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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少年指着一宁肩上的火儿惊呼道:“看,那是血狐吗?”正在喝酒聊天的众人闻声都看向一宁。门口趴着看热闹的人也都伸长了脖子看着。
火儿听见惊呼声,抬起脑袋鄙视的看了眼那个少年,又趴在一宁的肩上,黑黑的眼睛继续打量着周围的人。
那个少年一囧,难道那只血狐听懂他的话了?
罗煞关注的是北冥赫,虽然北冥赫走在一宁的身后,但也掩盖不住他的风华,而且他感觉到北冥赫一身生人勿进的生冷的气息,那和魔煞身上的冷然不一样,让人有种臣服的感觉。罗煞一挑眉心道:三人中心思、武功恐怕要属此人难测。
此时,一宁三人已经走到三煞的桌前,大方的坐下了。一宁看着魔煞道:“我们又见面了,不介意我们坐下吧。”
魔煞冰山的脸有一瞬的僵硬,心道:我同不同意你们不是都坐下了吗!但还是道:“随意就好。”魔煞看了眼火儿问道:“它就是血狐吗?”
一宁把火儿从肩上拎下来,抱在怀里抚摸着它光滑的毛笑道:“是的,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火儿。”
罗煞清冷的声音响起:“小兄弟,你怎么能证明它就是血狐呢?毕竟大家都没见过血狐真正的样子。”
魔煞看了眼罗煞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知道罗煞是不想他给人家当护卫。
一宁黑黑的水眸看了眼罗煞,果然如人所说,面似文弱的书生一样,但那闪着精光的眼睛可说明此人心机很深。一宁没有回答罗煞的疑问,反而摸着火儿道:“火儿,人家不相信你是血狐呢?你说该怎么办呢?”
火儿看了看一宁,忽然如闪电般窜了出去,眨眼间又回到一宁的怀里。却听到罗煞捂住左手嗤了一声,左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牙印处还泛着黑,明显的有毒。
众人都大吃一惊,浑身冒着冷汗。血狐的速度可真快啊!他们都没看清它是怎么出去的,它就已经回去了。
鬼煞和魔煞忽地站了起来,慌忙的道:“大哥,你怎样?”鬼煞更是用想杀人的眼神看向一宁。
魔煞眼神复杂的看着一宁气愤的道:“你怎么可以随便让它伤人?”
一宁慢悠悠的道:“你急什么?你大哥不是要证明吗?大家都没见过血狐,也只有这个方法即简单又省事,火儿只是让他相信自己千真万确是血狐而已。”
魔煞正要说什么,罗煞一挥手叫住他道:“二弟、三弟,稍安勿躁,血狐的牙齿有剧毒,只有它的唾液可解。”
一宁看了眼罗煞道:“终于有个识货的了,火儿还不快去给罗煞公子解毒。”
火儿不情愿的跳到罗煞的跟前,在他的手上伤口处吐了口唾液,然后又快速的回到一宁的怀里。
罗煞的手肿胀快速的消了下去,泛着的黑也变回了正常的肤色,只留下了两个牙咬的痕迹。鬼煞和魔煞放下心来。
北冥赫垂下头,敛住笑意。这个小狐狸,人家只是怀疑一下,她立即就让火儿咬了人一口,光明正大的报了仇,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罗煞看了眼北冥赫,见他只是笑看着一宁,丝毫没有出头的打算,对一宁的宠溺显而易见。一蹙眉道:“小公子,你和三弟的赌约我已经知道了,现在你得到了血狐,我们愿赌服输。只是我们三兄弟五年前结拜以来,从未分开过,也相约一辈子不分开,不知小兄弟可不可以通融一下?”
一宁大方的笑道:“没关系,我怎么忍心让你们兄弟分离呢?”
听一宁如此爽快的答应了,三煞不禁一愣。罗煞也不解的看着一宁,仿若不相信一宁刚才的话。一宁看着三人又道:“我家大的很,你们都可以跟着魔煞一起去住,我对自己的人向来很大方,再多的人我也养得起。”
三煞同时一滞,难道我们三煞要你养。
紫夜坐在旁边,使劲的扇着扇子,来掩饰自己快要笑崩了的神情。
分散在客人当中的萧隐他们嘴角直抽,王妃还真是腹黑的很啊!
