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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初八
天气冷的厉害,冰儿却没有心思在屋里呆着。睍莼璩晓
“这天可要冻坏人了!”春晓挑起门帘,搓着两手进来到火炉面前考考说。
宁香灌了个汤婆子给冰儿放在手上暖着,又给火炉里添了些碳:“这眼看到年下了,也是到了最冷的时候了!好在咱们这里衣食不缺於”
冰儿看着她们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颇为惬意。想起这宫中若不是勾心斗角也是不错的。
像是想起什么,缓缓起身:“春晓,把我帮大氅拿来。宁香你陪我出去走走。要不然一会儿又有人来了!”少见一面或许会避免不少的麻烦。
春晓将大氅为她披上,将前面的带子系成漂亮的蝴蝶结:“冰儿,以前你与三皇子,四皇子不是最要好的么?怎么最近总是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们呢?”边为她拉拉身上的衣服边问址。
冰儿看着她笑笑,捏着她的小脸说:“我见你最近这珠圆玉润的长肉不少,这话也跟着多了!”
“有吗?”春晓满脸怀疑的捏捏自己的脸蛋。
宁香摇着头笑笑,知道冰儿故意逗她。
“我们走吧!”冰儿对着已经准备好的宁香说。
风雪一停,可天气越发的寒冷,一路上瞧不见几个出来逛逛的人。
“冰儿,我们这是去哪呢?我看不止是散步这么简单吧?”宁香扶着她,冻得红红的脸蛋看着她问。
冰儿瞅了她一眼,莞尔一笑:“宁香,你越来越像我们肚子里的蛔虫了!”
宁香低头一笑,在一抬眼就看见前方便是丽妃的住所,眉梢微微蹙起:“前方便是丽妃的地方,难道??”大概猜出冰儿的来意。
冰儿盯着门上那几个大字,目光精明的扫过:“丽妃娘娘如今被禁足,我们不来看看,怎么对得起她平日里的照顾呢?”一个被禁足的人都能掀起风浪,当真是小觑了她。
宁香知道她与丽妃向来不睦。可是她怎么还总是在风口浪尖上趟呢?
《甘露殿》里颇为清冷,皑皑白雪还没有全然扫净,不知是这宫里的人不够使,还是另有原因。
冰儿见丽妃的寝殿门口只站着两个小宫女,她们刚要通报却被冰儿制止,门“咯吱”被推开,屋里的人看向门口。
“这冰天雪地的,还是娘娘这里暖和啊!”屋内的陈设装饰价值不菲,看得出着丽妃是个奢侈之人,能在禁足的时候还有如此待遇,想来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丽妃靠在贵妃榻上,身旁放着火炉,屋里垫着香料。余德全站在她身边。
“我当是谁呢?这不是皇上面前的红人么?怎么会贵足临贱地呢?”丽妃瞥了她一眼,阴阳怪气的说。
冰儿笑笑,将身上的大氅脱下来交给身后的宁香缓缓坐到椅子上:“娘娘这话说的,让冰儿怎么担当的起,”冰儿两手交叠放于膝上:“要说红人哪里及的上娘娘呢?”
“呵呵……哪里是当不起,如今你一句话这宫中怕是也会颤上一颤的啊!且不说皇上,那三皇子,四皇子不也围着你团团转吗?”丽妃翻翻白眼,换了个姿势躺着。
冰儿眼皮一挑,笑笑:“如今冰儿来看娘娘,娘娘也不上杯茶吃吗?”
丽妃瘪瘪嘴很不耐烦的样子,但是为了显示自己不小气,冲着余德全使了个眼色,余德全冲门口的宫女一挥手,不多时,一杯茶已然到了冰儿手上。
冰儿用茶杯盖子拨弄着茶叶,微笑着抬起头:“这余公公可真是得力呢!难怪丽妃娘娘这么器重你!”一语双关,目不斜视的盯着他们。
余德全表情一僵,丽妃一怔,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知道如今你是风生水起,就可以来威胁本宫吗?本宫如今的样子,还让你如此担忧吗?”丽妃软硬皆施,心虚的说。
冰儿笑笑,将茶杯放于桌子上,眸子凌厉的向她射过来:“娘娘如今只是被禁足,又何必妄自菲薄呢?想那秋菊也是个性子冷傲的人,不知道娘娘用了什么法子能让她对你言听计从的?”
丽妃身子一僵,募然的看向她,眼神里流露出惊慌,不过转瞬即逝:“呵呵……你说什么?本宫听不懂!”
