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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最近很忙。
非常非常的忙:皇帝生日要钱,打仗要钱,最呕血的是皇帝爱民如子一下子免赋税了。所以做假账……呸,修改账目,灰常忙,更要命的是皇帝送了个超级无敌的大龄熊孩子过来,得罪不得,晾着吧,偏生这娃,眼睛忒毒。
出手更毒。
身份更毒的要命。
双手捂着熊猫眼,户部的大臣们嘤嘤的想要直奔太庙哭太祖爷去:我英明神武的傅太祖陛下啊,您当初怎么赐了比尚方宝剑还如朕亲临的剑在啊!
傅铭勤很用心,即使他不怎么喜欢这么长长串串的数字,他只会加加减减,乘除是什么?夫子当年一点也木有教过,但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的看过去,把数字一个拆开了一个个的去默计。而且非常的勤奋好学,不懂就问,兼代两只耳朵,想听哪就听哪,实在不行,跟着大臣回家蹲墙角去╭╮
所以户部踢到金刚石铁板,把自己折腾成人模、狗样,喘不过气来。起因便是职场潜规则之一的“下马威”。
作为位尊权贵的超品皇爷,清流一派自然不会跪舔着;保皇一派默契的后退了一步,在他们眼里威胁皇权存在的一切不稳定因素都该抹杀,以免春风吹又生!
谄媚派欢欢喜喜的迎着傅铭勤见了户部尚书,而后尚书眯着眼给了一份由傅太祖创立的耽国物价调查表,表示无论身份如何,第一次接手要从小事做起。
到市井之中调查柴米油盐酱醋茶之类的生活必需品原本乃是户部外派的九品芝麻官干的活计,估摸着养尊处优的皇爷会跳脚一怒之下祸害其他部门去,但第一天上任的傅铭勤不知道,一句话不说,勤勤恳恳去了最近的东区的菜市场,惊了一地的官眼。
以被揉了一把脸为代价,抱着一大堆上了年纪的商贩们送的小点心小玩意,完成物价统计的傅铭勤很有成就感的回到了户部,不用竖耳,便听得里面三三两两小声私语着祚皇呵呵的话语,瞬间小宇宙爆发了。
记着来之前皇帝的谆谆教导,傅铭勤极力克制着。
第二天户部大部分官员早朝请假,傅铭天正忙着踹使团,没空搭理。
第二天继续请假,傅铭勤熟门熟路的挑出奏折,很随意的批复上去,‘孤王觉得很好啊!爱卿这点小事就不要麻烦皇兄,麻烦了也没用,孤王是拿软剑削你们的!’
第三天颤颤巍巍着上朝,官话说的太溜一时没改过来,只听的皇帝一句‘卿儿若有调皮之处,还请多多海涵!’之后又投入论捆绑销售还是卖一送一的讨论中,刚想高声疾呼,便发现自己如何使劲都说不出话来了。上面祚皇冲着他们笑开了一口白牙,闪的下面臣子犯花痴。
第四天……
秋日的阳光暖暖的射入室内,染上了一层祥和舒适的色彩。
傅铭勤抬手正小心翼翼的拨弄算盘,时不时的看一眼账册对数据,额上涔着细细的汗珠。
“祚皇殿下,扬州丝绸乌家三公子派人赠送一万棉絮为军饷!”
“九百,”傅铭勤眼睫一抬,看向声源,唇角拉长,不满,“表弟,你又打扰我算了!”
“是是,小臣该死,该死!”作为大龄陪练官员华味候不由擦擦额上莫须有的汗滴,笑着,“表哥您辛苦了。这些账册有专门人员来查的!”
傅铭勤放下手中的小金盘,正色,身体微微前倾,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的看着他,“你能确定他们对皇帝忠心耿耿?”
闻良神色一滞。
“不是不背叛,而是被诱惑的资本不够多,或者说达不到利益需求!”傅铭勤语重心长的拍拍闻良的肩膀,老气横秋的模样教育着,看着人若有所思的模样,兴致勃勃的补充着,“所以说帝王驭下平衡什么的还不如揍一顿!!太祖爷爷说了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绝对的揍一顿!”
呵呵,把您老的拳头给放下好嘛?这是第三张紫檀木桌子了!!闻良嘴角微微抽搐着,不满吐槽:暴力狂热份子真不知道那些大叔大妈怎么说出乖巧两字的!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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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豪奴,杜绝仆大欺主,学民生,不做睁眼瞎,揍揍揍,用实力来说话!”
傅铭天微服,刚入户部所在的街道,便听得一嗓子狼嚎,“揍一顿!”错愕着脚步差一点崴了一脚。
“二爷,小心!”
傅铭天忙不迭的站直,挥挥衣袖,斜睨了落后一步的乖乖,才眯着眼夸奖着柳明安,最后一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二爷,这是祚皇—”柳明安看着皇帝急忙离开,搀扶的手微微垂下,视线缓缓转移到地上,不由心中涌起一阵的酸涩,“祚皇在鼓动民间捐款捐物,支援伐西大军!”
“你们也是来捐献的?”扛着糖葫芦的老头笑着,“一看这位公子就是冲着祚皇殿下来的?吃根糖葫芦?免费!”
“来喝口大碗茶!”小贩们凑了上来,“公子家里干什么的啊?是不是受人欺负找皇爷来的?”
傅铭天环视着周边热情的商贩,眯着眼寒暄着,“您能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吗?”
