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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班以后,秦非回到家,看见江宁正在收拾东西,把衣服、鞋子、洗漱用品,都打包装进旅行包里,连前几天秦非给他买的性感内裤也装了进去。
“小宁,你这是干什么?”
江宁一扭头,见到秦非脸上居然闪过一丝紧张,觉得很好笑,有心唬唬他,就装作一副不怎么高兴的模样说道:“我打算回家住几天。”
“回家?好好的你回家干嘛?”
“你说呢?”江宁故意用反问的语气道。
秦非抓耳挠腮的想了半天,也没想起自己最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对,他已经很久没有去夜店了,陈大头的电话都被他给拉进黑名单,这是多么彻底的改邪归正啊。
他拽住江宁的手:“别闹了小宁,咱不带玩回娘家这一出的。”
“你才叫回娘家!”江宁瞪了他一眼。
秦非笑嘻嘻地凑上前去,想搂住人亲几口,却被江宁拉着按坐到床边吻起来。
“我明天出差。”江宁吻够了,松开人继续收拾。
“出差?”跟回娘家也差不多,反正都是要离开他几天,秦非还是有些不爽,“你一个实习生出什么差?”
“你瞧不起实习生吗?”
“咳咳没有那个意思,我哪敢瞧不起你啊祖宗!那什么,我就是说,你不是还要上课吗?”
“明天周四我请假,周五本来就没课,再加上周六、周日,一共去四天。”
“哦。”秦非没精打采的应了一句。
要去四天,太久了,自从去电视台实习以后,江宁也出过几次差,但都是短途,去京郊或者去天津河北,最多两天,有时候一天就回来了。
可是这次一去就是四天,他已经很久没有和江宁连续分开这么长时间了,一想到四天他都要独守空房,晚上没人给他做饭,睡前没人跟他做-爱,他这心里面就空落落的。
“去哪?这么久。”
江宁说了一个地名,秦非听都没听说过,不满地道:“怎么去那么偏僻?”
江宁看了他一眼:“因为我是实习生,好地方轮不到我。”
“……”
江宁把东西都收拾好以后,就去秦非的书房里,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写稿子。
秦大少在外面转悠了半天,最后没忍住,还是凑到书房去问了一句:“你们出差去几个人?”
“两个,我和一个摄像。”
“摄像师是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秦非一副很不放心的语气。
江宁把目光从屏幕挪开,看了看他:“难道你女的你就放心了?”
秦非郁闷地哼了一声,说实话男女他都不放心。
虽然百般不情愿,江宁还是准时出差了,没办法,这是人家的工作,秦非没有权利阻拦。
秦非其实特想跟江宁一起去,可是他拉不下脸来说,搞得好像他一时一刻都离不开江宁似的,万一被那小子看破心思,多没面子。而且秦非第二天还有一个重要的会要开,也确实走不开。
第二天下午,秦非总算把会开完了,拖着有些疲惫的身体回到办公室,一坐到座位上就开始想江宁,他掏出手机给江宁打电话。
电话响了半天,对方都没有人接。
秦非有些纳闷儿,算计着时间,江宁应该已经到达目的地了,难道是出去工作了?路上不会遇到什么意外吧?
秦非想到这里有点着急,赶紧又把电话拨了出去,连续拨了三遍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秦非开始慌了,低声骂道:“操,不会真出意外吧?”
锲而不舍的秦大少继续拨电话,终于,在第六遍的时候有人接起来了:“喂?”
秦非一听这声音,不对啊,不是江宁的声音!
“你是谁?江宁呢?”
“哦,我是江宁的同事,他在洗澡。”
“洗澡?”秦非不由得沉下声音,“在哪里洗澡?为什么他洗澡的时候会把手机给你?”
“呃,在宾馆里洗澡。”
“你跟他住同一个房间?”秦非的声音里已然有了难以压抑的怒气。
“对呀,您是有什么急事儿吗?要不要我叫他……喂?喂?怎么挂了?”
