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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处理这件事的态度,秦非与肖瑾一直是意见不同的。
肖瑾几次表示,不希望秦非插手,他自己可以解决。以前秦非觉得这件事已经过去多年,肖瑾也早就卸任,沈中华拿过去的东西出来威胁他们,无非就是瞄准肖瑾家是注重门楣名誉的家庭、要维护肖老爷子的声誉,想借此从他们身上谋利。
现在不同了,里面涉及到人命官司!如果肖瑾真去自首,是可以跟沈中华弄个鱼死网破,但依照现在手中资料来看,肖瑾一旦被判刑,就绝对不会轻判!
秦非在深思,把事情发展的所有可能性在脑子里一遍一遍地过。
肖瑾道:“小非,你别再参与这件事了,秦老爷子刚去世,秦家肯定会乱一些时日的,王志达此次现身,就是来分遗产和股份的,秦家那边的事情就够你应付了,我的事,你就交由我处理吧。”
秦非摇头道:“到了这一步,我不可能袖手旁观,他显然是冲着我们两人来的。”
“对不起,小非。”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沈中华已经惦记上了,这个贼必须得彻底解决。”
肖瑾紧紧皱眉,叹息道:“我是说……我让你失望了……我不再是你心中理想的大哥。”
秦非抬眸看向肖瑾,肖瑾的眼中充满懊恼。
他发现,这段时间肖瑾的脸上多了几丝倦容,比刚回国时候又瘦了一些。
曾经,他以有肖瑾这样的哥哥为骄傲,小时候,无论肖瑾做什么事情,他都觉得是对的,因为肖瑾是他的哥哥,唯一的哥哥,仅此而已。
“哥,”秦非目光坚定,“你永远都是我哥。”
爷爷去世了,外公也走了,现在如果连亲哥也要进监狱……难道他注定要这么孤独?身边连一个亲人都不剩?
从茶馆出来以后,秦非去了一趟公司,让张助理把他跟沈中华的合同拿过来,他要仔细看几遍。他在这份合同里其实是留了好几个“陷阱”的,有几项条款存在漏洞,只要他充分利用这几点,完全可以在不损失自身利益的前提下,将沈中华坑得喘不上气来。
秦非从他买通的沈中华亲信那里得知,沈中华其实是个法盲,所有的合同条款全部都是手下一个女律师帮他敲定的,沈中华很信任这个女律师。秦非拖了这么久才签合同,也是给自己留出时间搞定这个女律师,收买不成就学沈中华玩威胁,反正女人的弱点很好掌控。
总之,到目前为止,表面上看,秦非被沈中华牵着鼻子走,但实际上,秦非一直是占优势的。
傍晚,秦非又给沈中华的那个亲信打了个电话,询问关于当初沈中华是怎么查到他和肖瑾关系的。
那个亲信想了想,说:“当时沈老板是从他的女儿那里听说的,然后才派人查,沈老板的女儿您知道吧,名字叫沈娇娇,在X大读书。”
“嗯。”
秦非撂下电话后,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坐在办公桌后,一直坐到天色全黑。
他想起了当初大春子第一次见江宁时,对他说过的一句话:你别养来养去,养只白眼狼出来。
果然,他是养了一只白眼狼么?!
秦非在晚上八点多回到公寓,拿钥匙打开门,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是晚饭的菜香。
“回来了?”江宁腰间系着围裙,手里端着两个盘子正往餐桌上摆菜品。
秦非愣了一下,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俩人刚刚同居的那段时光,江宁只要有时间就会给他做饭,他每次回家都能吃上现成的晚餐。
江宁把餐桌摆好,转身看到秦非还站在门厅那没动,便说道:“别愣着了,去洗手。”说完又进厨房了。
秦非盯着江宁的背影看了半晌,换鞋、换衣服、洗手,然后坐到餐桌前。
菜很丰富,都是秦非喜欢吃的,有两道菜以前他说过想吃,但江宁没给他做,今天也都出现在桌子上。
江宁把盛着红酒的醒酒器拿过来给两人倒酒:“我下午没什么事情,就去买菜回来做饭了。”
秦非看着面前高脚杯里暗红色的液体,沉默片刻,端起酒杯看向江宁,沉静的声音道:“生日快乐。”
江宁微微一怔,随即端起酒杯与他碰了碰,淡淡笑道:“你还记得我的生日。”
“嗯,”秦非喝下一口酒,有点讽刺地说,“刚追你那会儿就记住你的生日了,想着给你生日惊喜什么的。”
江宁举着酒杯的手顿住,黝黑明亮的双眼看着秦非,一时说不上话来。
秦非放下酒杯,从裤兜里摸出一个红色丝绒的圆盒放在桌子上,然后拿起筷子夹菜吃:“前些日子定做的,想等你生日时送给你的。”
江宁盯着桌子上的圆盒出神地看了许久,再开口时声音有些嘶哑:“这里……是戒指吗?”
“嗯。”秦非应了一声,夹面前的烧茄子吃,随口道,“茄子烧得还不错。”
江宁觉得刚刚咽下的那口酒一点都不纯正,完全是苦涩的,哪里有半点法国窖藏的味道?
