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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想起来再过几日就是江小少爷的生辰了嘛。”苏寻锦越说越不开心。
江景桐的儿子都会走路了,当初她一直都觉得以大哥的性子,不拖到美人迟暮是不会成亲的。
然而……
“那我们准备点东西去看看小侄子?”钟离铖转移话题。
“可以吗?”苏寻锦仰起脑袋,“我看你最近好像很忙。偿”
“再忙也不在乎这么一两天的时间。”钟离铖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下。
他与太子之间,局势也渐渐明朗起来。他手下那些文官,若不是用大笔大笔的银子养着,想来早就所剩无几了撄。
钟离昊生性高傲,自觉是一国储君,不愿与商贾之人混在一起,因此很快就感觉到了吃力。
如此一来,当那些人利用职务之便捞上那么一两笔银子的时候,钟离昊也就只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钟离铖身后的武将却都是在战场上同生共死的追随者。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这其中的情谊又岂是银两能衡量的。
更何况,钟离铖与柳煜影合作,每年数百万两的白银哗哗地往库房里流。因此给手下的将士的奖赏自然比别处高出好几倍,甚至每次出去打仗的时候吃的军饷都比其他将军发的好。
十月廿三,景寒山庄小少爷的生辰,江之墨高兴得一把胡子一翘一翘的。
本以为这没出息的女儿要追着苏洛泽一辈子,江老庄主就感觉自己在江湖上真是颜面尽失,尤其不敢见苏洛泽,唯恐自家女儿给他添了太多麻烦。
结果过完了年,苏洛泽就上门提亲来了。不出两年又生了个白白胖胖的小孙子,让老人家看在眼里十分满意。
“苏言,叫姑姑。”江景桐指着苏寻锦对坐在小凳上的小孩子道。
“嘟嘟。”苏言鼓着眼睛好奇地打量着苏寻锦。
“小苏言,看姑姑给你带了好玩的东西哦。”苏寻锦一边逗着面前的孩子,一边把准备好的礼物往外掏。
苏言拿起一个银项圈,左右看看,冲着苏寻锦笑起来,起身摇摇摆摆地朝着她的方向走过去,整个地扑在她怀里。
苏寻锦摸摸怀里的小脑袋,抬头看身后的钟离铖,满足之情溢于言表。
“嘿呀言儿你个没良心的。”江景桐大怒,“一个银项圈就把你给收买了哈?我才是你娘亲诶!”
“娘,抱。”江景桐不说还好,一说到娘亲,苏言就对着苏寻锦伸开小手臂,祈求的眼神看得人心都要化了。
苏寻锦用目光询问着江景桐,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便抱着苏言的腰将他举起来。
苏言才不管面前的人是谁,他只知道他喜欢她,所以就要亲亲要抱抱。无论娘亲在旁边如何气急败坏,他依然冲着苏寻锦笑得傻兮兮的。
钟离铖适时地拉开了苏寻锦:“行了,我看你都准备把这孩子拐回家了。”
“哪有,我就看看。”苏寻锦小声说着,也有些不好意思。
江景桐在一边哄着苏言睡着,随后将他们俩拉到一边:“小锦这么喜欢孩子,那干嘛不自己生一个。生个小孙子,养得听话点,去皇上面前,也能给自己脸上添光不少。”
“我……生不出来……”说到这个,苏寻锦就有些不好意思。
“生不出来?”江景桐惊得目瞪口呆,“哪里还有这种说法?莫非是……”
话还没说完,江景桐就看到了钟离铖警告的目光,只好乖乖闭嘴。
肯定是钟离铖他有什么毛病,所以才害的小锦这么伤心!
苏寻锦见江景桐说到一半就打住了,不禁好奇地追问:“莫非什么?”
江景桐窘迫了起来。这说吧,就是端王殿下不开心了,这不说吧,反而更像在隐瞒着什么。
钟离铖及时地开口解围:“江景桐,你这景寒山庄,财大气粗的,什么消息都有,这生孩子的偏方,应该不缺吧?”