秦非把手机仍到桌子上,气得都快砸玻璃了!谁允许那死小子跟别的男人住同一间房的?!!!
他把张助理喊了进来,让张助理以最快的速度安排车,他要亲自去瞧瞧!现、场、捉、奸!!!
张助理很快安排好车子。
秦非在下楼的时候,手机响了,他一看是江宁打来的,语气不善地接起来,劈头盖脸地问道:“你他妈大白天洗什么澡?”
江宁在那边语气淡淡的:“这边矿区太多,空气不太好,我们一路上很累,洗澡缓解一下。”
“谁让你跟个男人住一间房的?那么多房间你不住!”
“因为我是实习生,台里规定实习生出差不能住单间。”
“操!你早晨走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又没问。”
“你江宁,你等着!敢蒙我,老子非得给你扒一层皮!”
“哦。”江宁可有可无地应了一声,“没什么事儿我要工作了。”
秦非对着电话大骂道:“江宁,你他妈找死!挂我电话是不,刚把你放出去半天就长能耐了!”
可惜电话里只剩下忙音了。
一边的张助理战战兢兢地问道:“秦总,XX县是有什么重要的项目吗?需要我跟您同去嘛?我马上去准备材料。”
秦非忍着怒气,哼了一声:“不用,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出去办点事,下周一回来,有事儿打我电话。”
“是。”
秦非上了车,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往XX县开。
司机说最快也得八个小时才能到,秦非看了一眼表,现在是下午两点,最快也得晚上十点能见到那死小子。
他坐在后座上闭目养神,生了一会儿闷气后又想到死小子早晨是起早走的,估计一路颠簸肯定累坏了,这个破电视台什么破工作,回来以后就不准他做了!
秦非上午一直忙着开会,中午随便吃了个外卖,傍晚时饿得有些胃疼,可他舍不得停车吃饭,一心想尽快开到地方,见不到江宁他什么心思都没有。
天黑以后,行车慢了下来,又加上出高速以后全部都是土路,很难走,到达XX县时已经夜里十一点。
秦非拨通江宁的电话,沉着声音道:“你他妈住哪个宾馆?”
“什么?”江宁皱眉道。
“我问你他妈住哪个宾馆?这个倒霉的县城连家像样的酒店都没有,你住的是聚友?还是宏源?还是那个什么客再来?赶紧告诉我,难道要让我一家挨一家的找吗?”
江宁沉默了几秒钟:“秦非,你这是做什么?就这么在意我,非要追过来?”
“少废话!谁叫你不老实,背着老子红杏出墙,我过来扒你的皮!”
“我没有做那种事。”
“哼,跟别的男人睡一间房也不准,谁知道你的房间里几张床!”
江宁没说话,只剩下细微的呼吸声从话筒里传来。
秦非听着江宁的呼吸声,刚才还在生气的心忽然平静了下来,本来路上他还在检讨,江宁的一个电话就让他忍不住追过来,自己也有点太不禁招引了,要放古代,自己就是为了搏褒姒一笑的周幽王吧,可是现在,他觉得只要是江宁的事情,就算荒唐一回又如何,当一次昏君又如何,谁叫那人是江宁呢。
良久,江宁轻声道:“秦非,你其实就是想见我吧。”
秦非咬着牙,低声道:“我还想干你。”
“那就赶紧过来,宏源宾馆209。”
秦非挂断电话,心花怒放,吩咐被他折磨了多半天的司机:“马上掉头,去宏源宾馆。”
江宁给秦非打开房门时,秦非往里探头看过去,想看看那个不要命的传说中的摄像师长什么模样。
江宁把人拉进来:“别看了,我给他重新开了房间,去隔壁睡了。”
秦非收回目光,嘴角挑起一抹笑意,看着江宁:“你丫的……”
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江宁堵上嘴巴,按在墙上重重地吻了起来,秦非一身的风尘仆仆,身上还带着深秋的寒气,江宁把他的外罩脱下扔在一边,将人紧紧抱在怀里。
“小宁……”
“秦非,你都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做二十岁的人才会做的冲动事?”
