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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剑山庄作为西域的无冕之王,在皇室已经衰微的如今,可以说苏墨这个玉剑山庄新任庄主的继任仪式,比之皇帝的登基大典还要庄严隆重得多。最起码皇帝登基的时候,是不可能让其他四大势力的掌权者地到场恭贺的,最多也就是大金轮寺的人过去意思一下,并且还不会派出什么太重要的人物。
如果玉剑山庄只是一个普通的江湖势力,那么苏墨这个新庄主的上任,恐怕最多也就是宴请一些交好的势力,亲朋好友过来聚一聚。可偏偏玉剑山庄不是!
传承了数百年,对于各种庆典和节日,玉剑山庄早已有了属于自己的一套礼仪。更何况是这种大事?不郑重一些,又怎么能够体现得出来玉剑山庄的地位。
按照流程,苏墨首先要身穿正装,在祭坛上面告祭天地祖先,礼官叫起之后,告祭礼成。之后再对苏行歌这个现任庄主行三跪九叩大礼,用苏行歌授予他庄主专用的金印和冕服、头冠,下去更衣,后由玉剑山庄所辖的各个势力代表扶拥至庄主金椅处,现任庄主苏行歌让位,苏墨坐于其上,下辖势力代表跪行奉上衮冕。
后各势力入班,通赞唱排班。班齐。鞠躬。乐作。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乐止。各大势力拜兴如之。通赞唱班首诣前。引礼引各势力代表至上位前。通赞唱跪、搢笏。各代表跪搢笏。承传唱众人皆跪。众人跪。
众人上言,“庄主进登大位。吾等谨遵上命。”
通赞唱就位、拜、兴、平身。众人拜兴如之。通赞唱复位。引礼官引众人自西降复位。通赞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搢笏。鞠躬、三舞蹈。跪左膝。三叩头。山呼、山呼、再山呼。跪右膝。出笏。赞俯伏兴平身。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庄主解严。通赞唱卷班。众人退。礼毕。具卤簿导从、诣太庙、奉上册宝。
仍告祀社稷。还具衮冕御祠堂。各代表上表称贺。依地位高低排序进行叩拜。
列旗仗於奉天门外之东西。龙旗十二、分左右、用甲士十二人。北斗旗一、纛一居前、豹尾一居后、俱用甲士三人。虎豹各二。驯象六。分左右。左右布旗六十四。门旗、日旗、月旗、青龙白虎旗、风云雷雨江河淮济旗、天马天禄白泽朱雀玄武等旗、木火土金水五星、五岳旗、熊旗、鸾旗、及二十八宿旗、各六行。每旗用甲士五人。一人执旗。四人执□□。设五辂於玉剑山庄门外。玉辂居中。左金辂。次革辂。右象辂。次木辂。
俱并列丹墀左右。布黄麾仗、黄盖、华盖、曲盖、紫方伞、红方伞、雉扇、朱团扇、羽葆幢、豹尾龙头竿、信幡、传教幡、告止幡、绛引幡、戟氅、戈氅、仪鍠氅等各三行。
丹陛左右、陈幢节、响节、金节、烛笼、青龙白虎幢、班剑、吾杖、立瓜、卧瓜、仪刀、铠杖戟骨朵、朱雀玄武幢等各三行。正厅门左右、设圆盖一。金交椅、金脚踏、水盆、水罐、团黄扇、红扇。侍仪二人举表案入就殿上。鼓初严。众人具正装。次严。
各依地位高低从齐班於大门外、以北为上、东西相向。通班赞礼。以次序入。
庄主衮冕升御座。大乐鼓吹振作。乐止。卷帘。引班引下属各势力代表入丹墀拜位、北面立。初行、乐作。至位、乐止。知班唱班齐。赞礼唱鞠躬拜。乐作。四拜、兴、平身。乐止。
到了这个时候,继任仪式才算是礼成,苏墨才算是成为了玉剑山庄的新一任庄主,而苏行歌,日后就只能称之为老庄主了。至于苏弦歌,当然也不再是二庄主,她的这个称呼也要让给苏砚,以后只能称呼一声长老了。当然,苏砚的这个二庄主,在权力上面,是不能和她相提并论了。
仪式既然已经完成,那么接下来就要商谈正事了。各个前来恭贺的势力代表,自然是有玉剑山庄的人去招待,而真正能够决定天下大势的一群人,却都陆陆续续地退了场。
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的人,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说的,而注意到了的人,许是预料到了接下来可能会有的腥风血雨,都默契地闭上了嘴,只是暗自决定,回去以后一定要约束好家里面的人,还有门下的弟子,免得一时不慎,卷入什么是非之中。
玉剑山庄从许久之前,就一直在着手安排这件事情,因此众人很快就齐聚在了一间密室当中,外面有各自的心腹在或明或暗地守着,让众人可以放心地谈话,而不必担心走漏了消息。
既然是密会,而且还是商议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么各个势力前来参加的人,自然不会太多。其实起兵攻打中域的事情,现在也就是各个势力的首领,以及他们的心腹才知道,再下面一些的人,都是要等到今天商议出来一个结果以后再通知了。
星海盟的白景逸,轮回宫的阎铭德和阎焱,七星楼的谢朝阳和谢清岚,再加上玉剑山庄的苏行歌、苏墨和苏砚,就是全部的成员了。本来苏弦歌应该也有资格在场的,不过苏行歌说什么也不同意,而她本人也就没有太过于坚持。
虽然是在玉剑山庄的地盘上,可是事情是轮回宫先提议的,那自然也是由阎铭德来主持,不过在开始谈事情之前,阎铭德却是说了一句题外话,问起来了苏弦歌的情况,“怎么不见二庄主?”