罗煞眼神一暗道:“小兄弟,明人不说暗话,你有什么条件说出来,只要我们能做到的,我们一定答应,只要你放弃让三弟当你的护卫。”
鬼煞在一旁紧紧的握着拳头,要不是想着武林中人都知道了这个赌约,会坏了三弟的名声,他早就动手杀了三人了,就会耍些滑的人,不见得是什么好人!
一宁没说话,只是看着魔煞,如果魔煞也同意罗煞的提议,这样没有担当的人,收复他已经没有意义了。
魔煞看着一宁颇具深意的眼睛,心里一惊,他这是什么眼神,以为我魔煞是那么没有担当的人吗?随即起身对罗煞道:“大哥,愿赌服输,我愿意给这位小公子当三年的护卫。”
鬼煞着急地说道:“三弟,你就听大哥的安排吧?”
罗煞看着魔煞道:“三弟,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他们明显是在算计你?难道你还没有吃够苦吗?”话虽然是对魔煞说的,但是却是给一宁听的,意思是你是用了手段才赢了三弟的,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
魔煞眼神一暗道:“大哥教训的是,可男子汉大丈夫,一言九鼎,说话算话。你们放心,我不会再走老路了。而且我只是给他当护卫,别的事我不会插手,三年一到我就离开。”
魔煞又转身对一宁道:“小公子,我愿意做你的护卫三年,但是,我只做你一人的护卫,而且只保护你,不做他事。”意思就是,你不能指使我做别的事。
一宁爽快的道:“好,虽然我并不缺护卫,但是有三煞中的魔煞做护卫,应该很有面子。”
罗煞见事情已经成定局,便无奈的道:“小兄弟刚才说的话可还算数?”
一宁自然知道是指他们都要跟着魔煞住到她家的事。笑道:“当然算数。”
罗煞又道:“我和二弟只是去陪三弟。”
一宁了然道:“知道,你们放心好了,我只有一个要求。”
众人都哗然,就说怎么会白养着他们,原来还是有要求的。
罗煞和鬼煞同时一皱眉。
一宁收敛了笑容,眼中的狠戾一闪而过道:“我这个人最不能容忍的事就是背叛,所以在魔煞当我护卫这三年中,你们不能做对我不利的事情。”
三煞松了一口的同时,浑身一凛,这么个小少年,身上怎么会有这么强悍气势,让人不由得冒出服从的想法。
罗煞道:“小公子放心,我们三煞在江湖上的人都知道,信誉是我们三兄弟的招牌。”
一宁一挑眉道:“是吗?”
罗煞一囧,想起刚才,他们还跟一宁讲条件,不想让魔煞给她当护卫呢!
魔煞打破尴尬道:“还没有请教小公子的高姓大名呢?”
一宁一笑道:“一会儿,你们就知道了。”
一宁指着外面对魔煞道:“你去看看吧,那是送你的。”
魔煞疑惑道:“送我的?”
一宁笑着点点头。
魔煞向外面走去。众人也都跟着出去看是什么?魔煞走到门口一看,三匹骏马威风凛凛的站在那。瞬间心里有种感觉流进四肢百骸,这种感觉让他很是陌生,但却很舒服。
一宁走到他的跟前道:“赤血马我是没有了,不过这三匹马有一半赤血的血脉。”
魔煞内心翻江倒海,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看着一宁道:“我要两匹就够了。”
一宁毫不意外,笑道:“既然是送你的,我当然不会收回了。”一宁指着三匹马介绍道:“它叫超羽,它叫腾云,最后的这匹叫飞翼。”
魔煞看了眼一宁,躬身道:“多谢主子。”
一宁此时才眉开眼笑了道:“完事后到天字一号房来找我吧!”
一宁转身和北冥赫进了客栈,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众人见一宁和北冥赫都上楼了,才大声的议论起来。
这是谁家的公子啊?出手这么大方,要知道那三匹都是千金难买的宝马啊!都羡慕的看着魔煞,恨不得和一宁打赌的人是自己。
魔煞把其中最好的一匹马超羽送给了罗煞,腾云送给了鬼煞,飞翼自己留下了。
罗煞和鬼煞看着眼前梦寐以求的良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心里还有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
魔煞笑道:“大哥、二哥,你们也看的出,他不是一般的人,五年了,我们都尽力忘却伤害我们的往事,我们汲取着彼此的温情,活的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一样。他居然只是一面就知道我要的是什么?跟着他也许我会有不一样的人生呢!”