“你倒是二十岁呢,也不见你对我冲动一回。”
“我还不冲动?不冲动你一晚上能射四次吗?”
“靠,你小子会噎人了是不是!”
“秦非,你有时候闹情绪反倒比平常可爱一点。”
“那你有没有爱上老子?”
“我一直很爱,上你!”
“滚你妈的!”
江宁把秦非压在床上,一边吻一边扒裤子,无数炽热密集的吻落在秦非的脸上、脖颈上、胸膛上,不一会儿就传来不堪入耳的低喘声。
两人脱光了抱在一起时,秦非忽然咬着江宁的嘴唇说:“小宁,咱们玩69吧。”
“什么?”
“口-交你不知道吗!”
江宁的脸瞬间白了,撇向一边:“那个……我接受不了。”
“妈的,就知道你丫不肯!”秦非哼了一声,心里挺失望的,他其实特想跟江宁尝尝那种滋味儿,可是江宁也太矜持了,唉,算了,江宁毕竟是个直男转过来的,不能要求他这么快就把节操全丢掉。
两人很快真刀真枪做了一次,完事儿后秦非躺在那直哼哼,江宁在一边摸着他的肚皮,时不时地亲他几下,撩拨着。
俩人想做第二次时,秦非的手机响了。
秦非拿过来一看是他哥肖瑾,用眼神示意江宁先停下,江宁不爽地在他胸口咬下一口,翻身下来,躺在一旁抱住他。
秦非亲江宁一口,然后接起电话。
“喂?哥。”
“嗯,”肖瑾的声音很低沉,“你在哪?我跟你谈点事儿。”
“在XX县呢。”
“怎么跑山西去了?”
“小宁到这边出差,做一期节目,采访一些经历过矿难的家庭。”
“哦,”肖瑾沉默了一下,说,“那等你回来再谈吧。”
“电话里不能说?”
“还是当面谈吧,你回来再说。”说完挂了电话。
秦非看着手机,觉得哥哥有点奇怪,但也没往心里去,江宁那儿已经等不起了,把他的两条腿都给抬起来扛到自己肩上,咳咳,还是先干床上的这点儿事吧。
肖瑾挂断电话后,长叹一口气,伸手揉了揉太阳穴,感觉很是疲惫。
今天,沈中华终于又出现了。
自从半个月前巧遇沈中华以后,肖瑾心中总有一股莫名的不安情绪挥之不去。
他了解沈中华那个占便宜没够的老狐狸,那人最喜欢见缝插针,只要被他抓到一丁点可以捞到利润的机会,绝不会放过,用句俗话说,那就是一个“逮只蛤蟆都能攥出尿”的人。
现在的肖瑾在国内既没有产业也没有事业,他父亲马上要正式退休了,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大学的客座教授,充其量也就是个学者身份,没什么太多的利用价值。
如果沈中华那个老狐狸真想在他身上捞到便宜的话,唯一有利可图的可能就是秦非,不过沈中华应该不清楚他和秦非之间的兄弟关系,否则那老狐狸肯定早就打秦非的主意了。毕竟现在的秦非是秦氏企业的掌门人,有太多油水可以从秦非的身上捞到。
想不到肖瑾的顾虑竟真的应验了。
今天下午,肖瑾和几个学生在X大附近的咖啡厅里聊天,学生离开后,肖瑾正在低头收拾资料。
沈中华走了过来,和平常一样,沈老狐狸身后带着两个保镖,相当装逼。
“肖书记,您可真是闲不住的大忙人呀!这才回国几天,书记就摇身变成教授了。”沈中华毫不客气地坐到肖瑾对面。
肖瑾抬眼看了看沈中华,心头一紧。
沈老狐狸满脸堆笑地道:“看来我得管您叫教授了,肖教授,恭喜恭喜。”
“见到你可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肖瑾冷冷地道,“沈中华,我觉得你和我之间并不适合再见面。”
“怎么会。”沈中华哼笑道,“肖书记出国的这十几年来,我可是时常都会想起你的。”
肖瑾的声音越发的清冷:“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想得到的、你想隐藏的,我全部满足你了,你又来打什么主意?”
