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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对波兰首都华沙的围困已经到了第二天,在这段时间里,华沙的波兰人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磨难。波兰政府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死守华沙,他们打退了德国人的前几次试探进攻。然而德*队立刻展开了报复行动,他们开始把华沙的平民当做士兵一样对待。这个做法让平民的死亡率猛然升高了。
在街道的尽头,一名士兵正在和他的妻子还有一岁大的孩子交谈,因为这名士兵要保卫的防线就在谈话地点向北的几千米之外。原本美丽的铺满砖块的街道现在已经被挖开了,道路的两旁是为了对付德军而挖出来的深深的战壕。
几乎所有的士兵都盼望着和他们的亲人还有家属会面,而且对这些人的安全表示担心。因为到目前为止市民的伤亡比士兵都大,丈夫能否从战场上活着回家这个问题,与家庭的其他成员是否能在炮火还有轰炸中活下来这个问题,之间似乎没有很大的区别。
几分钟之前,有一架德国的轰炸机被击毁了,它带着浓烟一头坠毁在华沙城内的一条街道上,把这条街道砸出一个巨大的陷坑。一群由市民还有预备役军人组成的临时检查小队去查看了事故现场,发现飞机上的四名德国飞行员都已经阵亡了。
周围的波兰人看见飞机残骸一起欢呼起来,因为他们看见了那些血肉模糊的德国飞行员尸体,有人死了会让周围人兴奋的欢呼,这就是战争给人类带来的影响吧。
整个波兰似乎都动员起来了,两名波兰士兵还有几个被临时征召过来的市民在街道上挖坑,然后把一旁的有轨电车车轨给拆了下来,竖在坑里埋好土就成了一根反坦克路障,整个波兰的主要街道上都用这种路障保护了起来。
而另一条更宽阔的街道中央,波兰人把一辆被摧毁倾覆的大客车横着丢在了那里,两旁堆满了石块,成了一条天然的防线。依靠这个简陋的防线,波兰人打退了一次德军的试探进攻,不过下午的时候德军报复的炮火更加猛烈了。
死马在被围困的城市里是一个非常普遍的现象,至少在1937年是这样。这些死马为饥饿的波兰人提供了食物,让人们得以度过最艰难的日子。即使这些死马的尸体已经开始腐烂变质,可是人们还是会切下大块的肉并且吃掉它们用来充饥。
一个9岁的叫帕耶瓦斯基的小男孩击中体现了令他们无家可归的这场战争给平民带来的遭遇。现在他悲伤的坐在一个扭曲的床架旁边,身后是被炸毁的屋子废墟。他的哥哥就在废墟下面,然而这只是他苦难的开始,当天下午,他的父亲就阵亡在了阵地上,而他的母亲也因为吃了死马腐肉离他而去。
华沙城南的一处医院在这一天的下午被德军丢下来的五枚炸弹里的其中一枚500磅的航空炸弹击中了,这枚炸弹在屋子边上留下了一个直径十多米的巨大弹坑,至少有两米深。这家医院因为这次轰炸彻底报废,十几名病人还有一名医生死亡,更多的人受伤。
而另一枚炸弹被丢在了不远处一个天主教堂附近,直接让这个木质结构的教堂成了零碎的废墟,木头板子东倒西歪的见证了爆炸产生的巨大威力。不过因为这里的人们疏散的及时,教堂里的人们在空袭来临之前就逃到了安全的地方。
一名美国记者亲眼见证了华沙被德国士兵围困是的景象。难民们坐在马车上,车上堆满了他们全部的财产,在马路上到处寻找一块对于他们来说相对于安全的避难所。大约有1万名波兰平民死于华沙围困,这些人大多死在家里无人问津。
这名美国记者在发回国内的报到里声称:“没有人知道该躲藏在哪里,往往一个人跑到某个自认为安全的地方,却发现那里是被前一个人觉得不安全而放弃了的地方。到处都是带着包袱还有婴儿的人们,他们受到了严重的惊吓,拼命寻找一个可以提供避难的地方。”
这名美国记者随后在空袭中死去,一块巴掌大小的弹片打穿了他的肺部,还没有被人送往医院就已经停止了呼吸。比他略微幸运一些的是这家医院的婴儿:一枚炮弹击中了婴儿产房,不过却奇迹般的没有爆炸,只有碎玻璃还有木屑伤了几个婴儿的胳膊,这让差点疯了的母亲们激动的痛哭流涕。
因为饥饿很多波兰人到城郊的地里挖掘土豆,那是一个战前开辟出来的大农场,于是很多人冒险前去寻找吃的,不过危险的是德国部队已经盯住了那里。
因为频繁的有人到这个空旷的地方活动,德国空军找不到目标的战斗机部队开始在这个空地附近低空飞行,他们扫射地面上的人群,把他们认为应该消灭的目标抹杀掉。
很快这些战斗机就获得了他们的战果,一架fw-190d战斗机抓住了机会,一口气击中了十几个波兰平民。等这架飞机离去之后,一名小男孩抱着自己的包袱,默默的坐在自己母亲的尸体旁边,绝望而又没掉下一滴眼泪。而距离这个小男孩仅仅几步远的地方,一个小女孩正蹲在自己姐姐的尸体旁边大声痛哭。
她的姐姐是这次攻击的另一个牺牲者,13毫米口径的机枪直接打穿了肩胛骨,带着半个肩膀离开身体。那个活着的小女孩蹲下身子,用手去摸那个满脸是血的姐姐,刚刚触碰到死者的脸庞,就吓得又把手缩了回去。紧跟着她就开始失声痛哭,歇斯底里的喊道:“我的姐姐!他们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上帝啊!”