罗煞沉思了一会儿道:“三弟,人心险恶,你又怎知他不是先了解你,然后算计你呢?”
魔煞眼神一暗道:“大哥,我不会在上一次当了,三年呢,我有时间分辨他是什么样的人。”
罗煞和鬼煞对视一眼后轻叹了一口气道:“好,既然三弟决定了,我们陪你。”
魔煞道:“大哥、二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们不必这样。”
鬼煞假装生气道:“我们三兄弟当初结拜的时候就发誓,这一生都要在一起,三弟是嫌弃我们了。”
魔煞急道:“二哥说那里话,三弟怎么会嫌弃二位兄长呢?”
罗煞哈哈一笑道:“你二哥是逗你呢!你也信!”说着搂着二人的肩道:“不管前面是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三兄弟相视一笑,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一宁和北冥赫进了天字一号房后,就撤去了易容,换回了本来的面目。
魔煞进来时就看到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和一个俊美如仙的男子坐在桌旁喝茶呢!魔煞一愣以为进错了房,可看旁边坐着的紫夜应该没错呀!
一宁看着不知所以的魔煞,嫣然一笑道:“魔煞,换了个装而已,你不会认不出我了吧?”
魔煞看见一宁怀里的火儿恍然大悟,惊诧道:“你居然是个女子?”
“怎么,不会是后悔了吧!要是后悔你现在走还不晚。”一宁边逗弄着火儿边说道。
魔煞一愣随即道:“谁后悔了,我只是很吃惊,我说怎么总觉得那里怪怪的,原来你是女子啊!”
北冥赫好看的眉一挑,冷眼看了魔煞一下,又收回眼光,温柔的看着一宁。
魔煞冷静下来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谁了吧?”
一宁眸子里闪闪发亮道:“你先坐下吧,不是说三煞中,老三魔煞最聪明吗?你说说看我是谁?”
魔煞冷静了下来,在一旁坐下,沉思了一会儿道:“当世美貌的女子还真不少,但美貌又聪明绝代的女子却还真没听说过。所以有两种可能,一种可能就是你原本隐藏了自己的才华,一种就是你的家族雪藏了你。”
一宁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继续看着魔煞等他说下去。
魔煞接着道:“你身边的这位风华绝代的男子,我所知道的只有三人,一位是如意楼的楼主如意公子,一位是逍遥王北冥赫,还有一位是隐世家族梦家的少主梦无双。他们三位都是容颜无双,才华绝代,武功绝顶的人物。据说如意公子喜欢护国侯府的霍一宁小姐,霍小姐已经和逍遥王定了婚,所以他不可能带着霍小姐出门。梦无双为人冷清,很讨厌女子,所以也不可能是他了。”
魔煞停了一下,看了眼一旁的紫夜接着道:“如果没看错这位红衣的公子应该就是神医紫夜吧,据说神医紫夜和逍遥王是形影不离的至交好友,那这位就一定是逍遥王北冥赫了,所以主子就是护国侯府的霍一宁,也就是逍遥王妃了。”说完魔煞定睛的看着一宁等着答案。
一宁眉眼都是笑意对北冥赫道:“赫,你看我的眼光不错吧!”
北冥赫宠溺的附和道:“宁儿的眼光一向很好的!”
虽然猜到了一宁他们的身份了,但得到证实魔煞还是很震惊。众人口中的傻女居然是如此的聪明绝顶,这世上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一宁转过头对魔煞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也应该知道我是故意算计你的吧?”
