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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色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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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小七睡眼惺忪的醒过来,爱八闲话的护士打好点滴后已经离去,花千树目不转睛的瞪着色小七看。

    色小七就浑身不自在了,她知道她睡相一向不好,总不至于流口水吧?色小七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干干的,确定不是这个睡相问题。“你瞪着我干嘛?”色小七终于忍不住出声了。

    花千树以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道:“我在想,你是不是因为长得太抽象而被你的未婚夫抛弃了?”

    色小七一脸问号,“抽象?嘛意思?”不会是夸她吧。

    花千树又认真的解释道:“就是赞你长得很安全的意思。”

    色小七总算听明白了,不禁怒目而视,气势汹汹道:“原来你损我?哼,长得丑又怎么了?长的丑又不是我的错,我妈和我爸都是风云人物,生了个妹妹也是绝色佳人,连我妈也感到十分抱歉,她总是跟我说,一定是她们造人的时候老天爷内急,所以才粗糙的制造了个人儿给她们。”

    花千树雅然失笑,色小七的啊q精神可不是盖的。色小七慵懒的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又无精打采的趴在床头上,准备睡个回笼觉。

    花千树惊异的瞪着她,提醒道,“上班时间到了,你该去上班了。”

    色小七白了他一眼,“你觉得我还有跟蓝天见面的必要吗,这班,我不上了。”一想到父亲贬她的职位,妹妹取代了她的总监位置,未婚夫蓝天也移情别恋爱上了另一个小七,色小七就觉得日子浑浑噩噩的,得过且过。

    千树望着趴在自己跟前更个孩子一样耍赖的小恩人色小七,她脸上明显有哭过的痕迹,她哭的烟熏妆花了一脸,滑稽得跟只小花猫似的,更可恨的是,他病床床头柜的新打开的那卷心心相印,被她蹂躏后沾上鼻涕泪水揉成团扔的满地都是。花千树就愤慨了。终于忍无可忍的嚷了起来,“色小七,被个男人欺负了就哭成这样,能不能别这么不带种啊?不就是一个男人嘛,像蓝天那样的瘪三一抓一大把,值得你为他掉一缸子水吗?”

    小七惊愕的望着生气的花千树,她没有为蓝天掉过一滴眼泪好不好?从昨夜到今早,她却是担惊受怕的哭过,不过她是怕他花千树死了所以内疚得哭的。

    “我,没为他哭。”色小七不好意思的嗫嚅道。心里却在盘算着千万不能让这混蛋知道她是为他而哭的。否则他一定拿着这个笑柄嘲笑他。

    这回轮到花千树错愕了,不是为蓝天而哭,那么……花千树冷若冰霜的脸庞忽然舒展开来。一脸坏笑的捉弄色小七道:“不会是为我哭的吧?”

    色小七的脸顿时红得跟猴屁股似的。花千树了然于胸,又笑道:“不会是见我长得帅,情不自禁的爱上我了吧?”

    色小七就不依了,还击道:“谁爱上你了?别臭美好不好?昨晚你要死不活的,我是为你哭了,不过那叫哭丧,没想到竟然将你的魂召回来了。”

    花千树妖孽般的俊脸即刻布满黑线,“色小七,你是不是想我死啊!”

    色小七点头如捣蒜,“你把我吃得山穷水尽,你说我想不想你死?”

    花千树冷哼哼道:“原本就穷得炸不出一滴油来,还怪我吃穷了你。你就不能想办法让自己富起来,这样我也能炸出两滴油,你说这话才叫名副其实。”

    色小七差点气岔气了,瞌睡荡然无存,站起来指着花千树,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吼道:“花千树,你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花千树嗤之以鼻的瞪着她,然后邈然无比道:“去打盆水来照照自己的脸,就你那张毫无辨识度的脸,我会喜欢你?”

    色小七不依不饶道:“那你干嘛赖着我?你说我也没给你好吃好喝的,你赖着我图我什么?”

    花千树笑道:“图你长的丑能给我安全感。”

    色小七顿时呆若木鸡。“花千树……”医院的病房里传来河东狮吼,震得花千树赶紧识时务的捂住耳朵。

    气恼过后,色小七一脸无奈的瞪着花千树。难得心平气和的自我检讨道:“花千树,我知道你长得很具体,是个女人看到你都会色诱你上床。虽然我很丑,但是我也是个女人,也有爱美之心,所以看到你也难免不会犯罪。你要是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我劝你趁早离开我。”

    色小七说完便气呼呼的走了。

    花千树百无聊赖的躺在病床上,色小七走了,少一个人拌嘴,他觉得生活忽然索然无味起来。

    他其实和她开了个玩笑,也不知她要生气多久才回来。还是说,她已经去上班了,须得等到晚上才会来看他?

    事实上,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花千树便在药物的驱使下睡着了。等他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枕头边放着一个黄色信封。

    花千树瞳子骤第一缩,伸手取了信封,打开,展平信件,一张薄薄的信纸,上面有半页娟秀的笔迹。

    “千树,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想我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对不起,不能再继续照顾你了,原谅我的不辞而别。生命,不能承受之重,我选择逃避。不用找我,让我一个人静静的离开,凡尘俗世里,已经没有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了。而在最后的日子里能遇到你,你的舍命相救,令我感激涕零。你是上天赐予我最美的礼物。请你一定要保重自己!。”

    花千树撕了信纸,定定的望着墙壁上的挂钟,距离色小七的离开,已经有四个小时了。如果她去意坚决,他回天无力。

    花千树感到惋惜,心里没来由的烦躁。又恨恨得想,“反正就是一个无亲无故的陌生朋友,她要生要死,随她好了。”

    可是心,就是不安,烦躁。

    花千树烦躁了半天,终于从涨鼓鼓的钱夹里掏出了一个超薄的手机,以及夹层里的手机卡。安上之后,打开手机,华丽的铃声响起,短信的声音便如潮水一般响起。

    花千树一一浏览着短信,这些信息离现在最近的时间,也是一年以前了。花千树从短信箱跳跃到通讯录,翻看联系人,第一个姓名,便是花亚楠。千树迟疑了一瞬,终于还是拨打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