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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安”
雪女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睛,一双褐色的瞳孔放大在自己的眼前,她伸手就环上对方的胳膊将他拉向自己。
翘起的唇瓣想要轻吻对方,却意外的被生硬的眼镜阻挡,这下她算是真的醒了,“什么呀…又是眼镜…”
“额…不好意思”,奴良陆生扶了扶有些歪曲的眼镜,“那么我现在去换隐形眼镜?”
“不要,我要你陪着我”,雪女拉着他不让他离开半步,而最后奴良陆生脱下先前才穿上的衣物,重新躺回她身边。
“嘻嘻”,雪女笑了。
陆生见到她突入露出这种极具杀伤力的闪亮笑容,脸刷地一下红了,“一、一大早的干什么呢?”
因为早上而睡意朦胧的她搂着陆生不肯放开,“真好,只要我一睁开眼睛…就能够看到你。”
“是啊,终于到了现在”,陆生也渐渐放松了身体,脸上露出惬意地微笑,他们躺在床上,仍由微风穿过窗户,将白色的窗帘吹起。到底是过了多久?他和雪女在奴良组生活的过往还历历在目——
直到手机调试的闹钟发出滴答滴答地响声,陆生这才从床上跳起来,“啊!雪女!!!我要走了…否则就来不及了!”
“哦哦!!哎呀”,雪女揉着眼睛,终于清醒一些,她慌乱地下床时踩到床单,一骨碌地从床上滚下来,一时间形象全无。陆生又拼命的想要套上衣服,结果一只手臂卡在衣服里,又想要伸手去扶雪女,不知道也踩到了什么,最后和雪女滚在一起。
在好一会手忙脚乱之后,陆生总算穿好了衣服,雪女也将早饭装好交到他的手中,突然她看到了陆生的领结有些歪,“呐,我说陆生君啊,低下头来。”
“恩?”
陆生依言地俯□去,不由得感觉到脸颊上有个软软地触感。
“嘿嘿早点回家哦”,雪女的吻如同羽毛一般拂过他的脸庞,很快将他的领结摆正。
“恩,晚上见”,已经长高的陆生俯视着她,大手揉了揉她雪白的发,最后招招手离开在玄关处。
雪女目送着他,直到门关上再也看不见。
这个场景就像新婚夫妇一样,“哇”,雪女陷入了粉红的幻想中,不由得心狂跳起来。幸好家里空无一人,也不会有谁看到她这副丢脸的样子。
这已经是她和陆生搬离奴良组的第十个年头了,最初的契机是因为陆生考取了远在京都的知名大学,于是远离奴良组在东京租了房子。
雪女作为陆生的女朋友自然跟着一起来到京都,由于京都是阴阳师花开院本家的所在,所以奴良组的妖怪们并未大部分地跟着陆生一起迁移到京都,而是时常的串门探望而已。
因为在京都上学,最后陆生就顺理成章地在这里工作,由于他的容貌十年未变,所以最后请律师捏造了一个死讯又和雪女搬到东京来住。
而陆生也找到了新的工作,今天是他去新公司上班的第一天。
“恩哼哼!”雪女哼着歌,开始打扫房间。
“哎”,陆生走在路上,不由得伸了一个懒腰,真不知道雪女今天又会打破几个碗呢?虽然雪女看上去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不过她从以前开始就不擅长家务啊!
还记得第一年离开家的时候,每每首无围着厚重的围巾过来拜访时,看到家里的情况就会大吃一惊,接着开始打扫屋子。这个时候的雪女总是一脸手足无措地跟在旁边拼命地道歉,陆生抬头仰望天空,过去的这副画面好像浮现在天空之上,让他不由自主地陶醉了起来。
离开奴良组已经那么多年了,说不想念家是不可能的,可是现在和雪女生活的每一天都很幸福。
过着正常人的生活正是陆生渴望的,不知道家乡的夜生可好?上一次见面已经是一年前了吧?
正当他这么想着,手机忽然响了起来。陆生接通了通话,纷繁复杂地声音立刻传了过来,不过他还是能够好好分辨,好像是青田坊在打招呼,黑田坊喂了一声,小妖怪们在互相挤推,游女一如既往地白天宿醉唱歌,首无似乎在教训他。
“好久不见”,陆生打了招呼,于是电话那头的声音断了几秒,接着又大合唱般地回答‘陆生少主好啊!’
“恩,大家也过得很好吧?”
接着陆生听到了某种脚步声,然后妖怪们的声音渐渐隐去。随之电话里响起夜生的声音,“怎么样?现在的你应该在东京了吧?”