魔煞点点头,却眼露不解。
一宁收敛了笑容接着说道:“我爱惜你的才华,所以想给你一片可以发挥你才华的天空,三年的时间足够你考虑,如果到时你还是不愿意真心的留下来的话,我会放你离开。但有一点你要记住,我对我的人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忠心,我是个很护短的人,但对于背叛我的人,我也同样会很残忍,他会觉得死都是一种奢望。我可不是威胁你,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所以在这三年里,你要遵守我的规矩。”
魔煞感觉到一宁身上忽然涌上来的嗜血的冷酷,让他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女子才多大呀?明眸酷齿,国色天香的容颜,居然有如此震人心魄的能力,看来自己所知道的还只是她的冰山一角而已。
魔煞躬身道:“主子放心,我魔煞虽然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但也是一言九鼎的男子汉,在这三年里你就是我唯一的主子。”
一宁点点头又道:“你那两位哥哥既然不放心你,就让他们跟着你吧,我不会为难他们的,但他们……”
还不等一宁说完魔煞明了的赶紧说道:“主子放心,二位兄长不会做出危害主子的事。”
一宁把火儿放到肩上,对魔煞道:“你明白就好,如果有那么一天,你可别怪我心狠手辣。”话落起身和北冥赫离开了房间。
紫夜起身拍了拍魔煞的肩膀道:“只要你不背叛她,一宁其实是个很护短的人,你不会后悔跟着她的。”
紫夜推开门,要出去时又转过身对魔煞道:“你准备一下,我们明日就要离开了,一宁不喜欢办事拖沓的人。”
魔煞一愣,随即点点头道:“多谢了,我知道分寸的。”
紫夜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那就好,如果你对一宁不利,不用她出手,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的。”说完,紫夜转身离去,翻飞的红衣是那么的张扬。
魔煞愣怔了片刻,想着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居然让紫夜这样的神医也倾心相护。
一宁和北冥赫离开后就回到上月阁,一宁换了身衣裙,北冥赫帮她梳好头发后,自己也换了身衣袍,要去宫里向父母辞行。一宁起身拿起北冥赫的腰带,要给北冥赫系上,北冥赫擎起双臂,让一宁容易系些。
一宁边弄腰带边问道:“赫,隐族是怎么回事?”
北冥赫道:“隐族存在已经有上千年了,分为五大世家,不过他们一向不入世,他们居住在北郡以南和南离国之间的远古深林之中,以梦家为首,楚家第二,云家和姬家、苗家实力不相上下。每一家都有独特的远古功法。能力据说无人能及。”
一宁笑笑道:“今天魔煞说的那个梦无双就是隐世家族梦家的少主?”
北冥赫点点头,眼神幽光一闪道:“从小就一直听说他的名字,说是和我齐名,但是没有见过。”
一宁道:“看来也是个不简单的啊!”
北冥赫看着一宁语气有些醋意的道:“对他感兴趣?他会比我还好?”
一宁撇撇嘴,揽住他的胳膊道:“我就是好奇,你乱醋什么,你可是我的,他只是不相干的人而已。”
北冥赫听到那不相干的人,面色好了许多。
一宁叫过君离吩咐他几句,君离点头出去了。
一宁拉着北冥赫出了门,只带了落雨和落雪。回到若水宫时,肖寒阳和肖雨墨都守在宫门口等着他们。
一宁和北冥赫一出了甬道,就看见了他们二人。看见一宁肖雨墨满脸欣喜的笑容道:“宁儿、赫儿,你们回来了。”
一宁答应着,担心道:“娘,你的身体还很虚弱,要多休息。”说完还埋怨的看了眼肖寒阳。
肖寒阳无辜的道:“你娘说在这里,宁儿一回来,她就能看见你,我怎么劝,她也不听。”其实他也想一宁一回来,他就能看见,这句话他没说。但一宁感受的到,这就是父母对女儿的牵挂吧!
肖寒阳对北冥赫道:“赫儿,我们还有盘棋没有下完呢,你和宁儿要起程了吧,走之前一定要把那盘棋下完。”
北冥赫温润的答道:“好。”
肖寒阳又道:“宁儿,悠然和云峰已经醒过来了,只是身体有些虚,你们的事情我只说了个大概,他们想见见你。”
一宁点点头道:“要不我也想见见他们的。”
肖雨墨看了眼他们父女二人道:“阳,先吃了晚饭再去吧,要不一说起事情来,就不知道要多久了,会饿着孩子们。”
肖寒阳一想也是,云峰一定很想知道家里的情况,一时半会是说不完的。
肖雨墨让人准备了丰盛的晚餐,都是一宁和北冥赫爱吃的菜。北冥赫也很感动,十年来,还没有人这么关心过他。
一宁看着北冥赫,知道他想起自己的父皇和母妃了。调侃道:“赫,你什么时候把我爹娘给收买了?”打断了北冥赫的思路。
北冥赫知道一宁的心意笑道:“那是爹娘爱屋及乌。”
一宁嗔怪道:“没羞,我们还没成亲呢?”
