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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裴源后时间已经过了一周,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沈柯还是如同往常一样过着公司—家里—酒吧三点一线的生活。当然,他的目标多了一样,就是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解决了,对象是给自己做牛做马将来也想要他给自己做牛做马的裴特助,裴卿之。
朗风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去酒吧玩也只是偶尔遇见,把他和傅天扔那就跑了,比兔子还快,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兰景知和江寒也不知道上哪去了,游戏里也没见着上线,江寒帮会里那群嗷嗷待哺的团员都暴躁了,幸好还有个副团长顶着。
傅天上任后忙的死去活来,写教案弄PPT写实验报告,经常就待在学校宿舍不回家,段泽在游戏里已经抱怨很多次了。妹子们通通戳傅天质问,你既然敢嫁人你敢尽到做“妻子”的责任么?傅天顿时炸毛,断了段泽的粮食,某种意义上的。
倒是季思怀和他们混到一块去了,现在妥妥的加入了死党的阵营。他们玩的时候不谈公事,所以话头上的很快。朗风作死的问季思怀对裴卿之有什么企图的时候沈柯还虎视眈眈的瞪着人,结果季思怀只是端着酒杯暧昧的回敬了一句,“我和卿之大学的时候就见过他钱夹里一张照片,我只是好奇上面的人而已并无其他恶意。”
莫名的,沈柯觉得危机解除了,至少减少了个竞争者,NICE!
这天,因为沈氏与蓝天的合作案又要续约了。沈柯与郁天齐又*的战了三百多个回合,双方为了给自己拿福利花了两个小时的时间在嘴炮上。季思怀在茶水间遇见叶雨和小秘书时不由的互相吐槽了起来,突然发觉,沈柯公司里的小秘书真可爱,有说到沈柯一点点坏话她都会气的毛都竖起来。
叶雨感觉好忧伤,这突然粉红的气氛是怎么回事?
蛊惑迷人的夜晚,沈柯踏着霓虹灯下的阴影,在天上孤高的明月散发出微弱的光芒的映照下,管了一出闲事。
朗风家的酒吧地点非常的不好找,在一处不怎么繁华的小巷子里,但也不是很偏僻,就算地方略偏也奈不住生意好。这附近是酒吧一条街,极容易发生点意外事故,是警察蜀黍关注度极高的区域。
这不,拐个弯就到的地方,偏偏就有人围着堵人,还一个两个都长得霸气侧漏的。虽然人不多就五个,中间围着个小姑娘,为首的恶狠狠的还在放话。沈柯正好今天没开车,裴卿之被沈爸爸叫过去了,他加个班弄完协议就坐地铁过来。
由于这块的路灯坏了一个看不清,就只听见小姑娘嘤嘤的哭着,那边的几个人还污言秽语的打趣。沈柯觉得,他有必要过去抢救一下别人的贞操来祭奠自己早已逝去的节操。
还没开启英雄救美模式,就听见警笛长鸣,瞬间震撼了前边的几个人,还有一个望风的小喽啰跌跌撞撞的从路口跑进来,边跑边喊,似乎被吓得屁滚尿流般声音凄厉,“老大!警……警察来啦!”
“来就来!咱们撤!”那个被喊老大的人大怒,狠狠的一手掌拍旁边人身上,说:“小妞,算你运气好!哼!”说完就脚底一抹油开溜。
小姑娘连气都没敢喘,不要命一样疯跑掉了,不带一丝停顿。
沈柯目击了全过程,他挠了挠脑袋,现在的人们保姆这么敬业啊?还没报警就赶到了?没想很多的BOSS大人走到了酒吧门口,瞬间就惊呆了。
那个唱歌很好听的酒吧驻唱歌手,一脸与世无争的文静女子,正被警察蜀黍带上车,朗风还在一边跳脚,他说什么警察都不听,公事公办的一塌糊涂。
沈柯迷茫了一下灵机一动,上前就对站在一边指挥的警官说,“你好,请问我家孩子发生了什么事?她不过是来驻唱赚个学费。”
逮人的警察挥了挥手,“去去去一边去,别妨碍办案。”
沈柯皱了眉头,旁边的警官回答他,“接到报案,这人涉嫌贩卖让人吃了会上瘾的药,如果查出来没事会放人的。当然,你也可以请律师。但请不要妨碍办案谢谢合作。”
被抓的女生看了沈柯一眼,平静的仿佛置身事外。后边有围观的客人起哄,“人一晚上都在台上唱歌,卖药给乐器吃啊?你们真逗,事儿都没查清楚就来抓人。”
旁边的人跟着七嘴八舌,还有的说“拿出逮捕令来啊。”“乱抓人算什么事?”“这酒吧是我待过最干净的了真是没事找事。”
三言两语警察那边就挨不住了,指挥抓人的警官脸上也阴晴不定的。沈柯觉得这里面有鬼,正准备问朗风怎么回事时,之前在巷子里被堵的那个小姑娘就窜出来,指着警车旁边被推进去的女生大喊,“就是这个人,不要脸的第三者,她害得我妈得了抑郁症,害我爸破产,还把让人上瘾的药给我吃,多大的仇啊你要这么对我们家!不是说爱我爸么?他去死了你怎么不去?啊?”
