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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繁星自然不便道出实情,只是含糊告诉她喻守坚几日前说去了一趟矿山便失了踪影,她心里焦急,想着这矿山是归傅王所有,所以,急着前来打探点消息。
韩昭卿告放她,傅王前日去了矿山,这会也应在矿山之上,韩昭卿见凤繁星眼底覆着一层青,握住她的手腕,安慰道:“若是此,王爷与你相公定是在山上碰了头,或许在山上遇到些事耽搁了,你若实在不放心,明儿我派人上山去帮你找找。今日,你既然来了,我们姐妹俩十几日未见,我心里有好多话想与你倾诉一番,你可不许马上走。我这就吩咐厨子好好弄一桌,我们姐妹饮上一杯!”
韩昭卿马上吩咐婆子去传话,又侧头朝着丫环笑,“前儿,不是说她们排出了一出戏,想给我道贺么,今儿我心情甚好,倒想看看!”
凤繁星当年在昊王府常让那些粉衣小妾排练演戏,当乐子,让韩昭卿对她的手段羡慕不已。如今她母凭子贵,自然也想效当年的凤繁星在昊王府里的风范,便将她想看小妾们登台演戏的心思透露给后院的管事嬷嬷,果然,没到半旬,这戏就排演得差不多了。
酒菜很快上桌,一群小妾带着一脸的心不甘情不愿地粉墨登场,咿咿吖吖唱的全是怨曲。
韩昭卿却听得心满意足,还打赏了些首饰。
凤繁星哪有心思饮酒作乐,只是喝了一碗的清炖白鸽汤,便神思恹恹地靠在软绵绵的座椅里。
韩昭卿带着微微的醉意,半闻半品地啜了一小口的女儿红,媚眼含烟地笑,“星儿,你要是实在担心,明儿天一亮,我陪你上山,或许黄昏就能到!”
两人十几日未见,加上韩昭卿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凤繁星倾诉,加上傅王不在府里,韩昭卿便央了凤繁星今晚与她共寝,姐妹俩好聊一聊心事。
“好,让她们散了吧,唱得不伦不类的,听了闹心!”凤繁星思忖着,反正明日两人要一起去矿山,便应承了下来,又道,“卿儿,如今我瞧你在府中大不同了,那傅王妃呢?”
“她被王爷废了!”韩昭卿冷嘲一声,绝艳的脸上掠过阵阵阴晴不定的乌云,扬了扬手,令众人退下。
韩昭卿先前矜持着,只等着凤繁星来问,待殿中复陷入安静,便将傅王准备将她纳为正妃之事告诉凤繁星。
“出了什么事?”凤繁星心下吃惊,总觉得傅王妃的暴露可能和王府内斗有关,若真如此,那她就是罪人了,是她把韩昭卿带到大魏,结果,阴差阳错的,把自已的夫君陷入了危险的境地。
韩昭卿眼中蕴了一丝笑意,眸里不再堆积阴霾覆郁,她为自已添了一杯酒,动作优雅,充份展现着端庄高贵,“所谓不是不报,时辰未到!星儿,你知道那贱人有多狠,自已不想怀子嗣,却暗中在后院里给我们饮用的水下药,难怪王爷大婚十载,府中却无一个怀上子嗣!”
“有这事?”凤繁星终于从纷乱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她心中带着疑虑看着韩昭卿,以不确定的口吻问,“不是之前你曾怀上么?”
韩昭卿神秘兮兮一笑,将手中的半盏酒一饮而尽,掩了嘴凑近凤繁星的耳畔,压低声音笑,“假……的!”她偏回头,看着凤繁星杏眼圆睁的难以置信的表情,失笑地抚了抚眉尖,娇嗔着,“星儿,你可别用这眼光看我,这法子还是你娘亲教的,药也是她弄给我的,服了后,脉象就如怀上一般!”
