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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知纣皇最喜欢看伯邑考这个模样,才会欺负起来越加没有下限。
纣皇便又去看年纪更小长得更粉.嫩的姬奭,这表弟被他盯得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一下子低下头去深深鞠了一躬,叫道:“姬奭见过皇帝表哥。”
纣皇眼角微微一抽,终于挽回了一点下限,没有对自家亲表弟“出手”,只是伸出手在他脑袋上摸了摸,然后朝西岐双子甩了甩手,示意他们可以走了。
眼见两个弟弟恭敬地推出显庆殿,伯邑考眼神渐渐黯淡下来,却是不能对他们有所表示。虽然现在他的身份对姬旦与姬奭而言已是昭然若揭,但他如今被纣皇囚禁在皇宫中,犹如禁.luan一般,这等身份一旦被揭破只会让兄弟三人都是脸上无光,令整个西岐羞耻,还不如就这样只默默看着彼此,心知肚明的好!
只是此次分别之后,伯邑考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再与这些亲人相见的一天!
如此想着,伯邑考心情顿时压抑得厉害,正是伤神之际眼前视线已被纣皇挡住,只能看见他一脸坏相地看着自己。伯邑考不由得一愣,随即明白了他眼里的意思,连忙畏惧地向后退去。
纣皇岂能容猎物逃脱?现在他两个人质在手,可谓信心满满,连费力追逐伯邑考的心思也不存了,只向前大大跨出一步,面上兴致勃勃,嘴上却是冷酷无情地催逼伯邑考道:“但凡你再往后退一步,朕立即宣召叫你两个弟弟回头——今夜朕总要叫你姬家兄弟中一个来侍寝,享受鱼水交.欢之乐的。你这做兄长的若执意推拒这份责任,想必姬旦与姬奭也怪你不得!”
他说罢,便将右手伸向伯邑考,示意他立刻乖乖将自己交到他手上!
伯邑考看着那只懒懒向自己伸来的宽大手掌,心里已是被愤怒与、恐惧满满占住。他自然不愿意做别人的玩物,却更不能将自己的弟弟推出去,让他们年纪小小就面对这样难堪的境地!
纣皇见伯邑考只是站在原地,眼中悲愤却是久久不肯动弹一下,也不去催促,只是撇了一下嘴角,冷笑一声,便缓缓地放下了伸向伯邑考的右手。
伯邑考见纣皇收回手,立即惊慌起来,急忙抓住了纣皇的右手——他明白这手一旦落下,就表明纣皇已经失去了所有耐心,完全改变了心意!
纣皇见此,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却是不想,伯邑考抓住他的手之后竟是猛然跪在了地上,跪在了他面前。
伯邑考抬起头,看向纣皇。纣皇见他跪在自己面前,脸上得意还未完全浮现已然立即沉寂了下去,只剩下一片冰霜冷酷。伯邑考不知道这狗皇帝何以这等模样,暗暗心惊不已,不由得更加畏惧他,害怕他发作起来,却又不知道这狗皇帝发作起来又会将自己如何——自他与这狗皇帝相见一来,这狗皇帝虽然三番两次佯作生气,却从来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曾真的将他怎么样!
尽管狗皇帝从未真的将人处罚、凌虐,但他毕竟是居于上位的君王,杀人如麻的名声也是一条一条忠臣的性命累积起来的,一身血腥张扬在外,岂是伯邑考这个温润平和的世家公子能够轻易承受?因此被他这样压迫着,年轻的西岐世子不禁恐惧地发起斗来。
但是此时伯邑考为了自己和两个弟弟,以及整个西岐的名声,就是不能承受也只能硬扛着挺直腰板、与纣皇一双冷冰冰的眼睛对视。
纣皇见他倔强地与自己抗衡,忍不住讥讽道:“你这是求朕今夜宠幸你,还是想朕赐你一死?”
伯邑考面具下的面容早已惨白,一片凄凉,此时只能微微颤抖着声音,悲呛地回道:“犯臣子忤逆陛下心意,自是万死不辞,只是恳请陛下看在伯邑考这一个月的左右陪伴,放过我两个弟弟,让他们安然居住在朝歌,便是只做平民,犯臣子兄弟也是感激不尽。”
伯邑考一鼓作气,言辞悲呛、决绝,虽然畏惧纣皇天威,依旧还是将自己的选择全然说了出来。纣皇见他这样,竟是久久不动,亦未发出一言来回应他的恳求,只是依旧用一双冷眼看着他。
伯邑考见他不说话,只是冷酷地盯着自己的眼睛,目光更是剜刀一般凌厉、凶狠,时间一长渐渐地不能抵挡这份目光,人也委顿了下来。
纣皇这才微微俯□子,甩开他紧紧抓住自己的手,转而勾起是指伸到他面具下面,轻轻地刮了一下。伯邑考眼睛不由得向下撇去。待到纣皇收回手,伯邑考看到那根手指上因为沾到了眼泪而变得湿润,不由得愣了愣,竟是不知自己何时已经没出息地流出了眼泪。纣皇戏谑地笑了一下:“朕有这么可怕吗,能把你吓哭?”
说罢,纣皇便伸手将伯邑考的面具解下,然后就看到伯邑考俊美的容颜上早已经被惊惧、委屈的泪水打湿成了一片,不禁又用手温柔地去替他擦拭。
伯邑考心惧纣皇的任何亲近,见他这般温柔以待,心里非但不觉得对方温和,反而更加恐惧起来,难以忍耐之下便向后推了推。纣皇便收了手,对他笑道:“你求朕?你不过一阶下囚,有什么资格来求朕?”
