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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夜看着血琳琅,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自己是不是该给师傅去封信,告知琳琅的所作所为,毕竟师傅只有琳琅这一个女儿。想到这儿,紫夜拿出一瓶安神丸放到桌上道:“师妹没什么大碍,只是最近没有睡好,这是安神丸,服用一粒就会安然睡到天明。”紫夜说完起身就要离开。
雪琳琅突然睁开眼睛说道:“师兄,你已经知道我和霍一宁的赌约了吧?”
紫夜转过身看着她道:“全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雪琳琅眼神一闪道:“所以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紫夜叹了口气道:“明知道赫的心不在你的身上,你这是何苦呢?”
雪琳琅闻言失去了冷静厉声道:“都是霍一宁,如果没有她,赫哥哥娶得一定是我。”
紫夜一愣摇了摇头,琳琅怎么就不明白呢,有没有一宁,赫都不会娶她的!看来她真是无可救药了,爱上了一个不爱她的人,这份感情注定是个悲剧。
雪琳琅察觉到自己的失态后,赶紧平服一下乱了的心绪,抬起美目看着紫夜楚楚可怜的说道:“师兄,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紫夜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对雪琳琅的这一举止太熟悉了,每次师妹有事求师傅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表情。半响叹口气道:“不是师兄不帮你,而是师兄也是她的手下败将。”
雪琳琅心头一震,眼中精光一闪连声道:“师兄是说霍一宁的才华在我之上?”
紫夜垂眸低声道:“我从没见过她展示过任何才艺,但目前为止,只要她想做的事就没有失败过。换言之,既然她应了你的挑战,就说明她有必胜的把握。”
雪琳琅一滞,难道霍一宁是个深藏不露的手,又一想,她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样样出色,只要我赢她大半就好,琴棋诗画自己样样精通,武功在同龄人中也是佼佼者,不信自己这么些年的努力,还不及一个傻名满京城的人。
紫夜看着雪琳琅的表情就知道,他的话又白说了,但不得不补充一句道:“作为师兄,再劝你一句,现在放弃还不晚。”
雪琳琅脸色异常的冰冷道:“师兄就那么确信我会输?”
紫夜吐出一口气道:“我是看在师傅的面上才对师妹说这些的,师妹好自为之吧!”转身出了沁芳居。
雪琳琅看着紫夜离开的身影,银牙紧咬。拿起紫夜留下的药瓶,倒出一粒安神丸放入口中。最近她整夜都不能安眠,师兄的药可不是谁都能得到的,爹爹也是赞不绝口的。这两晚她要休息好,养足精神好在才子大会上一展风采。
紫夜回到院子里不久,一只信鸽就从他的院子里飞出。他摸摸鼻子,心里暗道:赫要是知道他给师傅通了信儿,会不会劈了他?还是赶紧走吧,躲躲那个煞神。可是想到回来还是要承受他的怒火的,叹了口气,他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呢?随后坐上一只黑雕看了眼北冥赫的寝宫一眼,飞上了夜空。
满口香后院的客房里,梦无双倚在窗边的软榻上。
暗卫在旁边汇报着:“少主,逍遥王府的正殿防卫森严,我们接近不了。但从王府出门采购的下人口中得知,火儿不是一个人,而是逍遥王妃的爱宠,是只血狐。”
梦无双凌厉的眼神一滞,嘴角不自在的抽了抽,火儿是只狐狸?随即又勾起一抹笑意。
都传隐雾山的血狐被一个白衣少年得到,原来是逍遥王。姬家是医药世家,说逍遥王十年前中了剧毒断魂,其中的一味药引就是血狐。看来这逍遥王还真是两全其美,既解了毒,又讨好了美人。
想到下午在酒楼内看到的一宁,梦无双眼中闪现出一丝深意。还从来没有一个女子能入得了他的眼,可一宁一在的打破他以往对女人的认知。原本在京城见到一宁时,虽然那倾国倾城的容貌很让人留连,但是他梦无双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所以对一宁也没有太在意。但是自从那日被一宁所救之后,他就总是不自觉的关注着她的所有消息。
恍惚间,梦无双想起今天一宁洒脱的举止,聪明的头脑,就算知道了自己真正的身份后,也没见她有丝毫的惊异,就这份淡定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更何况是一个女子。以往他遇到的女子一见到他,都会露出痴迷的目光,而她从始至终眼中都是一片清明。想到那一双如清潭般的眸子,让你望一眼,好像灵魂都会被俘虏了一般。梦无双的心通通的狂跳了两下。
梦无双被自己突然冒出来的陌生的感觉下了一跳,才发觉他居然想一个女人想的入神了,而且是最近总是这样。心里突然嫉妒起这个和自己齐名的逍遥王北冥赫的好运,居然遇到如此特别的女子。
梦无双对暗卫道:“继续跟着逍遥王妃,她每天的一举一动都要及时的向我汇报。”
暗卫应声“是”后就隐去了身影。
梦无双倚在软榻上没有动,外面已经漆黑了,眼睛看向窗外隐隐约约闪现的被风吹动的树枝晃动的影子。脸庞一侧的墨发随风舞动,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
一宁一夜好眠的睡到了天明,睁开眼就看见北冥赫睁着一双好看的凤眼在看着她,眼中的柔情清晰可见。一宁了然北冥赫这一夜又是没有睡好,犹豫道:“要不我们先分房睡吧?”
