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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完杨锐的电话,秦非扭头就把这事儿给忘了。
江宁老子公司的那笔业务停止以后,秦非投资的医疗器械公司损失了不少,秦非正忙着给那家公司找补漏洞,工作、开会,忙碌了好几天。
想不到一周以后,秦非有一天下班时,又在楼下见到了杨锐。
杨锐穿着一身合体的休闲装,坐在大厦楼下喝咖啡,见到秦非下楼,就笑意盈盈地走了过来,还递上一杯热乎乎的红枣茶:“秦总,下班啦,喝杯红枣茶解乏养气。”
秦非微微皱眉道:“你怎么又来了?”
他语气挺不耐烦的,不过杨锐也没恼,依旧陪着笑脸:“我来接您下班,白天工作太累,下班就别亲自开车了,我帮你开车吧。”
秦非愣了一下,这么多年来,头一回有人来接他下班,真是……相当不适应!!
既然有人主动当司机,秦非正好挺累的,就耸耸肩同意了。
他接过那杯红枣茶,看了一眼:“你从哪听说我喜欢喝这个?”
杨锐有点羞赧地说:“我看了财经杂志上关于你的访谈,那上面有你的个人资料,喜欢的颜色、动物、饮料,都写着呢。”
秦非“呵呵”地干笑两声,杂志上的资料都是瞎编的,他根本不爱喝这种女人来大姨妈时候喝的东西。
走到停车场秦非的车旁,杨锐有些惊讶地问:“秦总,您今天没开兰博基尼?”
秦非哼了一句:“没。”
他最近一坐那车就想起那会儿江宁开车送他回家的情景,“江宁”俩字已经成了他避讳的词汇,连带着兰博基尼都失宠了。
秦非瞥了一眼杨锐,发现杨锐的眼神儿略显失望,心里不禁冷冷一笑。
他秦大少混商场多少年了,除了江宁没看准以外,平时看人就没不准过。主动往他身边凑的人一般分为三种:第一种看上他长得帅;第二种看上他有钱;第三种看上他长得帅又有钱。
杨锐明显属于第三种。
搁平时,秦非是不愿意理会杨锐的,他喜欢细皮嫩肉的那种男孩,这个杨锐吧,有点太硬了。
但是,最近秦大少不是“失恋”吗,在江宁那里遇到的挫折让他很怄火,这个时候身边适时地有人示好追求,从心理上讲、或者从面子上讲,多少让他平衡一些。
况且,杨锐这个人,别看外表长得硬朗壮实,但是好在心思细腻又听话,对秦非特别温和,而且懂得分寸,不会跨界,还是个大学生,比起欢场上出来的那些男孩又稍微高了一层次,就这么凑合着倒也不错,有个人在身边,总比没有强。
杨锐充满崇拜的追求,也让秦非觉得,之前从江宁那里吃到的瘪终于不那么憋屈了,老子果然是魅力无限!江宁那小子不跟老子好完全就是他自己眼瘸!
单独相处了几次,秦非发现,就是这个杨锐吧……块头太大,秦非是一点操他的性趣也提不起来。
可是俩男人天天晚上见面独处,却不谈性,这对于秦非来讲太不正常了!
终于有一天,杨锐开车把秦非送到楼下后,磨磨唧唧地不想下车。
秦非也是最近没时间出去瞎混,连着憋了小一个月,有点憋得慌了。
杨锐侧头瞧着秦非,眼中满是期待。
秦非没有拒绝,把头慢慢地仰到靠背上。
昏暗的光线下,杨锐解开秦非的腰带,低下头,含住秦非的二弟,上上下下卖力地吞吐起来。
秦非无奈地想:行吧,这人□□儿倒也不错,这些天跟他耗着也算没浪费时间。
完事后,杨锐眼睛都没眨就把秦非的子子孙孙给咽下去了,秦非微微吃惊,心说这小子够可以啊,尺度不小。
秦非照例没有请杨锐上楼的打算,杨锐也不说什么,擦干净嘴角就开门下车,打车回学校了。
杨锐太过于善解人意,弄得秦非都有点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
第二天一早杨锐又来接秦非上班,见到秦非时,大个子想起昨晚的暧昧情景,脸上忍不住有点微红。
秦非似乎很忙,一边打电话一边上车,根本没注意杨锐的脸色。
他今天要接待一位美国来的贵宾,这位贵宾突然提出想去打网球,秦非让张助理尽快从俱乐部里找个网球打得好、英语说得也好的人作陪。
挂断电话以后,秦非扭头,见到杨锐一边开车一边朝他笑:“秦总,让我去吧,我挺合适的。”
秦非这才反应过来,网球打得好、英语说得也好的人,自己身边就有一位!以前,一起到打网球,他的心里就只想着江宁了,哪还记着杨锐也是自己俱乐部里的一员呢。
当即,秦非让杨锐直接把车开到网球场。
杨锐在英国待过,又是X大英语系的高材生,英语说得还真挺熟练,网球打得也不错,深得美国贵宾的欢心。
秦非落得个轻松,往场边一坐,懒洋洋地歪戴着帽子晒太阳。他记得当初自己还跟江宁说,哪天要跟江宁切磋网球,现在俩人掰了,切磋个屁啊!
可能是想曹操曹操就到吧!
秦非正闭目养神,就听见耳边有人说话:“唷,这不是秦老板吗?您可挺会享受的,在这儿晒太阳,就不怕被网球砸到?”