伯邑考哑然,他自然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依仗能够求这无道昏君放过自家弟弟,却也正是毫无依仗,才会这般希求,希望自己的死能够唤起纣皇哪怕一点点同情心也好!
如今纣皇用话来问,伯邑考便知对方根本不将自己的性命放在眼底,不由得灰心丧气,失去了所有希望,抿了抿嘴唇垂下了头,道:“臣子没有……”
纣皇蹲□子,勾起伯邑考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而后笑道:“朕告诉你,朕喜欢你的琴声,现在更喜欢你的人,但你若只肯做一个阶下囚,那朕依旧会毫不心软地杀了你,至于你的请求,呵……”他轻笑一声,“朕对死人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更不会去满足死人的心愿!”
被迫抬起头来与纣皇面对面的伯邑考闻言身子颤动得更加厉害,立马垂下眼帘不敢去看这个毫无人性可言的暴君。
纣皇却松开了手,转而将伯邑考抱在怀中,倚靠在他耳边轻轻柔柔地诱哄道:“但你若做了朕的情人,朕自多替你着想,去回应你的想法、要求;相应的朕既做了你的情人,你当然也可以凭着自己的心愿拒绝朕的想法、要求,你与朕平等对待,如此难道不好?”
伯邑考伸手想将纣皇推开,强挣脱不开之下只能紧紧握住了拳头。纣皇最后一句话中的意思,他自然明白,更是清楚这是纣皇最后给他的选择,他若只愿意做阶下囚,那么死的将不仅是他一人,还包括姬旦、姬奭,甚至更多……但若要他选择做这个昏君的情人……情人?什么是情人?男人与男人之间怎么做情人?没有情爱的两个人怎么做情人?
伯邑考咬住了嘴唇,许久方才吐了一句话,却是依旧低着头不去看那无道昏君:“臣子不想与陛下交欢……”
“唯独这项不行!”纣皇断然拒绝道!
伯邑考心下冷笑,用力抵住纣皇胸口,抬起头来讽刺地看向纣皇道:“那陛下何必用‘平等对待’四字来诓骗臣子心甘情愿受辱?臣子不过一阶下囚……”
纣皇“哎”了一声,打断伯邑考道:“朕只是讲究实在而已。你若肯跟朕上.床说明有一半可能是真心将朕当做情人,若不肯那就只是将朕当做好混弄的蠢材来哄骗利用,你看朕有那么蠢么?”
伯邑考不知道纣皇是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却知道这个人十分霸道、又擅长强词夺理,只要他想做的事情总能想到一大堆歪理来扭曲别人的想法,只是强权之下谁又能去违抗他?自己更是牢牢被他抓在了手心里,要想保住两个弟弟,便连死都不能去做!他心中依旧怨愤,却实在对现在的处境无能反抗,最后咬住了嘴唇,毫不抱希望地问道:“臣子若要陛下放过姬旦与姬奭……还有西岐呢?”
纣皇遂即笑道:“你若肯随了朕,只要他们不找死自己撞到朕的面前,朕保证不会伤害西岐一兵一卒!”
伯邑考听到纣皇的亲口承诺,心里却没有半分心安,纣皇的这句承诺对一心反商的西岐根本毫无益处,但他已是不能要求更多。而今为了姬旦与姬奭,以及纣皇口中的“平等对待”这四个字的一点可能性,他也只能妥协,将自己献祭出去!
伯邑考不由得用力抓住纣皇胸前的领口,紧紧地勾住,最后认命地叹了一口气,松开双手向上伸去,环住纣皇的脖子,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
终于见到伯邑考“主动”贴到自己身上,纣皇顿时哈哈大笑,再不逼他亲口说出令他自己羞耻反抗的话来,起身就将怀中人打横抱起,出了显庆殿,直奔专属商王的浴汤而去!
此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皇宫各个宫殿都点燃起了火把。
今夜,是一个美好的夜晚,公子偈便在这美好的夜晚同一个肥滚滚的男人一起站在皇宫入口执勤。正在公子偈抬头看着东方斜挂着的一盘圆月,看着圆月上的一个缺口愣愣发呆时,突然有人站在了他身边,等他意识到时这人已经站了好一会儿了!
他连忙低下头来去看,却是惊悚地发现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顶头上司金甲。
公子偈唯恐金甲误会自己没有认真工作,又要将自己调去军营看守辕门,急忙开口想要为自己解释,谁知金甲根本没把他放在眼底,已先丢了一张令牌给他,要他打开宫门。
公子偈接过令牌,看到是纣皇亲自颁发的解禁令牌,不敢违抗,立即转身将宫门打开。
宫门一开,便见到守在宫门外喂了半天蚊子的江一春抬脚走了进来,一面走还一面抱怨金甲动作太慢,分明是与他过不去!
金甲不说话,只冷冷看着他走了进来,等他站在自己面前,立即动手,在公子偈与胖子惊诧的目光下将江一春打横抱起,扛在两边肩膀上,冷哼一声“想灵识合一就闭嘴”止住江一春的哇哇大叫,便向皇宫深处走去。
公子偈见到这般情景,当真咋舌不已,暗道原来他们两个是这等关系么?上次见金甲将江一春赶出将军府,还以为他们两个是冤家,却原来此冤家非彼冤家,害他误会好大!
他忽然又想起自己当初为了执行金甲下达的任务,对江一春很是不客气,一时又心虚起来,害怕自己已经得罪了江一春,暗道这伶人要是在将军耳边吹吹枕头风,自己岂不休矣?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minami9608、庄子衿两位亲扔的地雷,╭(╯3╰)╮
PS:o(>﹏<)o介意下一章以“翌日”为开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