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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拜见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着丹陛之下叩拜的傅铭哲,傅铭天神色淡漠的挥手让人起身,当着众臣的面,做足的兄长的姿态关问了几句,随后又开始了文武百官每日的必修课,你吵我吵大家一起吵,最后皇帝拍砖定案。
傅铭哲面色恭敬的站于勋贵之列,神色晦暗的看着龙椅之上的傅铭天,心里闪过一丝的嗤笑,就算懂得了追踪又如何,最后还不是被他玩弄于鼓掌之间。不过以后的日子倒是愈发的有趣得紧,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撑过这一关?西国作乱。
“尔等朝臣是逼朕不忠不孝?”几个不痛不痒的议题过后,众人又议论起重中之重。傅铭天合上奏折,随手狠狠的掷于丹陛之下,奏折落地的声响让大殿近乎死寂。
“启禀陛下,臣上谏是忧社稷之危!”说完,顾大学士深深的弯了一下腰,“天无二日,国无二君,陛下此举,我耽国将不得安宁,如今西国之法,正中下怀,实乃利国利民之大事!”
“我皇的权威不容任何人挑衅,陛下说此事已决,就不容再议。”新上来的言官耿直对冲回去,顾国仗,慎言!”
“陛下,顾老……顾大人此言有理,您不能弃祖宗基业不顾啊!”
翻来覆去的老调重弹,傅铭天听得心里窝火—合着不是自家的孩子就不心疼!这便宜外公到底是上来找抽还是被当靶子使找抽!
“诸位爱卿,朕—”傅铭天的眸子冰冷下来,看着诸位臣子正气凛然的模样,连眼角都懒得俯视众位大臣,兀自站了起来,“绝、不、允、和、亲!”
顿了顿,傅铭天缓慢的加重了音调,甚至还带着自己苦练出来好不容易得到的内劲,“不管是谁,朕有生之年,朕之后代子孙,若守不住祖宗基业,今日割一城,明日割一城,送珠宝美女,得一夕安寝,宗亲长老联合三省长官可罢黜皇位,另折贤明!”一字一句,吐字清晰,回音飘荡在大殿之上,响彻心扉,让人不由胆寒。
比之前更加死气沈沈般的哑口无言,连空气也为之停滞,几位出言的大臣无不汗流浃背,两股战战,几欲昏倒。皇帝看似愤懑却意外低沉下来的声线以及明明在说话却一点波动都没有的眼神和表情,甚至久久不见平息的回音一句句的刮着他们的心肝。
若不是有家族在手,他们何苦太岁头上动土。
摄于皇帝之龙威,全部大臣瑟瑟发抖的下跪,最终在左右丞相的带领下,三呼陛下息怒,臣等罪该万死。
“报——八百里加急!”
“报——八百里加急!”
“报——八百里加急!”
尖锐的传报声由远及近的传来,叠声一重高过一重,终是覆盖了惶恐不安的请罪音,在众臣匍匐跪倒寂静无声中显得更加清晰嘹亮,也转移了不少群臣的视线。不少人甚至心里偷偷的松口气,神仙斗法,殃及无辜的是他们这些小虾米,大朝会实在是折磨人。
“启奏陛下,西国三十万铁骑兵临城下!”传送兵喘气着说完言简意赅的话语后,将手中的奏折递上,便累得瘫痪在地,被人搀扶下去换衣,而后再重新上来禀告。
傅铭天脸色铁青的接过奏折,一目十行,字字挑战着他的底线,没见过做人这么无耻无理取闹的。听完惨烈之状后,直接摔了茶案。
从来只有他要挟人的份,还没有被别人骑到头上的时候,尤其是如此无耻之事。
得不到高岭之花,自己没本事,怪得了谁?装什么痴情,二十年前怎么不见如此霸气侧漏的逼城!
“来人,把西国皇子绑上来,祭旗!”
“末将不才,愿领战!”
“求陛下三思,忌兴战事,且我国粮草”
“祚皇殿下驾到!”
殿外突然传来尖细“祚皇殿下驾到”的传报声,打断了兵部尚书的陈词,也使朝臣不由的蹙眉。
听着余音未绝的“驾到”两字,傅铭哲看向乾清宫大门,忆及不过三盏茶之前“循王觐见”的传报声,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笑意。
乾清宫大朝会能打断大臣议事的只有皇帝,能打断皇帝言语的只有八百里急报。
而如今,祚皇好大的能耐。
当真不知木秀于林必摧之?
历来是光领钱不干活的傅铭哲走进,莫名的看着视线若有若无瞄到自己身上且神色复杂的大臣,心里不由的瞪了一眼高位的皇帝。
“臣弟见过皇兄,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傅铭勤规规矩矩的行完礼,听到上头一声平身,正准备退到一边,却发现今日朝廷气氛有些诡异。
是不是他来得时间不对?怎么殿上所有的文武百官都跪拜了。
“卿儿,你来得正好,看看这奏折,该如何处之?”傅铭天将盖了章的加密奏折放入匣中,让人送到傅铭勤眼前。
傅铭勤拿起奏折,神色颇为复杂的瞪了一眼皇帝,不是商量好了吗?我负责揍人,没说要接触政务啊?!