北冥赫闻言,坚定的拒绝道:“不行。”
一宁窝进他的怀里道:“那你总休息不好,会伤身体的。”
北冥赫嘴角微弯道:“没事,能睡一会儿的,没有你在身旁我更睡不着。”
一宁只好作罢,想起北冥赫这个时辰还在床上,边起身边问道:“你今天没事吗?”
北冥赫见一宁起来了,也坐起身子,帮一宁穿上薄袄道:“有事,但不急,多陪你一会儿。”
一宁穿好衣服,穿上小短靴,下了床,柔声道:“今天还要出去?”
北冥赫温柔的嗓音轻轻的说道:“嗯,发生了些事,昨天没解决完,今天还要去。”
一宁低声道:“要我陪你吗?”
北冥赫微微一笑,在一宁的脸颊上吻了一下道:“好啊,这样我就不用处理事情时还想着你了。”
一宁轻颦浅笑的看了眼北冥赫,想着这个人人敬仰的冷峻王爷,每天对着她却只有温柔浅眷、脉脉柔情,她三生有幸才会遇见他吧!心头的暖意更浓了几分。
二人梳洗了一下,用完早膳,就向王府外面走去。王府的大门口,北冥赫标志性的马车已经停在那儿了。一宁瞥了眼不远处的魔煞,抱着火儿和北冥赫上了马车,萧隐驾起马车,向城内的西面驶去。魔煞不做声的跟在后面。
车上一宁轻抚着火儿柔软的皮毛,今天一宁一起身,火儿就黏在一宁的怀里不下来,就连北冥赫的恐吓也不管用。一宁只好带上它了。
北冥赫冷眼盯着一宁怀里碍眼的小东西,要不是看在它的血救了自己,小狐狸又很喜欢他它的份上,它根本就别想赖在一宁的怀里。
半个时辰后,马车停了下来。萧隐撩起车帘,北冥赫先一步下了车,一宁抱着火儿跟在后面也下了车。
眼前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红墙绿瓦,周圈是茂密的柳树,紧紧的环绕着小院。虽然已是深秋,大部分的树叶已经黄了,但有些树叶还泛着绿,黄绿相间的别有风情。
萧隐上前轻叩了两下门。
“谁啊?”里面一个老人的声音传来,紧接着门缓缓的打开了。一个七十多岁,花白胡子的老人出现在眼前。老人看清来人,眼露欣喜道:“小主子来了,这位一定是夫人吧?”
北冥赫笑着点点头,语气轻快的道:“寒伯,这是宁儿。”
一宁看向老者,难得有北冥赫如此放下心怀,真诚相待的人,也跟着甜甜的叫了声“寒伯”。
寒伯满脸的皱褶刹那间堆在了一起,连声道:“好,好,夫人好相貌,小主子好福气,这回小主子终于不孤单了。”又赶紧让出门口道:“小主子、夫人快请进。”
北冥赫牵着一宁的手往院子里走去。边走边给一宁说道:“寒伯是父皇原来王府的管家,父皇继位后寒伯就一直守在原来的王府,十年前我来北郡时,寒伯不放心就跟来了。因我身上的毒需要大量的药草,十年来寒伯就在这个院子里种植各种稀有的药草。”
一宁听北冥赫的解说,又看着这一路上院子里什么花草都没有,都是药田。随即明白了北冥赫对寒伯的感情。也知道北冥赫这些年来忍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北冥赫转身对寒伯道:“寒伯,再不必担心了,赫儿身上的残余的寒毒已经全部清除了。”
寒伯闻言,老眼中闪着泪光激动的道:“真的,雪老都没办法?是谁给小主子解的毒?”