“没错,昨天刚来的,行李对还没到呢,一会我就要去新公司报道了”,陆生的心里一暖,虽然自从从身体里分离后,就很少和夜生这样一对一的沟通了。一年前回家时也只是匆匆提过自己要转换驻地的问题,没有想到夜生还记得。
陆生与夜生这对兄弟身体分离了,可是似乎还像心灵相融时,那样的有默契。不需要太多的语言,都能够知道对方的心意。
“你也别太累了,我这里没事”,夜生寥寥数语,最后掐断了电话。
陆生合上了手机,他知道夜生什么意思。自从十几年前与羽衣狐的那一个战役后,夜生得到了身体,宛若重生。但是身体原本所蕴含的黑暗力量极其不稳定,好似随时都有可能爆发,虽然夜生一直在用自己的灵魂抑制,但陆生仍然在四处漂泊着,希望能找出什么办法。
所以这一次陆生的工作地点,也是古老文献研究中心,希望可以从其中获得一些有用的信息。
陆生的电话还没有塞回包里便又响了起来,打开一看发现上面显示地还是老家的电话。他接起来一听,发现那是首无的来电。
“陆生少主”,首无的欲言又止,让陆生又不好的预感。
“又发作了吗?”陆生考虑,现在要不要先不要去上班,先回老家?好好检查夜生的身体状况才是。
“不是身体上的问题”,首无急急地解释,“夜生少主身体很好啦,自从七年前发作之后到现在一直都抑制地很完美,处理奴良组的事务也完全没有问题,而且收拾了一切不听话的小势力,可谓手到擒来…不过最近夜生少主又去…”
首无看了看四周,确定无人时才悄悄地说,“虽然夜生少主都是背着我们,不过我还是跟踪了,夜生少主他又去京都了,在二条城里逗留了好几天。”
“……”,陆生叹了一口气,“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无论过多久,他都放不下的。”
十几年前的那一场恶战,所有人都会以为以羽衣狐的完胜告终,因为不管怎么看,金嫣与夜生的实力都无法和千年妖狐匹敌。
但是金嫣意外地使出禁术,夜生又以自己的灵魂为代价,想要永世封印羽衣狐。
以灵魂为媒介的阴阳术,又是夜生如此强大的灵魂,这是足矣禁锢羽衣狐的力量——可是谁知道,金嫣好像看穿了这一切,而她的咒语所施展的代价并不是针对羽衣狐,而是羽衣狐怀中的胎儿。
金嫣从秀元那里得知了,羽衣狐能够世代转世的夙愿,那都是因为她要产下那个婴儿,那个来自地狱的……安倍晴明。
可是,只要婴儿没有被分娩出现世,那么地狱之门就不能被打开,邪恶的灵魂就永世无法得到释放——而奴良夜生正缺少一个身体。
将夜生的灵魂转移到婴儿身上,用他的灵魂抑制着婴儿体内蕴含的黑暗力量……这就是金嫣的想法,而她的确也实行了,只不过代价是她自己。
“…你串通好了吧?你早就和花开院秀元串通好了吧?你一定是预料到我会为你牺牲,所以将计就计”,无论夜生疯狂地问天问地,早已消失的金嫣也无法回答,而一同不见得秀元更是悄无声息。
现在的柚罗即使能够召唤出破军,先祖的亡灵中也独独缺了是十三代秀元。
“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个身体,而是、而是你啊!”,夜生低头看着自己的这双手,这双手臂,视线转移到从刀鞘中抽出的如镜般透彻的刀身上,里面倒影着熟悉无比的,自己的容颜。
过了那么就,他的灵魂早已经和这个身体融合、并让其完完整整地成为了自己的容器。他的妖力疯狂渐长,当之无愧地成为了奴良组的三代目。
可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夜生凝视着这把刀,忽然伸手一展,将迎面而来的白色小纸片砍成两段。
“啧”,随着女声,花开院柚罗轻盈地跃过窗户来到他的面前,她双手环抱,一副无奈地样子,“我说你啊,别随便来京都好吗?还不收敛你的妖力?之前真是吓死我了以为又有什么突发事件发生了呢!”
看到夜生没有任何反应,柚罗的声音更大了,“喂!!我说!!现在好歹我是花开院的当家,别给我添、乱!好嘛?!”
“我知道了”,夜生淡淡地回答,迈开脚步与她擦肩而过。
“等等”,柚罗叫住了他,“…难道说,你还在想着…她…吗?”
难以将那个人的名字说出口,柚罗对她无比亏欠,明明当时与羽衣狐的对抗中应该出力的是自己才是,可是被保护的她什么也没有能够做成,而是眼睁睁地看着金嫣牺牲了。
“……”,夜生没有回答,他迈出脚步,两三步后离开了正殿。一走出门大片大片的阳光便洒在他的身上,照应着无数延伸远方的红柱,他的思绪好像又回到了十几年前,那一个瞬间——金嫣真正露出了笑容,虽然是半带无奈的苦笑,包围着她的火墙不知不觉变矮,所以她能充分地将手伸出去邀请夜生,“来吧,过来吧…”
火焰的花纹顺着金嫣攀上他的肩膀,他浮现着同样的花纹的臂膀伸了过来,两人的指尖重叠,交换着彼此融合地火焰和生命。
为此时而生的,言情或为了体昧融合之时的恍惚而分离的……仿若…夜生的生命就是作者有话要说:后半部分明日放出~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