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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现在的事实就是，他们通过服用了我们的天神一号，在短短一个月时间里，脱胎换骨！”公羊辉咆哮了起来，刚才谢东涯的话让他莫名其妙地感到一阵心慌，有种不祥的预感。
谢东涯嘿然一笑，道：“多说无益，不如给他们现场做一个全身检查，看看他们到底是什么个情况？”
“什么？在这里做全身检查？”公羊辉愕然。
徐匡明心中一动，随即站了起来朗声道：“辉总，你们辉腾总部有医药研发大楼，该不会连检查身体的设备都没有吧？还是说，你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这么做？怕被看出点什么不好的东西来？”
“哼！没想到徐总也会用激将法，不过没关系，你既然有这要求，那我满足你！否则，岂不是叫人真觉得我辉腾信心不足了？来人，把检查身体的设备搬上来，现场进行检查，结果同步公布！”
公羊辉冷哼，而后大手一挥，命令手下人动手，很快就有人搬来了设备，开始对那两人进行详细的身体检查。
会场众人没有阻止这明显不是早先安排的环节，毕竟天神一号被公羊辉吹得太过神奇了，他们也想见证一下真假。
“谢先生，有信心么？万一检查出来的结果对我们不利……”等待的间隙，徐匡明低声朝谢东涯道。
谢东涯呵呵一笑，轻松道：“看下去你就知道了。”
一听这话，徐匡明倒是放心了不少。
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检查结束，两名白大褂拿着两份新鲜出炉的报告上台。
“这两位都是我们集团的医学教授，由他们来宣布结果，徐总，没有问题吧？”公羊辉绷着脸说道。
徐匡明微微一笑，道：“这两位在我们燕京也是知名之士，没人会质疑他们造假。请吧。”
“念，都大声把结果念出来！”公羊辉盯着徐匡明咬牙道。
“是……我手里这一份是天神一号试用者A女士的全身检查报告，现在我宣布报告结果。首先是精神方面，A女士完全正常，甚至是处于十分饱满积极的状态。其次是身体方面，我们对她进行了一共十八项的检查，结果是……是……啊？！”
那名医学教授说到这里，视线也落在了报告资料上，但是随即便是脸色一变，结结巴巴了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怎么回事？教授，需要找人帮你接着念吗？”徐匡明意味深长地道。
公羊辉眉头一皱，不满地瞪了一眼那个医学教授，咬牙道：“念！”
“可是辉总……唉……”
那名医学教授无比纠结地看了眼公羊辉，还想说点什么，但又扫了一眼会场众人，最后叹了口气，重新将视线放回到了报告内容上。
“检查结果是……A女士全身骨骼和皮肤的成熟程度超出正常人二十个百分点，新陈代谢的速度，则是正常人的两倍。”医学教授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彻底闭嘴了。
公羊辉却是得意，道：“听见了吧？各位，我们的天神一号女性试用者，可是在身体数据上大大领先于普通人啊！这说明了什么？不正好说明了我们天神一号的优秀吗？”
“哈哈！哈哈哈！”
谢东涯突然放声大笑，打断了公羊辉的声音。
“这位谢顾问，你这是什么意思？”公羊辉脸色顿时显得十分难看。
谢东涯咧嘴笑着，悠然道：“叫一个对医学常识一窍不通的人当领导，怪不得辉腾能捣鼓出这种害人的玩意儿。”
不等公羊辉反驳，谢东涯看向那医学教授，朗声道：“这位教授先生，麻烦你用大家都能听懂的话，简单解释一下，这个检查结果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结果，会导致……导致A女士的寿命至少比正常状态下缩短二十年。”
“什么！？”公羊辉闻言，当即双目圆瞪，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啊？我没听错吧？那个教授说试用者的寿命减少了二十年？”
“好像是，不过，这是天神一号的药效？那哪里还能叫人变神仙啊，简直是毒药啊！”
骚乱声响了起来，每个人都是大吃一惊，和公羊辉一样，都不敢相信听到的结果。
“什么！？混账！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怎么就缩短二十年了？！你这是要吃里扒外，拆我们辉腾的台，拆我的台吗！？”公羊辉猛地反应过来，冲到那个医学教授面前，冲着他的脸一阵咆哮，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对不起，辉总，我也没想到是这样的结果，这个结果对我们辉腾很不利，但是，我不能隐瞒，我得为普罗大众得健康负责。”那医学教授咬牙说道。
