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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多时候我们拥有某人时常常忘却了珍惜,我们总是习惯在面临失去的时候才会知晓何为珍惜,很多时候都发现已经太迟了,太迟了。
夜幕低垂,安静的院落里一轮弯月静静的挂在树梢之上,树下洒满了一地斑驳,一棵缀满果实的枣树下面有一个白衣女子,她无力的依靠在粗壮的树干之上,微风轻轻,她那乌木一般的长发随风,形如一团团黑色的波浪,如雪白衣随风轻舞,越发的显得女子瘦弱无骨,树叶被风儿撩动的沙沙作响,在这暗夜里格外清晰,越发衬托出了夜的宁。女子靠着树干身子不住的微微颤抖,虽已是秋夜,虽有了丝丝凉意,然却还称不上寒,还没有到了让人为之颤抖之时,她的身体在不住的颤抖着,如雪的白衣也随之轻轻的动,身躯越发的蜷缩在了一处,仿佛经不起一丝风吹。
正在女子身子不住颤抖无助的时候,突然从对面的房顶上跳下了一人,那人身材挺拔,容颜俊秀,夜的深遮盖了他一身不染凡尘略带忧郁色泽的蓝衣,他几个箭步窜到了女子面前,伸手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毫不犹豫的懒在了怀中,;“冷如谨你是不是寒毒发作了?”男人的声音虽有些冷硬,可却透着一股焦急与关切。
女子的身体依然在不住的颤抖,她的嘴唇也在微微颤抖,“上官,上官天绝你怎么会来这儿的?你放开我,不用管我,我熬过这一会儿就好了。”她的话语也有些颤抖,听上去是那般的吃力,淡淡的月色映出了她额头上豆大的冷汗珠子。尽管痛苦难忍,可是冷如谨却依然不想舍弃那份骄傲,她兴许能够猜到对方也许会为自己运功逼毒,事到如今她不想在欠人情了,不想在背负那么多的人情债,特别是与王府有关系的人,虽天绝味她之知己,然道不同不相为谋,她不想在与他有任何的牵扯与瓜葛了,故拼命的欲挣脱开他的怀抱。
“你别动,我知道你不想和我有什么瓜葛,可我身为一个侠绝对不可能见死不救的,我去冷翠庵没有见到你就知你在这儿,你什么都不要,我给你输入内力缓解你的痛苦。”天绝紧紧的抱着浑身颤抖的冷如谨,他当然知晓对方的内心所想,可尽管如此他却做不到袖手旁观,依然态度坚决的要帮她解除痛苦,“上官天居你放手,我用不着你管。”冷如谨感动于天绝的这份执着,可她却不想接受,故拼命的挣扎,“冷如谨你也许忘记了我上官天绝一项我行我素的,你就别费力气了。”天绝的态度依旧坚决,甚至带着那么一分霸道,他怕如谨继续挣扎,干脆一抬手点住了她的穴道,让她彻底的动弹不得了。
上官天绝缓缓的坐在了树下的地上,背靠着树干,把一身寒气的冷如谨揽入会中,他双手扣住如谨的脉门,随之气冲丹田,把全身的真气全都集中在了自己的双臂处,随之顺流而下到了他的爽掌,此时他的两只胳膊因为灌满了真气,故变得甚是粗壮,把那肥大的衣袖硬生生的给撑了起来。上官天绝没有马上把自己的真气灌入如谨的体内,而是仙用吸功把她体内的寒毒给一点一点的吸了出来,然后他用火龙神功护住自己的心脉。从而把自己从如谨体内吸来的寒毒不能够进入自己的体内,然后在用真气把这赌气逼出体外。因为寒毒不在了故如谨的身体慢慢的有了温度,浅浅的语塞下她苍白的脸也慢慢的有了血色,接着上官天绝吧自己的真气一点一点的送入了如谨的体内,随之她的身体与骨骼慢慢的柔软了起来。大约一炷香之后上官天绝才缓缓的收住了招数,爽掌慢慢的从如谨的脉门上离开,然后他轻轻的一收,集中在双臂的内力如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喊换的消失不见,随之回归到了其原先的位置,他粗壮的双臂随着内力的脱离而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上官天绝给如谨送了一些内力,故有些微微的疲惫,头轻轻的靠在树干上,手轻轻一抬,解开了如谨的穴道,“你已经没事了。”暗夜里他的低沉的声音听来格外清晰,透彻。