北冥赫看看一宁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寒伯眼角的泪珠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不可自信的道:“夫人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好的医术,小主子真是苦尽甘来了,多谢夫人让小主子摆脱病痛的折磨。”说完朝着一宁鞠了一躬。
一宁连忙侧过身,扶起寒伯。
寒伯直起身子后,又朝着天上拜了拜道:“先帝和虞贵妃你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一宁看得出这个老人是真的关心北冥赫。拿出娟帕递给他道:“赫是我的夫君,守护他是我应该做的。”
寒伯看着一宁递来的娟帕,连忙掏出自己的汗巾道:“谢夫人,糟老头一个,别弄脏了夫人的娟帕,用自己的就好。”
一宁也没有强求,收起娟帕道:“以后寒伯就是我和赫的亲人。”
寒伯感慨道:“夫人年纪轻轻,不但有如此高超的医术,还有一颗如此善解人意的心,难怪一向冷清的小主子会动心了。”
北冥赫揽着一宁的腰笑着对寒伯道:“寒伯,赫儿的眼光怎么会错呢!”
一宁用胳膊肘怂了一下北冥赫嗔道:“你就臭美吧!”
寒伯看着二人的互动哈哈一笑,眼里都是欣慰。
说笑间几人进了书房,寒伯沏好茶后出去侍弄他的那些药草去了。
北冥赫拉起一宁向后面的卧房走去,萧隐跟在身后。一宁打量了一番,才发现这个书房和卧房是一体的。
北冥赫道:“以前每到月中,总要在这修养几日,那两日身体很虚弱,为了避免来回走动,就把卧房和书房打通了。”
话落北冥赫已经来到了书桌前,转动着书桌上的一方砚台,身后书架就缓缓打开,一条暗道就出现在眼前。北冥赫拉着一宁进了暗道,暗道的门又缓缓的关上了。
萧隐没有跟进来,一宁知道隐是留下警卫了。
北冥赫从怀里掏出一个夜明珠,暗道里立即亮了起来。
他们边走北冥赫边说道:“这个暗道通向另一个庭院,是多年来我处理事情的地方。”
一宁不得不佩服北冥赫的狡诈。这样就算有人跟踪,也会以为他是来养病的,绝对想不到北冥赫早已经不在这里了,而是到了别的院子去了。
走了有两盏茶的功夫前面出现一道门,北冥赫在门的上面一按,门就打开了。出了暗道一宁才发现他们已经进了另一个书房。
书房里已经等着八个人,叶盛也在其中,都很年轻,除了叶盛其余的七人看着跟着北冥赫出来的一宁都愣住了。
北冥赫看着众人的神态了然道:“宁儿,他们都是这些年跟我出生入死的属下。”
一宁笑着对他们点点头,回来的那天晚上在书房里有几人一宁已经见过了,当时很困也就没有打招呼。
叶盛上前施礼道:“见过王爷、王妃。”
北冥赫一摆手,见过一宁的几人立即先惊醒了。那日就见识到王爷对王妃的宠溺,今天他们要商量重要的事,王爷居然把王妃也带来了,说明什么?赶紧施礼道:“属下见过王爷、王妃。”
一宁淡淡的一挥手道:“不必多礼。”
北冥赫揽着一宁坐到椅子上,眼神凌厉,浑身散发着逼人的寒气,不说话也能让人感到压抑的气息。一宁知道这才是众人眼中的逍遥王吧!
北冥赫冷声道:“赵远,事情办得怎样了?”
一个身穿黑袍的二十多岁的男子看了眼一宁道:“都按昨日王爷的吩咐办好了,每人的罪证都已经收集齐,就等王爷下令,我们就开始动手。”
北冥赫道:“好,不急,等本王返京后,你们就开始行动,务必把所有的暗桩、探子都一举清除干净。”
赵海等人齐声道:“王爷放心。”
北冥赫又道:“本王回京后,所有的一切事宜都由叶盛指挥,你们要全力配合。”
众人又齐声应道:“是。”
叶盛看着北冥赫问道:“王爷,那个监察御史李靖怎么办?”
北冥赫目光冰冷的道:“他还是一如既往?”
