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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府嫡王妃,第四十四章:收获
眼瞧着李氏倒在了地上,云紫然噙着泪花,连忙跑进了屋。舒悫鹉琻紫菀瞧着那地上的碎瓷片,嘴角的笑容愈发迷离,也转身跟着进了屋。这么好看的笑话不继续看下去,当真是可惜了。
李氏被云紫然搂在怀里,抱了起来。云紫然看着李氏脸上插着的数片碎瓷片,深浅不一,但是右眼下那一块却插得深可见骨,模样甚是可怖。
众夫人见到她这个模样,都站了起来,忍不住“啊”了一声,也不知道是感叹还是怜悯。
就在众人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云长宁却突然跑到了裴夫人的旁边,朝着她重重的一推,眼神狠厉怨毒,大喊道:“是你伤害我娘亲的,我要杀了你。”
裴夫人没想到一个十一岁大的孩子会有这么大的力量,没有防备,被他推得差点摔倒在地。
谁知那云长宁尽然从袖口摸出一把匕首,朝着裴夫人的腹部刺去。众夫人毕竟是女眷,见亮了匕首,忍不住慌乱了起来。
紫菀朝着喜鹊轻轻的一示意,喜鹊点了点头。
裴夫人见对方是个孩子,也就没有出手,只是险险的避过,跑到了人群之中。云长宁拿着匕首直追,匕首划过刘夫人的紫色裙角,那一片裙角竟飘然飞落。
众人这才知道那竟然是把吹毛断发的神兵利器。
裴夫人身影一闪,闪到了刘夫人肥胖的身后。云长宁手执匕首,想要绕过刘夫人。但是云长宁却感觉到他的背后有股助力,推着他往前去。
云长宁还没有反应过来,扑哧,匕首入肉,插入了刘夫人的肋下。
刘夫人双眼一番,竟然直直晕了过去。这下大厅更是完全混暖了。
而云长宁更是呆呆的站在了原地,双手的鲜血,满眼的惊恐。
“杀人啦,杀人啦。”不知道是谁含了一句,一屋子的婢女夫人全部都慌了神。云长宁这时才反映过来,呆呆的想要往外跑去。紫菀的嘴角微微扬起,看了眼喜鹊。喜鹊旁边依然存在的碎瓷片,突然伸出了脚。
扑通,又是一声摔倒声传来。云长宁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院中传来云正清暴怒的声音。但是屋里一片混乱,女人的哭喊声,叫唤声交织在一起,压根儿就没人理他。
云正清三步并作一步的走了进去,眼瞧着一屋子混乱的场面,居然还有鲜血流出。云正清慌了,连忙喊到:“还不快去请太医。”
后面跟来的六殿下凌阙见着这混乱的场面,忍不住皱了皱眉,眼神在人群中搜寻着那令他记挂的身影。待瞧见紫菀没事后,才松了口气。
云正清来到刘夫人的身边,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顿时也忍不住有点心慌。这毕竟是礼部尚书的夫人,要是在他家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可怎么交待啊。
紫菀来到云正清的身边,福了福,道:“父亲,我看还是先请各位夫人回府吧。”云正清抬眼看了看满屋子混乱的模样,赞许的看了眼紫菀,道:“也好。”
紫菀这时才来到凌阙的身旁,朝着凌阙盈盈一福,道:“六殿下,您也先回去吧。”
凌阙正欲扶起她,紫菀却敏捷的后退了一步,避开了他相扶的手。凌阙温柔的注视了紫菀良久,心中百转千回,出口却只有一个简单的“嗯”字。
然而紫菀和凌阙谁也没有注意到人堆里的一道目光,那是云紫然的目光,看向凌阙时温柔而痴迷,看向紫菀时那目光怨毒而狰狞。
凌阙转身离去了,一屋子的夫人,扶着各自带来的丫鬟,陆陆续续的也乘坐着马车离去了。
紫菀把裴夫人送到门口,朝她福了福,又轻声说了句:“多谢裴夫人。”
裴夫人拉起紫菀,笑道:“不必谢我,过两天我让我那丫头给你下个帖子,你也好过来玩。”见紫菀一副温顺懂事的模样,裴夫人对紫菀的喜爱又增加了几分,想起李氏那口蜜腹剑的模样,裴夫人又忍不住嘱咐道:“紫菀,你要自己小心。”
紫菀看着裴夫人一片关爱的神色,有点感动,但又有点疑惑,她不明白裴夫人为什么会才见了她一次就帮她。心里虽然狐疑,但是紫菀还是连忙点了点头,道:“多谢夫人关心,紫菀会的。”
紫菀再次回到那房间的时候,太医已经到了。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太医闭着双眼,左手捋着长长的胡须,右手搭在刘夫人的手上,半响,开口道:“命大,死不了。”
云正清见太医院的张神医都这么说了,这才松了口气,把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
张太医一般是不出诊的,要不是他曾经得蒙云正清的救命之恩,他这次也就不会亲自来了。张太医吩咐着弟子去给那刘夫人整治。自己坐在上好的梨木雕花太师椅上闭目养神的喝着茶。
云正清知道他的脾气,虽然心里担心妻儿的伤势,但也不敢打扰。半响,那休息够了的张太医才微微睁眼,道:“还有哪位是要看的?”