傅铭天抿着嘴,面上忽地微微一笑,桌案下隐藏的手却不由的拽紧,被人威胁的滋味,难怪吴后会魔化,甘愿自毁,也让人得不到。
可惜兔崽子定会伤心,回溯,回溯,得不到的只有抢了!
目光不由自主的跟着傅铭勤的一颦一笑一蹙,眼里闪过一道戾光,傅铭天心里开始谋划如何快速有效的杀死西皇,让西国大乱的十八种计划,一边若无其事的端坐在龙椅之上,俯视百官,慢慢品着手中的茶,唇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该宰掉哪几个换军饷?
看着简洁不过百余字的奏折:耽国元年十一月初四,西骠骑军趁我军不备,率十万入城扰民,守军后抵之,损伤严重。两军对峙,其言:慕祚皇之名,以求许之。观之兵马三十万,我军不足五万,求增援。
“呵呵”傅铭勤翻来覆去将此奏折看了许久,对于匍匐跪地的大臣丝毫不在意,发出清冷的嗤笑声,鄙夷,“拿我威胁算得了什么?!皇兄,诸位大臣的意思难道是让本王去和亲,然后结两国秦晋之好?”
不疾不徐的说着,傅铭勤的目光在几位白发苍苍的老臣身上停驻了几息。他昨日被他们一说的确是有些心慌,但是父君说得对,自己决不能一颗鲜花插到牛粪上,即使是关乎国计民生;再者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先前考虑的最多还是回溯可救命,可西国皇帝人品不好,不可信,因此只能私下里安慰一下几位大臣了,毕竟他们也是为耽国考虑。
边想着一边原本扣在腰间充当腰带的软剑在手中扬起,让跪地已久的臣子顾不得膝盖发麻,将头埋的更低。
“其实为了百姓免受战火荼毒,本王也应该的,不过,”傅铭勤抬头瞅了一眼皇帝,语调一变,“皇兄,让他们全都站起来,抬起头来!”
傅铭天原本淡定的脸庞不由的一抽,总觉得事情有些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起吧!”原本忧心忡忡的眼神一对上三呼万岁之后的大臣,傅铭天立马眸子染上一层寒霜。
毫无波澜的眼神让刚起立的大臣蓦地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惧意。
傅铭勤悠哉的走过中间的空道,直至即将跨出门槛,才反转面向皇帝,笑意连连,“诸位大臣都颇有几分姿色,皇兄若是许我和亲,今日朝廷之上所有同意和亲大臣做本王之陪嫁如何?其家人也充当奴仆。反正都是拳拳之心为耽国,想必诸位大臣定然不会反对的。念为民为国,也就不用入奴籍了!”
群臣哗然。
“敢有不从者,本王以血祭剑!”寒光一闪,叮得一声,剑稳当当的插于大理石青砖上,烁烁的剑光提醒着朝臣,剑柄上熠熠发光的玄晶却让大臣言语不得,太祖令,上打皇帝,下揍群臣。
“卿儿,别胡闹!”傅铭天声音温和,眼底却带上直白的嘲讽,“你陪嫁之人岂可是完人,也得让乖乖进行处理后才行,反正宦官也是官,在他国想必也可为我耽国尽忠职守!”
“……”
“……”
面面相觑之后是久久的静默。
“臣弟愿请战!”在众人愣神之际,傅铭哲上前一步,厉声道,“臣弟不才,幸为皇子受封为王,食君之禄忠君之忧,唯尽本分报效皇兄!昔庆国国丧相辱,近日西国臣趁和约续摊之事咄咄相逼,实乃欺人太甚。诸位大人一颗心为万民不受苦难,但需知我耽国皇室权威不容任何人侵犯……”
傅铭天顿住,蹙着眉,眼中直白的寒光射向两眼微红的傅铭哲。
一番说说的饶是铁石心肠的人也动心了。不知道是入戏太深还是太能装。
鳄鱼的眼泪太毒。
难怪上辈子他能悄无声息的在他眼皮子底下勾搭上权贵重臣,就这奥斯卡的演技,他如今就算重来一世也难以追赶。
让他对着仇人来这么一出感激涕零的话,他做不到。
反观朝臣……傅铭天缓慢地摩挲着手上的墨玉扳指,看着底下依旧拔剑挺立的傅铭勤,心中一道暖流缓过。
“真不愧是人人称赞的皇弟!”看着底下有人出头鸟之后一个个如雨后春笋冒出来的请战者,傅铭天缓缓道,“据传玉马者,乃是王朝清明尊贤则至!有如此贴心的四皇弟在,朕心甚慰。如此甚好,来人拟旨,循王傅铭哲孝心可表,忠心可嘉,着提升为功贤循亲王!”
如此大跨越的提升,傅铭哲你可不要让联失望啊!绕你谨小慎微,把你捧得高高在上却接触不到皇位,还要日日戳你的心才好!”来人,派兵增援,另设宴款待西国皇子一行,对了进京朝贺的使团一并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