叶盛旁边一个英气风发的少年道:“王爷,卑职一直监视着他,可李靖除了正常的办公,从未和任何人接触过,表面上看去很安分,可以说毫无破绽。属下还从第一次遇到把自己掩藏的如此好的人。”
叶盛一旁的一个年轻男子道:“是的王爷,就因为太正常了,所以卑职总觉得那里不对头,又想不明白。”
叶盛道:“王爷,的确如此,我也多次的接触了他,可是看上去真的一点纰漏也没有,属下也怀疑这个李靖有点太正常了,要不是我们一开始就知道他是那边的人,我都怀疑我们弄错了。”
北冥赫低头沉思着。
叶盛的能力一宁来了北郡后是亲眼目睹了的,能在叶盛的故意试探下还毫不露破绽的人,要不就是玩弄心计的高手,对人心掌握的十分精准,要不就是这人的确是什么也没有做。
一宁想着对这个李靖也有点好奇了,疑惑的问道:“李靖是谁?”
所有人都小心的看看北冥赫,又都不约而同的看向叶盛。
叶盛看到众人的眼神,深怕惹怒了这位小姑奶奶,立即解释道:“这个李靖是三年前皇上派来的监察御史,一呆就是三年,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他是皇上派来监视王爷的人,可三年来他一点行动也没有,也从不干涉王爷的任何事,很尽职尽责。我们有他在京城的详细的资料,要说他不是北冥宇的人,谁也不会信,可为什么三年了,他一直无所动呢?”
一宁眼中精光一闪道:“三年来王府里有没有什么消息泄露出去?”
叶盛眼珠快速的转了一圈道:“每次王爷离开王府,都是由我易容成王爷守在王府里,虽然我们也都做的很隐秘了,但是那边总是会接到消息,然后安排刺杀。我也怀疑王府内有内奸,可是我们暗中查过了所有的王府内的人,也没有查出这个人来。”
一宁看向北冥赫,北冥赫点点头道:“的确如此,我还真想不到会有让我们都查不出的人,宁儿有何想法?”
众人也都看向一宁,一旁的魏成智也附和着的问道:“王妃有何高见?”
一宁笑道:“你先说说李靖上任都带了什么人?”
魏成智一想道:“三年前,李靖上任时就带来一个宠妾,两个随侍,那个人小妾长得倒是美貌,整天打扮的跟个花蝴蝶似的,梅城的胭脂水粉铺、衣料行、首饰店铺都经常被她光顾。”
一宁笑看着他们没有再说话,叶盛恍然大悟道:“王妃的意思是,问题就出在他的这个宠妾身上?”
魏成智问道:“可是我们也监察着她,没发现她有什么特别之处啊?”
一宁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道:“把你们监视她的记录拿来给我看看。”
魏成智连忙拿出一个册子递给一宁,一宁接过来一页一页的翻看过去,然后对着他们招招手道:“都过来看一下。”
几人看了眼北冥赫,见北冥赫没有言语就都好奇的来到一宁跟前,想看看能卡出什么来。
一宁指着一家店铺道:“发现什么了吗?”
几人看着哪家店铺,没看出什么来啊?
叶盛闻言,俊眉一挑,伸手一页页的翻看过去,恍然道:“她每次出来虽然都会逛好几家铺子,但是这家铺子每次她都是这个时辰去。”
一宁赞赏的看着叶盛,的确不错。
几人听了叶盛的话,也都发现了,的确如此。这说明什么?大家都顿时开悟了,瞬间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是李靖不动,而是一直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大大方方的行动着。
北冥赫眼光晶亮,这小狐狸还真是只狡猾的小狐狸呢!
魏成智佩服的对一宁道:“王妃真是个聪慧的女子啊!”
一宁笑道:“只是你们平时小看了女子,要知道一个女子要想做成什么事,往往比男子更有耐心和魄力。”
叶盛对魏成智道:“成智,你还一如既往的监视李靖,别让他察觉出什么。”
又转身对一旁的两个身穿青衣的男子道:“少聪,你从今天开始监视李靖的那个宠妾,曹郁你把这家店铺暗暗的查一遍,记住你们不要打草惊蛇。”
穆少聪和曹郁点点头道:“叶兄,放心。”
北冥赫幽幽的说道:“你们不妨也学学李靖,换一下方式和人去调查。”
众人明白了北冥赫的意思,的确那些地方,他们这些大男人还真不方便常去。
一宁对北冥赫道:“赫,我第一次到北郡,身体又已经康复了,是不是也该宴请各位官员士绅及家眷庆贺一下,顺便认识一下呢?”