云正清连忙恭敬的说道:“还请太医为犬子和贱内诊治。”
张太医来到李氏的身边,李氏已然醒了,张太医这回却连脉都不把,看了看她的脸,道:“这是小伤,没有性命危险。”
李氏听张太医这么一说,原本暗淡的眼神突然大亮,惊喜的问道:“太医,您的意思是说我这伤,能好了?”
张太医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对她质疑自己的医术有点不满,道:“你这几副药好了,只是,会留下疤痕。”
“什么?太医,我这疤痕不能去掉吗?”李氏急切的问着张太医,她没想到张太医所说的小伤是因为没有性命之忧而已,可是对女子而言,容貌堪比性命啊。
张太医又奇怪的看了眼李氏,显然对她的啰嗦有点不耐烦,道:“你这伤深可见骨,不可能不留下疤痕。”说罢再不理之魂落魄的李氏,直接来到了云长宁的身边。
云长宁显然是痛得狠了,满头的大汗,但是这孩子倒也硬气,至始至终都没有叫过一声。
张太医仔细的看了看云长宁的腿,心里暗道:好巧。他虽然脾气不好,但是他好歹是皇宫混的太医,大户人家家里的一些阴暗的事情他也知道一些,能活到长久的人最好是不要知道太多,他想了想,道:“令公子的伤也无妨,老朽开张药方,照着方子抓几剂药就是。只是······”说道这里,张太医似乎颇为为难,捋着胡子不说话。
云正清一愣,随即刚落下的心又悬了起来,李氏和云长宁也紧张的看着张太医。云正清道:“太医,不妨直说。”
张太医看了看紧张的云正清,道:“令公子的腿以后怕是不能完全恢复了。”
“这······这,太医,还求您再想想法子。”云正清朝着张太医拱了拱手。
张太医挥了挥手,不高兴的说道:“老朽是没有这个本事,你们另请高明。”
云正清见张太医都这么说了,知道爱子的腿确实是没法好了,压下心里的伤痛,连忙又朝着张太医拱了拱手,道:“太医不要见怪,还请移步去旁边写张方子。”
张太医哼了一声,跟着仆人去了旁边的偏厅。
“老爷,老爷······”李氏娇弱的唤着,一双剪水秋瞳里盈满了泪水。
云正清瞧着她那虚弱的模样,心里的责备就怎么也发不出来了,但也还是皱了皱眉,道:“你是怎么搞的。”
李氏正欲说话,紫菀打断:“父亲,你不要怪娘亲了,是娘亲太过生气,才犯了旧病的。”
云正清没有注意到李氏的盯着紫菀的怨毒眼神,只是皱眉问紫菀:“犯了旧病?”
紫菀的头垂更低了,只是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却愈发的幽深,道:“母亲突然发狂,扑上去要打那个镇国公府的裴夫人,然后,然后就······”
云正清不敢置信的看着李氏,眸光阴沉了下来,严厉的说道:“你如今是越发的不懂规矩了,我不是告诉过你要对镇国公夫人礼遇的吗?你居然还扑上去打她,你疯了吗?”
李氏怨毒的又看了眼紫菀,这才哽咽道:“老爷,是妾身的不对,老爷你不要生气了,不要气坏了身子。”
紫菀知道李氏这么说一是为了要勾起云正清的关怀之心,二是为了保住云紫然。但是,紫菀在心里勾出一抹冷笑,有她在,会这么容易就让你的几滴眼泪给迷惑过去吗?
眼瞧着云正清被李氏的几滴娇滴滴的眼泪打动了,叹了口气,正欲去看看爱子云长宁的伤势。紫菀叹了口气,及时的说道:“说起来也是紫菀不对,紫菀应该拉着娘亲的,可是紫菀当时不在娘亲的身边。”
云正清看着紫菀柔顺的眉眼,拍了拍她的肩,对她的自责表示安慰,又问道:“今天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紫菀正欲说话,一直沉默的云紫然却开口了,道:“父亲,是紫然的错,是紫然太过任性,才会然母亲气得失了常态的。”
紫菀看了看云正清一脸疼惜的模样,心里叹了口气,早知道他的心是偏,却没想到会偏的这么明显。紫菀知道这事估计也难以追问下去了,心里小小的惋惜了一下,但转念一想,这次李氏毁容,云长宁跛脚,也算是一个很大的收获了。于是紫菀朝着云正清又福了福,道:“那么紫菀先回去休息了。”
云正清皱眉挥了挥手,紫菀这才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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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对我来说,兴趣是唯一坚持下去的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