她嫁给傅王后,有一次她去布庄采购丝织品,偶遇凤繁星的母亲,见她气色不佳,便关心地问了几句。
那时候的韩昭卿刚入傅王府,心底仿惶无依,见有人关心,自是将心中的愁苦一股儿倒出,凤繁星的母亲便献上了这一计,并且将假孕之药偷偷给了她。只是交代她,此事瞒着凤繁星。
可她还是犹豫不绝,毕竟傅王妃并不是好糊弄,万一被她反咬一口,自已必是一死。
大魏皇太后驾崩,傅王却只带王妃一个人入汴城,韩昭卿被伤透了心,一气之下,招来戏班,谁知事情闹大,所以,不得不服下假孕之药,以逃脱罪责的法子。
果然,傅王念她有孕,国丧期间,丝竹娱乐之罪最终被他强行压下,她亦在半个月后,顺水推舟落了胎,傅王爷好不容易盼来子嗣,自是不肯罢休,这一查,便查出了王府后院水井的水质有问题。
先前,傅王也完全没有怀疑到是傅王妃,还以为傅王妃十年不出,也是身受其害。
而傅王妃因为作贼心虚,在傅王爷下令彻查韩昭卿为何小产时,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倒避免了韩昭卿被查出来,一开始就是假孕。
“后来,是怎么怀疑上傅王妃动的手脚!”凤繁星不无婉叹托着沉重的头,想来,当年昊王府里的争斗比起傅王府后院的争斗,当真是小菜一叠,至少,她辖下的一群粉衣小妾没有一个人敢用假孕的蒙宠,又用小产来陷害敌手。
凤繁星心里突生一种甜蜜和内疚交织的情绪,她突然觉得,那些年,自已当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当年那些粉衣小妾从不敢在孕事上做手脚,何偿不是因为她们清楚,昊王根本就没碰过她们,何来有孕?
偏生,她一叶障目,凭白让自已过得那般辛苦。
“再怎么没胃口,也得喝盅燕窝。我瞧你脸色都有些青了,你担心姐夫是应该的,总要保重好身子!”韩昭卿眸光掠过凤繁星略显疲倦的双眼,起身为她装了半盅的燕窝,递到她的面前,续道:“皇上听闻傅王府的王井被人落了毒,便派了宫里的太医为王妃解毒,谁知却诊出傅王被人长期下了媚毒。既然有人给王爷下媚毒,这府里自是有人研习了媚术,这一次,王爷并不声张,他让太医解了毒后,暗中观察究竟谁给她下媚术。”
“查到了?”凤繁星只听得心惊肉跳,接过瓷盅,饮了半盅便搁在一帝。
思忖着,这傅王身上的媚药一解,只要在床第之间,在清醒状态下,自然能辩出,身下之人究竟有没有施媚术。
“没查到,这贱人着实狡猾,她应该是得了消息,所以,不再施术,且积极配合太医的诊治,还怀上了子嗣!”韩昭卿阴阴而笑,“那一阵子,我以为我都快熬不下去,那贱人处处找我麻烦,王爷又净听那贱人的一番花言巧语,让我在这府里连一个下人都不如,我只好卖了那些你帮我盘来的铺子,用银子来打点府里的上下,给我透点消息,方在夹缝中活下来。”
凤繁星见韩昭卿神情阴冷,眼神象淬了毒似地,她原本五官极为清丽脱俗,衣饰却如此浓烈,加上阴狠的神色,活生生如戏台上丑角套了个假面具一般,让人感到周身的不舒适。
这样的韩昭卿于她,是如此的陌生,凤繁星突然认识到,后宅内院的恶斗已把彼时韩昭卿的一身的冰清玉洁淹入了渠沟,如今的她已面目全非。
“卿儿……”凤繁星认识到这一点,马上心境全变,不由得,凤繁星提问时,带了几分的戒备之心,“那后来,傅王是怎么发现不妥?”
“皇上给了王爷这么大一个人情,王爷自当投桃报李,答应了皇上,让皇上派人进驻矿山,开采锡矿,助皇上练出新的兵器!”韩昭卿言及此,眉飞色舞,“可我知道,王爷断不可能将这般大的一块肥肉拱手送人,眼下,不过是与汴城方面虚与尾蛇罢了。如今的王爷已不受那贱人掌控,男儿志在四方,何况王爷又非一方的庸才,怎肯受汴城的摆布?”
“怎么说……”
“若王爷能趁此机会,举一反三,何愁江南的仕家不肯俯首称臣。或许有一天,我韩昭卿有机会……母仪天下!”
凤繁星愈听心愈冷,秦邵臻身边的人,多数是随秦邵臻在苍月做过人质,对顾城军多少有些熟悉,若有人认出来,岂非凶多吉少?