众人都惊呆在一宁的称呼里,王妃居然叫王爷的名讳,而且王爷还允许,想起那日叶盛说的“远比你们看到的还严重”那句话,现在他们都相信了,这王爷有多宠爱王妃啊。但听到一宁的提议时,都眼睛一亮,这可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凭王妃的聪明,不难发现那个小妾的狐狸尾巴。
北冥赫清冷的俊颜看向一宁时立即融化了,笑道:“当然应该,宁儿想什么时候设宴呢?”
一宁道:“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才子大会后,晚上在王府设宴吧,宴请的人员就由叶盛拟定,宴会的筹备就交给温管家张罗吧。”
叶盛两眼放光道:“王妃放心,在下一定办好。”
北冥赫起身道:“问题都解决了,你们就赶紧去办吧!”话落揽着一宁向暗道走去。
众人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王爷这就走了?
叶盛轻咳了一声道:“都愣着干什么?赶紧办事去,别让王妃小瞧咱们。”
众人都清醒了,魏成智问道:“叶兄,你了解王妃多少?”
叶盛吐出一口气,站起身向另一边走去道:“王妃的本事大着呢,你们慢慢发掘吧。”话落消失在另一个暗道里。
众人也都不敢耽误,纷纷散去,可没有一个人是从大门出去的。要是一宁看到的话又要感叹了,这地下被他们掏的跟地鼠的洞差不多了吧!
北冥赫和一宁出了暗道,清逸他们出来了道:“王爷、王妃,刚刚收到京城的来信,三皇子张晚熏婚期定下来了,三皇子再去下聘的路上被刺客刺伤,现在命在旦夕,都怀疑是太子的人或是五皇子所为。”
北冥赫眼神一闪道:“好一招挑拨离间,这把火加的还真是时候啊!”
一宁眼中一抹寒芒闪过道:“看来是某人出手了,他们之间的火算是彻底的点着了。这一招还不错,一箭三雕。”
北冥赫戏谑道:“不愧是”某人“嫡亲的儿子啊,一样的心狠手辣。”
一宁有些担心的道:“可是北冥子墨恐怕要受到牵连了。”
北冥赫笃定的道:“不会,他还需要子墨这样无欲无求的人为他守在边境,所以事情最后的指向一定是太子。”
一宁有些心寒的道:“够狠!北冥子启太子之位已经被废了,他还不放心,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
北冥赫道:“看来,北冥宇的寿宴就是他儿子们葬礼的前奏了。如果不出所料,北冥子贤会在那个时候正式回归。”
一宁抿唇一笑道:“事情哪有那么容易的,想回归也要看我们同不同意。皇后可不是甘于认命的人,自己的儿子危在旦夕,她一定会出手的。”
北冥赫看了眼一宁道:“你做了什么?”
一宁笑弯了眼的对北冥赫道:“在天运寺那个陷害侯府的张太医不是皇后的人吗!我们离开前,我只是偶然间让他得到了一瓶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药,只要让人连吃十天,就会毒发,不知道这瓶毒药现在用到了谁的身上。”
北冥赫一愣,一把拽过一宁,抱在怀里,没有言语。
一宁安静的趴在北冥赫的胸前,手环着他的腰轻声的道:“你不是要让他尝遍当年你父皇、母妃所受的吗?我帮你。”
北冥赫声音有些哽咽的道:“所以你早就想到了今天?”
一宁低声道:“只是想着也许万一用得上,其实我还准备了另一手的,只是看来用不上了。”
北冥赫没有再问,只是把一宁抱得更紧了。
清逸在一旁低垂着头,尽量忽视自己的存在感。
北冥赫对清逸道:“安排个人去给三皇子看看伤势,务必让三皇子早日康复。”
清逸立即得到解放了一般应了声“是。”飞快的出去了。
这时,寒伯敲门道:“小主子、夫人,午时了,用膳吧?”