北冥赫也不恼道:“爹娘都没反对,所以你反对没效。”
肖寒阳和肖雨墨看着二人哈哈大笑,欢快的气氛弥漫在四人的周围。
吃完晚饭,四人来到悠然和云峰住的地方。地方比较偏一些,是以前肖寒阳住的地方。
一宁一进去,就看见霍云峰一身青衣,收拾的很干净,面容有些急切的坐在椅子上。他的旁边坐着一个温婉的女子,看上去脸色还有些白。
霍云峰见几人进来了,赶紧站了起来,悠然也站了起来,给肖雨墨和肖寒阳见礼。
肖雨墨扶起悠然道:“你的身体还很虚,这么多礼干什么。”
霍云峰的眼神一直都没有离开一宁。一宁也打量着霍云峰。毕竟是她名义上的爹,而且他的家人也对一宁很好,一宁也真心的把他们当成了亲人的。
激动的心情平静了下来,一宁才坐下把十年来霍家的事详细的说给霍云峰听。
霍云峰时而高兴时而气愤,听到一宁治好了父亲的老毛病的时候,对一宁感激的一笑。
一宁看着霍云峰道:“十年来,我也是把霍家当成了自己的家,爷爷、大伯、大伯母还有哥哥也是我认可的亲人了,以后我就叫你们叔叔和婶婶吧,可好?”
霍云峰和悠然对视一眼,点点头,眼中的欣喜溢于言表。一宁可是若水宫的宫主,叫他们叔叔婶婶是对他们的认可。特别是悠然,她是孤儿,从小在若水宫长大的,自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一宁对几人道:“我和赫离开了,关于我的身世,还有叔叔婶婶的事你们有什么打算的?”
肖雨墨眼神忧郁的看向肖寒阳。肖寒阳叹了口气握住肖雨墨的手安慰她。又对一宁道:“宁儿,原本去霍家时,不知你娘怀孕了,是到了霍家后发现的,老侯爷知道后说什么也不愿意让你娘离开,所以只好留下了。后来我们得知悠然怀孕了,我们本想等她生下了孩子把她的孩子留下,可三个月时悠然流产了。后来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让我们措手不及,就成现在这样了。”四人都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肖寒阳道:“宁儿,事情既然是因为我们而成这样的,那就让我们来解决吧!等你娘和悠然、云峰的身体恢复了,我们亲自去霍家请罪,老侯爷想怎么处置,我们都不会反抗。”
说完温柔的看着肖雨墨道:“墨儿,我们不能再逃避了,事情总要解决的,当年虽然有很多的无奈,但云峰和悠然毕竟是因我们而无法正大光明的出现在自家里,所以该我们面对的我们就去面对吧!这些年他们把宁儿照顾的这么好,丝毫没有因为她不聪慧而嫌弃她,就这份情我们究其一生也还不完。”
肖雨墨含泪点点头,靠在肖寒阳的怀里抽泣着。肖寒阳轻轻的揽着她,任凭她发泄着。
悠然道:“雨墨宫主、寒阳宫主不要这么说,要不是你们的成全,我早已被宫规处死了,怎么会和云峰有今天。”
一宁看着他们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一条宫规当年让他们承受了什么样的痛楚啊!但该承担的责任还是要承担起来的。
北冥赫握住一宁的手,无声的安慰着她。一宁转过头看向北冥赫轻勾唇角,示意他自己没事。
一宁对肖寒阳和肖雨墨道:“爹娘,你们不要太过内疚了,既然爹娘当初决定让我去霍家,延续叔叔的血脉,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让霍家繁荣的。”
霍云峰和悠然听了一宁的话,眼里都是欢喜,可是肖寒阳和肖雨墨闻言互看一眼,眼神里都是落寞。
一宁又道:“爹娘,无论我在哪里,都改变不了我是爹娘女儿的事实,也不会影响我和爹娘的血脉亲情。”
更何况肖寒阳本就是弃儿,并不知道自己的姓氏,一宁改姓也只能姓肖,原本所有人就都知道她母亲姓肖,所以并不影响什么。
“是啊,以后我和宁儿在那儿?爹娘就跟我们到那儿,还不是一样吗?”一直沉默的北冥赫也附和道。
肖寒阳和肖雨墨相视一笑道:“爹娘不是计较这个,而是因为你们的理解和支持而欣慰。只要宁儿幸福快乐,其余的都不重要。”
霍云峰笑笑道:“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啊,一家人都会为彼此着想,希望亲人幸福、快乐,做什么都是愿意的。”
肖寒阳也道:“宁儿,你放心吧,你把七暗卫也带在身边,他们和四位侍女是爹为你特意挑选、训练的。她们武功高强,心思缜密,守礼懂规矩,而且她们都是孤儿,从小就接受了你是他们主子的意识,所以不会背叛你,随侍在你身边爹娘也放心。”
一宁想着肖寒阳一边独自承受妻子随时会离开自己,又要为女儿失去他们后做好一切准备,这个男人的人生布满了荆棘坎坷,充满了艰辛。今后就让自己扫平一切障碍,让他的下半生幸福的过吧!