“肖书记您想的太多了,我只是想来找你叙叙旧而已。”
“我没有什么可跟你叙旧的。”
“那可未必,听说肖书记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我可是专程来道喜的。”
肖瑾的脸色顿时泛白:“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
沈中华依旧挂着贼笑:“肖书记,兄弟重逢是件喜事儿,你又何必遮遮掩掩的呢?况且您弟弟——那是个大人物,秦氏集团的掌门人!秦非对外的身份是王志达的儿子,这父子向来不和,斗得你死我活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大家伙儿还以为秦非那小狼崽子怎么就那么心狠手辣,自己的亲爹都不放过,哈哈哈,原来他根本不是王志达的儿子,而是个姓肖的!”
肖瑾忍着心中的一团怒火,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如果沈中华要查秦非的话,早晚会查到这些,只是他想不到会这么快,而且沈中华怎么会突然想到要查秦非?他和秦非见面都是非常小心的,难道还是走漏了风声?又或者有人告密?
“我的事情不劳你操心!”
“肖书记何必客气,您的事情我一直很关心。”沈中华的小眼睛里泛着精光,“正好我手上有一笔生意想跟令弟合作,无奈令弟眼光颇高,瞧不上我的小买卖,几次跟他谈,他都不肯屈尊降贵。幸好现在有了肖书记的这层关系,不如劳驾肖书记从中牵个线、搭个桥,督促一下令弟,尽快把合同签了吧。”
说着,沈中华伸出手,身后的一个保镖递过一份文件来,他把文件往肖瑾面前一甩:“肖书记,出国的这几年您保养的不错啊,这红光满面的,就是不知道您的好弟弟秦非知不知道当年您吸-白-粉时是什么样子的呢?哦,对了,还有肖老将军,听说他在杭州那边颐养天年,老将军九十多岁了,您说他要是知道自己的大孙子当年躲到国外去是因为什么事儿,会不会给气死呢?”
肖瑾死死地盯着沈中华,桌子下的双手攥成拳头,“沈中华,做人不要太无耻!当年你提出的那些丧尽天良的要求我全都答应你了,这些年来我一直良心不安!你居然还抓着这些事情不放,你未免太贪得无厌了!”
沈中华翘着二郎腿,从怀里掏出一根雪茄来,用胖手指摩挲着,慢悠悠地道:“没办法啊,谁叫现在生意难做呢!”他把雪茄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眯着眼睛笑道,“肖书记还记得这种味道吗?”
沈中华将那根雪茄烟推到肖瑾的面前,然后缓缓站起身来,“肖书记,我等你的好消息!”
“不必了!”肖瑾把那份文件连同那根里面裹满白-粉的雪茄一起推回到沈中华的面前,冷声道:“戒毒的滋味儿太痛苦了,我永远不会再碰那些玩意,至于这份合同,我是姓肖的,秦非是姓秦的,你用肖家人来威胁秦家人,这本身就是个天大的笑话,秦家人不是傻子。”
沈中华有些惊讶,想不到肖瑾敢当场拒绝,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肖书记这么不肯合作,是觉得我在吓唬您吗?”
“我现在就是个自由职业者,没什么可在乎的,大不了——”肖瑾站了起来,“大不了我就去坐牢。”
说完,他拿起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离开。
回到家以后,肖瑾的内心一直无法平静,他思考良久,决定在沈中华再次有所行动之前去见秦非,不过这件事情不适合电话谈,还是等秦非出差回来面谈。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的肉我发到群里了,想看的妹子可以进群里取。有同学说前两处肉写的太少,因为之前的两处H本来是不想被和谐的,特意写得又少又隐晦想就这么发上来,但谁知道还是不能发,后面改写的地方我会放开写,不过全部会发在群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