北冥赫应了声,放开了一宁。寒伯领着两个小厮端着饭菜进走了进来。
萧隐随后进来递给北冥赫一张纸条,北冥赫看后眼神深邃了几分,手一用力,纸条化成了灰飞散。
萧隐眼神闪了闪,那是雪老特有的信纸,看来事情复杂了。
一宁也注意北冥赫阴沉的脸,想了想低下头,假装没有看到,盯着桌上的饭菜。桌上的菜都是药膳,看来寒伯对赫的身体很是细心。
北冥赫笑着道:“寒伯,今天我们可有口福了,一看就是寒伯亲自下的厨。”
寒伯满足的笑道:“都是平时小主子愿意吃的,这几样是我从萧隐那小子那打听到夫人愿意吃的菜,也不知合不合夫人的胃口?”
一宁盯着桌上的菜笑道:“闻着都很香了,寒伯真是个药膳高手啊!”
寒伯眼神一暗道:“还不是这些年让小主子练出来的。”
一宁身子一滞,随即笑道:“寒伯,不吃苦中苦,难得甜中甜。”
寒伯释怀道:“对,不吃苦中苦,难得甜中甜,还是夫人的心境高呢!先前小主子把苦都吃了,以后小主子和夫人会一帆风顺,幸福到老的。”
北冥赫敛起心事笑看一宁,这只小狐狸也会安慰人那!
午饭后,三人坐在院子里喝着寒伯泡的养生茶,聊着天。
一宁摸摸怀里的火儿,笑道:“你今天倒是老实听话的很。”
火儿抬起毛茸茸的脑袋轻轻的蹭着一宁的胸,旁边的北冥赫霎时脸就黑了下来,冷气呼呼的往出冒,不悦的道:“萧隐,接着。”衣袖一挥,火儿就飞了出去。
门外的萧隐飞身接住,一看是血狐,俊脸抽了又抽小声道:“你怎么又惹主子吃醋了。”血狐委屈的叫着,自己今天明明很乖了的,显示自己的无辜。
萧隐给血狐顺着炸起来的毛道:“你就安分点吧,主子已经手下留情了,否则你现在的这身毛一定已经变成围脖围在王妃的脖子上了,而这身肉已经烤熟了装在盘子里,摆在王妃的面前了。”
火儿闻言浑身一抖,想想北冥赫那身煞气,好狐不吃眼前亏,蔫了下来。
一宁看着空空的怀里,无语的放下手臂看着北冥赫道:“它是只狐狸。”
北冥赫看了看一宁的胸部,闷闷的道:“是只色狐狸。”
一宁脸上划过几条黑线。
外面的萧隐闻言一脸黑线的抱着火儿,心道:王爷,你这醋从京城吃到北郡,现在好了连血狐的醋都吃上了,这辈子是不愁没醋吃了。
北冥赫拉着一宁的手起身,出了门看着萧隐怀里的火儿道:“回王府吃烤狐狸肉。”
火儿一听小身子吓得颤了颤,求救的看向一宁。一宁安慰道:“没事,赫就是吓唬吓唬你……”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冥赫拉着快速的向外面走去。
萧隐弯起食指敲敲火儿的头道:“可怜的小家伙。”
火儿不但没计较萧隐敲它的脑袋,还配合的叫了两声,示意萧隐说的太正确了。
萧隐看着怀里这个灵透的小家伙,摇摇头赶紧抱着火儿跟上去了。
回到王府,火儿为了保住自己这条小命,很聪明的窝在依月的怀里,没有缠着一宁。北冥赫见火儿很识趣也就不理它了。
一宁摇摇头,进了温泉池去泡澡了。北冥赫随后跟了进去,见一宁闭着眼睛,懒懒的趴在白玉池子的边上,长长的秀发自然的漂浮在水上,如脂如玉的肌肤泛着莹莹的光泽,身材也越发的凹凸有致了。北冥赫眼神一暗,脱下衣服进了池子,来到一宁的身边。
一宁感觉到北冥赫火热的眼神,觉得自己现在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在北冥赫这么热烈的眼神下居然都能不脸红了。一宁没有睁开眼,不用看她也知道北冥赫现在有多诱人。
北冥赫却不想放过她,他伸手把一宁翻了个身,让一宁的头枕在他的手臂上,含住一宁诱人的红唇用力的吻着,有些急迫粗鲁,不似往日的温柔,另一只手抚摸着一宁光滑的肌肤。
一宁的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看到眼前放大的俊颜问道:“赫,你怎么了?”北冥赫从收到萧隐送来的消息后对火儿的举止,到现在北冥赫的躁动不安,要是一宁还感觉不到有事就真傻了。
北冥赫身子一滞,停止了动作,趴在一宁的身上,把头埋在一宁的肩头,小狐狸还真敏感。
一宁伸手揽住北冥赫的腰,轻轻的安抚着。半响北冥赫道:“雪老要来了。”
一宁的手一顿,心里突然很不舒服道:“是为了雪琳琅和你的事?”
