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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伊川自那日与交泰殿窥曹潘二妃之后他便对姿容绝代的贵人潘赛花念念不忘,虽只是一面而已然潘氏的貌美足矣铭记与心了。舒悫鹉琻潘赛花的美貌要慕容伊川联想到了《北方有佳人》这首千古名曲,他想就算李夫人在世也未必与潘氏相抵。慕容伊川命乐师与歌女在御花园清风亭上奏唱《北方有佳人》,他因政务繁忙并未马上招幸与潘贵人,不过已打发太监德全要内侍省送给了潘氏几匹上等绸缎。慕容伊川心系潘氏并非为情,只因其美貌,他终究是一个春秋正盛的男人,而且坐拥天下,面对这绝世佳人安有无心染指之定力?
已是向晚慕容伊川从藏书阁回转太极宫,此刻夕阳正好,午间的热气已是渐行渐远,慕容伊川便随意行走,且行且停,很是没有目的的样子,太监德全在后小心跟随,走着走着慕容伊川却被一阵如银铃的笑声吸引去了目光,只见一座富丽宫苑门口几个年轻的女子正却扇扑蝶,你追我赶,欢笑盈盈,其中一个着浅蓝色衣裙的女子马上吸引住了慕容伊川的目光,虽女子衣着淡素,却风华不减,原来已到景园宫,慕容伊川心中自语,脚步不自禁的朝女子而去。
且说潘赛花正与几个丫头扑蝶尽兴,突然一双不知何处而来的大手捂住了赛花双眼,顿时眼前一片漆黑,”大胆,在胡闹休怪本贵人不客气。”赛花以为跟自己玩笑的是位太监,故而不管不顾的拿扇子去打身后人。
“朕的爱妃好烈的性子啊。”原来捂住潘氏双目的非宫中太监乃是慕容伊川,“您是皇上?”此刻慕容伊川已放开了潘赛花,而赛花见面前男子挺拔玉立,俊朗逼人,但却穿着随意,想到自己刚刚拿扇子去打对方的面赛花有些怯怯,“难道朕不像皇上?”慕容伊川一双锐目停留与潘氏那张极好的容上不轻不重的问。
潘赛花双腿一软扑通跪倒在地,怯生生道;“臣妾无意冒犯天颜还望皇上赎罪。”
慕容伊川实在不忍美人因惊恐而失色忙双手把潘氏搀扶起来,“不知者不怪,朕也只是路过恰好过来看看热奥而已。”
“臣妾能得见天颜万幸,若皇上真的宿了臣妾刚才的不敬之罪那就请您移驾景园宫喝一杯臣妾沏的茶。”潘赛花当然不想就这样错过好机会,常言道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慕容伊川稍做犹豫,他虽垂怜与潘氏美貌,不过就这样宠幸了她怕宛若会伤心,从而影响到俩人的夫妻情,不过就这样挥一挥衣袖就走还舍不得,“皇上莫非还在生臣妾的气吗?”潘氏见慕容伊川犹豫不定就步步紧逼,她已看出了对方对自己的好感,只见潘赛花重新跪倒在地请求慕容伊川宽恕自己起先的无礼。
慕容伊川有些经不起潘氏的软磨硬泡,终于放下了底线,想先风流得意在去跟爱妻请罪。
单手挽着潘氏纤细若柳的腰肢慕容伊川就觉内心躁动,潘氏豆蔻年华,腰纤如枝,宛若已过二十,而且几次生产尽管腰身依旧纤细,可与潘氏无可比性。
景园宫富丽堂皇,雕梁画栋,每一样陈设都算奢侈,与潘氏贵人的身份并不想符,昔日这儿曾是西门中宗西门贵妃居处,那西门贵妃向来奢侈,她一入景园宫就花重金重修宫室,虽中宗天德皇帝不喜西门贵妃,然年级西门家是他和太子抗衡慕容伊川的指望,故而事事迁就西门氏。瑰丽依然,只是昔人已去。
回到寝宫潘赛花重新梳妆打扮了一番,慕容伊川再见潘氏时更是让其眼前一亮,面前的潘氏行也,宜站也宜,坐也宜,依傍更是宜,“皇上这是臣妾从宫外带来的茶叶,里头搁了玫瑰花您尝尝味道如何?”潘氏笑盈盈的把茶盏奉到慕容伊川唇边,那一举手一投足透着其万种风情。
慕容伊川饮了一口茶,微蹙眉,而后放下茶盏,“皇上只喝了一口莫非嫌弃臣妾的茶不好喝?”潘氏瞅着慕容伊川小心翼翼的问,慕容伊川摇摇头,拉潘氏坐与自己身边道;“夏日里朕习惯饮龙井。”赛花忙说那臣妾在去沏龙井,慕容伊川摇摇头,目光灼热的停在赛花那张娇艳的小脸上,“比起饮茶来朕现在对美人更有兴致。”此言一出潘氏立刻心领神会。少顷,二人进入寝殿,芙蓉帐落,**浓情。
夜色渐深,日月轩内灯火阑珊,宛若静静坐与窗下,“娘娘您莫要太伤心了,皇上对潘贵人不是真心的。”慕容伊川留与景园宫的消息宛若早已知晓,伤心便是她此刻的代言,晚膳一口也没用,只是呆呆的坐在寝殿床下望着窗外的淡月胧明默默出神,春香担心的不得了除了好言安慰也无其他法子。
宛若揉了揉眼睛幽幽道;”我知道迟早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今夜是潘贵人,明晚该是曹婕妤了吧,那以后——“痛化作一滴滴泪打湿了宛若哀伤的容颜,春香急忙拿了手帕为宛若轻轻拭去泪水,“娘娘别在难过了,如果春香猜的没错皇上临幸潘贵人只不过是为了子嗣而已,如今皇上膝下就晋王殿下一位皇子而其他王爷不但妻妾成群而且子嗣众多,娘娘身子不好,皇上自然需要其他女人给他生几位皇子好让皇家血脉繁荣,这些年皇上对娘娘的好我们可都看在眼里。”
显然春香的话宛若听进了心里去,这些年慕容伊川对自己的好岂非空谈,若他真的为了子嗣去到别的女子床上自己依然无法释然,他是自己的夫君,唯一的夫君,可从这一刻起他也是潘贵人的夫君,也许之后还会是很多女子的夫君,后宫佳丽三千哪一个不等着他的垂怜?可他答应过自己六宫无妃的,誓言与谎言不过一念之间,对于宛若而言却是一年天堂一念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