韩昭卿已完全陷入自已的情绪,时而一脸狷狂之色,时而满眼鄙夷,也没管凤繁星究竟有没有仔细听,“这还得多谢那贱人自乱阵脚,看到王爷与皇上合作,狗急跳墙,竟敢再一次给王爷喂媚药,给王爷下媚术,结果——”
“结果,动了胎气,胎儿没了!”施展媚术之人,不能有孕在身,凤繁星暗叹,想不到傅王妃会为了桃园谷牺牲至此。
“是,王爷一气之下,废了她,把她关在地牢已经有好几日了!”韩昭卿感到口干舌燥,端了半盅地燕窝,一饮而尽,方注意到凤繁的脸色极为难看,便扬了扬手,有些败兴道,“啊,难得你来,我们不提这秽气事,我跟你说,我这回真有了,王爷说,若生个世子,便封我为王妃!”韩昭卿抚着平坦的小腹,脸上并无明显的憧憬之色,反而苦笑中带了些自嘲,“我有了他,以后,就什么也不愁了!”
凤繁星满腹心事,倒没发觉韩昭卿谈起腹中胎儿时,脸上全无一个初为人母该有的幸福样。
“卿儿,如今大魏和苍月两国交战,如果大魏炼出新的兵器,败的有可能就是苍月,你——”余下的话虽未说明,但口吻皆是探询。
韩昭卿淡淡一笑,倾手又倒了一盏酒,上等的女儿红,色泽清冽酒香四溢,她轻啜了一口,哼了一声,“星儿,我知道你是在提点我,我是苍月的人,但我已是傅王的人。何况,我父兄又皆死在苍月。”韩昭卿搁了手中的酒盏,一只手扶着椅子的扶手缓缓站起身,嘴角的讽意更深,“前几日,我听王爷的口气,好象顾城风驾崩前的遗旨安排有意将江山交给贺锦年,现在,整个天下皆知,贺锦年就是当初的申钥儿,他念着旧情,连江山都愿改姓,我又何必自作多情?”
凤繁星不语,韩昭卿在这一点上的认识她完全没有理由劝导,换是她,恐怕也不会管苍月的死活。
韩昭卿走到凤繁星的身边,依了上来,抱了她的手臂,娇声笑,“星儿,陪我去花园走走吧,散散酒气!”
凤繁星这才醒悟,微带斥责,“你既有身孕,还喝酒!”
韩昭卿低低笑了几声,不以为意道:“喝几杯没事,女儿红喝不醉人!”
韩昭卿到底有孕在身,两人只逛了半圈,凤繁星便注意到韩昭卿的脚步开始发沉,凤繁星担心她饮了酒没分寸,便强把她拉了回去。
两人回到韩昭卿的寝房,丫环婆子早已备好洗浴之物,要侍候两人沐浴。
在傅王府虽有浴池,但那只有正妃方可享有,韩昭卿如今虽然在傅王府的后院中身份地位最高,可终究是侧妃的身份,只能在寝房中沐浴。
“星儿,你眼底发青,多是睡得不好,我让人放了点植物香油,你泡一泡!”
“好!”凤繁星也不避嫌,由着几个丫环帮着她褪下衣裙。当褪下最后一件紧身的肚兜时,寝房里传来压仰不住的惊叹声,连着韩昭卿亦忍不住开口调笑,“星儿,你的身子可真是连女人瞧见了也忍不住多看几眼!哎,幸亏你我是姐妹,否则,我都不敢留你在府,万一要是被王爷瞧见,我真要懊恼死了!”
凤繁星跨进浴桶之中,掬起一手的花瓣,头微微仰着,低笑,“不正好,你还天天说我们姐妹难得见面,这敢情好,以后,姐妹共侍一夫了!”
“好,我的星姐姐,以后小妹就劳您多照应了!”
“乖……”凤繁星有气无力的应了一句,闭了眼,谓叹一声,“这香气,闻了好舒服!”
浴后,两人便在丫环的侍候下就寝。
凤繁星几日没安寝,想到明日韩昭卿会陪她上一趟矿山,便略放宽了心,躺下后,没多久便阖眼睡着……
昏昏沉沉中,凤繁星有些怔惑地微微睁开眼帘,入眼是一卷巨幅的壁画,碧云天,黄草地,万马奔腾,气势宏大。
不知是室内熏染淡香,还是炭火将整个房间烧得过于暖洋洋,凤繁星此刻有一种浮在九重天的玄幻感。
“醒了?”低低一声男子的轻笑,略显轻薄的眸光定在贵妃椅中的凤繁星,此刻,她一身薄薄的单衣半蜷曲的躺着,衣襟处的绣扣已松了两颗,露出纤细的锁骨。
看到那雪白如天鹅般的长颈,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腹轻触中,指尖处传来那种细腻如软脂般的触感,竟让他心生出浓浓的流连忘返之情。
凤繁星似乎被抽了魂似地,眸光迟了半拍随着那只手的动作在转动,脑子里浑浑沌沌地在想,这手背虽然洁白,无一暇疵,可从骨节上、手背的青筋的粗细上可明辩,这不象是阿军的手呀……
这根作恶的手指轻轻在她的颈项和锁骨之间描摩着,渐渐地,他感到原本细腻的肌肤起了一层刺刺之感,象……。毛骨悚然!