北冥赫点点头。
一宁又问道:“雪老什么时候到?”
北冥赫道:“明晚就会到。”
一宁疑惑的问道:“雪山不是距离梅城有千里远吗?”武功高强的人最快也要三天,更何况雪老失去了内力,等同于没有武功,怎么可能这么快?
北冥赫知道一宁的疑惑道:“雪老有一只雪雕,可日飞行千里。”
雪雕?一宁的脑海里闪现出北冥赫的那只白雕。他们还真是奢侈。
北冥赫以为一宁担心了,便道:“小狐狸,你不用担心,我会解决的。”
一宁回过神来好笑道:“谁说我担心了,要是你连朵桃花都解决不了,我还真的高看你了。”
北冥赫长舒了口气道:“都有人要抢你的男人了,你还这么没心没肺,害我担心了大半天。”
一宁推开北冥赫做起身来嘴角弯弯道:“就为这事,拿火儿出气?”
北冥赫俊脸一囧道:“我是担心你会因此生我的气,然后就不理我了。”
一宁看着难得露出这样一面的北冥赫,心里原本的那点不舒服也烟消云散了。
北冥赫柔声道:“小狐狸,事情我会解决,你要答应我,不管雪老用什么样的方法,你都不要把我推给别人,好不好?”
一宁眼中的锋芒一闪,霸道的说道:“你想的美,你是我一个人的,我绝对不会把你推给别人的。”
北冥赫眼睛顿时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放心道:“那就好,不管怎么说雪老都救了我一命,如果可以,我不想伤他的心。”
一宁偎在北冥赫的怀里,轻轻的说道:“我明白,明日我会手下留情的。”
北冥赫道:“我不是给琳琅求情,她让雪老给宠的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让她受点教训也好,要不她不知这天下,山外还有山,人外还有人。”
一宁应道:“嗯,我知道,我有分寸。”
“明早我有事,就不陪你一起去烟雨楼了,完事后我直接去烟雨楼,大会要午时才能分出胜负,你不必急着去。”北冥赫想了想又道。
一宁眼睛一亮,点点头。
第二日,一宁睁开朦胧的双眼就已经快午时了,起身坐了起来,感觉到旁边没人,相必北冥赫早就起来去处理事情了。守在一旁的暖香和暖玉赶紧上前,撩开床幔,侍候一宁起身,外面的依心听见里面的动静拎着热水进来,倒入盆中。一宁穿好衣衫,净了面后,走了出来。
依心道:“主子,你还真沉得住气,才子大会早就开始了,这会子都快完事了,你这当事人还在睡懒觉。”
一宁恍若未觉的道:“急什么,才子大会不是还没比完吗?赫说要比试到午时才会分出胜负的。”
暖心和暖玉已经摆好了早膳,一宁慢慢的走到桌前坐下看了眼四人道:“你们用过膳了吗?要不一起吃吧?”
四人看了看外面的日头,一脸黑线,无语地道:“主子,这都快用午膳了。”
一宁“哦”了声就坐下不慌不忙的吃了起来。
暖香看着淡定的一宁忍不住问道:“主子不是和雪小姐约好了吗?雪小姐一大早就去了,这才子大会都要结束了,主子不会是要放弃了吧?”
一宁头都没抬的道:“我是和雪琳琅有约,又没说要参加才子大会,只要赢了雪琳琅就可以了,干嘛要和那些人去争什么头名啊!”
暖香语噎了半响,恍然地道:“主子这一手可真高明啊!”让雪琳琅累死累活的去抢个头名,主子只要在最后赢了雪琳琅就可以了。
一宁坦然的笑着道:“谢谢夸奖!”
看着一点也不做作的一宁,依心四人暗笑她们白担心了一上午了。雪琳琅啊,雪琳琅,主子还没出手你就已经输了一招,还比什么啊!四人又看了看淡定的一宁,心情一松。
一宁悠闲的用完膳,看了看外面应该快午时了,便对着暗处问道:“文书,胜负决出来了吗?”
文书本来他都觉得他们都要被遗忘了。现在一宁突然的问话让他欣喜若赶紧答道:“回主子,还有一刻钟就会结束,不出意外的话,琳琅小姐会获胜。”