冷如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的吐了出来,她没有马上脱离开天绝的怀抱,原来那冷硬的外部奥之下居然有这一颗炽热柔软的心,没有想到他的怀抱是如此的温暖与安逸,“上官天绝,谢谢你。”如谨缓缓的抬起手擦干了额头上的冷汗,每一次的寒毒发作都会让她痛不欲生,仿若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她知道这就是与慕容伊川为敌的下场,没有想到自己中的毒居然连冷月山庄的人都束手无策,中原江湖谁人不知她们冷月山庄能够做到无毒不解啊,然面对自己身上的寒毒,一项骄傲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冷冰洁都眉头紧皱,束手无策。
上官天绝目光轻轻一闪,从如谨的脸上一跃而过,然后仰头凝望着天际的群星绕月,“用不着感谢,你的毒我会想办法帮你浓到解药的,不过我已经把你的体内送入了火龙真气,虽不能够彻底的根除你的寒毒,可却能够延缓其发作的时间,这火与寒相互排斥,多咱等内力彻底的被寒气吞噬了才会发作,我想办法帮你弄到解药,让你不在被折磨。”虽然这话的时候天绝始终没有多看如谨一眼,然他的语气透着真诚与坚定,虽知怀中的女人是和自己对立的,可自己却不能够做到对她的死活无动于衷,他不希望她经受那么多的痛苦,命运已经给予这个女人太多不幸了,对于如谨,天绝居然不能自已的去同情,去怜悯,也就仅此而已。
“你不用为了我这个与你不相干的人和慕容伊川作对了,他如果知道你这样帮我他回失望的,我中的寒毒连我大师级都束手无策,还是算了吧,对了你怎么会来这儿,你找我有事儿吗?”面对天绝的关心如谨的心暖暖的,可她还是深情淡然的与之相对,他们虽然彼此相依,然却心相离,他们彼此都明白这份情只是那种平淡如水的君子之交而已,无论何时都不可能有越雷池半步的可能。冷如谨还是会设身处地的为天绝着想,她是真的不希望对方为自己做什么的,不想欠他的情太多。
天绝对着天边那闪烁的星辰与那一轮弯弯淡月,俊秀的脸上划过了一丝淡淡的寂寞,眉宇之间流转着那散不尽的孤单,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语气淡漠道;“许久不见,只是想约你去喝酒而已,知你不在,故来此,就看到你寒毒发作了,你是在等什么人吗?”天绝轻轻一低头,望着怀中那一脸清冷的女子,可他还是一眼就看穿了她潜藏起来的情愫,故才能一针见血。
一听对方是来约自己喝酒的,如谨的脸上掠过了一丝兴奋,同时掠过了一丝无可奈何,“我姨妈慈云师太劝我出家,从此心如止水,你看如何?”如谨一直对于这件事情犹豫不决,故想听听这个最了解自己的男人的看法,希望从他那儿能够给予自己一些启示,还让自己能够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
上官天绝闻听出家二字顿时笑出声来,淡月之下他的笑甚是惊艳,仿若盛开的夏花一般的灿烂美好,“冷小姐若柔真相出家就不会迟迟不能够做出决定了,更不会来听别人的意见了,在我的记忆里冷小姐一项是一个甚为果决之人,你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把红尘看破,那会让我看不起你,如果你真的遁入空门了,我就当做你是在逃避,逃避现实,心与佛不相依那是生不如死,形如困在鸟笼中的鸟儿,小姐应该明白。”
听罢天绝此番言语,冷如谨微微轻笑一声,眉宇之间的那种愁与哀伤缓缓的散开,“是啊,心如止水谈何容易,哀伤一个人只需要一瞬,然忘却一个人却需要一生一世的时间。”她喃喃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