从来,女子遇到他这般的不沾情欲的逃逗时,多数是欲迎故纵,最后,半推半委地与他成全了一场风流韵事,这中间,甚至有几个是大魏仕家的名门贵妇。
这妇人竟是这般不识抬举,心念一生,眸光带了几分冷意瞅向她。
凤繁星仿若未感觉到他的冷冷眸光,她带着惊怒顺着那只手一瞧,竟是个陌生的男子,二十六七左右,脸部轮廓线条流畅,眉目清朗,眸光无欲,薄唇带着冷笑,右颊边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
毋庸置疑,能在傅王府恣意行凶的,只会是傅王叔秦河!
凤繁星倒抽了一口气,想拍开那只手,却发现全身动弹不得,她抬眸迎上男子颇有微辞的眸光,很快地冷静下来,依着她本能的感觉,这时候反应越大反而易激发男子的占有之心。
而现在,她虽着里衣,但衣衫尚完整,不必做出过激的行为,反而刺激了对方的神经。
她一动不动,如呆愣状。
“这倒有趣!”男子浅浅一笑,眸光落在她泛着一层素淡光晕的脸颊,指间不紧不慢划过雪肤,两根手指捏了捏她的下颌,“肌肤细润如脂,莹白如新,你这身子是我平生见过最美的,可惜呀!”
她依旧不语,只是嘴巴微微张开,神情呆滞,仿似被眼前的状况吓傻了。
“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傅王的指尖轻划过凤繁星天生妩媚的眼角,“难怪喻守坚这些年一直把你藏着掖着,原来当真娶了个绝色!”
“卿儿,当年可是苍月的第一美人!”凤繁星傻傻一笑,心头却暗自一松,从傅王话意中可见顾城军的真实身份并未被揭开。
她的身份傅王不知道,但韩昭卿的身份却从不曾瞒过傅王。
“哦,看来没吓傻,知道本王的身份!”傅王痞痞地晃着首,眼角眯起细细的纹路,“她哪能跟夫人比,到了本王这个年纪,美不美倒成次要,本王更爱的是风情,喻夫人,你说是不是!”
凤繁星也不装了,她嘴角一弯,笑不达眼际,“傅王,您不会喜欢用这种方式与人谈心吧!”
“那是,太唐突佳人,那不如我们来交交心……”傅王愈加贴近她,伸出一指,带着暧昧的指法轻轻一点便解了她全身的麻穴,刚想展臂将她整个人拢进怀中,凤繁星腰身一挺,似灵敏的水貂从傅王的双臂缝隙中穿插逃生,离了贵妃榻站了起来,同时将身上的衣襟上的两颗绣扣也扣紧,掩住曲线连绵起伏的身体。
“卿儿有了身孕,睡不安稳,若给瞧见,总归不好,王爷您该多怜惜她!”凤繁星环视四周,不见自已的衣袍,想来,自已是被傅王从韩昭卿的床上直接被带了过来。
“是女人总归会怀孕,有什么好怜不怜惜,要是喻夫人愿意,也可为本王生一个!”傅王趁势跌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肘支在贵妃椅上的软枕上,懒洋洋地打量着眼前略显狼狈的女子。
桔黄色的灯光落在她纤瘦又不露骨骼身子,一身薄薄的衿衣非常合身地贴在那曲线分明的娇娆身子上,那样勾人摄魄的天生风流体态,丰胸,细腰,翘tun,无一不恰到好处,而所有裸露出来的肌肤,包括一双玉足,亦是肌肤盈盈如雪,无一暇疵,纯净得如一块在水中润了千年的白玉,甚至他能清晰地看到,那这女子连鼻子周围的肌肤亦干净得不含一丝的杂质。
也不知脱净了后,究竟会是怎样的倾城绝艳,傅王心下一紧!
矿山的事处理妥善后,他回到王府已是近午时,府里的管事报告说,喻守坚府上的夫人来瞧韩侧妃,韩侧妃留她在府里过夜。
他回到自已的寝殿,洗去一身的尘灰,本想就寝,突然想起,在一次喻守坚作东宴请扬州朝庭命官时,扬州府的刺史曾嘲笑,“都说是河东狮吼之女子不可娶,可依本官看,有河东狮吼之能耐的,必是如玉佳人,否则,一纸休书便能解决的事,大丈夫何需受此龌龊气,喻官人,是也,非也?”