一宁看了眼侍候他们的四位三十多岁的女子,知道她们就是娘亲当年的的四大侍女。
肖寒阳顺着一宁的眼光看向四人道:“她们可是跟着你娘很多年了,要不是你娘出了事,她们也该嫁人生子,后来我也想让她们成家,也一样可以照顾你娘,可她们不愿意,怕嫁了人就不能一心一意的照顾你娘了。这些年爹不在时,都是她们看护着你娘和悠然、云峰的,要知道你娘他们三人每天都需要用内力疏通经脉的。”
悠然和云峰起身对四人施了一礼,道:“虽然十年的恩情不是一句谢谢可以表达的,但是还要说一声说谢谢你们了。”
四人赶紧扶起他们二人,连声道:“不用谢,就凭你们当时不顾性命的救了主子,我们这么做也是应该的。”
肖雨墨温柔的看着四人,眼里是无尽的感激。
一宁起身走到四人身边,躬身施了一礼道:“多谢这些年来你们对娘亲和叔叔、婶婶的照顾,让宁儿还有机会享受母亲的疼爱。”
四人慌忙侧身避开一宁道:“宫主说那里的话,我们本就是主子的侍女,主子对我们亲似姐妹,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一宁笑道:“以后你们四人就是宁儿的姨,也是宁儿的亲人。”
四人感动的看着一宁,宫主有这份心就是对她们的认可了,怎么能让宫主真的叫她们姨,正要推脱时,肖雨墨笑道:“你们就不要推脱了,我们亲似姐妹,宁儿应该叫你们姨的。”
“宁儿,这是香秀、香玉,这是香月、香草。”肖雨墨给一宁介绍道。
一宁重新给她们施礼道:“宁儿见过香秀姨、香玉姨、香月姨、香草姨。”
四人赶紧扶起一宁,眼里都是泪水。香秀道:“好,我们以后也有女儿了。”其他三人也都激动的点点头。
要说的事情说完了,悠然和霍云峰被扶下去休息了,北冥赫就被肖寒阳拉去下棋去了。一宁则陪着肖雨墨聊天,还向香秀四人问些她爹娘以前的一些事。香秀一提起肖雨墨以前的事就眉飞色舞起来,滔滔不绝。
一宁惊讶的看着肖雨墨,讶异的道:“想不到,这么温柔似水的娘亲,以前也是那么嚣张一个人呢!”
香月笑道:“还不是寒阳主子宠出来的。”
一宁看着肖雨墨脸上幸福的笑容就知道,爹有多宠她,娘亲很幸福呢!忽地想起北冥赫来,貌似赫也很宠她,以后他们也会很幸福吧!前世不敢想的生活,现在都真真切切的摆在眼前了。
一宁想到西门浩,就问道:“娘,当年是怎么回事?”
肖雨墨眼神一暗道:“娘也不知西门浩是那么阴险的人,当年他约我见一面,是想要宝藏的钥匙,可是我的确是不知。若水宫的老祖的确是南翼国的皇子,历任宫主也的确是南翼国的后裔,但是只知道宝藏在这山里,但却没有开启宝藏的钥匙,也不知道宝藏的确切地点,在加上本身若水宫也不缺银子,所以也没人去查探这件事。可西门浩以为我是知道而不说,就给我们下了毒。”
一宁好看的眉毛紧皱着,原来娘也不知道开启宝藏的钥匙就是历任宫主传承的玉佩,不想让她担心,也就没有说破。
那边北冥赫和肖寒阳下着棋,北冥赫落下一子后看了眼和肖雨墨聊得正欢的一宁一眼,对肖寒阳道:“爹,宁儿练得功法爹也看到了吧?”