“这事说来话长,但也简单!”大家你一句我一句淡笑着,“几天前就是跟你们一样的公子哥走在菜市场磕磕绊绊的做什么物价调查表,天晓得这东西我们只从父辈嘴巴里还听到过一遍,如今当官的谁还干这个?初到集市,还以为是纨绔,好生奚落……”
傅铭天眸中的笑意加深。
蓦地让人打了个寒战。
“第二天人又来了,还真跟大名鼎鼎的纨绔对上了,一句句话说得让人心暖,皇帝也不容易啊!能记住百姓的柴米油盐酱醋茶,能知道教育弟弟一个铜板一个铜板的花钱,知道咱们老百姓的活着就是为了过个温饱的日子……”
老子有这么伟大?傅铭天听着最淳朴的话语,不禁红了红脸,没空思考为何这段日子他为啥不知道傅铭勤的消息,微笑着表示了自己的谢意,便向户部走去。
“即使我们身为纨绔,但是父后说了卿儿会是最有格调的!可以当膏粱于国于家无望,但是绝对不会给家族蒙羞扯后腿,这话我也送给你们。我们不能长于妇人之手,并不是说她们不好,而是有时候局限于一院之事。作为男子汉,就算响当当的喊我父皇是傅明帝,我爹爹是侯爷将军大学士之类的,我们也要明白别人对你的恐惧不是来源自己而是家族的庇护,同理,对外交往,我们可以响当当喊我是耽国子民,要是你敢欺负我,我皇兄揍死你们!”
“对,揍死揍死,有国才有家,有家才能当大爷!”
“……”
傅铭天望着院子里乌压压的人头群情激奋的模样,默默的退后了一步抬眼望了望匾额,再三确定自己走进的的确是户部大门而不是某个邪教的宣传组织集训地。
捂着柔化成一片的心,克制住冲动狠狠的揍一顿活蹦乱跳的兔崽子,傅铭天端着一张石化脸,悄悄的往里走去。
“哈哈,记下今儿进账二十万两白银!”闻良伸个懒腰,惬意的说道,“祚皇殿下真不愧是”
“是、什、么?”
里面的声音听起来很愉悦,听得傅铭天一阵阴郁,冷哼着,“朕到不知何时朝廷的户部乱成了菜市场!”
“……”室内一时僵化。
“皇,微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说话!”
傅铭天冷冷的怒视,“不说清楚,后果你懂!”
“是!“闻良悄声斜睨了一眼跟着的柳明安。
傅铭天含笑,“柳爱卿去把兔崽子给朕叫进来!”
“是!”闻言,柳明安乖顺低头,脸上笑意渐消,垂在膝侧的手不禁紧握成拳,行礼乖乖的往后退去。
“说!”
“事情是这样的……”闻良上前一步,缓缓道来这几日傅铭勤的作息,最后带着一丝的促狭,“小臣听得那位不是拉动桂勋之弟吗?所以就使个巧劲让两帮人对了上来,自古英雄难过美人”
“放肆!”傅铭天眼眸一沉,端着的茶杯直接怒砸了过去,“朕宁可自己扛着慢慢解决,也不允动到他头上,懂了吗!”
闻良垂首。
“朕……”傅铭天起身,盯着闻良,只沉默一瞬,便想通了缘由,一字一顿,“停止你的试探,你们的试探!他是朕的底线,朕的救赎,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朕一手选拨你们,给你们施展才华的机遇权利,不是用来对付自己人勾心斗角的!”
皇帝阴沉的脸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写着对人的信任,以及……闻良抬眸的一瞬不禁晃了晃,胆寒不已,忽然有种不详的预感,脸色白了一分。他这些年装傻充愣纨绔世间但是该有的眼色他还是看的懂。
皇帝对祚皇已经超过一个兄长对弟弟的宠溺,尤其是这两个兄弟还是同父异母,简直是天方夜谭的玩笑!
而他所想的更是大逆不道的。
只能一个劲的不停在心中警械自己,这是假的,假的!
一点掩饰或者不自然的痕迹都没有,傅铭天看着眼前人急剧收缩的瞳孔,带着笑意,平静的道,“朕看中的就是你这股聪明劲,懂吗?”
“是!”闻良恭谨道,话语中多了一丝的颤抖。
“皇兄,你怎么来?”傅铭勤脚步生风,笑着往里来。
“听听你喊的小破喉咙!”傅铭天眉间带笑,碍于外人在场,比较克制着拍着傅铭勤的脑袋一顿好生蹂躏,“朕又不是真缺银,只不过想让你镇着别让傅铭哲有机会插手户部,你怎么就把嗓子给哑成这样了?”而且所谓的爱心捐献团尼玛居然是你的粉丝团,要不要瞬间桃花开的这么艳丽?!想着,又狠狠的瞪了一眼闻良,操神马闲心。
“我……”傅铭勤捂嘴,默默垂下脑袋,这几天事情比较多,说话多了自然而然喊哑了。
傅铭天把人自然的拢在怀里,“瘦了,是不是没按时吃饭?”
柳明安恭敬的退到一边看着兄友弟恭的一幕,看着皇帝怀里乱窜的脑袋,不由晃神想着当初那一幕,失去重心的他忽然跌落进坚实胸膛。
很有安全感。”作皇,不好了,刑部尚书要求见您,说是有人告您强抢民女,逼良为唱,孝期淫!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