江景桐挠挠脑袋:“有是有,就是不知道给我扔哪儿了,回头我给你们找找去。”
“不用了吧,还得麻烦景桐姐姐。我觉得孩子什么的,顺其自然会比较好一点。不管什么偏方,都只是传说而已,药理上也没什么依据,我看着也觉得不敢吃。”还没等江景桐找好借口,苏寻锦便已经自行找好了推脱的理由,让她感动万分。
天知道,她才没有什么生孩子的偏方呢!
景寒山庄的小少爷周岁宴的事情,江湖上传得到处都是。不少人都将它看作一个讨好江之墨的机会,备着厚礼前来。
也有一些有经验的人在家里等着他们失败而归。
果然,那些前去拜访的人,不要说苏言了,连江之墨的影子都没见着。
到了晚上,江之墨才在庄中摆下了一道家宴,连着苏寻锦和钟离铖也一起请过去了。
“端王殿下,老夫这话说在前面。今日庄中既是家宴,则不在乎那些君臣关系,殿下肯赏脸来,便是言儿的姑父。若是不愿意,老夫自然也不得强求。”开宴之前,江之墨特地去房间里请钟离铖。
钟离铖一把搂过苏寻锦,笑道:“想不到我堂堂一个一品亲王,参加挚友的宴会还得沾着王妃的光。”
“那么就请殿下和王妃娘娘先稍事休息,申时开宴。”江之墨说着,行了个礼,退下了。
看着江之墨离去的背影,钟离铖摇摇头:“这老一辈的人啊,还真是有些脾气。看来这次本王要是不带着你这个小姑姑来,只怕连江老庄主的面都见不着了。”
“那你还不赶紧谢谢我?”苏寻锦抬头看着他。
钟离铖闻言,瞬间来了兴致:“娘子想要我怎么谢呢?”
说着,低头吻她的唇:“是这样?”
又咬着她锁骨上的肌肤:“还是这样?”
“我们也生个小世子好不好?”苏寻锦被他弄得气喘吁吁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
“好。”钟离铖管不了那么多,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扔到了床上。
…………
宴会上都是相识已久的朋友和家人,自然是非常舒服。钟离铖不得不承认,比起那些虚情假意左右逢源的宫宴,他还是更喜欢这场简单温暖的家宴。
他从小死了母妃,自然没有什么太多温暖留在记忆中。
酒过三巡,江景桐把苏言抱到怀里喂米汤喝。苏寻锦见他一副乖巧可爱的样子,便捏起一个橘子对他举了举。
这一举可不太好。苏言看到苏寻锦,一下来了劲头,一把挣脱开江景桐的怀抱,摇摇晃晃地朝着苏寻锦的方向走去。
刚刚会走路的孩子,总是很喜欢走来走去,扑到这个怀里,扑到那个怀里。苏言自然也不例外。
还剩几步的时候,苏言就懒得走了,直接站在那么远的地方就往苏寻锦身上扑。苏寻锦一见不好,连忙从席间探出身子去接。
一岁的孩子,也不轻了,就那么直挺挺地摔下来,加上苏寻锦又是个手上没力气的。因此,众人只听到一阵“稀里哗啦”的碗盆破裂的声音,随后就见到苏言坐在苏寻锦身上,而苏寻锦则是仰面躺着,表情痛苦。
钟离铖皱起眉头,一把将苏言抱开,随后心疼地扶起了苏寻锦。
“怎么了丫头?是不是被瓷片划了?划在哪里?”钟离铖有些紧张,抓着苏寻锦的手关切地问。
苏寻锦痛得脸色发白,说不出话来。
“丫头,划到哪里了?给我看一下,伤得重不重。”钟离铖的呼吸也急促起来。
“我……我……疼……”苏寻锦在地上缩成一团,委屈地看着钟离铖。
“哪里疼,说清楚。”钟离铖更加着急,问道。
“疼……”苏寻锦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一般,“肚子好疼……”
“肚子疼?”钟离铖眯起眼睛。
莫不是这晚膳有什么问题,有人给她下了毒?
江之墨在一边看着,连忙上前劝道:“不如端王殿下先抱她去床上歇着,等会儿老夫给王妃娘娘诊个脉,便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床边,江之墨老神在在地给苏寻锦诊了脉之后,起身朝着钟离铖行了礼。
“恭喜殿下,有小世子了。”
钟离铖瞪大了眼睛,有片刻的屏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