秦非不再说话,也不再看江宁,一口接一口地吃菜,跟好几天没吃饭似的。
江宁愣愣地、出神地看着秦非,良久,良久,他把左手伸出来,放到桌子上,放在装着戒指的红色圆盒边,就那么注视着秦非,缓缓地道:“给我戴上,好吗?”
秦非夹菜的动作瞬间定格,抬眸迎上江宁的目光。
认识江宁这么久,他是第一次看到江宁的眼睛里有了热度。
秦非的心忽的拧在了一起,但很快就松开了,那感觉就像是曾经极度渴望得到某样遥不可及东西,渴望了很久,忽然有一天那东西摆到了眼前,触手可及,而那份渴求的热情却不见了。
秦非的唇角向上挑起一点弧度,露出一个他惯有的漫不经心的笑容。
他的目光落在江宁骨节分明、修长白净的左手上,哼笑着道:“你说我该给你戴到那根手指上呢?”他伸出手,用手指轻轻摸了摸江宁左手的无名指,“很可惜,这个位置不是留给我的。”
说完,他站起身来,径自走进书房,把门一关,玩电脑去了。
江宁维持着那个动作,很久都没动,直到他的胳膊有些麻了,这才收回手臂。他拿起那个圆盒,没有打开,原封不动地收起来。然后像往常那样去洗碗、收拾厨房。
秦非一直在书房呆到十一点才出来,一出来就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后,看到江宁坐在床上,手里端着一本书看。
秦非擦完头发,犹豫了一下,还是上了床,躺到他平时躺的那一边,主要是家里就只有一间卧室、一张大床,他没的选择。
两人现在是冷战的气氛,只要江宁不说话,秦非是绝对不会主动说话的。
秦非躺下后就背对着江宁,一言不发。
倒是江宁还在看书,看得挺认真,也没有打算睡觉、或者跟他谈谈的意思。
秦非眯了一会儿就真困了,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感觉到有人在亲他。
他一激灵,张嘴想要出声,一条滑溜的舌头钻了进来,接着就是江宁的气息铺天盖地的袭来,吻得秦非连呼吸都困难。
江宁的手轻车熟路地摸进他的睡裤里,把蛰伏的家伙按住,不轻不重地撸动。
算起来,秦非有十多天没做过了,经不起这种撩-拨,几下就着了火,身体难-耐地轻摆起来。
江宁抵着他的额头,贴着他的嘴唇,粗重地喘息:“你他妈别跟我欠了你多少钱似的,跟你在一起这么久,该做的都做了,我好好的直男被你搞弯了,你想踹掉我,也得看看我是那么容易被踹的吗?!”
说完,秦非的嘴唇被咬住,狠狠地吮吸。
江宁终于还是忍不住发作了。
松垮的睡裤被拽下,两条腿被分开,江宁身体的重量压在他的身上,就像一座小山,推都推不动。
江宁草草扩张了几下便迫不及待地冲进来,两人疼得同时一声低哼。
秦非咬着牙,忍着不适感,低低地笑了起来。
江宁愣住,身下的动作也停了下来,黑暗中,清冷的眸底盯着秦非看。
“小宁,你是想打个分手炮吗?”秦非笑着出声,声音低靡而又妩媚。
“我可没说要跟你分手!”江宁沉声道,“当初你追我花了那么大的心思,现在三言两语就想分手?做梦!”说着,身下重重地顶了一下。
“嗯。”秦非被撞得低吟出声,咬紧牙关,冷哼道:“我玩够的东西一向是直接扔掉的。”
“哈哈哈……”江宁忽然间笑了。
这是秦非第一次听到江宁发出这样的笑声,有些嘲讽、有些冷酷、有些无法形容的傲然、还有些传说中的邪魅……
“真可惜,”江宁凑过来咬住秦非的下唇,一边笑一边说,“好像一直是我玩你吧?秦非,你好好想想,跟我做-爱的时候,你哪次不是被我操得嗷嗷叫着射出来,被男人一操就射,你真是天生就该躺在下面的骚0!”
这一刻,秦非有点相信江宁真的被自己掰弯了,不仅弯了,还魔怔了。
放在以前,秦大少肯定不能被江宁占到这么大的口舌便宜,但现在,他已经懒得去跟江宁争执了,既然江宁没有分手的意思,那就得过且过呗!只不过,下次再分手可就真是老子甩你了!
索性闭上眼睛全身心投入,江宁这半年多技术突飞猛进,业务越来越熟练,几下就把他弄得很舒服。别说,两人的身体契合度是天衣无缝的。
有人说小受分为两种:享受和忍受。
自从被江宁压到身下被迫成受以后,除了一开始有点疼,秦非多数时候都是挺享受的。
江宁今儿晚上异常兴奋,连啃带咬,把秦非摆弄得好几次都快晕过去了,最后高-潮的时候,他把秦非牢牢地抱进怀里。
秦非听见他在耳边说:“是你先来招惹我的,是你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