛子墨狂热和温柔的吻就如同在战场上,总能准确的找到爆雷管。如果他再技术稍稍好一点,一定能将白若依身上的地雷炸得尸骨无存。
这一刻,弛子墨才懂,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男女的缠绵的游戏,为什么那么多的男人明明知道迷上女人就是无药可医,可甘愿坠落在女人的怀抱里。
弛子墨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美好,他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顾,一心一意的感受着灵魂与*的冲动。
有些东西是不用去学习的,天生具备。从没有接触女人的弛子墨很快就掌握了吻和抚摸的技巧,他要彻底的征服这个让她疯狂失控的女人。
男人如火的唇,如焰的舌,离开了女人蜜甜的小嘴,续而温柔的摩擦着她的脸颊,下巴,脖子,锁骨,一路往下……。
即使再不懂,再纯情,白若依还是能想象男人接下来要干什么。她不住的挣扎着躲避,可是躲来躲去都逃不过男人掌控的范围。他的大手伸进了她薄薄的睡衣里面,隔着文胸用力的揉搓着。
“不要这样,求你了…。”白若依哭了,她真的吓哭了,无论是抵不过他的霸道,还是害怕他的柔情,总之,她哭了,她妥协了。
女人的眼泪是打败男人最好的武器,白若依恰好的利用了这个武器。为了防止万一,藏在被子下面的手悄悄的伸进枕头下捂着剪刀。如果他敢进一步侵犯,即使不能伤着他也会自残,总之,誓死也要保住节操,决不能*。
刚才好好好地,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泪美人?难道是自己弄疼她了,还是…。不管怎样,总之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流泪,那种滋味比自己哭还要难受。
第一次这里近距离的接触到女人的身体,而且是最爱女人的身体,感觉实在是太美妙了,很想要索取更多,可是怎么忍心看着她伤心难过呢?裹着女人柔软上的大手很不情愿的抽了出来,朱唇也离开了她洁白的锁骨,喘着粗气,声音有点硬咽的说了一句:“对不起!丫头,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对不起,是不是弄疼你了,哪里不舒服,告诉我?”
弛子墨坐起来,他感觉得到女人好像很害怕他靠近,赶紧的蹲在地上,不敢再抚摸她身体的任何不部位,一双疼惜的大眼睛焦急的看着她,平日里的从容和傲气荡然无存。
怎么说,自己也算是他的妻子了,按理说他对自己做任何的事情都不过分。
白若依看着蹲在面前手足无措,情绪紧张的男人,胸前猛然的涌起一股酸楚。
“我没事,真的…。”不知道为什么?今夜的他,无论是行为举动还是表情,甚至到眼神,都和白蓝天惊人的相似。
不知道白蓝天现在干什么?肯定比自己更伤心百倍。原本属于他们的洞房,现在新郎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白蓝天的痛苦一定不比自己的少。
白若依想着想着,泪水流得更快更猛,吓坏了弛子墨,他以为是自己弄伤她哪儿了?黑眸里全是浓浓的深情和自责。
“对不起,是我错了,要不你打我吧?求你别哭了好吗?”
他不说还好一点,越说女人越哭得厉害,好像真的被他欺负了,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
“对不起!要不你打我吧?求你不要哭了…”男人跪在地上,想要抱着她替她吸干所有的泪水,可是又害怕会给她造成更大的伤害。
突然,男人伸手去抓女人的手,他这个突如其来的动作真的吓坏了女人,藏在枕头底下的手被剪刀狠狠的刺了一下。
“啊!”指尖突然的疼痛使得女人不由自主的尖叫了一声。
真疼,火辣辣的疼。
要不是男人突然抓住她的手,也不会弄伤自己,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点拿起剪刀朝着男人刺去,最少受伤的那个人不是她,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不仅心里难受,连身体也难受。
这女人的脸色怎么突然这么难看,小手也在颤抖。弛子墨很快就想到了什么,掀开被子,望着枕头边的一片鲜红。
没等白若依反应过来,弛子墨就把她流血的小手牢牢地抓在自己的大手里,还好,只是大拇指被刺了一下,看样子不算很深。
房间很暖,可是白若依却明显的感觉到了有一股寒邪的风吹了进来,因为刚才柔情似水的男人脸变绿了,很难看。
弛子墨铁青着脸,瞪大着眼睛看着女人流血的手指,从女人肌肤里流出的鲜红就像是男人心里滴出的血液,难受至极。知道她有喜欢的男人,知道她嫁给自己是因为爱另一个男人,可是没想到为了抵触他,女人宁愿自残。
一个女人用自残来抗拒新婚之夜的男人,这不仅伤害了男人的自尊,更是一种讽刺。
男人的沉默的表情让若依很不安,她甚至能够理解他,花了那么多钱买回来的妻子,居然在洞房花烛夜自残了,不,他应该也想到,自残不是本意,否则也不会用剪刀,剪刀是对付男人那里的最好武器。换句话说,用剪刀就是要剥去做男人的资格。