有的歪理之所以会成为真理,是相信的人多了,也就成为真的。
小姑娘哭天喊地的说了好一通,旁边围观的人也七嘴八舌的在讨论。警察疏散了人群就把驻唱的姑娘给带走了。警车开走后,那个小姑娘也神奇的不见了。
傅天被学生缠的很晚,但无奈已经答应了师傅要来玩,所以他随便吃了点东西就过来了。刚到就看了场好戏,瞅见自家师傅站门前发呆呢就过去把人拉了进去,到他们的专用雅座里。
“师傅这什么情况?你认识那个被抓走的女生啊?”傅天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沈柯和警官说话。
沈柯摇头,“不认识。”
朗风气急败坏的进来坐下,开了瓶酒豪迈的灌。“嘭”的把酒瓶用力放在桌上,脸都扭曲了,“真是疯了。”
“怎么了?”
朗风咬牙切齿的对沈柯说,“朗老头估计是要逼死我,你知道吗?张衡进去了,说是酒吧暗地里经营不正当生意,还有案底。证据就列在局长的办公桌上。我让张衡给他以前的兄弟通气帮忙,结果他说算了。”
“你真确定是朗爷爷做的?”
“呵呵。”朗风冷笑,“前天把张衡弄进去就迫不及待给我打电话,明嘲暗讽的。今天把这女人弄进去刚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滚回朗家。他以为我是狗么叫滚就滚叫回去就回去?不好意思滚远了。”
“张衡有哪里不好?”沈柯想不通朗爷爷为什么非得要朗风和女人结婚,张衡不挺好的嘛,会赚钱对朗风好,说往东不会往西就是了。
“张衡不能给他生曾孙子。”
“他当初结婚的时候就是因为对方能给他生孩子?”
朗风扶额,“算了我懒得纠结这个问题,现在的关键不是生孩子,而是张衡那个二百五他明明有能力可以出来还硬待在里面。问他什么都不回答,说等法院判决,这样下去还等个球的结果,直接进牢房给狱友捡肥皂了好吗!”
现场沉默了一会,傅天才说话,“朗哥,那人很爱你。”
“啊?”朗风呆住,有种突然从法治社会频道转到八点档的错觉。
“我和段泽在一起的时候,藏着掖着,不敢告诉家里,小心翼翼的两边都瞒着。出国念书的时候经常接到我妈的电话,就觉得她态度怪怪的。回国后才知道段泽早和他们说了,还挨了我爸好一顿打。”傅天慢慢的说,看着眼前酒杯里的五光十色,“我爸是个老顽固很大男子主义,明明很多事情我们自己可以解决,但是段泽很奇怪,他总会让我爸出面帮忙。不是多大的事,但我妈说,老头子很有干劲,也很开心。”
“蛋蛋儿,你在朗风凄惨的时候这样秀恩爱会遭报应的。”沈柯泼冷水道。
傅天无奈的笑,“我只是想说,朗哥的爷爷说不定是想你们去求他。要面子的老人家总是别扭的。张哥都悟出来主动在里面‘受罪’,朗哥,这就要看你的了,和家人哪来的隔夜仇,有台阶就下。张哥不想你和家里人断了联系,他很爱你。”
“……”朗风木了,一句话说不出来。
沈柯拍了拍傅天的肩膀替朗风说话,“让你朗哥做什么都行,捡肥皂都可以。就是给朗爷爷道歉,还不如让他去死。这两根标杆横在心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了。”
“那什么,说对不起不会死的,朗哥。”傅天做了老师后,多了循循善诱的技能。当然,他教师的工作被游戏里的基友们知道了,足足的笑了三天。所有人的反应都是:好战分子蛋蛋儿竟然是为人师表的教师!卧槽,我对不起我的三观啊。
“重点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这是好奇宝宝师徒二人。
“重点是,朗风和张衡吵架了。”季思怀捧着酒杯进来,挥手让送酒的服务员忙别的去。
“吵架?”
季思怀边坐下边笑的欢,“那可不,当着好多人的面说这日子过不下去了,干脆一拍两散算了。”
朗风满脑门的黑线,“我一时气急么。”
人生气的时候做出什么没有理智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沈柯觉得自己已经够苦逼了,媳妇儿还没追到呢就别想什么爱的吵架冷战以及任何有关恋爱的事情。现在看朗风才知道,原来“在一起”,这么的麻烦。
“张衡什么态度?”
“他没说话。”
季思怀笑,“通常这种都属于不想搭理你。”
“经常来这混会变基佬的,季总。”朗风怒道。
沈柯眉毛一挑,来了一句,“你五行属二的么?他本来就是基佬。”
季思怀一口老血,“血口喷人啊,我不是好么!老子喜欢身娇体柔易推倒的软妹子好么!”
哼,觊觎媳妇儿的人敢说自己不是!你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