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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外婆睡醒,沈青陪着妈妈一起给她洗完脸喂完早餐,心情复杂的打车回家补眠。
睡醒过来已是中午12点,躺在床上发了会呆,她疲惫的爬起来打开窗帘。晴朗了数日的天空,再次飘起霏霏细雨。静静的站了一会,她想起妈妈早上交代的事,赶紧洗漱完去厨房准备午饭。
外婆年纪大,身体又有各种各样的毛病,在吃的方面挑剔得简直让人抓狂。她不吃鸡鸭肉,不吃牛肉,偶尔吃点五花肉,还必须炖得烂烂的才吃。吃鱼也只吃超过4两重的那种黄蜂鱼,除此之外什么鱼都不吃。也不知妈妈这么些年怎么坚持下来的。
把鱼处理干净放上蒸锅,沈青去客厅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回厨房给妈妈和自己随便炒了点肉末青豆。吃完将近一点半,她带上饭盒骑着妈妈的小电驴赶去医院。
出了电梯没走两步,小姨那把尖细的嗓音忽然飘过来,听着好像正在数落自己。她放缓脚步,轻轻走到门外站定,小姨的声音再次响起:“沈青那孩子也是,都这个点了也不知道给送饭。要我说呀这女儿一长大,心就向着外边的男人了……”
“小姨,你今天心情不错啊,给自己做的总结还挺到位。”沈青不等她话音落地,皮笑肉不笑的走进去接过话头:“不说我还真没发觉,你对自己的自我剖析不是一般的精辟。”
“青青你少说两句。”沈佩雯睨了女儿一眼,起身去把饭盒接过来。
沈佩兰脸上干干的,当即接将矛头转到自己姐姐身上:“大姐,沈青都28了你也不管管她,老姑娘嫁不出会被人笑的。”
“怎么也好过死皮赖脸的嫁了,受了穷又回家扣老娘棺材本的那种人好一些。”沈青嘴快,闻言马上含沙射影的顶了一句。
被戳到痛处的卜佩兰瞬间跳脚:“你这死丫头会不会说话的!”
沈佩雯夹在中间两头为难,眼看着妹妹又要撒泼,赶紧呵斥女儿:“沈青你先回去,晚点过来换我。”
床上的老太太听了沈青的话,估摸着心里也不是很舒服。她嘴巴哆嗦了一会,又开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骂起了小女儿,顺便把大女儿捎上。
沈青自知捅了马蜂窝,看着这情形,深怕自己再呆下去,弄不好整个外科病房都要被吵翻天,遂冷冷的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出病房。
隔天下午医生查房后通知,让她们准备好医保卡,第二天去办公室领单子,再到一楼办理出院手续。外婆这次住院的费用,还和以前一样,不能报销的部分都是妈妈出的。小姨的理由是她没钱,还说门市房的租金够付。
听完妈妈转述的话,沈青气得牙都疼了。门市房一个月的租金,满打满算也就够外婆吃药吃补品。小姨每个月把老太太的退休金领了还不算,隔三差五的又回来骗钱。偏偏妈妈又是个彻头彻尾的包子,半点意见不敢有。
说到底这事没她说话的份,就是气炸了肺也没用,到了早上还是乖乖的去领了单子,转去一楼排队等着办出院手续。全部办完已近中午,她怕老太太饿着赶紧去门诊那借了张轮椅,回病房将她接下来。
打车回到小区楼下,妈妈负责拿行李,沈青背起老太太想着还要上5楼,双腿一下子就软了。没事买楼层这么高的房子干嘛啊!还没电梯。转念一想,将来妈妈也会到外婆现在的年纪,她若还单身,遇到这种事该怎么办?
没工作、没男友、没多少剩余存款,一下子从精英转变成三无人士的她,心底顿时涌起深深的危机感。
午饭后沈青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又交待妈妈几句,出小区拦了辆车直接回转D市。
距离被辞退,将近半个月的时间过去,她几乎没有一刻清闲。原先想好去苏州住一段的计划,不得不暂时放下。筋疲力尽的走上4楼,她累得气都喘不匀。
进门后,她俯身换鞋时忽然有种不对劲的感觉……原本樱桃木色的鞋柜,变成了白色的宜家通用款,里面还多几双男士皮鞋。放在玄关架子上的照片,统统不见了踪影。
再往里看,实木沙发变成了棕色的绒布沙发,还换上了同色系的茶几。最奇怪的是客厅的壁纸变成了浅浅的烟灰色,沙发底下还多张米白色的地毯。
饶是镇定惯了的沈青,见到此情此景,也不免怀疑自己是否走错了门。匆匆退出来狐疑的试了下房门钥匙,又抬头认真的看了几遍门牌号,她瞬间懵了。确实是自己的房子没错,怎么会变成这样?