一个正常的男人变成了太监,比一刀杀死他还要生不如死。
所以,别说男人发怒是情理之中的,就是他一剪刀刺死女人也不为过。
这个男人的行为举动总会让白若依刮目相看,也经常在她防备他的时候给了她感动。
弛子墨低头,将若依带血的手指含在嘴里,好一会才慢慢的松开,血好像被凝固了,没有往外流。
“在没有消毒药品的情况下,可以用口水,别看口水好像很脏,但是它有着很好的消毒效果。”
这套别墅一直是空着的,娶媳妇也是临时决定的,来不及怎么布置,也不敢装修,害怕那些有毒因子。前几天才请人过来打扫收拾的,很多的物品还没有准备就绪,药箱自然也是给忘记了。
血好像被止住了,弛子墨松了一口气,抬起头深深的看了若依一眼,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矛盾纠结,她的眼神很复杂,似乎不是很排斥他,积压在心里的话也就脱口而出了:“丫头,我知道嫁给我并非你心甘情愿,但是,请相信,我是真心的喜欢你。所以你不要给自己压力,但是也不要排斥我好吗?你可以继续爱着他,但是既然我们结婚了,就是夫妻。我不知道别人怎么看待婚姻,可是对于我来说,婚姻就是一辈子的事情。我向往的爱情是,相亲相爱倍相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不求你像我爱你一样的爱我,只求你将你的心留一点空隙给我,允许我去爱你,允许我去疼你好吗?”
男人的话柔柔的,暖暖的,可能是害怕被打断,一席话是一鼓作气,一气呵成的。
相亲相爱倍相守,一生一世一双人!
这是白若依喜欢的爱情,可是,和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那个人不是和她走进洞房的人。明知道逃不过宿命,可是为了心中的爱情,她还是尽力的挣扎着。
如果这个男人恨她,怪她,甚至欺负她,她都不会像现在一样难受。偏偏这个男人不仅没有责怪她,还一次又一次的帮她,白若依不是冷血,她也是有血有肉的。在听完男人的这番话,内心所筑起厚厚的堤防刹那间被击溃,她能感受到这个男人对她是真心的,是浓浓的深情。
弛子墨没有注意到白若依此刻的表情,他在用心的帮女人包扎伤口,虽然伤口不大,但万一感染了破伤风就麻烦。
看着小心翼翼替自己包扎的男人,白若依面色如水,沉默不语,胸口的感动却是被推上了浪尖翻滚而来,一浪高过一浪。男人指尖的温柔侵入了女人的心里,白若依的嘴角清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个幸福的弧,小手也不由自主的抚上了他的大手:“好了,已经没事了,我不疼。”
“真的不疼?”
对上弛子墨心疼的目光,她重重的点了点头,本来就不疼,是他自己小题大做。
男人为什么小题大做,还不是因为太爱了,所以舍不得她受一点点的伤害,哪怕一点点,也会让他很心疼。
有人关心自己总是幸福的,白若依浅浅的笑了。
浅笑也是幸福的,幸福就是快乐,快乐就是不反感,她的不反感是男人很大很满足的幸福。
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弛子墨是懂的,他相信,只要给她时间,只要自己真的用心,她会爱上他的,一定会。
爱一个人是需要付出的,是全心全意的付出。有一点弛子墨很肯定,那就是他爱白若依,所以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他不能失去她。
至于虚伪的白蓝天,弛子墨不会去揭发他的真面目,他相信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白蓝天的虚假终有一天会彻底的失去白若依。
弛子墨在帮白若依包扎伤口的时候,两人的距离很近,他的脸被白若依的长发挡住了,虽然他们并没有亲密的举动,可是楼下的人透过厚厚的窗帘望去,他们的动作似乎很暧昧。
好端端的天突然的下起了大雨,还夹着风,风雨交加,更让寒冬冷飕飕的。满天飘零的雨花,被风狠狠的,用力的,吹向白蓝天,他就一直站着,任由着冰冷淹没他的全身,从头到脚都是冷冰冰的。
不管屋里的男女是暧昧,还是陌生与熟悉的纠缠,看在白蓝天的眼里,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他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屋里的两人仿佛天生的一对,和谐的刺眼。
“少爷,雨下大了,还是上车吧?”郑宏远撑着雨伞走了过来。
伞下的白蓝天狼狈不堪,可是那帅气的脸却美得妖娆,也美得落寞。他想要走,想要跑,可是,他的双脚像是被什么粘住了,走不动,唯有怔怔的看着屋里模糊的身影,失望,心疼,还有害怕,占据了他整个心跳的位置。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怕什么?是对自己没有信心,还是对若依没有信心,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