秦非睁开眼睛一看,站在面前的是之前给江如海当说客的沈老板,这个笑面虎一脸假笑瞧着他。
而站在他身后的人,带着网球帽遮着大半张脸,露在外面的下巴和鼻子却是精致白皙,这人不是江宁还有谁啊。
秦非看向江宁,江宁也在看自己。两人的目光对上时,秦非觉得江宁还是一脸的面无表情,不过目光倒是更加清澈明亮了,这个人,唉,还是那么帅气,还是那么对自己的口味。
秦非不动声色地挪开眼神,跟沈老板打哈哈:“沈老板,真巧啊,这是……来打网球?”
沈老板点点头:“嗯嗯,这不是最近跟华康谈了点小生意,大江总就派小江总来陪我打打球。”
沈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微胖,秦非瞧着他的肚子,心里直骂老狐狸,趁着他放弃华康的业务,这个老家伙准没少从华康那里获利!不过这个沈老板据说有黑社会背景,一般生意人都不敢惹他,秦非不明白为什么江如海父子一直跟他关系挺好。
“沈老板可得玩得尽兴啊,打网球这运动挺减肥的。”
秦非跟沈老板假惺惺客套两句,就坐回椅子上看杨锐和美国人打球。
他没再看江宁,也没跟江宁说话,不过他倒是感觉到江宁一直在看他,但这个时候他一定得拿捏住架子,做出一副根本不理会江宁的样子,这样才能让江宁瞧瞧,老子离了你更他妈的潇洒了。
那个美国人打得挺尽兴,玩了两个多小时才结束,最后杨锐还巧妙地输给美国人,把美国人乐够呛。不得不说,这个杨锐是挺会做人的。
几个人到球场的休息室洗澡、换衣服,秦非没打球,也就没去洗澡,在外面等着。
杨锐很快就出来了,换上便装,头发湿漉漉的,倒是那个美国人死慢,半天不出来。
秦非起身上厕所,放完尿站在小便池边系腰带时,杨锐进来了。
杨锐环视一圈,见到没人,就走到秦非身后,出其不意地低头在秦非脸上亲了一口。
自从有了昨天晚上的那番举动后,杨锐觉得自己跟秦非也算进展了一步,要是放在以前,他还真不敢轻易冒犯这个高高在上的秦大少。
秦非一怔,扭头看向杨锐,并没有责备他。
杨锐扯着嘴角笑了,有点邀功意味地说:“我今天表现怎么样?”
“嗯,不错,明儿给你发奖金。”秦非说道。
杨锐又凑到秦非的耳边低声说:“那我昨儿晚上表现怎么样?”
秦非瞪着杨锐,操了,这么多年都是老子调戏别人,今儿居然有人来调戏老子了!!!
他伸手使劲儿地在杨锐的裤裆上捏一把,杨锐夸张地叫了一声,笑了起来。
就在这时,俩人身后的隔间里突然传来声音,有人打开门走出来。
秦非回头一看,顿时愣住了,江宁不知道什么时候进的隔间,居然在里面一直没出声。
江宁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跟没听见俩人的谈话一样,走到洗手池边,放水洗手。
杨锐挺尴尬的,没想到在这里碰见认识的同学,把头低下,跟秦非说了一句:“我出去等你。”就赶紧出门了。
秦非更加他妈的尴尬,站在那儿沉着脸看江宁。
江宁似乎也刚刚洗完澡,一股淡淡的沐浴香波味道冲进秦非的鼻子,秦非心神瞬间荡漾了一下。他赶紧集中注意力,把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撵走。
江宁洗完手后,转过头正好迎上秦非的目光,他没躲没闪,跟秦非对视着,冷冷地开口:“你的兴致随时随地都那么好,专拣公共场合。”
秦非很生气,脸拉得老长:“没想到才几天不见,你增加了听墙角的爱好!”
江宁没理会秦非的损话,倒是意味深长地道:“杨锐那样的人,是挺适合你的。”
这话说的……怎么好像他跟杨锐是鱼找鱼、虾找虾似的?!
秦非更生气了:“我说江宁你什么意思?难道咱俩勾搭不下去我还不能找别人?还是说我找的人在你的眼里都是臭鱼烂虾级别的?呵呵,也是了,您老高贵得跟个天仙似的,谁敢跟你比啊!”
瞧不上老子身边的人,那就是瞧不起老子的眼光!秦非当然得说几句更损的,把江宁给憋回去!
在前情人面前,绝壁不能输气势!虽然江宁根本算不上他的前情人……
江宁定定地看了秦非几秒钟,说道:“这么一看,你跟他确实般配。”
“操!”秦非气得要命,他发现江宁这股子淡定的劲儿挺烦人的,真是没法跟他吵架。
干脆不吵了,转身开门往外走。
刚出门,秦非便看见在走廊另一端的大厅里,沈老板坐在沙发上,杨锐站在沙发边跟沈老板说话,杨锐脸上带着笑容,身子半微躬,样子看上去很是恭敬。
秦非心里“咯噔”一下,猛地停下脚步,杨锐是跟着他来的,现在对着沈老板低头哈腰,他很不舒服。
江宁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却是一声冷笑:“呵呵。”
秦非转了转眼珠,扭头对着江宁眯起眼睛,小声说:“小宁同学,你爸爸好不容易才把华康的业务保住,可千万别再出差子啦!念在咱俩也算有两回亲嘴儿的交情,我友情提醒你,沈中华是个老狐狸,跟他做生意,小心你老子赔得裤衩都不剩!”
秦大少向来嘴上不饶人,这边不占理,就换个角度挤兑江宁。
江宁看着秦大少挺得笔直的脊背,还有走路时故意耍帅的背影,慢慢地拧起眉毛没说话,刚才秦非说的那一大串,他只听进去八个字:两回亲嘴儿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