“一定是哪里出错了，我们之前也进行过身体检查，结果怎么和现场不一样？这绝对不是真的！另一份报告呢？你！把那个男试用者的结果念出来听听，快！”
公羊辉抓狂，红着眼冲着另一个医学教授咆哮。
“辉总，结果，结果不是很好……”那医学教授支支吾吾地道。
公羊辉闻言，顿时就意识到大事不妙了，一时怔在原地，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让后者念报告了。
“怎么个不好法啊？教授啊，你可不能隐瞒事实，忽悠我们广大老百姓啊！”谢东涯大大咧咧地喊了一句。
这话顿时让公羊辉和那个医学教授骑虎难下了。
“妈的，念！”公羊辉一咬牙一跺脚，豁出去了。
“是……我们对男性试用者B先生同样进行了详细的身体检查，结果是，B试用者的骨骼和皮肤成熟程度超出了正常人二十五个百分点，新陈答谢的速度，则是普通人的两点五倍，这意味着……B试用者的寿命，将比服用前至少缩短了二十五年。”
噗通！
那医学教授话音刚落，那个男性试用者几乎是一头栽倒在地，被吓晕过去了。
“啊！天杀的辉腾集团，你们明明说那种药能让我变漂亮，没想到居然是要叫我减寿！变漂亮了却没命了，我不要！”
“怪不得这种好事儿找到我头上，还给了我几百万，原来是要我的命啊！我不要钱了，你把我的寿命还给我啊！”
女性试用者A女士心脏倒是强大多了，没有晕过去，但却是发飙了，一扑就扑到了公羊辉的身上，冲着他尖叫着咆哮，把公羊辉摇晃得七荤八素的，最后两个人一块儿扑倒在了台上，看在众人的眼里，狼狈至极。
“混账！把他们弄下去！弄下去！扶我起来！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公羊辉气急败坏到了极点，一脚踹开了那个快要疯掉的女性试用者，在手下的搀扶之下勉强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抓过话筒放声道：“误会，这绝对是个误会！我们的天神一号，绝对不是害人的药！”
谢东涯道：“辉总啊，事实都说话了，你现在还这么误导大家，是不是不大好啊？”
一名记者抢着道：“辉总，请问你怎么解释？”
“解释？我没什么好解释的，这都是误会，要不就是检查仪器出错！”公羊辉咬牙，怒吼着道。
“辉总，事已至此，你把责任推到仪器上，这似乎不是一个当总裁的应该做的事情吧？”徐匡明道。
公羊辉闻言，双眼一眯，盯着徐匡明道：“徐总，看来你今天真是有备而来啊！”
徐匡明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辉总的意思是，我是故意来砸你的场子的？”
“没错！我就是这个意思！徐匡明，你就是因为自己家的生命一号出问题了，不甘心被我们辉腾集团领先一步，才弄出了这场闹剧，想搞臭我们的天神一号，破坏我们辉腾集团的形象！”
“辉总的想象力不错，其实你说的都差不多对，但是有一点还是错了，那就是，我并不嫉妒你们，而是不屑。我可以坦白的说，我对你公羊辉的行为，以及你们辉腾集团的丑恶行径，感到大大地不屑！”
徐匡明这话掷地有声，十分响亮，而这话一说出来，无疑是等同于当场和公羊辉所代表的公羊世家彻底撕破脸皮了。
场中一片哗然，燕京两个最大的医药集团的领导人对骂，这可是比新药发布会更大的新闻啊！这将会造成的影响，绝对能让整个燕京震三震！
“不屑？哼！徐总口气不小啊，要说地位，影响力，权势和财富，我们公羊家族在燕京甩出你们徐家九条大街，你有什么资格对我表示不屑？”公羊辉此时也是懒得再给笑脸了，阴沉着脸，站在台上居高临下地跟徐匡明对峙。
“不用什么资格，就冲着你们干的那些龌蹉的事情。”徐匡明从容道。
“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是不是血口喷人，同样可以用事实说话。正好今天有这么多各界朋友在场，让他们做个见证，看看谁才是卑鄙无耻的那一方，最好不过了。”
徐匡明说到这里，大步上台，完全不将公羊辉放在眼里，站在了讲台前。
徐匡明环视场下众人，气势颇为不俗，还没说话，就已经让台下议论个不停的众人全都下意识地闭住了嘴巴，等着他说话。
“心里有鬼的人，才会想堵住别人的嘴巴，辉总，该不会干这样的事情，剥夺我说话的权利吧？”徐匡明看向公羊辉，不无嘲讽地说道。
公羊辉咬牙切齿，哼声道：“你说！我倒要听听，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