新上任的苏墨闻言不由自主地皱了皱眉,刚想说些什么,不料却被苏行歌打断了——
“谁说不见二庄主了?我们玉剑山庄新上任的庄主,二庄主,不都在这里坐着吗?”苏行歌冷笑着讽刺道,“却不知道,阎宫主说的是谁了?”
苏墨双眼之中疑惑之色一闪而过,而苏砚瑰丽的红眸之中却是滑过一丝了然。比起苏墨,他到底是在苏弦歌身边生活了五年,尽管两个人之间的交流不是很频繁,可是苏弦歌偶尔也会和苏砚念叨一下她当年的往事,来开解他。
只是苏弦歌从来没有说过那个男人的身份,而苏行歌也曾经下令玉剑山庄上下不得议论此事,所以苏砚只知道那个男人的身份是一个禁忌,可对方到底是什么人,他却是不知道的。但是今天看到了阎铭德和苏行歌的反应,他心中倒是隐隐有了一些猜测。
如果事情当真如他所猜测的那样,那一切就都合理了!苏砚总算是明白,苏行歌当初为什么会那么坚决地反对苏弦歌的婚事,又是为什么宁愿自己的妹妹终身不嫁,也不肯成全她和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不过现在众人可没有心思去注意苏墨和苏砚的神色变化,老一辈儿的如谢朝阳,知道当年的旧事,又看二者都不顺眼,便也不阻止,悠哉悠哉地在旁边看热闹。年轻一辈儿的人却是疑惑又焦急,生怕这两个人一吵起来,直接把正事也闹掰了。
不过他们就算是再怎么担心,在这种场合,也是没有开口的资格的。而唯二有资格开口的白景逸和谢朝阳,却是选择了缄默。
阎铭德脸色一沉,“苏行歌你是不是诚心的?”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苏行歌冷哼一声,道,“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阎宫主竟然会对舍妹如此关心?敢问你们是何时认识的?”
“你!”阎铭德眼中凶光一闪。
苏行歌又岂会被他吓住?分毫不让地便与其对峙起来。
“咳咳!”眼看着两个人闹得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就没有办法收场了,谢朝阳方才慢悠悠地咳嗽两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说道,“好了!阎宫主、苏老庄主,咱们这些人聚集在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你们两个人斗气的。你们之间若是有什么不愉快,大可以私底下去解决,大家伙都不会拦着!只是现在,还请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阎铭德和苏行歌也都知道自己是来干什么的,也明白闹大了不好,之前是不想在对方面前丢了面子,现在既然有人搭了梯子,那他们也就各自冷哼一声,别开脸,不再看对方,顺坡下驴了。
“阎宫主,既然事情是你提出来的,那就和大家说说你的想法吧!”谢朝阳又道。他当然不是想要给阎铭德解围,事实上这些人里面最想弄死阎铭德的人,恐怕就是他了。只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还不是和对方翻脸的时候。
阎铭德点了点头,便开始说起自己的计划,“诸位,自从皇室没落,江湖势力崛起,我等在各自的地盘上,便成为了无冕之王。这种格局已经持续了数百年,这数百年间,不是没有人起过其他的心思,然而大家伙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才将这格局维持到了现在!”
“我知道在座的有些人,可能会觉得我轮回宫狼子野心,可是你们扪心自问,难道你们就没有过类似的想法吗?”阎铭德说到这里,目光缓缓地划过众人的脸庞。年纪大的人都是面色如常,而年轻一辈的,有些人到底是功夫没有修炼到家,在阎铭德的目光逼问下,很快就心虚地别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