冰儿笑着站起来,看向窗外屋顶上的白雪,心也跟着亮堂起来:“是吗?那我是不是该把青鸾……哦,不,应该称侧妃,叫来给娘娘解释一下呢?”冰儿转过身,莲步轻移的走过来精明的眼神看着她。
丽妃一下子坐起来,眼神满是惊慌的看着她,眸子里写满焦虑:“你说什么?那个贱人跟你说了什么?”丽妃惊慌的说漏了嘴。
一张如花的笑颜因为她的一句话变得冷若冰霜,眸子凌厉的看着她,像是要把她刺穿一样:“的确是你!果然是你!”
丽妃脸上的愁云一下子消失了,秀美微蹙:“你诈我?”咬牙切齿的挤出几个字。
冰儿冷笑:“怎么?不爽吗?我倒是不明白,为什么你心那么狠?为什么要害慕语菱,她哪里得罪了你?”这个女人简直丧心病狂。
“哈哈……哈哈……”丽妃狂笑,一张脸便的狰狞,手扶着桌子:“为什么?你不觉得可笑吗?在宫中要害一人还用的着问为什么吗?”她捂着肚子笑的肆意,转而一脸冷漠:“不过,现在本宫也后悔了!若不是本宫被皇上责罚禁足,梅妃那贱人怎么可能在重获恩宠?”咬牙启齿的说,紧紧攥住的双手试图发泄自己的恨意。
这个女人真的可怕!可恨!
冰儿缓缓朝她走进:“既然娘娘说道梅妃,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斗胆问一句,那梅妃能被打进冷宫,也是您的杰作吧?若是冰儿没有猜错,那太妃的死,恐怕娘娘也脱不了干系吧!”
不知为何,冰儿身上散发的气息,让丽妃莫名心慌,恐惧。连连后退,知道推到椅子边上,再无路可退,颓废的坐到了上面:“呵呵……你都知道!……”她突然发疯的一笑,没想到眼前她这个小丫头将她的所作所为了如指掌。少顷,她坚毅的站起来,眼睛瞪着她,身体僵硬,手一挥:“那又如何?你知道又如何?呵呵……只要挡本宫道路的都得死!谁叫梅妃那贱人一直霸者皇上的宠爱,谁叫那太妃知道本宫的秘密……她们都得死!”手紧紧的攥在一起。
冰儿心寒的看着她摇摇头。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人,还有什么值得可怜的:“那你为什么秋菊,还有青鸾为什么药害语菱呢?她可没有得罪你们!”
“她是没有得罪我们,那又如何?这宫中的女人要么主宰别人!要么,就让别人来主宰!我与青鸾无非是各取所需,只希望她们姐妹反目,我们也好坐收渔利。至于,秋菊无非就是本宫答应她为她妹妹报仇吧了!”丽妃凄然的笑着,心中也肯定不好受。
“报仇?她报仇不应该找你吗?那件衣服不就是你要赏赐冰儿的吗?只不过,她一心贪图名利,拿去巴结四王妃罢了,到头来害了自己!”一个人的盲目是可怕的。
“哈哈……死无对证!你说出去还有谁会信呢?只要她认定你是,你便是!”丽妃瞪着冰儿,眼神像要将她吃了一般。
“你太可怕了!……”她句句吐出的话都让冰儿如置冰窟。
她愤怒的将桌上的茶杯推到地上,苦笑着:“我可怕?我可怕?……在这深宫之中,谁不可怕?你可知本宫为什么如此吗?……”她痛苦的低泣着:“还不是因为本宫没有孩子……没有依靠,……是她!雪妃……那宫中日日为我备下的茶夺走了我做母亲的资格,你知道吗?”丽妃指着门外,痛苦难耐,抱着自己的身子蜷缩在一起。
冰儿趔趄一下,多亏宁香扶住。
“她纵然有错!可是,你也不该拿别人的血来暖自己!”冰儿噙着泪水,一字一句的俯身看着她,十分艰难的说。
她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冰儿:“你知道什么?如若不然,那别然便来要我的命!我何尝甘心!作为一个女人,我只不过想要一个依靠罢了,我有什么错?”她双手捂着胸口,泪水已经将她涂满胭脂的脸打花。
“那他呢?他是什么?你打着皇上妃子的招牌,和他做着苟且之事,你还有什么资格说这些!”冰儿毫不避讳,赤、裸裸的指责她。
丽妃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看见那个满眼心疼的他。心中柔软几分。转而有换上狰狞的面孔看向冰儿:“如今,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已经告诉你了,你认为你还出的了这个门吗?”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不如破罐子破摔。
余德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觉得自己错了!想想昨夜与她最后的欢愉,觉得真的犹如昙花一现。
她将所有的下人都支开了,只留下他一个。
身上只披着一层白纱,若隐若现的酮、体让人血管喷张。她媚眼如丝,十分妖娆的走向他,用玉璧环住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