战争让人们变得冷漠,那是指对待敌人的时候。每当有亲人离开的瞬间,我们都会发现原以为坚硬无比的心脏其实柔软到不堪一击。
而就在这些人离开这个世界的同时,德国元首阿卡多?鲁道夫正在华沙西面的一处战壕里,听自己的将军们讲解进攻华沙的具体步骤。为了更好的配合宣传,阿卡多今天在自己的胳膊上佩戴了一个红色的袖标,上面有一个万字符号——正好是一个系在胳膊上面的国旗。
“我的元首。”李斯特指着地图说道:“我们使用从波兰缴获的203毫米口径大炮,还有150毫米口径的大炮攻击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把波兰守军驱逐到城市南部。”
“然后我们的狙击手小队就可以进入城市北部,在那里蚕食反攻的波兰守军,很快他们就会付出巨大的伤亡。”另一名将军接着说道:“之后坦克和装甲车会帮助步兵巩固这些占领地区,重复这些战术直到把波兰人赶出华沙。”
跟在阿卡多身后的空军联络官也指着地图补充道:“我的元首。空军将出动40架斯图卡俯冲轰炸机参与进攻,所有存在威胁的地区我们都会进行轰炸。”
阿卡多听着这些进攻计划,对这种惨烈的场面并没有什么概念,他把脸凑到了放在战壕一边的剪式潜望镜上,仔细的观看不远处还在燃烧着的华沙外围建筑物,半晌没有再提出自己的问题。
就连阿卡多也不得不承认,战争比他想的残酷的多。那些年少时候的幻想,那些希望自己指挥千军万马获取胜利的愿望,现在看起来确实太过幼稚了:战争带给人的并非只有辉煌以及成就,它还送来了死亡还有毁灭。
“听说民政部门有一个波兰人安置计划,大部分波兰人将被送往特定的安置区从事特定的工作,是么?”看了一会,阿卡多突然开口问道。
“是这样的,元首。”一个穿着西服的官员站在阿卡多的身后回答道:“因为根据战时处置《被俘人员法案》,还有《本土企业人员补充条例》,这些波兰人要被分批迁往德国境内从事生产劳动,满3年后才可以转为雇佣制。”
“那就继续炮击。”阿卡多在剪式潜望镜前直起了身体,看了看李斯特将军:“反正这个区域今后要重新建设,那既然我已经拿出了一笔武器费用,就不打算再多拿一笔拆迁费用了。”
有了阿卡多的指示,70门150毫米口径榴弹炮在半小时之内打光了450发炮弹,波兰守军被迫放弃了整整一个街区才逐渐稳住了阵脚,数千名平民在这一次炮击中身亡。
对于阿卡多来说,当天下午接近傍晚的时候,还有一个好消息传到了他的临时指挥部内。党卫军第三装甲师到达了波尔尼科,这里也就是最终和苏联商定好的瓜分波兰的分界线。很多部队都已经到达了他们向东前进最终的目标。
不过第二天他们得到了元首的命令,又向东继续推进了整整10公里才停下了进攻的脚步。而此时此刻的波兰西部,除了华沙还在抵抗之外,全部地区都已经落入到了德军手中。阿卡多在临时指挥部内下令,半数以上的部队就地转入肃清波兰部队散兵作战,维持好当地治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