“太太,您回来了?”沈青原就有些慌,猛然听见有人在屋里说话,立马吓得险些背过气去。
愣怔两秒,她警惕的打量着那位阿姨:“你刚才叫我什么?还有你是谁?怎么会出现在我的房子里。”
“太太,我是郝先生请来的钟点工,您大概还不知道吧。”阿姨温和的笑笑,主动帮她把行李搬进屋里。
郝先生?自己的房子里怎么无缘无故的多了个男人?等等,这个姓氏怎么有种诡异的熟悉感。惴惴不安的进了屋,她马上去将卧室的房门打开。走之前凌乱不堪的床,已经整理得整整齐齐,地板纤尘不染。
平复下了心跳,她转去隔壁的小房间。被她当成书房的小房间,不止多了张实木床,墙面还贴上了米黄色的壁纸。铺在床上的深蓝色床品,平平整整的看起来质感不错。
参观完一圈,沈青发觉除去自己的卧室,家里完全变了个样。她坐到沙发上,随手拿了一只抱枕过来左捏右捏,开口问阿姨:“阿姨,您来我家有几天了?”
“有一周了太太,房子已经打扫完,我下午会过来给你们准备晚饭。”阿姨微笑着,顺便把身上的围裙摘了下来。
沈青心不在焉的看着她的动作,点头:“好的,您先忙。”
待那阿姨一走,沈青先给原房东打电话,结果又没联系上。冷静下来想了一会,她又给中介那边打过去。中介的客服说来说去依旧是车轱辘的老话。
报警?房里没丢东西甚至还多了东西出来,这种事估计警察也不会管。沈青在柔软的沙发里窝了一会,心情复杂跑回房翻看当初买房的合同。
会不会是原房东一房多卖,所以才迟迟不出面过户房本?沈青看罢合同,恐慌的感觉霎时如潮水袭来。
这套房她是先租下来,住了一个月左右,房东几次打电话说想卖。在让人心动的价格面前,她都没来得及细想,便迫不及待的签了分期付款的协议。约定房款交付70%去过户,过户手续办妥,当面将余下的房款转账。
付房款那天,房东在房产局准备办理过户手续时突然晕倒,之后直接人间蒸发……她越想越后怕,整个人趴到床上,大脑一片空白。
无力地趴了将近半小时,沈青的情绪渐渐归于平静,决定等那位神秘的郝先生出现后,好好跟他协商房子的问题。连日舟车劳顿,加上在医院守夜睡眠严重不足,她挨上床就困得直打哈欠。
抬手看了下时间,都快下午6点了,她立即强打精神地爬起来,带上买来还没用过的精油,晃去浴室泡澡。
也许是新买的精油起了作用,也许是浴霸的光线太过温暖,沈青在浴缸里躺了一会,不禁打起盹来。迷糊中,客厅传来男女对话的声音。
两人的对话内容忽远忽近,她惬意的躺在恒温的水中,分不清是梦境还是幻听。突然说话的声音停止,一道沉重的脚步声,正朝浴室走来。
沈青吓得一激灵,睁开眼赫然看到浴缸边出现了一双男人的腿。她惊魂未定仰起头,一看是郝苏桐顿时忘了反应。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看了两秒,沈青后知后觉的尖叫出声:“郝苏桐你这个流氓……”
“对……对不起!我看门没……没锁。”郝苏桐结结巴巴的说着,视线在她浑圆的胸部停留了一下,狼狈退出浴室。
原本呆在客厅的韩眉,听到女人凄厉的尖叫声直接奔了过来,结果刹不住车一下子撞进郝苏桐怀中。她娇羞的笑了下,仰头嗓音柔柔的问:“郝师兄,谁在里面。”
两人的身体贴得很近,近到郝苏桐一低头都能闻到从她口中发出的,吃完烧烤残留在口腔里的味道。他不舒服的皱了下眉,骤然将她推开:“韩眉,你吃完东西好像没漱口。”
韩眉霎时气红了脸,使劲推了他一下,扭头跑回客厅。
郝苏桐怀里一空,不明所以地追过去挽留:“韩眉,你听我解释,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
韩眉停下换鞋的动作,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到底嫌弃不嫌弃,你心里清楚。”
这时围好浴巾的沈青已经从浴室里出来,她双手抱着胸,视线扫过郝苏桐,落在玄关那的韩眉身上。质问道:“郝苏桐,麻烦你解释下,在我的房子里跟女人约会是几个意思?”
话音落地,屋里的韩眉和郝苏桐同时变脸。不同的是一个是面露屈辱,另一个是心虚。韩眉三下两下把鞋子穿好,目光冰冷的瞪向心虚的郝苏桐,跑回沙发那拿起今天诳街的战利品,拉开房门落荒而逃。
“不是……”郝苏桐在房门关闭的巨响中回过神,立即偏过头很生气的望着沈青:“你把我告白给毁了!”
沈青不以为意的嗤笑一声:“都嫌弃人家吃东西不漱口了还告白?”
郝苏桐摆出一副懒得跟你解释的表情,匆忙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