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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枚乾师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谁平白无故打人了?范岱他那是罪有应得!”
听珞瑶这么一说,枚乾长老顿时火了,指着珞瑶质问掌教付玉:“你瞧瞧!你瞧瞧!这我可没诓人,你也亲耳听到了,他说的这是什么话!她眼里还有没有尊长!真是反了天了!”
枚乾长老气得胡子一翘一翘,浑身发抖,就差没原地蹦两下了。
见状,付玉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干笑着道:“枚乾师兄不要着急,的确是珞瑶的不对。珞瑶,快给你枚乾师伯道歉!”
珞瑶也不乐意了,撅着嘴道:“我又没错,师父,真的是那范岱太过分了!我没有冤枉好人!也没有目无尊长!”
“这都不叫目无尊长?那你还想干嘛?骑在我头上?”枚乾长老愈发不依不饶起来,竟然不顾身份,跟一个小辈较起了劲。偏偏珞瑶又是个是非分明的性子,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一点都不愿意说假话。
掌教付玉被夹在中间,很是头疼,他既不能偏向徒弟,惹怒了给门派撑门面的大乘期长老,又舍不得自家徒弟太受委屈。一来二去,就属他的脸色看上去最差了。
陶紫作为一个外人,其实很尴尬。她帮着哪边说话都不对,而且说到底方权还是她要找的人,说到底这件事还是因她而起。
陶紫一手搂着方权,心里一个劲念叨着:阿迟阿迟,你快来救救我啊,你再不来我非得急死在这儿不可。
也不知是不是传说中的心灵感应,陶紫念叨了没一会儿,就听门口一个弟子跑进来道:“掌教。云迟公子来了。”付玉正愁着没人转移注意力,一听这话,犹如遇到了救星,忙道:“还不快请进来!”
弟子应了声是,忙跑去了门外相迎,不一会儿,顾云迟便走了进来。“见过掌教”,抱拳略一颔首,礼节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显得太奉承。也不会显得太不尊重。
“枚乾长老”,顾云迟也淡淡问候了一旁的枚乾长老,没有行拳礼。只是微微颔首。
“阿迟!”陶紫喜滋滋地拉着方权走到顾云迟面前:“你瞧,我遇见谁了!”遇见?顾云迟在心里暗笑,却并没有点破。
“云迟哥哥!”,方权还是和以前一样乖巧知礼,仰起头冲顾云迟露出可爱的笑容。顾云迟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你茯苓姐姐在外面等你。去找她吧。”
方权也不多说话,点点头,转身对掌教付玉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掌教,弟子告退。”付玉正为关于方权的事而头疼,不好太热情,于是只点了点头。
方权转身又跟枚乾长老行了个礼:“事剑长老。弟子告退。”枚乾长老自然是一如既往的没有长辈样,瞥了方权一眼,冷哼一声。不搭理。
方权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又接着跟陶紫珞瑶和顾云迟分别道了别,这才往门外走了。
方家虽然落魄,却也曾是书香世家,方权被他的爹娘教的很好。不仅乖巧知礼,一言一行也很规矩。就连走路的样子也是笔挺笔挺的,非常贵气。
这一点,与怀殇倒是很像。
顾云迟这次显然是有备而来,他没有让茯苓进来直接参与争论,却让她在门外等候方权,一边向枚乾长老表达了他们不愿过分深究此事的态度,一边也向他表示了他们要护着方权的决心。
这么做既不显得太过干涉派中事务,也保住了方权,的确是好的办法。陶紫在旁边一个劲儿的暗暗点头,心说,还是我家阿迟聪明,他一来,问题就都解决了!
不过,问题显然还没有解决,因为枚乾长老虽然放走了方权,并不代表他愿意放下此事。相反,看他的神情,倒像是打算要誓不罢休了。
“掌教,都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你纵容弟子目无尊长,殴打无辜,是不是该给个交代?国有国法门有门规,依掌教看,这事儿应该怎么罚?”