肖寒阳抬起头看了北冥赫一眼,又看看一宁道:“嗯。”
北冥赫见状接着问道:“那爹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肖寒阳落下一子不答反问道:“你了解多少?”
北冥赫想了想道:“依我看宁儿的内力和寻常人的不一样,更像是灵族的灵力。可是灵族的灵力不是外人能修炼的,那可是有灵族血脉的人才可以修炼的。”
肖寒阳看了看北冥赫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的一用力,掌心里就升起一阵白雾,比一宁掌心的白雾要浓郁的多,但是和一宁不同的是肖寒阳的白雾散发着丝丝的寒气,可能是跟他修炼的寒功有关。
肖寒阳见北冥赫看仔细了,就消散了掌心的白雾道:“我是一个弃婴,宁儿的外公捡到我时我也就一个月大,我想我应该是灵族的人。”
北冥赫愣住了,半响才道:“原来如此,那爹可知道修炼灵力的方法?”
肖寒阳摇摇头道:“我从知道了自己的身世起,就很厌恶那个抛弃我的家族,所以从来没有去找过自己的亲生父母,虽然也暗自的查探灵力的修炼方法,但是灵族的修炼方法从不外传,所以也没有进展,后来我见修炼正常的武功心法也可以让灵力增长,就没有在纠结,但是我并不知道我的灵力有什么用处。”
北冥赫听了有些失望,本来他以为可以找到帮一宁修炼灵力的方法呢!
肖寒阳看着北冥赫道:“灵族的人是不允许流落在外的,所以宁儿还是不要在人前露出灵力的好,等她修炼到一定的水平,就可以隐藏灵力外漏的白雾了。”
北冥赫点点头,知道肖寒阳的意思,要是让灵族知道一宁的存在,一定会把一宁带回去的,而且灵族也不允许和外族人通婚,那就意味二人会被迫分离。二人心里都了然的看了眼一宁一眼继续下棋。
第二天一早,一宁和北冥赫就离开了若水宫,紫夜和君离他们已经备好了三辆马车等在离开隐雾镇的路口上。魔煞三兄弟也等在那儿。
马车也是经过了伪装,就像平常的富户人家出门的马车,可车内还和以前一样。除了梅心留下养伤,其他人都乔装了一下。萧隐一身管家的打扮,别说还真像。其他的人也都打扮成富户的丫环、护卫、随从。
一宁看着越来越壮大的队伍笑了笑,幸好七暗卫守在暗处,要不这人还真有点多。
紫夜依旧一身的红衣,一副富家浪荡公子的样子。
一宁让月离和落雪拿出一个大包袱递给紫夜,一宁拿出其中的东西打开给紫夜解释道:“这个是口罩,到了春城接触得了疫病的人,把它戴上。”一宁边说便给紫夜示范怎样戴口罩。
然后一宁又拿出一双手套道:“这副手套是用桑蚕丝所制,可以隔绝任何毒物,你给人看病时一定要戴上,避免感染。”然后一宁又拿出一件白色的白袍道:“这个是你给病人看病时要穿的衣服,一定要每天更换,脱下的衣服要消毒,时间紧,我只来得及给你准备这些,要是不够,到了春城自己在让人做些。”
一宁从怀里掏出几张纸道:“这是我知道的治疗瘟疫的方法和几张药方,你拿着吧。”
紫夜一声没吭的接过一宁递来的东西,一宁又叮嘱道:“小心身体,你爹娘一定不希望你因为瘟疫而去见他们。”
紫夜拎着大包袱,跃上马,道:“知道了,你再唠叨都要成老太婆了,好了我走了。”话落就打马飞驰而去。他怕走的慢一点,眼泪就会不争气的流出来,他可不想影响自己在一宁心中的形象。
一宁和北冥赫看着紫夜身影消失了才上了马车,一行人向北郡而去。
马车内北冥赫打了个哈欠,一宁看着一夜未睡的北冥赫好笑道:“你就不会假装输了?”
北冥赫委屈道:“你以为我不想啊?可爹哪里好糊弄,让他一个子他都会立马发现的,要是让爹知道我故意输,那娶你的日子就遥遥无期了。”
他们的婚期好像早就已经定好了吧!一宁嘴角一抽,白了他一眼,看他困得恨不能立即就闭上眼睛的样子心疼道:“那你睡一会儿吧,路远着呢!”话落拿过靠枕,把北冥赫按倒,又拿起薄被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