当时场中的人笑得极欢,象是话题开了个头,个个取笑喻守坚自从娶了新妻后,就成了惧内。
当时他听了权当一笑,这世间,男人收心如收性,皆是笑谈。
但如今回想起,好象整整四年,喻守坚当真不碰烟花女子。
不知是不是因为沐浴的水温过高,或是连着几天在矿山上,在山上那些侍候人的丫环身上也带着一股让人不舒服的铁腥味,他的兴趣就没来由地升涨起来。
换了干净的袍子后,就鬼使神差地潜进韩昭卿的寝房中,揭开了床帐,看美人。
韩昭卿虽有孕在身,可她向来睡眠极浅,稍有动静便被惊醒,刚想张口,可被傅王一个冷眼便钉在了床榻上,一动不动。
而那女子,竟睡得人事不知。
他便毫不客气地点了她的穴,直接抱到离自已私人空间最近的书房中。
他堂堂的天皇贵胄的身份,没想过霸占人妻,只想权当消遣。
古来风流男子本兴的就是灯下看美人,他自命风流,自当懂得如何欣赏,特意吩咐丫环送来桔色的宫灯,点足书房里的炭火,将她放在贵妃椅上,原本只想观摩一番,毕竟是喻守监的妇人,只是没想到这女子生得实在太撩人!
他站起身,忍受着周身血液的涌向一处,抬首,迎上她的双眸,作出一派漫不经心来:“陪我一晚!”
凤繁星表情纹丝不动地沉默着,她看到书桌后面的椅子上铺着一张厚厚的绒毯,便拿起披在自已身上,赤着脚无身地走到房门,刚拉开栓,身后男子一声轻笑,“这锦囊的手工不错,还是扬州绣月坊的绣品,不过,还是配不上喻夫人,我可以给你更好的宫庭御绣。”
凤繁星的心“砰”地一声撞到胸腔之上,下意识地转身,看到傅王食指上挂的一个锦囊,脸霎时就白了。
那是两人分开前她亲手给顾城军佩戴上,绣品或许是出自绣月坊,在市面上不难见到相同的,但那根挂绳,却是她在府闲暇时分编的,既然到了傅王手中,说明,顾城军的转移最后一批的锡矿的意图暴露,借用了锦囊中的媚丸脱身。
可顾城军脱身究竟成功与否,只有傅王才知道!
她裹紧身上的毛毯,思维被抽空般,只凭着本能回答,“我身上从不佩戴绣品!”
“这难道不是喻夫人的?”他亦是怀疑,混进矿山的一群人是喻成坚,但因为抓获时,并不知道这些人全是易了容,且武功的套数全是来自苍月。
只是后来,被他们逃脱后,他幡然领悟到,在矿山四周布满他的卫队,且矿山四面裸露皆是石头,极难隐身,如何同时混进几十个陌生人。
一查之下,原来一天前,喻成监曾派一批人上山,虽然很快就离开,但难保这其中来来回回没有猫腻。
“傅王既然也看出这是绣月坊的绣品,如何能断定是我的?”
“前两日,本王在矿山捉了一批意图转移锡矿之团伙,刚想审问,谁知本王鬼使神差就命人放了,好在皇上的人机警,把他们堵进了矿坑里。本王醒来时,发现身上无端佩了个锦囊,打开一看,里面的丸子尚未挥发干净,太医一查,这丸子无色无香,可是上好的媚药。本王思索着,这些人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本王的矿山,定是对矿山地势极为熟悉,或许,此人就隐在本王的身边,再则,懂得本王身中媚药的没几个人,或许,这些人与那贱人有关。”
凤繁星依然静默不语,她心乱如麻,极想知道事情的后续,可理智提醒她,在事情未明朗之前,说多问多则错多,越心急,就越容易露出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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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留言说不记得凤繁星这个人物,月在此稍介绍一下,凤繁星是昊王顾成军的王妃,而顾城军是顾城风的弟弟,这夫妻两在公众章节里《凤繁星pk梦依伊》就出现了,后来,顾城风登基后,顾城军就突然失踪了,现在月把这部份的情节连起来写,交代后,到时候,所有的人物,包括男女主都会在扬州出现(这是月的错,断更了100天,让读者忘了很多的情节,谢谢你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愿意一直追着月的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