枚乾长老傲慢地看着付玉,话说得好像已经查清了是珞瑶诬告范岱,还无故殴打他。更过分的是,他竟然偷换概念,把珞瑶的‘罪过’转嫁在了付玉的头上。
珞瑶在旁边气得牙痒痒,想要回嘴却被陶紫拉住了。“你先别急,看看阿迟怎么说。”陶紫用口型对珞瑶道。
珞瑶犹豫了一下,看了看旁边一脸风轻云淡的顾云迟,这才暂时放弃了回嘴的念头,准备等着顾云迟处理。
“枚乾长老,在下来得晚,前因后果不是很清楚,可否请长老来龙去脉与在下细说一次?呵,不管怎么说,方权与在下也是有些渊源的,在下于情于理,都该多问一句。还请长老体谅则个。”
顾云迟笑着开了口,语气虽是好说好商量的语气,却让人实在无法拒绝。加上怎么说茯苓也算是穹苍派的客座长老,顾云迟陶紫等人都和她是一伙的,枚乾长老就是再跋扈,也不好一次把人全都得罪光了。
枚乾长老瞥了顾云迟一眼,咂咂嘴,抚了抚胡子,哼道:“哼!今天珞瑶带着那个姓陶的姑娘去了普华峰,见了范岱二话不说就是一顿打。打过之后,还跑来掌教这里恶人先告状,不仅诽谤范岱,更污蔑我包庇纵容!你说,这不是目无尊长又是什么?这不是殴打无辜又是什么!”
“你!”珞瑶听了枚乾长老颠倒黑白的一番话,气得又想回嘴,被陶紫拉住了,没发出声来。
顾云迟听后,只是了然地笑笑,仿佛完全相信了枚乾长老的话一样,点点头道:“如此说来,的确是珞瑶的不对了。”听到这里,枚乾长老虽然极力掩饰,却还是忍不住面露喜色。
珞瑶却慌了,定定看着陶紫,像是在问她到底怎么回事。陶紫事先也没跟顾云迟商量过,自然不清楚,只能示意珞瑶稍安勿躁,先等等再说。
顾云迟的话果然没有说完,只听他接着道:“看来这次的确是范岱受了委屈,连带着枚乾长老也收了连累。既然如此,不如这样,就请范岱当着所有人的面,将今日发生的事仔细讲上一遍,尽量不要有遗漏,如此,掌教也好以此为依据,惩罚珞瑶。”
一听这话,陶紫和珞瑶立刻明白了顾云迟的用意,于是珞瑶没有作声,陶紫也跟着煽风点火:“是啊,你说吧,我们听着,绝不打岔。”
枚乾长老不知是不是并不知道内情,抚了抚胡子,看了眼范岱,道:“你就说吧,有什么说什么,不用怕谁。”
范岱在屋里站了半天,脸色一直阴晴不定,显然是心中有鬼。但顾云迟把话说的这个份上,等于是赶鸭子上架,他不说也不行了。于是,范岱咽了咽唾沫,断断续续地交代起来。
“是、是这样的,今天弟子本来和往常一样,在普华峰上监督外围弟子做事。珞瑶师姐和那个姓陶的姑娘来了,说要找一个叫方权的孩子。这些年,蒙掌教信任,弟子一直在做接待山门访客的事,可弟子真的不记得曾经来过一个叫方权的孩子。
弟子说普华峰上没有她们要找的人,她们就走了。然后弟子就继续监督大家干活。正好一个入山不久的孩子手脚不干净,偷东西被抓了,弟子就让人把他带到所有人面前,想要立立规矩。没想到,弟子还没怎么样,珞瑶师姐和那个姓陶的姑娘就突然冲出来了。
珞瑶师姐二话不说,当场痛打了弟子一顿,那个姓陶的姑娘也踢了弟子几脚。之后,她们就带着那个孩子离开了,还说要让弟子吃不了兜着走。
掌教!弟子是真的不知道那个孩子就是方权,他也没跟弟子说过这件事啊!他要是说了,弟子就算看在珞瑶师姐和伏令长老的面子上,也不会罚那个偷东西的孩子的!”
说着说着,范岱就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起来,身上的横肉一颤一颤的,很有节奏。
“弟子、弟子不怕被愿望,只要珞瑶师姐愿意,就是随便再打弟子一顿,弟子也毫无怨言。可是珞瑶师姐不能诬陷弟子监守自盗,收受贿赂啊!就算珞瑶师姐真的那么讨厌弟子,那就随便处置弟子好了,为什么要借弟子来污蔑事剑长老呢!
弟子知道因为弟子与事剑长老有些亲戚关系,派里一直有人看不过眼,说三道四。可弟子行得正走得端,绝没有做过一点点违背良心的事啊!弟子知道能进穹苍派都是多亏了事剑长老,所以每每做事都是思前想后,生怕给事剑长老丢了面子。
没想到这一次,因为弟子的原因,事剑长老还要被人诟病,蒙受不白之冤!弟子自己被冤枉没什么的,但弟子不能眼睁睁看着事剑长老就这么被白白冤枉了啊!”
范岱说得声泪俱下,整个房间里都回荡着他的抽泣声。因为沾了泪水,他的整张脸看上去都是油腻腻的,特备的让人倒胃口。陶紫看着看着,竟真的忍不住想要干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